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昌的出現(xiàn)雖然對唐朔的部署有一點影響,但問題倒是不大,反正他遲早都要站出來,這樣只是提前了一點而已。
唐朔剛上樓不久,蔣天彤便打來了電話。
自從和陸婉琦分開之后,唐朔一直都在會所里呆著,就連蔣家也沒去過。
唐朔無奈的笑了一聲,看來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燕京了。
“你能解決嗎?”電話那邊的蔣天彤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能。”
“好。”
蔣天彤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唐朔聽著一陣忙音,無奈的想道: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啊,就算不能解決,被一個女人這樣問,也沒有幾個男人會求助吧。
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唐朔覺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之后便下了樓。
…………
正在會所內(nèi)和人閑聊的皇甫元洲看到唐朔,立即起身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我是皇甫元洲,我們以前見過好多次了。”
這個皇甫元洲處處都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感覺,以對方這樣的情況似乎不應(yīng)該對自己示好才是,唐朔實在有些不能理解對方的目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也是來自己的會所消費的,于是唐朔點點頭,笑著說道:“上次在酒吧的事情謝謝你。”
“不用這么客氣。”皇甫元洲回答道。“看來你又遇到了些麻煩。”
唐朔這個時候也懶得和皇甫元洲打啞謎,說道:“小問題而已,你慢用。”
看著唐朔離開的背影,皇甫元洲輕笑了一聲便重新回到了剛剛的酒桌上。
他剛才詢問唐朔的意思無外乎就是暗示唐朔,自己可以幫忙解決這件事,但沒想到對方卻拒絕了。
皇甫元洲也隱隱有些期盼見到對方解決這件事的方法。
當(dāng)初他以為唐朔和蔣家有染,于是派人去調(diào)查唐朔的背景,看了手下拿回來的結(jié)果,皇甫元洲便十分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有問題。
一個退伍小兵怎么會和蔣家扯上關(guān)系?
知道唐朔接手南國之后,皇甫元洲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南國的情況可比名面上復(fù)雜多了。
燕京五大家族的格局已經(jīng)保持了數(shù)十年,也是時候變動一下了。
皇甫元洲有預(yù)感,而這個唐朔或許是打破僵局的關(guān)鍵棋子。
…………
黃昌口中的馬哥叫馬海超,三年前開始擔(dān)任黃昌的爺爺黃宜年的警衛(wèi)營營長。
這家伙平時比較機靈,再加上又會做事,所以黃宜年倒也十分器重對方。
掛了黃昌的電話,馬海超對手下的警衛(wèi)員交代兩句,便直接驅(qū)車趕往了軍隊的偵察團。
現(xiàn)在是和平時期,黃宜年雖然有資格配備一個警衛(wèi)營,但警衛(wèi)營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軍區(qū)偵察團訓(xùn)練,只有在演習(xí)或者特殊時期才會跟在黃宜年身邊。
他這次是要去給黃昌撐場面的,所以聲勢必須要做的足一點。
在警衛(wèi)營帶了兩個班的隊員,一行眾人帶著武器,開了車之后,直接朝南國會所駛?cè)ァ?/p>
黃昌在會所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只見三輛軍用吉普車,浩浩蕩蕩的駛了過來。
見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中校軍銜男子,黃昌直接迎了上去道:“馬哥,你來了。”
馬海超沖黃昌笑了笑,問道:“對方人呢?”
“就在里面。”
“你覺得要怎么處理?”
“打殘老板,順便把店砸了。”黃昌惡狠狠的說道。
馬海超點了點頭,指了指隊列前的幾個人道:“你們?nèi)シ怄i交通,其余人跟我進去。”
十幾名手持武器的士兵站在一起還是十分有震懾力,這幫大頭兵集體應(yīng)是之后,除了幾個奉命去封鎖交通的士兵,其余幾人都帶著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在黃昌和馬海超的帶領(lǐng)下直接朝南國會所沖了進去。
看他們?nèi)琊囁瓶实臉幼?,仿佛不是要去砸店,而是要消滅什么敵人一樣?/p>
一進會所,黃昌便看到唐朔一臉笑意的坐在大廳沙發(fā)上,于是低聲對馬海超道:“這個人就是南國的老板。”
馬海超點了點頭,走上前對著唐朔道:“就是你們這里賣假酒還動手打人?”
“動手打人我承認。”唐朔點了點頭,說道:“但是賣假酒的事情就有些不對了。”
“先不說是不是假酒,就算是打人也夠你喝一壺了。”馬海超冷哼一聲,對身后道:“先擒住他。”
當(dāng)下便有兩名士兵站出來,朝唐朔沖了過去,剩下的幾個人都站在原地,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屬于警衛(wèi)營,算是勤務(wù)兵,但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是按照偵察兵的標(biāo)準(zhǔn)進行的訓(xùn)練,身手也都不弱,有這樣的底氣,當(dāng)然不會把一個看似還十分單薄的年輕人放在眼里。
就在他們靠近唐朔身邊的時候,唐朔直接站起身,一腳直接朝其中一人身上踹了出去,緊接著又抓住另外一人的胳膊順勢向前一步,一拳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系列動作說起來慢,但實際上只是短短的兩三秒鐘而已。
等到馬海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個最先出手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開始呻吟,隨后剩下的士兵也都反應(yīng)過來,紛紛用槍指著唐朔。
他們帶的槍也只是樣子而已,用槍指著唐朔也屬于本能反應(yīng),要說真的開槍,誰也不敢承擔(dān)這樣的責(zé)任。
唐朔朝對方一步步走去,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說道:“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用槍指著我。”
馬海超臉色鐵青,指著唐朔道:“一起上。”
這幫警衛(wèi)兵也知道自己碰到的不是個善茬,于是便直接一擁而上,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橫過手上的槍,走到唐朔身邊一槍托直接朝唐朔臉上砸了過去。
要是一個普通人被他這一槍托砸實,最少也得在醫(yī)院躺上個三五天。
唐朔迅速側(cè)身閃開,隨即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胸口。
在對方飛出去的同時,唐朔也加快了速度,整個人如同一只下山猛虎,沒有一個人能接得住他一招。
片刻間,大廳里除了唐朔之外,只剩下馬海超和黃昌兩人站著,其他人無一不倒地呻吟。
看到唐朔那陰冷的眼神,馬海超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fā)麻。
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馬海超拔出手槍,打開保險,指著向自己走來的唐朔道:“別動,再動我要開槍了。”
唐朔臉色一變,俯身立即朝馬海超沖了過去。
馬海超見唐朔不聽勸,一咬牙正要朝天花板開槍警告,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握槍的手便被唐朔控制住。
緊接著他便聽到‘嘎嘣’一聲脆響,馬海超立即痛苦的喊了出來。
“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穿著軍裝,否則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唐朔一把舉起馬海超,直接將其掄飛了出去。
黃昌見唐朔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顫聲道:“我爺爺可是黃宜年,他不會放過你的。”
“打不過就要靠拼背景嗎?”唐朔笑著緩緩的走向黃昌,搖頭說道:“你在決定替人當(dāng)槍的時候就要有現(xiàn)在的覺悟。”
說完唐朔一拳砸在了黃昌的胸口上,這一拳他暗暗加上了內(nèi)勁,黃昌最起碼需要在醫(yī)院躺上半年才能勉強恢復(fù)。
悲劇的黃昌連呻吟也沒來得及發(fā)出,在半空中就已經(jīng)暈死了過去。
處理完這一切,唐朔這才摸出電話,給王建業(yè)撥了過去。
隨后他便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朝樓上走去。
唐朔有很多方法可以處理這件事,可他的目的就是殺雞儆猴,所以選擇了這樣一個簡單粗暴的方式。
他相信經(jīng)此一事,一些躲在背后的牛鬼蛇神在沒有查清楚他的底細之前,肯定不會再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