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到村子里找到了我的摩托車,所幸的是小黑狗還在我包里,村子里一片祥和,村民們該干啥干啥,好像昨晚發(fā)生的事他們一點都不知情似的。
我也沒有多想,他們不知道是最好不過了,直接騎著摩托車先回家了一趟,把小狗放在家后,我才坐車去市里面。
一路上我有些微微的緊張,雖說給我下邪術(shù)那個老妖婆被珞珈給打跑了,可我這種頂級的陽體陰命,我就怕她一直要惦記著,不過還好,一路上也沒有出什么事,我順利到了市里。
自從加油站看到紙車后,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的事,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下了車后,我又坐公交車去城隍廟,下車后要經(jīng)過我之前住過的那家旅館,那驚魂的一夜,讓我心有余悸,那晚若不是我身上有陳道長給我的靈符,恐怕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我心里認定這家旅館里面肯定有不干凈的東西。我沒走兩步,又遇到了那晚上的神經(jīng)病大嬸,她還是那臟兮兮的一身衣服,手里提著個塑料口袋,這大嬸怪怪的,有些邪乎,我下意識的繞著道離她遠點。
到了陳道長的香燭店,因為已經(jīng)是中午了,倒也沒有那么多人來買香燭,不過卻沒有看到陳道長,遠遠的看到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婆婆在門口坐著賣香燭。
我心里暗想,難道這是陳道長的老伴?
我走了過去,正好陳道長的老伴賣出了一把香燭,看到我站在門口,婆婆笑著問道:“娃兒,你買香燭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婆婆,我不買香燭,我是來找你老伴陳道長的。”
我剛說完,婆婆就說:“娃兒,你找錯地方了吧?”
我說:“怎么會找錯了,我之前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還是你老伴陳道長給我驅(qū)邪呢,我有點事來找他,他不在嗎?”
婆婆聽完后,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冷冷的說:“你這個娃兒是怎么回事?故意拿我這個老婆婆尋開心嗎?我老伴走了都快半個月了,你說什么胡話呢?不買香燭就趕緊走,別給我這里晦氣。”
我聽婆婆一說,頓時就愣住了,尋思著難道真的是我走錯地方了?我趕緊后退了兩步,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招牌,這也沒錯啊。我就說嘛,陳道長這個香燭店挺好找的,咋會找錯呢。
我對婆婆說:“婆婆,我真的沒有認錯。我前些天來的時候,你沒在。陳道長是不是不在家?”
婆婆有些不高興的說:“你這個娃兒怎么不講理呢?我都跟你說了,我家老伴走了半個月了,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道長,你要是不信,你去問問隔壁的人,我在這里開了十多年的香燭店,附近的人都認識我。”
我半信半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啊。旁邊一家賣銀飾品的大嬸似乎聽到了動靜,走出來問張婆婆咋了,是不是我買香燭給了假錢。
張婆婆說:“不是。這個娃兒跑來說要找我老伴,還說我老伴前些天給他看邪來著,我老伴都走了一個差不多半個月了,咋會給他看邪嘛。”
賣銀飾品的大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小伙子,我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才是中邪了,陳大爺剛走半個月,張婆婆前些天都回老家奔喪了,香燭店門都沒開,你怕是做夢來過哦。”
我一看到這個大嬸,頓時嚇了一跳,激動的說:“大嬸,是你?。?rdquo;
大嬸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你認識我?”
我激動的說:“當(dāng)然認識啊,咋不認識。就是大前天,我身體不舒服在市醫(yī)院看病,是你給我說城隍廟賣香燭的陳道長會看邪,以前在四川的青城山當(dāng)過道士,靈得很。有次你兒子給人墳頭撒尿,中了邪,還是陳道長幫你兒子解決的。你讓我來找陳道長啊,你難道不記得了?”
大嬸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我還以為她想起來了呢,結(jié)果大嬸破口大罵著說:“你個死娃兒,你兒子才中邪了呢。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啥時候給你說了來找啥陳道長。我看你個娃兒腦袋是不是有啥問題。”
我這下是完全懵了,這怎么一下子全變了,陳道長死了,大嬸也說不認識我,這沒道理啊。大嬸說話的聲音挺大的,她這么一吼,旁邊一些店鋪的人都出來圍觀,一個個把我圍在中間指指點點,好多人都說,這娃兒不會是神經(jīng)病醫(yī)院跑出來的吧?凈說些胡話,要不咱們報警吧。
我極力的解釋說:“我不是神經(jīng)病,我大前天我真的來找過陳道長。對了,我身上這個東西是陳道長給我的,婆婆,你看看認識不?”
我從包里掏出陳道長給我的那個盒子,里面裝著陳道長給我的青銅匕首。婆婆拿著盒子驚訝的說:“這不是我家老頭子裝旱煙的盒子么?怎么在你的手上?”
我趕緊說:“我真的見過陳道長,這是他給我的呀,里面還有一把青銅匕首,也是他給我防身辟邪的,你看看,我真的沒有說謊。”
我這時候都已經(jīng)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難道說我之前見到的陳道長是鬼?這不太可能啊,而且這個大嬸居然說不認識我,這就真是奇了怪了!
張婆婆將信將疑的把盒子打開,然后臉色一變,手中的盒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大聲罵我,我不明所以,撿起盒子一看,這尼瑪一看給我嚇了一跳??!
里面哪里有啥青銅匕首,只有一只十多厘米長的蜈蚣,嚇得我收一抖,盒子一下子又掉到了地上,我驚恐的后退兩步,臉色大變自言自語的說:“不可能!這不可能啊,陳道長明明給我的是一把青銅匕首,咋會變成一條蜈蚣了?”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驚魂未定的張婆婆說:“這個娃兒肯定是神經(jīng)不正常,大家趕緊報警吧,讓民警來抓走他。”
周圍看熱鬧的人還真的拿出手機開始報警了,我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擠開了人群,撒腿就跑了。
我這要是再不跑,等會兒民警來了,那還不得把我抓起來啊。我一口氣跑出去好遠,回頭看沒有人追來,我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我這時候腦袋里亂得不行啊,我明明是見過陳道長的,怎么都說他在我見他之前就死了呢?還有陳道長給我的青銅匕首,變成了一條蜈蚣,莫非是昨晚的人發(fā)現(xiàn)了的青銅匕首是寶貝,所以給我把匕首調(diào)包了?
我想想也不太可能啊,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也不用大費周章的給我調(diào)包呀,直接拿走不就是了?
可張婆婆卻又說,那個盒子似乎她老伴平時裝旱煙用的,人家?guī)资甑姆蚱?,彼此間經(jīng)常用的東西肯定是不會認錯,我思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到底哪里不對勁!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這里還有陳道長的手機號碼呢,我給他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想到這里,我趕緊掏出了手機,找到了陳道長的手機號碼,就在我要撥出去的時候,我卻有些猶豫了,如果陳道長真的是死了的,那我那天遇到的就是鬼啊,我這個電話能打通嗎?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將號碼給撥了出去,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我心里那個緊張啊,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要是通了,陳道長跟我說話,我該怎么說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之際,電話終于接通了,聽筒里傳來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