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他娘的就從來沒吐的這樣‘爽’過。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賀奔,看著這個魔鬼一樣的怪物。
虎哥的身子還死死的跪在他的面前,只不過,生命早就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
瘦子整張臉全白了,面無人色,至于虎哥帶來的幾個馬仔,一開始還摩拳擦掌的,現(xiàn)在,幾乎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賀奔叫胖子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來一塊抹布,擦干了嘴巴上的血跡,然后,很隨意的就蓋在虎哥的腦袋上。
做完這一切,他繼續(xù)讓胖子拽著我,然后不慌不忙的走到瘦子的面前,“回去告訴你老板,我叫賀奔,以后,這里就是我的,當(dāng)然,也包括你們,聽明白了嗎?”
那瘦子機械的就點著頭,渾身顫抖到了極點。
賀奔又走到那幫馬仔的面前,一個接一個拍了幾下肩膀,然后,大踏步的就走出這家詭異的批發(fā)部。
就在我們所有人走出這里的一瞬間,我聽見里面?zhèn)鱽砹撕脦茁暤?lsquo;哇’!
看來,這幫家伙剛才不是不想吐,而是嚇的完全不敢吐出來。
照這樣看,好像我他娘的還更勇敢一些,這都算什么事。
胖子重新開車,我跟賀奔坐在后排座,這一次,不用賀奔提醒,胖子直接開著車就往東門批發(fā)市場的外面走。
出了東門批發(fā)市場,胖子又朝著市區(qū)的方向開了過去,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到底是在哪?
我從剛剛的震驚,惡心,到現(xiàn)在,終于是慢慢的恢復(fù)了過來,雖然我很清楚我現(xiàn)在身邊坐著一個危險無比的人物,但是,我也是有腦子的,我知道,暫時,我還沒有性命之憂,確切的來說,賀奔,周雅一伙人,還有王大仙他們,都在我身上有所圖。
我不知道我到底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更加不知道他們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賀奔好像說過,我能幫他打開幽冥圖。
可幽冥圖到底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至于周雅,賀奔說她是一個日本女人,而且她娘的今年還一百多歲了,她根本沒有反駁,看來,那也是真的。
只是,我怎么又他娘的跟日本人扯上關(guān)系了?
最詭異的是,周雅一百多歲了,為什么不會老?
至于王大仙那群人,王大仙看著還挺正常,至于那個燕雀嘛,活生生也是一個怪物。
這三幫人之間,我不知道到底存在著什么關(guān)系。
但是,他們好像都需要我的幫忙,或者說,有件事情,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做到,而這件事情,對他們又非常的重要。
會不會,他們的目的跟賀奔一樣,也是幽冥圖呢?
這幽冥圖,到底是什么?
我腦袋里面混亂到了極點。
我現(xiàn)在甚至都不知道該去相信那個了。
思索了好一會,我發(fā)現(xiàn)賀奔在看著我。
這家伙,雖然已經(jīng)變成了正常的人類,可那種直勾勾的眼神依舊嚇了我一跳,我條件反射的就往旁邊一躲。
賀奔陰冷的笑了笑,“干嘛這么怕我,我說過,我不會殺你的。”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假裝懵懵懂懂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你還沒幫我打開幽冥圖呢!”賀奔一字一句。
“幽冥圖,那是什么東西?”
娘的,既然到處都是危險,我現(xiàn)在干脆多問一點問題,最起碼,到時候被這幫混蛋玩死了,我起碼死的明明白白。
賀奔一臉的狐疑,最后皺著眉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來,你的記憶好像真的缺失了一塊,你不記得我,不記得王海林他們?也不記得川口雅子?”
我搖搖頭,“我應(yīng)該記得你們嗎?”
“當(dāng)然,以前,咱們可都是老朋友!”賀奔死死的盯著我。
“老朋友?”我嘀咕了一聲。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的問了一句,“我只記得林闖!”
“林闖?”賀奔笑了笑,“看來,男人對于兩種人,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一種是情人,一種,是情敵!”
“你說什么?”
我猛的一驚,情人,情敵?我太爺爺是個男的,自然不可能是我的情人,至于說情敵,難不成他是說我跟我太爺爺同時搶一個女人?
臥槽,這他媽怎么可能?
我猛然又想起了王大仙那天問的我奇奇怪怪的問題,他得知我太爺爺跟太奶奶的名字之后,就一直在那里嘀咕,說我不可能是林敢。
這其中,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我好像,好像跟這幫怪物一般的人真的在人生軌跡上出現(xiàn)過交集。
可我發(fā)誓,我從小到大,讀幼兒園扯過小女孩的裙子,讀小學(xué)砸過茅坑,初中玩過電腦,高中泡過妞,所有我做的一切,都存在我的記憶里。
這些,都不可能出錯。
我不可能發(fā)生哪些詭異又違背常理的事情。
笑話,我跟我太爺爺是情敵,尼瑪?shù)?,你干脆說我跟貂蟬有一腿算了。
這怎么可能嘛。
見我不說話,賀奔又看著我,“怎么?又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我最后,選擇了沉默。
“其實,你記得不記得,我早就說過,那些,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幫我打開幽冥圖,林敢,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打開幽冥圖,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賀奔再次說道。
“你肯放了我?”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我跟你之間,又沒什么仇恨,我為什么要騙你?”賀奔笑了起來。
我的心砰砰亂跳,我咬了咬牙,“那你告訴你,幽冥圖到底是什么,打開它之后,你又能得到什么?”
賀奔一愣,突然咬牙切齒了起來,他顯得非常的激動,最后,盯著我,有些癲狂的說道:“我能得到什么?古往今來,你知道這個世界,最讓人向往的東西是什么嗎?”
我被他這幅表情給弄的有些發(fā)虛,不過,我還是穩(wěn)住心神,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不是錢,更不是權(quán),而是千古帝王都想得到的一樣?xùn)|西,這樣?xùn)|西的名字,它叫著永生!”
“永生!”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傻眼了。
我感覺我已經(jīng)無法用現(xiàn)有的思維來思考問題,光是看見眼前的這幫怪物,我已經(jīng)接受不了,而現(xiàn)在,他更是扯出了一個更加荒誕的話題:永生!
我真他媽想給他的臉上來一耳光,秦始皇都沒辦法永生,你他媽的能?你比秦始皇還有能耐?
說句不好聽的話,裝逼,也得有個限度。
不過,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只是一閃,我就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沒錯,周雅,她一百多歲了,她為什么不會老?難道,她……
還有,賀奔見到王大仙跟燕雀那幫人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題,他說,老朋友,七十多年沒見面了。
就算王大仙有七十多歲,可燕雀,根本不可能。
難道,這幫人其實都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多歲,他們只不過是看上去不會老而已,他們的生命狀態(tài)已經(jīng)凝固,能夠永生不死?
一種無法言語的詭異涌上了我的心頭。
我不知道這幫人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么,他們必定在策劃一個讓我暈頭轉(zhuǎn)向的陰謀,而如果是真的呢?
那又該如何解釋?
突然,我又想到了王大仙給我看的那張卡片,那里面的白紙,已經(jīng)發(fā)黃,霉變,可字體的軌跡,竟然跟我寫的一模一樣。
如果說,那張紙,就是我寫給王大仙的。
那豈不是現(xiàn)在的我也在七十多年前生活過?
換句話說,我也一直保持著生命凝固的狀態(tài),而從七十多年前,一直生活到現(xiàn)在?
要不然,為什么這些人都要跟我扯上關(guān)系?
我什么都不記得,會不會是因為我的腦海中確實被抽掉了一部分的記憶?
我感覺腦袋很疼,我有一種要發(fā)瘋的感覺,我不知道接下來面對我的到底會是什么,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我,還是不是我,我,到底是不是叫林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