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你覺得不覺剛才一路有人跟著我們?”我手中提著行李箱剛上公寓二樓轉(zhuǎn)頭向身后的林河童問道,其實從出公寓不久,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跟蹤了,但是礙于林河童是個女孩子,大半夜說出來可能會把她嚇到,所以一直從賓館再次回到公寓才說出來。
“唐目,你別嚇我,我膽小……”林河童害怕回道,以為我故意逗著她玩。
看到林河童一臉害怕的樣子,我知道她并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我們,于是我齜牙咧嘴的道:“河童,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膽子那么小,不了解你的人害怕要死,了解你的人倒覺得你十分的普通。”
“唐目,你取笑我,我知道自己是不祥之人,學(xué)校的同學(xué)害怕我也是對的,”林河童道。
“別這樣說自己,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跟我比起來,我豈不是更是不祥之人了?”
廢了一股勁終于上了三樓,黑乎乎的一大片,我抱怨道:“走廊上的燈壞了怎么沒人修呢?明天我要向房東反應(yīng)一下,伸手不見五指,很容易讓人摔著。”
“修了,我跟房東老奶奶反應(yīng)了好幾次,修電燈的人工人來換過,換一次一天不到又莫名其妙的壞了,然后又換上,十幾次這樣,電工檢查沒出什么問題,覺得挺邪乎的就不敢來了,”林河童聲音沮喪的道。
我知道她肯定把這件事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了,不然好端端的路燈怎么一夜時間不到就壞了,卻沒有什么問題。
“這不是你的原因,多半是電路接觸不好。”
“謝謝你,唐目,你是第一個愿意和我說話的人,能認(rèn)識你真是我幸運,”林河童感激道。
“你又來了,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也應(yīng)該感謝你,你不也是第一個敢和我這個瘟神交談的人?”
“咦?門怎么開了,我記得離開的時候關(guān)上門了?”
“那肯定是你忘記了關(guān)了,三零七的們鑰匙只有你和房東奶奶有,房東奶奶那么老行動不方面總不可能爬上三樓吧。”林河童笑著說道:“除非陳叔叔回來了”
我本來還以為自己真是離開時候忘記關(guān)門了,可是突然聽到林河童說到這以前住的陳叔叔,我的心猛然疙瘩一下,心想難道剛才覺得一直跟蹤自己的是林河童口中三零七前房客?可是真要是他,他不是已經(jīng)消失了三個月了,房都退了現(xiàn)在回來干嘛?
我推開門,單間房內(nèi)的燈已經(jīng)壞了,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身后的林河童放下手中的東西,連忙開了三零八的房門,進(jìn)去的時候?qū)ξ业溃?ldquo;我去拿房間拿一個手電筒,你等我下。”
行禮箱怪重的,雖然沒燈,我還是把它推了進(jìn)去,隨即靠在門口墻上休息,等林河童拿手電筒來。
這刻,我突然間聽到房間有響動,低頭一看,昏暗中我看到我剛才推進(jìn)去的行禮箱此時既然動了,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房間什么東西拉進(jìn)去了,滑輪摩擦著地板吱吱作響,聽起來讓人心里發(fā)毛。
“難道房間還有人?還是……有鬼?”我心膽戰(zhàn)心驚掏出手機(jī),一看時間正好是00:00,心中頓時嚇了一跳,怎么那么準(zhǔn)時?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機(jī)探進(jìn)房內(nèi),視野小心翼翼移動看去,心臟跳動的頻率非???,但又覺得跳的很慢。
行李箱突然不動了,我剛伸進(jìn)一點頭想看下究竟,突然一道黑影從我眼前劃過。
瞬間!
手機(jī)照射下,一張青色的臉孔出現(xiàn)在咫尺,他的眼睛是那么恐怖盯著我,眨都不眨一下。
“啊!”
這刻,我真的失聲尖叫,嚇的魂都快沒了,一屁股向后摔在地上。
“你……你……”我嚇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那人站在三零七門口探出一個頭直愣愣的看著我,什么話也不說。
這時林河童從三零八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對急忙對我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房間……房間有人!”我結(jié)巴指著黑漆漆的房內(nèi)。
林河童一聽直接把手電筒照向房內(nèi),我很不爭氣的這刻既然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房內(nèi)。
“爸,你怎么跑到唐目房間來了?”
我突然聽到林河童的聲音,而且好像在叫某人爸爸?慢慢的睜開眼睛,林河童手電筒照射下,我才看清楚原來那那張臉是林河童生病的老爸林正,不過她的爸爸不是十點鐘的時候服下了安眠藥,現(xiàn)在應(yīng)該躺在才對,怎么現(xiàn)在跑到我房間來了,難道不是臥床不起,怎么還可以起床走動?
林河童也被嚇了一跳,從醫(yī)院回來就沒有見父親可以起床走動,每次服下安眠藥要等第二天才有醒來。
林正看了看我,他的眼神給我一種很奇怪的陰森感,癡癡的盯著我許久,突然艱難看了林河童和我一眼口中張了張,似乎他想說什么卻說不出,最后異常的艱難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快……快逃出……”
林父的話沒有說完,他眼睛霎時翻白,四肢抽搐了起來,得了羊癲瘋一樣,全身抽搐,躺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口中不停的
口吐白沫,本來已經(jīng)夠憔悴的臉色額頭青筋暴漲,樣子變的猙獰。
“爸,你怎么了?”林河童驚慌失措。
“我去拿藥!”我見此連忙從地上站起身,準(zhǔn)備去拿安眠藥。這刻我的脖子突然被林正雙手掐住,他的力氣異常的大,直接把我推在身后的墻上按住,死死不放,似乎一定要掐死我,我脖子被掐著生疼,心口一陣沉悶,我要呼吸,在不呼吸我要窒息而死。
我掙扎,用盡全身剩下的力氣嘗試的掰開林父掐在我脖子上的雙手,腳瞪著身后墻,試圖借力向前把林父推開,可是我才知道那是異想天開,我的視野變的模糊不清,額頭的青筋得不到氧料而暴起,感覺要頭要爆炸了一樣。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
啪。
黑暗中傳來一聲敲打聲,隨后我的脖子頓時松弛,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在定眼看去,只見林河童此時手中拿著一把裝鐵簸箕。她把林正打暈了,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胸口浮動著,愣愣的杵在那。
“河童你……”我知道自己的命被林河童救了。
林河童不知所措道:“唐……唐目,怎么辦?我爸爸不會有什么事吧?”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林父鼻尖,松了一口氣道:“河童,別擔(dān)心,叔叔只是被你打暈過去了,先把他扶進(jìn)床上吧”
突然出了一點小意外,我和林河童都沒回過神。
床上躺著昏死過去的林父,我和林河童都坐在床上,看到她臉色蒼白,我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道:
“河童,別擔(dān)心,叔叔會醒的,我是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有些常識我比你懂,所以你放心。”
林河童聽到我的是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終于松了一口氣,心里比較安心了。
“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可能現(xiàn)在真的死了”回想剛才的情景心中還一陣后怕。
林河童低著頭不說話,剛才情況她也慌張了,一個是自己親生父親,另一個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看到父親瘋的一樣掐,驚慌失措的回過神拿起走廊裝垃圾的鐵簸箕敲暈自己的父親。
“唐目,我應(yīng)該向你道歉,你差點被我父親掐死了,”林河童很愧疚道“我也不知道今晚爸爸到底怎么了?以前發(fā)瘋都是在床上絕對不會下床,今晚卻吃了安眠藥還沒睡去……”
“你父親之前發(fā)瘋的時候能說話嗎?”我問道。
林河童搖了搖頭,“沒有,一句話都沒說過,就一直抽搐口吐白沫”
我覺聽林河童這樣說越覺得不對勁,回想起剛才林正可是開口說了話,那句話好像是“快……快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