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國,唐朔先是給方詩柔打了個電話,然后才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方詩柔得知唐朔要來,掛斷電話之后便立即下樓去等唐朔。
誰知剛下樓,唐朔還沒有進來,一幫年輕的男男女女反倒直接沖她走了過來。
方詩柔看到走在前面的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之后,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慌張的神色,但很快便被她掩飾了下去。
“夢之姐,這么晚怎么還沒休息?”年輕男子上前問道。
這當然并不是年輕男子認錯人,只是方詩柔這些年一直對外公布的便是唐夢之這個名字。
“在等人。”方詩柔笑著回答道。
“等人?”年輕男子笑了笑,問道:“這么晚了,就是我哥也不敢勞您大駕,誰還有本事讓您親自來這里等?”
“一個朋友。”方詩柔說道。
說話間,唐朔以及吳凌雲(yún)、白淼三人也走了進來,唐朔對著大廳的方詩柔道:“師姐。”
方詩柔見唐朔還帶著兩個人,立即吩咐身邊的鄭小婉安排了一個包廂,又對著身邊的年輕男子道:“你們慢慢玩,我還有點事。”
“唐朔,我們?nèi)ト龢恰?rdquo;方詩柔對著唐朔道。
唐朔看了一眼和方詩柔剛剛對話的男子,隨即帶著吳凌雲(yún)和白淼從對方身前走了過去。
年輕男子看著唐朔的背影,想了半天后還是覺得自己不認識,然后轉(zhuǎn)身朝他朋友那邊走了過去。
…………
“這兩位是?”方詩柔轉(zhuǎn)身看著唐朔身邊的兩人道。
“我兩個兄弟。喜歡笑的叫吳凌雲(yún),另外一個叫白淼。”唐朔又指著方詩柔的背影對白淼和吳凌雲(yún)道:“她是我的師姐,自己人。”
吳凌雲(yún)眨眨眼,對唐朔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唐朔怎么能不知道吳凌雲(yún)是什么意思,瞪了對方一眼之后也懶得和對方計較。
等到幾人進入包廂坐下之后,沉默的白淼開口道:“隊長,你怎么會退伍?”
“是啊,隊長。”吳凌雲(yún)接腔道:“首長怎么會放人?”
唐朔笑著幫幾人倒上酒,回答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主要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身體?”吳凌雲(yún)立即說道:“你身體怎么了?”
“老毛病了。”唐朔說道:“這次喊你們回來主要是幫我一下。”
“隊長說的這是什么話?”吳凌雲(yún)不滿的說道:“我這條命是你給的,頂多還回去就是了,哪有什么幫不幫?更何況跟在隊長身邊做事我覺得開心。”
一邊的白淼也跟著點了點頭。
唐朔端起酒杯和兩人喝了一杯酒后,接著說道:“白淼,以后你就跟在我?guī)熃闵磉叄缺Wo她。”
白淼看了方詩柔一眼點頭道:“明白了。”
方詩柔知道這是唐朔的好意,于是沒有推辭,笑著對白淼道:“辛苦你了。”
“我呢?”吳凌雲(yún)立即問道。
“你先跟在陸婉琦身邊。”
“能不能讓我和白淼換一下。”吳凌雲(yún)建議道。“自從上次的四個人之后,陸婉琦身邊根本就沒人來,無聊死了。”
“不行。”唐朔一口拒絕。
吳凌雲(yún)生性跳脫,讓他去殺人沒問題,但讓他搞一些陰謀詭計就差的遠了。而師姐這里的情況復雜,將穩(wěn)重謹慎的白淼留在這里唐朔也放心一點。
吳凌雲(yún)苦著臉,無奈道:“那好吧。”
唐朔沒有和兩人過多客套,包廂里的人可以說都是他最信任的一批人,兄弟之間完全不需要講那些東西。
接著,許久未見的三人便聊起了近況,其中主要是吳凌雲(yún)在說,唐朔幾人聽。
將兩瓶方詩柔帶過來的酒喝完,眾人也就沒有繼續(xù)要酒,吳凌雲(yún)忽然起身對白淼道:“走吧,去上廁所。”
白淼搖搖頭,看著吳凌雲(yún)道:“我不想去。”
吳凌雲(yún)都想將白淼的腦殼敲開看看回路是不是和常人的不一樣,抓起白淼的胳膊道:“我喝多了,你得扶著我。”
白淼被拽起身,見吳凌雲(yún)朝包廂門口走去,皺眉道:“里面有衛(wèi)生間。”
吳凌雲(yún)氣急,瞪著眼轉(zhuǎn)身道:“你跟我來就是了。”
白淼這才恍然大悟,立即跟著吳凌雲(yún)朝包廂門口走去。
等到兩人出了包廂,吳凌雲(yún)這才轉(zhuǎn)身對白淼道:“怎么沒有一點眼力勁?不知道給隊長留點私人空間嗎?”
白淼疑惑道:“可她是隊長的師姐……”
“師姐怎么了?”吳凌雲(yún)反問道。“你知道我最佩服隊長的一點是什么嗎?”
“什么?”
“隊長的泡妞技術(shù)。”吳凌雲(yún)一臉自豪的說道:“自從知道隊長和英國王室公主有一腿之后,我就下定決心向隊長學習了。”
“那你怎么還是單身?”白淼道。
“……”
…………
唐朔看著兩人的背影,對身邊的方詩柔道:“以后有什么不方便解決的事情,你可以交給白淼去做。”
“嗯。”方詩柔點點頭,替唐朔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說道:“你自己小心一點。”
唐朔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沒什么人能傷害到我。”
“吹牛。”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兩句,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便一同走出了包廂。
站在包廂門口的吳凌雲(yún)露出了一臉的震驚之色,詫異道:“這么快?”
唐朔笑著搖搖頭,對站在一邊的白淼道:“小心點,要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
“嗯。”
跟師姐道別,唐朔便帶著吳凌雲(yún)兩人走出了會所。
唐朔開著那輛在會所停車場顯得毫不起眼的奔馳就要駛出停車場的時候,一輛紅色的法拉利F12從眾人身后竄了出來,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停在了奔馳車前。
隨后,法拉利的車窗緩緩下降,一個十分靚麗的女孩坐在法拉利上,沖著唐朔道:“敢不敢比一場?”
唐朔看了看女孩的車子,笑著問道:“賭注呢?”
女孩似乎被唐朔的膽大給逗笑了,開口道:“你想賭什么?”
“你的車子占點優(yōu)勢,所以我們就賭車吧。”唐朔回答道。
“OK。”女孩說道:“跟我來。”
唐朔笑著發(fā)動了車子,跟在對方的車子后面朝燕郊駛?cè)ァ?/p>
一邊的吳凌雲(yún)疑惑道:“隊長,這個女人是誰?。?rdquo;
“仇家。”唐朔回答道。
這個女孩他雖然是第一次見,但他卻知道對方是誰。
蔣天彤給的資料里已經(jīng)詳細的介紹過對方,唐朔也見過對方的照片。
李睿翼的親妹妹李一禾。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跑過來找茬,但這種挑戰(zhàn),唐朔自然不會屈居人后。
無論對方是在耍什么花招,去了不就清楚了?
“那你真的要跟她飚車?”吳凌雲(yún)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技術(shù),只是對方的車……”
這也難道吳凌雲(yún)會疑惑,開車一輛商務定位的奔馳去和一輛超跑飚車,這實在有些不合適。
唐朔不置可否,淡淡的說道:“我們要是輸了也只是一輛奔馳而已,更何況我們也不一定會輸。”
吳凌雲(yún)想了想,認真的點頭道:“這么說也對。”
車子直接駛向了燕郊的云峰山。
云峰山自去年起因為旅游開發(fā)的原因,已經(jīng)全線封鎖,于是原本只是偶爾有人飚車的云峰山,直接變成了燕京一些紈绔公子飚車的天堂。
蔣天瑋更是其中的代表,他一個星期有五天都會來云峰山一趟。
當車子到了云峰山時,山腳下一片空地已經(jīng)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停了不少車子,車子的價位大多數(shù)都在百萬以上,其中也不乏幾輛千萬級的超跑。
車子的中間升起了一堆篝火,伴著吵鬧的重金屬音樂,一群衣著暴露的男女圍著篝火不斷的搖頭晃腦,自得其樂。
當兩輛車子停在山腳下后,一群人便立即圍了過來。
“一禾,你怎么來了,好久都沒看到你了。”一個衣著時尚的年輕男子走上前道:“今天比兩場?”
“趙海,現(xiàn)在山上有沒有人?”李一禾下車問道。
“有。”趙海說道:“蔣天瑋和趙振在比。”
“出發(fā)多久了?”
“二十分鐘了。”趙??戳丝磿r間,回答道。
“那就沒多大影響了。”李一禾對著剛下車的唐朔道:“對面山腳下有人計時,從這里出發(fā),誰先到對面山腳誰贏。”
“沒問題。”唐朔點頭道。
剛剛李一禾坐在車上,唐朔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身材。
此時看過去,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當?shù)闷鸢纪褂兄逻@四個字,他心里也有些后悔,為什么剛開始要賭車,賭人不是更好?
“那就開始吧。”
李一禾說完便轉(zhuǎn)身上了法拉利,唐朔則上了一邊的奔馳。
周圍的紈绔見有人要開奔馳和人飚車,紛紛大跌眼鏡,這種奇葩事,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
要是一個剛學會開車的人開著法拉利,一個經(jīng)驗嫻熟的飆車黨開著奔馳,或許奔馳還有可能贏。
但李一禾可是他們這個圈子里公認多年的女車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露面了,用她本人的話來說就是贏得都沒意思了。
別說兩人現(xiàn)在開的車差距這么大,就算是李一禾開著輛破夏利,他們也認為李一禾有贏的機會。更何況論起對地形的熟悉程度,李一禾更是甩了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土鱉幾百條大街。
“一禾從哪找來這么一個煞筆?”一個年輕人道。“奔馳和法拉利飚車,腦子有問題?”
“剛剛那個男的誰認識?”一個畫著濃妝的女人問道。
“不認識。”最先開口的年輕人回答道:“怎么了,你想認識一下?”
“對啊,我認識的正常人已經(jīng)夠多了,想認識一下神經(jīng)病。”
“有人開盤嗎?我賭二十萬法拉利贏。”
“我圖個開心,賭一百塊奔馳贏吧。”
“……”
車子在起跑線上停下,趙海走到李一禾的車窗邊,問道:“這家伙是誰啊。”
李一禾笑了笑,說道:“這家伙就是那個讓我表哥李嘉和我哥哥都吃癟的人。”
“唐朔?”趙海驚訝的說道。
“對。”
趙海點了點頭,走到輛車中間,待兩人都準備好之后,揮動了手上旗子。
李一禾駕駛的法拉利如同發(fā)怒的公牛一樣,直接加速沖了出去,而奔馳因為性能所限,從出發(fā)起就已經(jīng)慢了一步。
開局就已經(jīng)落后的唐朔并沒有驚慌,滿臉笑意的跟在對方車子后面,好像正在飚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坐在副駕駛的吳凌雲(yún)見己方落后,急忙催促道:“隊長,加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