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一定是看錯了。
胸前二兩肉,對于許多人來說,是屬于念念不忘的存在。因此還衍生出N個相關(guān)行業(yè),一切都是為了美。
阿夢的身材很好,我一直這樣認為。
之所以給老三推薦阿夢,就是因為我不小心瞄到了阿夢的真材實料,而且這妹子的脾氣性格都沒什么可挑剔的,屬于居家旅行必備的賢能小助手。
揉了揉眼睛,繼續(xù)認認真真地看了眼。
沒錯,曲線沒了。
眾所周知,平躺下去后胸會扁平,但也有個限度……阿夢這種已經(jīng)不是正常范圍的扁平,而是徹底的塌陷。
燕子看我的目光鎖定位置有問題,當即擰了我一把,問往哪瞅呢!
我說你看阿夢的胸。
燕子在我小腿上踹了一腳,說你這人就不能正經(jīng)點?
我急了,我說你快看阿夢的胸啊,看是不是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大概是被我的表情驚了一跳,燕子將信將疑地把目光落在阿夢胸前,然后就是低呼了一聲,迅速把手伸進那床薄薄的被子里。
這次,燕子的臉色徹底變了。
“之前發(fā)生了什么?”燕子面色凝重地看著我,問道。
老魏來的時候,燕子就昏睡了過去,中間發(fā)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我說你睡著的期間,老魏來過一次,被魏夢魁趕走了,但是阿夢似乎還是著了道。
燕子皺了皺眉頭,讓我出去把魏夢魁喊進來。
當我們把事情給魏夢魁講述了一遍后,魏夢魁一把拉開被子。果不其然,原本曾被阿夢傲人身材撐起的衣服,想個麻袋一樣套在身上,軟塌塌的。
要是把臉一蒙,只看上半身,誰都不會把病床上這人和阿夢聯(lián)系起來。
“是蝕骨化髓。”魏夢魁咬牙切齒地說道。
蝕骨化髓,是屬于鎮(zhèn)尸驅(qū)鬼中的一種秘法。說的簡單點,這東西的主要作用就是吸納另外一個人的精氣,來供養(yǎng)練功的人,很陰毒。
就算是在當年那門派中,這一手也是屬于禁忌法門,練習的人要被燒死。
現(xiàn)在距離當年那個門宗毀滅已經(jīng)不知過了多少年,這種事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提起。魏夢魁說,他都以為這門秘法失傳了。
老魏變成鬼后,這門秘法大概也就跟著變了樣子。
但效果應(yīng)該沒變,依舊是吸納別人精氣轉(zhuǎn)換給自己,增加自己的修為。
“有沒有什么辦法破解?”燕子問道。
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紀,身材也是棒棒噠的一個妹子,突然從傲人的身材變成一個大平板,估計沒幾個人能接受這種變化。
魏夢魁搖了搖頭,說破解的辦法應(yīng)該有,但是他不知道。
三人商量來商量去,都是瞎貓碰死耗子,根本找不到要領(lǐng)。最終燕子繼續(xù)看著阿夢,我和魏夢魁分別去打電話問人,看能不能找到解決這問題的辦法。
出來外面,我把我認識的人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張飛、張翼、慧光……這幾個人是我遇到的,僅有的通曉這方面事情的人。但是一如既往的那樣,張翼和慧光的電話打不同,張飛說他不懂這個。
再三猶豫后,我決定求助花茶。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薛雪她們幾個,現(xiàn)在誰有空,所以只能先找花茶。
三聲“學姐help”后,一身藍色長裙的花茶自遠處飄飄而來。
要不是我認識她,還以為是某個路過的美女。
“你喊我做什么?”花茶眉毛皺的鐵緊,滿臉不高興。
“我想問你點事。”我假裝沒看到花茶的表情,徑自說道,“你們幾個里,有沒有人知道鎮(zhèn)尸驅(qū)鬼秘法中有個蝕骨化髓?”
花茶驚訝地扶了下眼鏡,“你怎么會知道這玩意?”
我說遇到這東西了。
“帶我去看看。”花茶眉頭依舊皺著,臉色緩和了許多。
沒敢遲疑,我馬上帶著花茶推門進入病房里。燕子一看到花茶,瞬間驚得后退了兩步,小嘴微微張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花茶是怨靈!怨靈是很可怕的一種鬼物!
怨靈可怕在那里不知道,但燕子知道花茶比老魏更有威脅。
我沒解釋什么,只是說讓花學姐來看看。
燕子驚疑地讓在了邊上。
花茶走在阿夢面前,只是掃了一眼,就說這不是蝕骨化髓,而是鬼遮眼。
鬼遮眼,就是所見皆虛妄。
抬手指了下,我們眼中的阿夢頓時又變了。
胸還是原來的胸,臉還是原來的臉,但原本完整的兩只手,變成了瘦的一點肉都沒了的枯骨爪子,很像患了肌肉萎縮的病。
“蝕骨化髓早就失傳了。”花茶說完,人消失不見。
花茶剛走,魏夢魁就猛地沖進來。
看著眼前大變樣的阿夢,魏夢魁驚訝地問是怎么回事,問話的時候,他眼睛死死盯著我,想要在我臉上看出什么異樣。
燕子沒開口,我說剛才花學姐來了,我們中的是鬼遮眼。
魏夢魁沒說話,眉頭死死的皺成一團。
我問現(xiàn)在阿夢是怎么回事,魏夢魁說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范圍,需要去找?guī)煾党鲴R。
魏夢魁的師傅,也就是阿夢她爹嘴里的那個道士。
不同于魏夢魁的隨叫隨到,那道人常年云游,不知所蹤,就算魏夢魁是他徒弟,也沒辦法說必然能夠迅速找到。
唯一的線索,是每個月月中,老道會給魏夢魁一個電話。
現(xiàn)在距離月中,剩下差不多一個星期時間。
我說阿夢能挺過這一周時間不?魏夢魁說應(yīng)該沒問題,那個老魏和他激斗了一番,短時間內(nèi)是肯定不會再過來。
事已至此,余下的事情我們也不上什么忙。
老三說要在醫(yī)院陪著阿夢,然后就讓老大他們幾個幫忙請了個事假,連帶幫我也一起請了。
理由很簡單——鬧鬼了。
說來也搞笑,這個奇葩的理由,導員居然信了,甚至還殷切地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們狀況,不過被糊弄的搪塞了過去。
阿夢醒來已經(jīng)是在我們來武城的第四天。
醒來第一件事,她就看向自己的手。
我們都說是車禍中被車碾到后導致的,以后慢慢的修養(yǎng)后,還會恢復正常。令我們愕然的是這種蹩腳的謊言,阿夢也信了。
醫(yī)院這邊有老三和阿夢的家人照看,暫時就沒我們什么事。
燕子勸說,要是不行就回學校吧,一直在武城帶著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待一天就有一天的開銷,就算老三全程報銷,但終歸不大好。
我說成,我去和老三說一聲。
當我把這個意思表達胡來的時候,老三沉默了許久,才紅著眼睛求我,說這事他真的感到很害怕,害怕阿夢會突然就那樣走了……他不想自己跟個傻逼一樣才開始戀愛,就陷入絕望。
大致的意思,就是讓我陪著他,無論結(jié)果如何,多個一起的見證者。
老三的話中,帶著哀哀的死意。
我說你不要這樣,阿夢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只要等再過兩天,魏夢魁的師傅回來,一切就都會恢復正常。
老三說這也只是一個期望而已,具體誰知道呢。
從醫(yī)院出來,我的心也變的無比沉重。老三的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等了十六年小龍女,結(jié)果黃藥師說南海神尼查無此人的楊過。
但是鑒于這件事,我的確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來安慰老三,只能繼續(xù)留下來。
晚上,燕子喊我一起吃飯,說有人要見我。
等我去了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個和燕子一起來的人,居然是施琳!
按理說,我來到武城后第一件事,就算不找她,也應(yīng)該給了訊。然而事實是我在武城數(shù)天時間,都沒有和她說一聲。
當然,這和我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也有直接的關(guān)系。
施琳來的時候,穿著件藍色的長裙,頭發(fā)挽著個很古典的樣子,看上就像是畫中的仙子。
我說美女,你很漂亮啊。施琳笑了下,笑的格外開心。
我接著說,你這裙子我應(yīng)該見過,同樣款式同樣顏色,沒有一點差別。
瞬間,燕子的面色就變了。
這藍色裙子,燕子每次見到花茶的時候,花茶都是這樣穿著。
“你們是見誰穿過?”施琳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說是個鬼穿著的。
施琳面色微變,說這不可能啊,你倆又不是什么陰陽先生,怎么會看到鬼。
燕子和我對視了眼,齊聲說我們還真見鬼了。
先是搖頭笑了下,見我們不像是說謊,施琳才面色凝重地問道,不會是你們這次去鬼城玩的時候撞見鬼了吧?
燕子遲疑了下,點頭說不僅遇見鬼了,還被鬼纏著跑到了武城。
施琳很快就說出了三個字:魏夢槐?
我和燕子點了點頭。
“原來阿夢是被鬼纏著了,而不是車禍啊。”施琳長舒了口氣,“還好大家都認識,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雖然對施琳的話疑惑不解,但施琳說暫時不解釋,先讓我們帶她去看阿夢。
一頓飯飛快的吃完,我們?nèi)司颓巴t(yī)院。
路上,施琳有些壞笑地看著我,對燕子說,燕子你可一定要離這家伙遠點,他身上血氣衰弱,印堂暗淡,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跡象。
燕子訕笑了下,說這和她沒關(guān)系。
施琳抿嘴輕笑,但看向我和燕子的目光始終透露著一絲詭異,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