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l敢偷襲龍哥我,是不想活了嗎?”
龍哥回頭過來,當看到是我后,他的面部表情先是一僵,隨即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
“是你啊……”
“是我。”
“沒什么事的話,龍哥我很忙,就先走了。”正當我要說話,沒想到龍哥一下子就像牛入泥海,消失不見了。
我追了幾步,沒追上,也就放棄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當初那么熱心的把我們帶到旅館,怎么現(xiàn)在連和我見面都不愿意。
要是我知道龍哥是那個要在旅館里住一輩子時間的人的話,我就不會這么想了。
我站在街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覺得每一人看我的表情都是有點耐人尋味。
幾個小時就這樣的過去了。
林夢和奚女逛街也逛累了,兩人買了許多的東西,我好奇的問道:“你們哪里的錢???”
我根本沒給他們錢,林夢是不可能有錢的,就在我以為自己又要抓到奚女漏洞的時候。
林夢卻說:“傻徒弟,我賣了幾張靈符,沒想到這個鎮(zhèn)上的人對靈符需要這么大。”
我差點就忍不住罵林夢敗家子了。靈符可是用來驅(qū)鬼去邪,而不是用來換錢買這些亂七八糟沒用的東西。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倆一股腦的把東西全部塞給我了。
回到了旅館,我看見昨晚新來的兩個人,正坐在旅館大廳的一張桌子上啃著干糧。
當看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斜睨了我們一眼,眼神怪怪的,有些像我當初看奚女時候的眼神。
兩人看了我們一眼后,又迅速的埋頭吃著自己的干糧和自己帶來的水。
老頭趴在柜臺上皺著眉頭。
我和林夢三人上了樓梯,林夢自從到了旅館后,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了似的,回到了旅館后就把門關上了,有時候一整天都不出來。
我站在走廊上發(fā)呆,不自覺的步子又朝著那個住了三年女孩的房間移動過去??墒俏覄傄そ?,卻忽然被樓下老頭叫了一聲。
“老頭,干嘛?”我問道。
“小兄弟,你先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正準備下樓梯,忽然有人叫道:“死人了,死人了,又死人了。”
我本來準備夸下樓梯的腳步,立馬朝著聲源的方向跑去。
而坐在樓下的兩人也是快速的反應過來,就朝樓上跑去。
而旅館老頭在這一刻,仿佛是再也淡定不下來,壓著力氣拍了下柜臺,灰塵被驚的撣飛起來了。
老頭從柜臺里面繞出來,也加快步子朝著樓上走去。
我是第一個進入房間的,此時房間里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小軒還有一個是他的同伴,另外死的那個人正躺在地上翻白眼。
我進入房間后,先掃視了幾人一眼,小軒淡定的不像話,而另外一個人則慌亂的不行。
我快速的蹲下,檢查了那個人身體,口中吐白沫,嘴唇烏青,面色發(fā)紫,呼吸停止,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我把手放在脖子處,血管里的血好像都已經(jīng)涼透了。
“死了”我兀自呢喃了一句。
“真的死了啊!又死人了?。?rdquo;另外的一個人已經(jīng)被嚇的語無倫次,驚慌失措了。
“你胡說,他還沒死。”小軒忽然開口道。
我看著反差超強的兩人,心里也是不安,我也不敢斷定這人是否真的已經(jīng)死透了,因為小軒之前被我斷定死亡。
但現(xiàn)在依然活的好好的。
正當我冥思之間,房間里又跑進來兩個人。
“兄弟,麻煩你讓一下,讓我們哥倆看看。”
我扭頭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
兩人也像是看出了我眼中藏著的疑惑似的,其中那個瘦子開口道:“兄弟,你就放心,死人活人相信在這個世界沒有比我們分的更清楚的了。”
聽到這句話后,我特么的也想說一句,你們見過的死人要是有我多,那還真是奇怪了。不過我此時確實不能下定死決心確定這人百分之百的死亡了。
我錯開了身子,讓他們倆靠近。
只見那個瘦子迅速的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子,然后快速地抓住那“死人”的手腕,刀子輕巧的一劃,他手腕就流出了鮮血。
當我看到這血后,我先是一驚,隨即就冷靜下來了,血是黑色的,但不是我之前喝的那種,這種頂多算是“污血”吧。
瘦子和胖子對視了一眼,正準備下一步行動。
旅館老頭忽然神不自覺鬼不覺的一把奪過那人的手腕,對他們道:“你們這是想殺人嗎?”
瘦子抓著那把還沾有污血的刀子,冷哼了一聲,道:“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還用得著我動手嗎?”
“人死沒死,不是你說了話,你說這話要有證據(jù),我是開門做生意,旅館里死了人可不是小事。”
“老頭,經(jīng)我們哥們檢查過的尸體,死人活人,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這人已經(jīng)死透了,不可能活過來了,你要還想開門做生意,就老老實實的去警局備個案。”胖子說道。
“死人還是活人,待我看過才知道,小軒讓他們離開。”
小軒聽到老頭的話后,居然真的去驅(qū)趕胖子和瘦子了,胖子和瘦子也沒有爭,很快的就退了出去。
臨退出去的時候,還拉了我一把。不過我卻沒出門。旅館老頭也沒有說什么。
小軒從屋外進來把門給關上了。
我看著小軒,心想,這人怎么一下子這么聽老頭的話了,不過旋即一想,老頭救了他的命,他這么做也是應該的。
我回神,看著老頭的動作,老頭迅速的用繃帶把那人的手給纏住了。然后按壓了那人的胸口幾下,他按壓的姿勢很怪。
我不是說按下去的姿勢很怪,我是說他的雙手疊加的姿勢很怪,他一下一下按著,差不多四十九下之后,那個原本已經(jīng)被斷定死亡的人吐出了一口污血,然后居然清醒了過來了。
我被驚到了。
老頭看著我神情對我道:“他只是有一口氣不順而已,沒別的,現(xiàn)在順暢了,人不就活過來了,以后不要沒事有事就喊死人了,我還要靠這店子養(yǎng)老啊。”
說完后,旅館老頭就出了門。
而重新醒來的那個人,先是表情有些茫然,隨后出聲道:“剛才怎么了?”
“是老板救了你。”小軒回答道。
“哦,那我去現(xiàn)在去向老板道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話語里沒有夾雜著半點的生氣。說完,他就追著旅館老頭去了。
那一胖一瘦兩個人還坐在旅館樓下吃東西。
當看到之前已經(jīng)被下定死亡書的人從樓上走下去的時候,兩個人眼里皆浮上了詫異之色。
兩人迅速的對視了一眼。
“張子文,你怎么看?”胖子出聲問道。
“欣胖子,我這下心里沒有底子。”
叫欣胖子的人接話道:“你不要說沒底子,你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個疙瘩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就好了。”
“行尸走肉?”張子文輕輕的從嘴里吐出來。
“我看也像,不過卻好像又不是,他好像還有意識。”
“那就奇怪,欣胖子,我就說自己不知道吧,你還非要讓我說。”
“這種事情就要弄出個結(jié)論出來,不然的話,我們睡覺都不踏實。”
“嗯,說的有道理。”
此時我雙手扶著走廊的欄桿往下看了一眼,只見旅館老頭這回沒有走向柜臺,而是徑直的朝著自己睡覺房間里走去。
而那個人也緊隨其后。
兩人進去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那個像小軒一樣將死或者已死之人從房間走了出來,不過出來后,給我的感覺又變了。
我能感受到那人的身上釋放著一股新生的活力。
我越加的好奇,樓下的張子文和欣胖子也是滿臉的愁苦,索性就賣力的吃起東西來了。
我站在走廊上,小軒從我身邊路過,我叫住了他道:“小軒對吧?你去干嘛?”
小軒嗯聲道:“我去看看我朋友怎么樣了?”說完他往樓下走去。
我心急的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自己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
“就是你的身體狀況啊?”
小軒突然不帶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就朝樓下走去。
我有些無語,他剛才看我的那一眼,我仿佛像是感受到一絲的死氣,但是卻很微弱,又像是沒有。
我一個人糾結(jié)著。
拍了幾下欄桿,忽然聽見有人叫我,我低頭往下看去,發(fā)現(xiàn)是那個胖子叫我。
“你叫我嗎?”我在這間旅館里呆了快十天的時間了,發(fā)現(xiàn)自己都變的神經(jīng)兮兮了,明明旅館大廳能看見的人就只有我們?nèi)齻€,我仍是下意識問出了這個看起來很愚蠢的問題。
“是啊,我是就叫你,要不要下來喝一杯?。?rdquo;
我心想反正自己現(xiàn)在無聊,好不容易旅館里來了兩個愿意主動而且看起來比較正常的人和我交流我也是愿意的。
我下了樓梯。
那人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杯子,給我倒?jié)M了一杯不知道是酒還是水的東西。
張子文開口就道:“兄弟,不知道怎么稱呼?”
每次聽到這個問題,我都要頓了一會,才道:“我姓馬,你們可以叫我小馬。”
張子文哦了一聲道:“我叫張子文,他是欣胖子,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文哥,可以叫他胖子。”
欣胖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不過很快就被張子文打斷了道:“廢話不多說了,兄弟,你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渾濁啊。”
“什么意思?”我眉頭皺了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