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是特別害怕那種光著腦袋的尼姑,頂著個光禿禿的腦袋,簡直是比蛇蝎要來的恐怖萬倍。
白梅鳳運著我和梅玲的東西在后頭跟著我們,梅琳說完了寢室又說教室,說我們住校后,晚上是要上自習(xí)的,我扭頭問我身后的白梅鳳什么是自習(xí),白梅鳳說就是晚上吃完了飯,還要去教室里自己學(xué)習(xí),到晚上八點四十回寢室睡覺。說是說自習(xí)課,但一般都是老師都會來講試卷講作業(yè)的,所以也和上課差不多。
當(dāng)梅玲聽到晚上還要上課的時候,頓時坡口大罵,一路上罵學(xué)校罵老師,罵的口干舌燥了,便在學(xué)校門口的路邊掏錢買冰棍吃。
到了學(xué)校,我們找到我們五年級的新生報到處,有個女老師在替學(xué)生報名,這個老師看起來很年輕,看起來都和良慈哥差不多大,大概也是城里來的,說著普通話,身上穿著一條紅裙子,比較洋氣。
為了和能和我在一個班,梅玲拉著我站在她的后面,說聽她哥講分班是根據(jù)報名時間來分的,報名的時候前四十個學(xué)生為一班,后四十到八十之間的個學(xué)生為一班,以此類推,不過我們這一年級一般也只會分兩個班,因為也就是周圍的幾個鎮(zhèn)子里的學(xué)生來這上學(xué),學(xué)生少,所以分班稍微和老師說一下就能在一起。
輪到梅玲報名的時候,這剛好巧了,梅玲是第一班的最后一個人,也就是40號。梅玲眼見著要和我分開來,她趕緊嘻嘻笑的把我拉到她身邊,對女老師說:“老師好,我叫白梅玲,我想和和白良善同一個班好嗎?我和她從小玩到大,又一直都是同班,不想分開。”
本來只是叫我倆身后的一位同學(xué)往我們前面站一個位置的事情,卻沒想到那個女老師一聽梅玲的要求,眉毛皺了起來,說不行,報名有報名的規(guī)定,先來后到,要是哪都能這么說說就能隨便調(diào)換的,那誰都要調(diào)換該怎么辦?
梅玲本就是暴脾氣,立馬不爽了,直接扯我身后一個同學(xué)叫他先報名。這種做法讓那個女老師生氣了起來,不準(zhǔn)那個同學(xué)將名字寫在四十號的方框格子里,跟梅玲對峙上了,說這四十號的名字,就是她的,誰都不能換!
現(xiàn)在白梅鳳去幫我們放東西了,我們對這學(xué)校人不生地不熟,我對梅玲說算了,分來就分開來,反正怎么分我們也在隔壁班,想找我玩的話直接來我班上好了。但梅玲并不是這種說算了就算了的人,想一把搶過老師的報名冊,但是那個女老師護住的很及時,沒讓梅玲搶到,并且氣呼呼的對我和梅玲說山窮水惡出刁民,看來她來這破地方教書真的是腦子有病。
這下梅玲更生氣了,脾氣上來了我拉都拉不住,對那老師說不僅腦子有病,還長得丑,不想來這里教書的話,就馬上滾蛋!
那老師沒想到梅玲會這么的罵她,愣了一會,往梅玲臉上扇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梅玲臉上;立即浮現(xiàn)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梅玲也愣了,呆呆的看著那個女老師,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后面陪孩子來報名的家長,看見老師打?qū)W生了,紛紛過來安慰梅玲,指責(zé)那個女老師這樣的素質(zhì)還來教學(xué)生,都叫她從哪來滾到哪去!
眼見著我們這報名的地方一片混亂,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向我們這里跑了過來,向眾人問清楚了情況之后,立即當(dāng)場批評那個女老師,叫她給我和梅玲道歉。
開始那女老師并不肯,但見男老師板著張臉瞪著她看,委屈的立馬就哭了,低著頭對梅玲說了句對不起,轉(zhuǎn)身就哭著跑了。男老師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條手帕來,給梅玲擦鼻涕眼淚,并將我和梅玲的名字寫在了四十一、四十二的空格里,對我們說我倆就是五二班了,然后介紹說他叫李純溫,是我們學(xué)校的副校長,以后也是我們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就找他,說著還告訴了我們他辦公室的位置。
原來這個男老師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副校長?還真是年輕吶,身后傳來家長們紛紛夸贊的聲音。梅玲也不哭了,笑著對李純溫說的句謝謝,李純溫伸手摸了下梅玲的頭發(fā),轉(zhuǎn)過頭來看我,我趕緊的對著他一笑,說謝謝副校長。
李純溫很奇怪的看了我一會,忽然很高興,笑著捏了捏我臉上的肉,說我真是個可愛又厲害的女孩子,然后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去安排別的老師來這給學(xué)生報名了。
我們報完了名,梅玲也把剛才的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找到了正在給我們鋪席子的白梅鳳,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他,白梅鳳聽完頓時有些怪梅玲太沖動了,那個老師叫王曉紅,我們開學(xué)后很有可能教我們語文,而且她不是一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之前他們班上有個學(xué)生得罪了她,期末考試的時候直接是考餅的,故意讓那個同學(xué)留級,所以那個同學(xué)今年都沒來上學(xué)了,據(jù)說就是王曉紅報復(fù)的。
梅玲倒是不怕,拉著白梅鳳叫他帶我們?nèi)ス鋵W(xué)校,說我們剛認(rèn)識了副校長,要是以后王曉紅敢來欺負(fù)我們的話,我們就去告訴副校長教訓(xùn)她,說著像是想起什么來的似的問我:“良善,你是不是認(rèn)識李純溫啊?剛才他還捏你的臉,所你又可愛又厲害,什么意思?。?rdquo;
我搖搖頭說我并不是認(rèn)識他,我也很奇怪他為什么會這么說我?感覺就像是認(rèn)識我好久一樣,或者是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一般。不過這沒事,梅玲哈哈的笑了起來,說看李純溫很喜歡我的樣子,以后我們有什么苦難,要我去就行了。
白梅鳳帶我和梅玲逛學(xué)校,告訴我們以后在哪吃飯,我們的教室在哪里,哪里是衛(wèi)生間,最后快要回家的時候,帶我們?nèi)タ磳W(xué)校里的狀元洞。
狀元洞就在我們寢室的后面,洞的旁邊有一棵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千年大鐵樹,也叫羅漢樹,還有一片竹林,竹林里的那些青翠的竹子上刻了很多比如某某某我愛你,我以后要當(dāng)老師、我以后要當(dāng)科學(xué)家的字,竹林過去一點就是尼姑庵。
尼姑庵我是不想去的,白梅鳳就帶我們?nèi)钤蠢锴魄啤?/p>
狀元洞就在尼姑庵下面,是一個呈半圓形的洞,洞就像是一個圓圓的橘子對半分了一下。洞口有一顆顆清澈的山泉從山巖間溢下來,掉進洞口放著的瓷筐里,洞里供著幾尊道教的三清大神像。這也真是奇怪了,洞頂是供的是佛,洞里供的是道教的神仙,感覺怪怪的。
整個狀元的面積大概能容下五六十個人,白梅鳳還告訴我們他們的音樂課就是在這洞里上的,洞里唱歌有回音震動,聽起來比平時唱歌好聽多了,而且還叫我們拜拜洞旁邊供著的一個死人的排位,排位上面寫著柳元宗什么什么的字,白梅鳳告訴我們這就是之前在洞里讀書考中的狀元,并且讓我和梅玲拜拜,指不定狀元爺還能保佑我們學(xué)習(xí)成績好呢。
梅玲立馬就跪在了狀元排位前面,磕頭許愿,我也跪下來,想拜拜這位狀元爺,良慈哥可是和我說了,等我考上清華北大,他天天帶我去玩。
就在我許完愿望底下磕頭時,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地跪著的膝蓋下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子,這個影子有頭有身子,腦袋上還代著一頂類似與古代當(dāng)官人戴的那種帽子。隨著我看著這影子越來越久的時間,那個影子也逐漸的凸顯了出來,是個穿著大紅色狀元袍、面部猙獰蒼白的男人,頭上還帶著個紅帽子,見我盯著他看,他也直愣愣的盯著我看,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面部無比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