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次你可是插翅難飛了,識相的話趕快把《靈策》下卷交出來,還能留你一命!”
帶頭那人來到我們十幾米的位置停下來,估計他也是看到我們下面沒路了,所以也就不著急追,而是軟硬兼施起來。我聽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么久他們都還沒達到西安,原來是手中只有上冊,找不出具體的地點在哪兒??磥韹寢屨f的沒錯,只有同時拿到兩冊的人才能找到地方,他們之前以為拿到上冊就可以了,所以沒繼續(xù)追殺我們。
兒我之所以能夠在月圓之夜問出地點,自然是外婆告訴我的,她是幾十年前在場的人之一,知道地點在哪里也不足為奇。想通以后,我心里反而沒之前那么緊張了,最起碼我有了附身符。
當(dāng)下,我看著他哈哈笑了起來,然后快速從自己口袋中取出下冊,做出要撕書的動作,他眼睛很尖,連忙開口:等等。
“你把下冊給我,我保證你們安全離開,或者說只要你把下冊交給我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條件。”
“是嗎?”
我冷笑一聲,說老子既然敢來這里,就不怕死,實話告訴你們,本來是想在你們之前找到那批寶藏然后交給國家的,你這么一追反倒是提醒了我,我干脆把下冊給毀了,這讓哥保持前年的秘密繼續(xù)保持下去,直到機緣巧合了,自然會有人發(fā)現(xiàn)。
說到這里,我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而且不是在嚇唬他。
可想而知,無論是幾年幾十年或者成百上千前,發(fā)現(xiàn)的人一定還是我們中國人,這批國寶不會成為洋鬼子的。所以我說著,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毀了便是。
但就在這時,原本謹慎、小心的男人臉色突然巨變,像是下意識的開口似得喊了一句:姑娘小心!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沖我身旁的凌涵喊得,難不成她有危險?
我趕緊轉(zhuǎn)頭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啥事也沒有,只是滿臉緊張的站在我身旁。正疑惑呢,身后猛的傳來一陣風(fēng),隨后我手中的下冊就被搶了去。
轉(zhuǎn)身一看,那男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身旁,拿著下車,滿臉得意地開口:不跟你出售,你還真的看不起我。你覺得做我們這行的,會是吃干飯的嗎?
確實,我低估了他的實力和速度。這是多可笑的一件事,人家干盜墓、偷竊國寶的勾當(dāng),速度快是基本功!我卻拿這個辦法威脅他們...
當(dāng)面拿出靈策就是個錯誤。
但我的反應(yīng)也還算快,在他說完后迅速抽出赤霄劍,順帶著滑坡自己的手指,鮮血與劍身瞬間就融合,原本冷若冰箱的劍身因為祭了血,通體散發(fā)出紅光。
赤霄劍是舅舅從師父那里得到的,曾用他降伏過不少的妖魔鬼怪。但是舅舅一直秉持著能渡鬼就不會殺鬼的心態(tài),沒有讓赤霄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威力,后來變將寶劍送給了他的師兄鬼面叔叔。
鬼面得到此劍后,縱橫大江南北、降妖除魔好不威風(fēng)。但他也只比舅舅多活了五年,03年的時候,非典肆虐全國,又是一次罕見的災(zāi)年,意味著又有大兇出現(xiàn)。
隨后哈爾濱某地出現(xiàn)了貓老太太瘋狂咬人一說,鬼面便趕去,這次他沒那么幸運,被修煉成精的東西抓破了臉蛋,最后雖然滅了那東西,他自己也因此感染了非典,英雄殞命。
他死之前,將這把劍還有劍譜寄到了我家,有我外婆保管起來。從那年起,外婆就教我學(xué)會了如何使用這柄劍,卻從沒讓我摸過。只是以其他東西代替,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最厲害的祭劍和人劍合一這兩招。
人劍合一是至高境界,主人和寶劍有了感情后,可以直接將自己靈魂的一部分植入劍體內(nèi),并由此通過人的意念隔空控制寶劍。而我剛剛拿到赤霄,想要人劍合一簡直癡人說夢。對我來說,能做到的最高境界就是祭劍,用自己的鮮血喚醒寶劍的靈力。
因為我知道我完全不是眼前這幫人的對手,安全帶著下冊離開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只能竭盡全力的毀掉下冊。我怕普通的攻擊達不到效果,所以選擇了一開始就出絕招,本以為穩(wěn)妥的能夠成功,沒想到那人瞬間將靈策朝后面丟了出去,然后身體嗖的一下半躺在地上,完美的躲過了我的終極一擊。
饒是如此,強勁的劍氣還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用過這一招,實際上我已經(jīng)因為初次使用就祭劍而遭受了很大的反噬,嗓子一甜,鮮血就要噴出,但我知道那樣一來,反而更讓敵人囂張,所以就當(dāng)是咽口水一樣,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就將涌上來的鮮血咽了下去。然后眼前一陣發(fā)黑,險些暈倒。但好在我將劍身支在地上,又是晚上,所以他們也倒沒發(fā)現(xiàn)。
再看那人,雖然躲過了,但他臉上也著實滲出了汗水,在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有些后怕、又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么能夠祭劍?你這么小的年紀,怎么會?
“年紀小又如何?”
我壓著心臟傳來的疼痛,猖狂的笑著,似乎陷入絕境的不是我。那男人不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盯著我看。這是剩下的人不干了。
“頭兒,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還跟他廢什么話,推下去就是了。”
“這丫頭帶勁,等下我先嘗鮮!”
...
后面這人說完,凌涵的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我只好騰出一只手放到她肩上,示意有我在,她不要害怕。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說話的人,冷冷的開口:你他媽再說一遍?
“呦呵,都這時候了還跟我倆嘚瑟呢,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此人滿口東北味兒,叫囂著就竄了過來,我只好做出應(yīng)敵的狀態(tài)。帶頭的人連忙制止:停下!
東北人聽后馬上就停下了,看的出來他們還真的挺有紀律,但他還是露出不解的目光。
“他手里拿的是赤霄!”
“什么玩應(yīng)兒?”
東北人聽完,愣了。然后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份謹慎,他態(tài)度不再那么囂張,而是有些激動得問我和鬼面什么關(guān)系!
“那是我?guī)煵?,怎么了?rdquo;
私下里我一直稱鬼面為叔叔,但論輩分他的確算得上是我?guī)煾讣墑e的人。說完我還有些自嘲的說道:鬼面拿著赤霄去東北降妖、今日起烏爾拿著赤霄在這里對準了同道中人,還真是諷刺。
說完,我沒再看他復(fù)雜的表情,轉(zhuǎn)頭看向領(lǐng)頭的人開口,事兒是咱們之間的,這個妹子只是我順風(fēng)車的司機,現(xiàn)在看來我輸了,你放他走,我任你處置。
“為什么呢?”
為首那人見我服軟,冷笑一聲,順手摳了摳褲襠,滿臉淫笑的看著凌涵,卻對我說道:這么漂亮的女孩還真不多見,可惜被你害了,現(xiàn)在她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所以很抱歉她只能閉嘴。
不過你放心,她死之前,我會讓她爽上天的。
“你他媽敢,老子活劈了你!”
我慌了,因為我已經(jīng)無力去保護凌涵,只能強撐著,做最后的偽裝。但是沒想到真的沒有一點卵用,那人哈哈一笑說還他媽跟我裝逼是不,別以為老子啥都不懂,你祭完那一劍已經(jīng)用盡體力,要不是有赤霄撐著,早就倒下了吧。
...我看著他,頭皮不由發(fā)麻,原來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凌涵,對不起,咱們可能出不去了。”
咬了咬嘴唇,我臉色醬紫的說道,對我來講保護不了女生,是一種恥辱。凌涵雖然很害怕,卻也沒有怪我,只是搖搖頭說:你也別太自責(zé),只怪咱們命不好。
說著,她竟然轉(zhuǎn)身朝著山下看去。
“別看!”
我趕緊捂住她的眼睛,同時從后面抱住她。
她身體微微一顫,但并沒推開我,只是閉上眼睛,說:準備好,你就開始吧。
“好!”
我心里顫抖著,回了一句,然后發(fā)力,準備跳下去。
“快攔住他們!”
不只是真的想要欺負凌涵,還是我活著對他有用,反正在我剛做出要往下跳的動作,帶頭的人猛地喊出來。與此同時,距離我最近的那個東北人猛的動了,猙獰著臉沖上來抓住我,還罵道:想死沒門兒!
話雖是這么說的,但還沒等我反抗,他的手上猛地傳來巨大的力道,甚至我都沒用力,身子就被推了出去。來不及思考我就墜落下去,幸運的失落在了半山腰的一棵小樹上,雖然小數(shù)被我們壓斷,但好賴有了個緩沖,下來后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鮮血從額頭低落,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身體也還能動。
但是凌涵畢竟是女孩子,她暈了過去,手臂擦破了一大塊皮。為了避免再被追上,我借著夜色,背起她艱難的抄小路走進去。
路上我不斷的回憶落山前那一刻,可以肯定我不是自己下山的,而是被那東北人推下山的。
他為什么明明是要攔住我,卻將我推下山。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必然?
如果是他有意為之,那又是在幫我還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