原來那個年輕保安很少上夜班,他怕傷身體,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還要留著結(jié)婚,而達叔卻愿意多上夜班,因為夜班的工資多一些,他這個年紀了,哪還考慮什么身體,能多賺錢就行了,而且達叔說夜班的時候有時就算睡覺也沒人會管。
上夜班的達叔到是見過那貴婦幾次,他對貴婦的印象太深了,首先9棟2單元5樓那是死過人的房子,就算中介低價賣了好長時間都沒賣出去,當(dāng)貴婦入住的時候,達叔甚至都不敢相信,第一次見到貴婦也就是在那天,是晚上凌晨3點了,她請達叔把大門打開,說是要讓汽車進來,達叔見到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有氣質(zhì),不像是他們小區(qū)的,不過達叔怕是新搬來的,于是就問她是住那棟的?
她說是新搬進來的,住在9棟2單元5樓時,達叔還怕自己是聽錯 了,怎么有人會買那套房子,甚至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達叔提出主動幫那女人搬家,實際上他當(dāng)時還是有點不信那女人會買那套房,再者達叔當(dāng)了保安這么多年,可從沒看到有人大晚上的搬家,當(dāng)時貴婦應(yīng)該明白達叔是防著他,所以也沒拒絕。
結(jié)果一輛搬家的車子進來后,達叔在車上只看到一口碩大的鐵箱子,從外面看幾乎密不透風(fēng),外面也沒有貼任何的標(biāo)示,這鐵箱子大概需要2個男人一起才抱得住,除了這箱子就沒有其它任何東西。
達叔看到搬家的車上坐了2個人,就明白雖然自己說是要主動幫忙,其實也輪不到自己出力,不過也到更加勾起了達叔的好奇,大晚上的搬家就搬一個大鐵箱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車停在了9棟的旁邊,車上2個人就準備搬那鐵箱子,達叔說看得出來里面的東西很沉,2個人搬起來很吃力,達叔也不好真的站旁邊看,也就順著搭了把手,達叔說那鐵箱子摸著很厚實,等到要進單元樓洞時,達叔就不好幫忙了,畢竟樓洞寬度就那么寬,2個男人加一個鐵箱子已經(jīng)是勉強上去,如果達叔在旁邊的話,鐵定是上不去,達叔只能陪著貴婦在樓下等著,等那2個人把鐵箱子搬上去。
達叔此時是相信了眼前這個貴婦是真的買了這套房,出于對美女蓮花惜玉的心情,達叔委婉的問貴婦究竟知道這房子里之前死過人沒?達叔怕是貴婦遇見了黑中介,有的黑中介為了把房子快速賣出去,特別是賣這種死過人的房子,都會把這些信息給隱藏起來,而貴婦的回答很簡單,就2個字——知道。
那之后達叔就很少看到過這個貴婦,他發(fā)覺那貴婦似乎一整天都不出門的,至于里面的房子是什么時候裝修的,里面的家具是什么時候進去的,達叔幾乎都不知道,問了其他的保安也都說沒見過,主要是這個破小區(qū)實在是太破了,破到了連個監(jiān)控都只是擺設(shè)而已,要不是那干尸的案子,別人警察來了也不會干著急啊,想從監(jiān)控里找點線索也找不到,不過達叔說了物業(yè)公司那邊已經(jīng)今天就安排人去把監(jiān)控都給修理好了。
雖然達叔對貴婦好奇,可日子還要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對這個女人忘記了,本來我以為達叔說到這里就已經(jīng)完了,別的不說,就貴婦大晚上的來搬家,還是搬一個奇怪的鐵盒子,這個就有點慎人了,讓我沒想到的是達叔又點上了一支煙,他說這只是個開頭?
我聽他這話,心里立馬咯噔一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剛才那還只是開了一個頭而已?
他們保安室的晚上就安排一個人值班,達叔一般到了晚上晚上4點之后就會睡覺,而睡覺前的半個小時,他會出來在小區(qū)巡邏一圈,算是‘最后的工作’。
就在貴婦搬進來大概2個月的一天半夜凌晨3點之后,也就是大概達叔夜晚巡邏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小區(qū)的花壇邊有動靜,他雖然是來混日子的,但如果真的有小偷什么的,他也會去抓別人,并不是達叔人很正直,一切還是因為錢,這里的物業(yè)公司有規(guī)定,只要抓到小偷什么的,就當(dāng)場獎勵2000元。
達叔當(dāng)時就拿好了電棍,朝著花壇里面大喊一聲是誰,結(jié)果從花壇里面走出了一只狗,達叔說那狗是外國狗,他也不曉得是什么品種,我這時插話,問他那狗是不是外形像一只狼一般?眼睛還發(fā)藍?
達叔點點頭是的,我這下明白了,這狗肯定是貴婦家里的那只狗,我沒再吭聲,讓達叔繼續(xù)說。
當(dāng)時看到了那只狗,達叔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辦,因為沒看到狗旁邊有主人啊,再者他也不敢把這只狗當(dāng)野狗一般敢出小區(qū),這狗一看就是寵物,萬一敢出去找不著了,到時狗的主人怪罪下來,可不好。
達叔思來想去準備把這狗帶回保安室,想等白天了交給物業(yè)公司,讓他們幫忙找主人,結(jié)果當(dāng)時也是怪,那狗既不對達叔喊叫,又不跟達叔走,達叔最后實在沒辦法 了,想不管這狗回去睡算了,可這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腳被這只狗用嘴給咬住了。
達叔當(dāng)時嚇了一跳,以為是這狗咬來咬自己,可低頭一看又不像,似乎是這狗要拉著達叔去什么地方?達叔嘗試順著那狗拉的方向走了幾步,果然那狗就松開了嘴,達叔對這狗印象很深,發(fā)覺它跟一般的狗不同,既不會朝人叫喚,也不朝人搖擺尾巴,甚至和這狗對視的時候,有種誤以為它就是一個人的感覺。
達叔對這狗的看法,也正是我心里的想法啊,第一次看到那狗時,我還真的差點以為是一個人,特別是和它對視的時候,完全不像一只狗該有的感覺。
達叔當(dāng)時想著難道這狗是要把它帶到哪里去?達叔嘗試著跟在那狗后面走,最后來到了小區(qū)那個已經(jīng)快廢棄的雜物棚下面,那個位置以前是物業(yè)專門把一些可以賣破爛的東西放那的,等著收破爛的人上門來收,可那收破爛的后來去了別的地方,這個雜物棚就一直這樣沒人管,小區(qū)里也沒人愿意來這里,這里雖然沒垃圾堆那么臭,但是到處都是老鼠、蒼蠅什么的。
達叔正納悶這狗把自己帶到這里來是要干什么,他卻突然抬頭看到雜物棚的角落里似乎站了一個人,那人站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一動也不動,達叔說當(dāng)時他站的角落太黑了,就連那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如若不是達叔仔細看了,換做平時壓根就無法發(fā)現(xiàn),達叔疑惑這個雜物棚別說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的都沒什么人愿意來,怎么現(xiàn)在大晚上的有個人站在雜物棚的角落?
這時達叔眼睛的余光發(fā)現(xiàn)那只狗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達叔只能硬著頭皮朝角落那人喊了句,問那人是誰,問他是不是這個小區(qū)的。
那人并沒有反應(yīng),達叔說一般巡邏的時候都會帶手電筒,那天也是巧,手電筒壞了所以就沒帶,那時的達叔是糾結(jié)著,到底繼不繼續(xù)叫那人?因為鬧不清角落那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過最后想著萬一是小偷之類的,為了那2000元,達叔還是邁出了勇敢的一步,達叔慢慢的朝那人靠近,視線隨著適應(yīng)黑暗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現(xiàn)在看得也越來越清楚。
角落里站著的似乎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啊,那女人全身穿著紅色的紗織紅色睡衣,讓當(dāng)時的達叔看了后,立馬就全身一緊,雖然那女人是背對著達叔的,可光看那背面的身材,就可以知道是一個美女,達叔這把年紀了,平時又只是一個保安而已,除了自己老婆,壓根就沒機會看到別的女人穿著性感睡衣。
達叔雖然心理當(dāng)時是激動的,但是怕被誤會,他就沒在繼續(xù)靠近,站在原地再次朝那女人喊著,說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達叔說這時他已經(jīng)推測那女的就是小區(qū)里的了,要不然不可能小區(qū)外的人,大半夜的穿個這么性感的睡衣來這小區(qū)。
可回應(yīng)達叔的卻是一聲‘嘿嘿’的笑聲,達叔說到這里特別形容下當(dāng)時那個笑聲,就好像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笑聲,那聲音很深沉,深沉得不像是一個女人能發(fā)出來的聲音,在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里,這個笑聲讓達叔聽得是毛骨悚然,他不明白這女的為什么聽到自己說話了,卻不轉(zhuǎn)身,他還不明白為什么這女的在不轉(zhuǎn)身的情況下,還要以這么詭異的笑聲來回應(yīng)自己。
達叔說當(dāng)時要不是看到對方是個女的,還推測對方是本小區(qū)的,估計達叔那時早就轉(zhuǎn)身走了,畢竟只是2000元而已,不能讓自己出個什么事啊,這個是達叔當(dāng)時的心里想法。
達叔吞了下口水,再次朝那女人靠近了,哪知達叔這次又發(fā)現(xiàn)了個奇怪的事,這女人大晚上的穿紅色的睡衣就算了,她還頭上頂個紅色的布,達叔那一刻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也是的,除了鬼,誰會大晚上的穿個紅色的睡衣,頭頂還定個紅色的布啊?我也是挺佩服達叔的,換成是我當(dāng)時看到那情景絕壁撒腿就跑。
達叔心劇烈跳動的同時,他決定一步做二不休直接上去拍了下那女人的肩膀,可那女人就好像直接把達叔給忽視了一般,此時又一次自顧自的發(fā)出那詭異的笑聲。
達叔此時憤怒了,因為剛才他碰到女人肩膀時,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皮膚是熱乎的,那證明不是鬼啊,既然是人干嘛要大晚上的裝鬼嚇唬人?達叔直接就去把那女人頭頂?shù)募t布給拿了下來,想看看到底是小區(qū)里的誰,結(jié)果剛拿下那紅布,就看到那女人暈倒在了地上,幸好她是站在角落,沒直接跌到地上,身子是靠在了角落的墻邊,達叔出于本能上去想去扶這個女人,可剛暈倒的她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她醒來皺眉想著什么,隨后看了看達叔以及達叔手上的紅布,什么都沒說就搶過達叔受傷的紅布,朝達叔身后走去,達叔這時整個人也愣住了,他發(fā)現(xiàn)這女人原來是那個貴婦!
從此之后那貴婦就在達叔心里留下了陰影,要說她是神經(jīng)病吧,但那看人的眼神不像是神經(jīng)病的眼神,而且她搬進來時和達叔說話時的口氣也很正常,要說她是正常人吧,哪有正常人會大晚上的出來做這么慎人的事?
到這里達叔所說關(guān)于貴婦的事也說完了,我琢磨著剛才達叔所講的事,說老實話還真的很慎人,哪有人大晚上的在頭頂蓋個紅布,還發(fā)出詭異的笑聲?
我突然心中有了一個答案,難道是她被鬼附身了?不是說她搬進來之前有個女人是死在那房子的嗎?就是死去那女人附在了貴婦身上?
我問達叔知道那房子之前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嗎?達叔說這個真不好說,我問他怎么個不好說法。
他說之前那女的也就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當(dāng)時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警方來了后就從那房子抬了具女尸出來,那女人身上什么都沒穿,身上的皮膚全部都是潰爛的,聽說是被她自己指甲抓的,臉上的神情都是扭曲的,好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死因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警方那邊也沒給個說法,畢竟我們不是那女人親戚,警方也沒義務(wù)告訴我們。
后來女方的親人來了把尸體很低調(diào)的埋了,然后他們自己也不愿意進去住,就把房子掛中介想賣出去,大家問他們情況,他們也都客氣的回絕了,達叔也覺得奇怪,怎么這么低調(diào)?連最起碼的喪事流程都沒辦。
達叔說完后就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也不必想多了,或許那些都是表面現(xiàn)象而已,隨后就借故說有事走開了,留我一個人坐在花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