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健步?jīng)_到了陳彪面前,虛晃一招一拳打向他的腹部。誰知這家伙動都不動,站在原地硬生生的吃了我一拳。
從拳頭傳來的觸感明顯讓我覺得,這家伙腹肌十分發(fā)達(dá),我剛才虛晃那一下完全被他識破,他不閃不避只是用腹部肌肉發(fā)力試試我的攻擊而已。
“不行啊,力道不太夠。”陳彪搖了搖頭,突然抬起腿向我踹了過來。
這是我們東北人打架最常用的招式,簡單粗暴快捷有效。我見這一腳來勢兇猛,連忙一個后撤步脫離了他的攻擊距離,險些被踹到。
“反應(yīng)倒是挺快的。”陳彪說著,幾步就逼近我想要抓住我。
果然是街頭混子的打架手法。陳彪自恃力氣大,如果被他抓住掙脫不開的話吃虧的肯定是我。于是一個貓腰從他側(cè)面一閃而過,轉(zhuǎn)身一腳踢在他的膝關(guān)節(jié)上面。這是我從歐陽凌風(fēng)那里學(xué)來的打法,面對這種肌肉發(fā)達(dá)的壯漢,常規(guī)的攻擊手段顯然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只得想辦法去擊打他身上脆弱的部位。
但是與此同時陳彪也一肘子輪了過來,我下意識抬手一擋,雖然擋住了這次肘擊但是依然被輪了一個踉蹌。還沒等我站穩(wěn)腳步陳彪就一把抓住我的脖領(lǐng)一拳打在我肚子上面。
這一拳打的不輕,疼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在和之前趙天成決戰(zhàn)時的經(jīng)驗告訴我,這種情況下一旦因為吃痛而沒有行動,那么接下來將會遭到對手的猛烈攻擊。于是我咬緊牙關(guān)趁著陳彪沒松手的機會,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上面。
陳彪雖然人高馬大但是被我踹這一腳也失去了平衡,抓著我脖領(lǐng)的手也下意識松開了。我倆一人退后了兩步,伺機發(fā)起下一波攻勢。
但是這樣下去不出一回合我就會輸?shù)暮茈y看。這個陳彪上肢力量很足,一只手就能給我提起來,這么打下去只怕我很快就沒有還手的余地了。突然我靈機一動,見他朝我走過來我連忙俯身下去不停找機會攻擊他的下盤。
我就是有樣學(xué)樣,在實驗室的時候我看到過歐陽凌風(fēng)打的地趟拳,現(xiàn)在拿過來照葫蘆畫瓢。剛好對上了這個人高馬大的陳彪,他想要俯下身來抓我卻因為身高原因顯得笨拙了許多,反而被我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躲開幾次。
陳彪顯然是被我這種無賴打法弄的有些惱,干脆也不動手了,直接跟踢球一樣追著我踢。這一下我反而不好辦了,因為我沒有歐陽凌風(fēng)那么深厚的功底,只是學(xué)了一個花樣子,結(jié)果就是我還真沒辦法很好的躲開陳彪的下段踢,挨了幾下之后我一個懶驢打滾躲到了一邊。舉起手說道,“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
陳彪見我投降了倒也沒難為我,轉(zhuǎn)頭對林老虎說道,“這小子有兩下子。也難怪他們能從外面的喪尸群里穿過來。”
我暗想道,這也就是我,就憑陳彪的這兩下子遇到歐陽凌風(fēng),那真是分分鐘被撂倒的貨色。
但是我嘴上還是說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我們是去是留還得聽您一句話。”
林老虎似乎是看到我挨了幾下,覺得這個下馬威已經(jīng)到位了,就說道,“既然彪子都說你有點能耐,那我就留下你們。”
“不過,”林老虎話鋒一轉(zhuǎn),“來我這就得按照這兒的規(guī)矩來,你們要是不老實的話,哼哼。”
林老虎說著,拔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說道,“這東西可不長眼睛。”
“是,是。”我低頭說道。
那玩應(yīng)現(xiàn)在可嚇唬不倒我。我們可是連手雷和火箭筒都見識過,區(qū)區(qū)一個手槍更多的只是一種威懾力,真的被近身的話恐怕還沒有一把匕首好用。
“阿雷,搜身。”林老虎對著身邊的一個男人說道,
“是,老大。”被叫做阿雷的男人一點頭,幾步走過來開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遍。
“這是什么?”阿雷摸到了我身上的對講機。
我把對講機拿了出來說道,“從學(xué)校逃跑的時候撿到的,我們?nèi)齻€一人一個,就怕走散了聯(lián)系不上。”
“這東西要上交。”阿雷冷著臉說道。
這下有些難辦,本來預(yù)計混進(jìn)去之后和子安用這東西聯(lián)系呢,沒曾想他們連對講機也不放過。我看了歐陽凌風(fēng)一眼,后者用眼神傳達(dá)給我的意思是先給他。
“好說,好說。”我陪笑道,“就當(dāng)是見面禮了。反正只要有一個安全點的避難所,我們也用不到這個了。”
“老大,沒有武器。只有三個對講機。”阿雷搜完身,拿著對講機對林老虎說道。
林老虎眼睛一瞥,說道,“把這個放倉庫吧。帶他們進(jìn)去,我還忙著呢,你看著給他們分一個搜索隊吧。”
“至于你,”林老虎看了看何文潔說道,“先跟著他們進(jìn)去吧,等我忙完了再收拾你。”
成了。第一步的目標(biāo)達(dá)到了。我們?nèi)丝偹闶浅晒Φ幕炝诉M(jìn)去。接下來就需要盡可能的打探里面的情況,然后想辦法和子安匯合商議對策。不過岔子在于,和子安聯(lián)系的方式短時間內(nèi)沒有了。但是一想到歐陽凌風(fēng)的示意,我又稍稍安心了一點。
這個研究院不小,里面分區(qū)分類的有許多的房間。我們路過的時候簡單的看了一下,一樓主要以辦公室居多。整個建筑構(gòu)造不算復(fù)雜,倒是有不少幸存者在這里居住。
難怪這群人選擇了這里作為避難營地。從各種角度看,這里易守難攻,作為一個研究院,外面的鐵柵欄門是第一層防護(hù),建筑大門也是由鋼化玻璃制成的,既可以抵御僵尸,又可以直接在門前看到外面的情況,這作為第二道安全保障。這里的人一旦被喪尸圍攻完全可以守著這個咽喉把喪尸打回去。萬一整個建筑被攻破,這里面還有好幾道卷簾門可以用來分割道路,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好地方。
“你們幾個就跟著第四組吧。”阿雷給我們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說道,“正好第四組上次出去死了三個不中用的。”
“我給你們講講這里的規(guī)矩:第一,你們要按照規(guī)定外出搜索糧食和物資。具體什么時間由你們四組的人告訴你。”
“第二,禁止私藏食物。外出所得一律上交,而每天可以分得一部分口糧。”
“第三,禁止私斗。”
“第四,禁止持有武器。每次外出可以從倉庫里領(lǐng)取武器,回來時要交還。”
“有沒有什么問題?”阿雷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最后問我們。
“沒有。”我連忙表示。
歐陽凌風(fēng)和楊瀾也表情不太自然的點了點頭。
阿雷見我們還算老實,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我看歐陽凌風(fēng)臉色不好,于是問道,“歐陽凌風(fēng),怎么了?”
“沒什么,單純的有些不爽而已。”歐陽凌風(fēng)淡淡的說道。
倒是楊瀾發(fā)話了,“于飛你別說,這里的管理方式雖然有點讓人不舒服,不過平心而論的話,這的確不失為一個行之有效的管理方案。”
我點了點頭說道,“人一多就容易出問題,光從這個表象上看,這個林老虎還真不是頭腦簡單的家伙。”
站在我身旁的何文潔嘆了口氣說道,“所以說他才不好對付。剛才領(lǐng)咱們過來的那個阿雷,和當(dāng)時站在林老虎右手邊的那個男人,叫王鐸,他們兩個是林老虎的心腹。實力要比外面那個陳彪還要厲害。這還不算上林老虎來時帶著的那十來號人。”
我略作沉吟,安慰她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子安會想辦法的。對了,你說你父親也在這里面,他在哪?”
“他在頂樓的生物機械研究室。”何文潔說道,“他和他的一個助手被林老虎鎖在里面了,鑰匙在林老虎身上。”
“等晚上我們上去看看。”我說道,“現(xiàn)在我們先進(jìn)去看看第四組吧。”
我們推門一看,這個屋子還挺大,屋里有三個人。那三個人看到何文潔進(jìn)去連忙站了起來。
“文潔你沒死?。?!”其中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驚訝的說道。“這幾位是?”
“坤叔,多虧了他們救了我。”文潔說道。
看上去他們認(rèn)識。于是我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這位是坤叔。我那次就是和第四組一起出去的。”何文潔對我們說道,“一直以來坤叔沒少照顧我。”
“幸會幸會,”我說道,“那剛才阿雷說的死了三個不中用的,該不會就是從商場跑出去的那三個人吧?我記得他們?nèi)齻€不是跑掉了嗎?”
“你說的是劉辰他們吧。”坤叔臉色黯然,“他們?nèi)齻€被林老虎殺了。”
“啊?”我心下一驚。之前林老虎很殘忍只是聽說,現(xiàn)在突然感覺到有些名副其實,“因為什么???”
“他們回來的時兩手空空的候什么都沒找到,再加上文潔也沒回來。林老虎一氣之下就說他們私藏收獲所得給砍死了。”坤叔說道,“現(xiàn)在這個避難所糧食有些緊張,這樣下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