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了多次無果之后,韓風(fēng)語有些好奇,將我的手機拿過去,然后用她的手機打了過去。
結(jié)果讓我錯愕的是,韓風(fēng)語剛打過去,那邊瞬間就接通了,臥槽,這什么情況?
“白叔叔好。”
“嗯,對啊,是的,咯咯,謝謝白叔叔,小飛說有些事情找你。”韓風(fēng)語很禮貌的問好,并且看她笑得很是開心,不過她笑的時候眼睛卻時不時沖我眨眼,干啥?我怎么感覺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拿過手機,還沒說話,電話里就傳來我爸興奮的聲音:“小飛,行啊,這姑娘這么禮貌,聲音又好聽,肯定是個漂亮的女孩,而且這么乖巧,能持家能生男孩,有空帶回家見見家人啊。”
臥……槽!
是個美女,嗯,這個沒錯,可你從哪里看出來他乖巧,能持家了?而且一聽聲音就知道能生男孩,臥槽,那么逆天?
等會!
剛才我爸是不是詢問了她什么,然后她直接確認下來,并且還不斷沖我眨眼,是承認她是我女朋友?我去,幸??煞駚淼糜行┩蝗??
“咳咳,爸,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尷尬的說。
“在家啊,能在哪?”我爸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我猛然一驚,在家?那豈不是我爸回家了?
“爸,你怎么回家了?那個旗袍女鬼解決了嗎?不是沒有解決嗎,現(xiàn)在村里什么情況,還有為什么我打你電話一直不接?。?rdquo;我心亂如麻,甚至在懷疑電話那一頭,是不是我爸,或者說他是不是逼不得已才這么說的。
“那個旗袍女鬼不是被紅裙給消滅了嗎?周天師說過,不能隨便接你的電話,得讓旁人來聯(lián)系我,對了,他們臨走時讓我轉(zhuǎn)告你,如果他們死了,那一定是董小宛殺了他們。”我爸的聲音很正常,可說出來的卻讓我一愣,怎么事情發(fā)展得這么脫線了?
紅裙殺了旗袍女?
這怎么可能!
我再三詢問之下,旗袍女鬼被消滅的那天,正好是紅裙失蹤的第二天!
時間為何掐得這么準確?紅裙能夠殺死旗袍女鬼,為什么在當(dāng)初要逃跑?
后面那句更讓我錯愕,董小宛本身就虛弱不堪,又不知道被誰給抓走了,怎么殺掉龍觀主和周天師?
況且,這兩人竟然在離開的時候就發(fā)覺到有這一天,你們這兩個老家伙,就算是死了也得給我留下一個個謎團,可真是害人不淺??!
“爸,我們村真的正常了嗎?”我再次想確認一次,得到的卻是異??隙ǖ幕卮稹?/p>
怪,真是奇了怪了!
紅裙殺了柳紅,也就是旗袍女鬼,董小宛又殺了龍觀主和周天師。
恰巧,柳紅死沒死我不知道,但是這時間太巧了,還有就是周天師和龍觀主,董小宛被抓他們出現(xiàn),接著他們就死了,跟董小宛失蹤的時間相差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我心事重重的掛掉了電話,周天師應(yīng)該不會騙我,我爸也不會騙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無奈目前她們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總感覺我忽略了某些細節(jié),當(dāng)初說要小心龍觀主,鬼和人都跟我說過,可也沒見他對我做什么出格的,何況現(xiàn)在還死了。
“飛哥哥,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迷?”韓風(fēng)語甜膩膩的喊了我一聲,差些沒將我差點從座位上跌坐下來。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感嘆,釣絲就是釣絲啊,無奈的看著韓風(fēng)語道:“我說風(fēng)語姐,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我不正常?”韓風(fēng)語一怔。
“呃,正常是正常,就是太誘,惑人了,我承受不住啊。”我再次抹了一把汗。
“撲哧,你說的是這個啊,你肚子餓了吧,走,我?guī)慊丶医o你做飯去,對了我爸媽可能在家。”韓風(fēng)語輕笑起來,發(fā)動了車子就往前開。
啥玩意,親自給我下廚?她爸媽可能還在家,這是在暗示我什么?跟剛見面那冷冰冰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啊,何況她爸媽在家,咳咳,這不是帶我回家見家長的節(jié)奏嗎,這樣不好吧,我們認識才多久就這樣,我,我還沒考慮好啊。
再摸摸口袋,就剩下一張皺巴巴的五毛錢,難道上去笑著說,伯父,來來來,初次見面,這是見面禮?
“那啥,我還沒認真想過這件事,要不容我考慮考慮!”剛說完我就想甩自己耳光了,考慮你妹啊,人家妹子都這么直接了,你還磨磨唧唧個錘子啊。
“放心啦,考慮什么,剛才白叔叔,就是你爸都答應(yīng)下來了啊。”韓風(fēng)語的話再次讓我確認了心里的想法,是這樣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當(dāng)下十分男子漢的拍了拍胸膛:“那好吧,就這樣吧,我不需要考慮了。”
“真的?那你答應(yīng)幫我抓鬼了?”韓風(fēng)語眼前一亮,笑瞇瞇的看著我,我怎么感覺我是被貓盯上的老鼠呢。
這什么跟什么?不是說了回家見父母嗎?不是說好那啥的嗎?怎么他,媽就成了去幫忙抓鬼了?
我心里簡直郁悶得要吐血,三升鮮血全吐光啊。
“等會,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幫忙抓鬼了?你坑我呢。”我心里很不爽啊,又被耍了一通,好吧,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想得太美好了,造成了這個美麗而吐血的誤會。
“哼,小氣鬼,剛你爸問我,是不是你朋友,我說是,他說,有什么你能幫忙我的盡管開口,何況你剛才還答應(yīng)了下來,你早就算準我家里有鬼了吧,不幫忙就下車。”韓風(fēng)語臉色不恰,冷哼了一聲。
靠!原來被我爸賣了,又被她曖,昧語言引導(dǎo)進了陷阱里,誰他,媽算準你家有鬼啊,我不是道士又不是算命的。
行,下車就下車,是美女不錯,我總感覺從認識她開始就被她利用著,讓我很不爽,可我正準備下車,一看臥槽尼瑪,這是郊區(qū)?。?/p>
半天都不一定能看到一輛車經(jīng)過,何況我身上就剩下這一張五毛了,這丫是算計好了的吧。
我直接坐回了位置上,閉嘴不再說話,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開了十幾分鐘后才到韓風(fēng)語的家。
韓風(fēng)語家是一棟三層樓七十多平方的小樓,裝修的很精致,偏古典風(fēng),裝修的錢可能比建房子的錢還多。
“爸,媽,我回來了,這是我朋友白小飛。”一進門韓風(fēng)語就蹦蹦跳跳的笑著朝里面喊,我一臉不爽的跟在后面,黑著一張臉不說話,都二十三四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女孩似的。
“風(fēng)語,你先去做飯吧,別怠慢了小飛。”大廳里傳來一個略顯沙啞古怪的聲音,喑啞得很是怪異。
我微微一愣,不對啊,這聲音我怎么感覺有些熟悉呢?
臥槽!
魚老七!上次來到我們別墅門外,裝神弄鬼,帶我們?nèi)フ夜硐晒玫哪莻€魚老七!
就因為他帶我們?nèi)ヒ娏斯硐晒茫昧四莻€幽龍令之后,我身邊的人陸續(xù)出現(xiàn)情況,這跟他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魚老七就算是在家里也是一樣,穿著蓑衣,帶著草帽,不知道他睡覺是不是這個樣子?
魚老七朝我走了過來,然后伸手放在我面前,似乎是在討要什么。
“啥?”
“白大師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給你們帶路,還沒給我引路費呢。”魚老七滿是皺紋的臉一笑,綻放開一朵美麗的菊花。
呃……
行,給你!我心里算是服氣了,直接將口袋里最后五毛錢交給了魚老七。
魚老七竟然也沒有嫌棄,將五毛錢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在口袋里,搞的好像幾百萬的支票一樣,可把我給弄糊涂了。
“白大師將最后的繼續(xù)給了老頭我,老頭很是感謝,這次讓你到來,是鬼仙姑的安排,她給了你機緣,你也欠了我們一個人情,按照她的話說,這個忙你是必須得幫的。”魚老七笑笑,走了回去。
我聽魚老七這么說,我心里感覺舒服點了,至少沒鄙視我那五毛錢不是?可是怎么是鬼仙姑安排的?
安排!
我心里幾乎瞬間默念了數(shù)十次安排這兩個字,我身邊的一切,發(fā)生的一切,似乎都完全脫離不開安排兩個字!
那一雙無影無蹤的大手,意欲何為呢?
“韓老伯,這忙我自然是要幫的,不過韓老伯,鬼仙姑可還跟你說過些什么?而且這個忙,怎么她幫不了?”我不甘心的走過去,詢問魚老七。
“她說的就這些了,沒其他了,這是鬼仙姑種在我身上的果,我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魚老七倒是實誠,不過事實是否是這樣,我依然不敢確定。
魚老七和鬼仙姑種下的果?魚老七身上陰氣濃重,嗯!我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韓風(fēng)語,臉色一變,臥槽,韓風(fēng)語這大美女不會是魚老七和鬼仙姑那啥而來的吧?
“咳咳,白大師你想多了。”魚老七尷尬的笑笑,這時候菜陸續(xù)上來,我也壓下了心里的好奇心。
于此同時,中山市某個小區(qū)的高樓中某個房間內(nèi),月光灑下,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的面容,中年男子嘴巴動了動,然后便悄悄消失了,像鬼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看他的嘴型則是: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