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洗手間里卻沒有任何人回答,隨著沖馬桶的聲音漸漸消失,一切都安靜下來,不過,這種安靜卻讓我和趙旭不敢掉以輕心。
我們盯著洗手間的門看了一會兒,猛然打開了門。
洗手間里空無一人,什么都沒有!
我和趙旭面面相覷,心情郁悶,然后走進洗手間,馬桶里殘留了一點水,已經靜止了。
帶上手套蹲下身子觀察了一下馬桶,并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這個小區(qū)里的馬桶都是一樣的。
“奇了怪了,這馬桶又不是自動的,好端端的還能自己沖不成?”
我抬臉看了看頭頂位置,最后把視線停在了管道上:“頭兒,咱們去閣樓上的洗手間看看。”
雖然當時聽著沖馬桶的聲音并不像上面閣樓的洗手間傳來的,但連日來發(fā)生了太多詭異讓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也唯有不按照正常的思維去分析問題。趙旭點點頭,走在我前面先上了樓。
這套房子的格局與人妖被殺的那套房子一模一樣,畢竟都是一個小區(qū)的房子,唯一不同的是這套房子通向閣樓的樓梯里并沒有安裝鐵柵門。
與人妖被殺的那套房子比起來,這個閣樓要干凈很多,我們走上去后,墻壁與地面上沒有任何的灰塵。
雖然是白天,與下面的房間比起來閣樓里就稍微的有了些昏暗,我伸手按開了墻面上的開關,打開了燈。
燈一亮,閣樓里瞬間亮堂起來,閣樓的洗手間的門微微的敞開著一條縫,差不多拳頭大小,趙旭剛要走過去,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因為我方才開燈的一剎,隱約的看到洗手間的那條門縫里有一雙眼睛晃動了一下!
我對趙旭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會意,我們當即靠在了墻邊,避開正面面對洗手間里的人,然后掏出手槍向洗手間的門口走去。
貼到門口位置時,趙旭開口問道:“誰在里面?出來!”
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必要對這個人客氣,他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人,見洗手間里沒有任何回答,趙旭又說了一句:“我告訴你,今天你跑不掉了,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出來!”
洗手間的里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我和趙旭遞眼色準備采取手段推開門時,嘎吱一聲,那扇門微微的敞開的大了一點,雖然打開的縫隙還不足以探出一個人的腦袋,但這種聲音卻異常的刺耳,讓我和趙旭心里猛然起伏,手里的槍握的更緊了。
不過,門打開這么大的縫隙后,就再次沒有了動靜。
里面的人肯定是想從門縫里看看我和趙旭的位置,才敞開縫隙的,這家伙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若是普通人見到我們兩個警察端著槍還不早就嚇傻了。這也讓我更感覺這個洗手間里的人與這兩起殺人案有關了。
興許,他方才就是來放那件衣服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被我們堵在了這套房子里。
停了片刻后,我和趙旭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后算定好時間,兩個人配合著,一左一右,一腳踹開了門,端著槍指向了洗手間的里面。
翻涌的血流差點從腦子里涌出來,這是心里氣憤所致,因為洗手間里什么都沒有,別說是人,即便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趙旭嘆了一口氣把槍收起,在洗手間里觀察起來,特別是那個馬桶,成了最重點要研究的。
與趙旭相比,我心里更沉悶,因為那雙眼睛是我先看到的,我有很大的把握斷定當時洗手間里有人,可打開門后,這里面怎么連個影子都沒有呢?并且,方才也沒有風,洗手間的門又怎么自己微微敞開的?
帶著諸多困惑,我們離開了那套房子,雖然看似今天在案發(fā)現場發(fā)現了一件衣服,仿佛有了推進的線索,但我和趙旭反而心里更沉悶了,壓力也更大了,案子正在逐步的復雜化,在現場發(fā)現的這些東西,不但沒有給我們帶來有用的線索,反而給我們帶來了更多的困惑。
我們交給于小冉的那瓶血液也有了化驗結果,與第一次在馬桶里發(fā)現的血液是一樣的。
我和趙旭拿著化驗結果然后又把那件衣服放在桌上,相視苦笑,無奈的搖頭。
“別研究這衣服了,看著這些沒有任何線索的東西就來氣,先收起來放著吧,等小冉有了空兒,帶她過來,看看能不能提取一些痕跡。”趙旭悶悶的說了一句。
很顯然,趙旭并不感覺能從這件衣服上提取到什么痕跡。事實上,我也不感覺能從這件衣服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正如我們之前分析的一樣,案發(fā)當天兇手不留下任何痕跡,兇手不會傻到之后再返回現場留下痕跡。這件衣服應該與那個佛牌或者削皮了一半的蘋果一樣,可能在兇手的心里有著特別的寓意。
我剛伸手拿起那件衣服走到柜子跟前,綠毛鸚鵡又吐出來兩個字:“傻逼!”
我瞪了一眼鸚鵡:“你再叫囂,餓你三天!”
“傻逼!”鸚鵡依然沖著我叫。
我拿著手里的那件衣服對著鸚鵡做了一個砸過去的動作嚇唬它。正是我這個動作做的有些太劇烈,那個佛牌掉了下來。
鸚鵡看到這個佛牌后,在籠子里上竄下跳,撲棱著翅膀一陣狂叫。
“我的!”
“我的!”
……
看到鸚鵡反應如此強烈,我和趙旭皺著眉頭對視一眼也愕然了。
“綠毛,這不是掛在你鳥籠上面的那個牌子,你的哪一個已經丟了,這是另外一個。”看到鸚鵡不停叫,我最后對它說了一句。
不過,鸚鵡卻依然不停的大叫,叫的讓人心煩,我只好從冰箱里拿了一個芒果丟給它,然后提著鳥籠把它拎到了客廳。
把衣服帽子與佛牌放進柜子后,我和趙旭就下了樓,尋找于薇的下落,她的失蹤也給這件案子增添了古怪。
她膽子不算大,并且又是一個女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小,但她卻又讓我們很疑惑,怎么就無緣無故從房間里消失的?樓道里的監(jiān)控都沒有監(jiān)視到?這太邪乎了吧?難不成一夜之間被什么東西吃掉了,片甲不留?這太不可思議,絕不可能!
問題可能出在監(jiān)控上,或許是監(jiān)控室里的人做了手腳,但我和趙旭仔細的研究了監(jiān)控,并不存在弄虛作假的可能。
最終,到了天黑我們也沒有找到于薇的影子,甚至是任何一點失蹤的線索,原本是想著去找房東從她身上再問一些事情的,但房東不在,我們便返回了樓上。
客廳里的鸚鵡見到我還是那句讓人生氣的話:“傻逼!”
它經常說這兩個字,我也見慣不怪,只要它不再叫囂著亂叫在房間里聒噪就好,方才看到那個佛牌時,它不停的叫囂,真想讓人直接把它丟出窗子。
打開房門,進了臥室,卻是發(fā)現今天從案發(fā)現場拿回來的那件衣服掉在了柜子的外面,連同帽子一起都在地上!
我趕緊幾步走過去,把衣服撿起來,眉頭皺著,奇怪了,我在柜子里放的好好的,這衣服和帽子怎么又掉在了柜子前面的地板上?
佛牌呢?我扒拉了一下衣服,發(fā)現那個佛牌不見了,打開柜子,也沒有!
一種不好的猜測從我心里升起,我猛然轉身,向客廳走去,走到鳥籠跟前。
那個佛牌正在綠毛鸚鵡的鳥籠里!
綠毛鸚鵡看到我站在鳥籠跟前,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看著我,似乎很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