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都三人上了車,一個公司四個人,出動了三個,可把程淵給激動死了,可是我咋感覺這風(fēng)水公司坑爹呢。
“喏,我是專門驅(qū)鬼捉邪的,這位美女是我們的董事長,風(fēng)水?dāng)鄤?,五行八卦,算命測字無所不能,還有這位帥哥,是個牛逼的記者,當(dāng)然,他記錄我們這一行的隱秘,而且他還有個特殊能力,就是與鬼談判,我們各有所長,程先生放心!”
鎮(zhèn)得翹著二郎腿,分別介紹了我各自的攻克方面,給我開了個buff,那就是與鬼談判,好吧,這他娘的也可以!
“好好,周天師的名頭在我們這里可是如雷貫耳,現(xiàn)在你們接班,必定不會差,三位大師可真是年輕有為啊。”程淵更加激動了,激動得將脖子上哪粗得跟拇指粗細(xì)的金項鏈,直接隨意的甩到一旁。
我那叫一個震驚,有錢人??!
程淵見到我的表情,忽然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將金項鏈遞給我看了一下,我當(dāng)下就我了個草的,這金項鏈,還他媽掉漆了!
程淵尷尬的說:“大家不要介意,雖然因為這件事我們家已經(jīng)敗得差不多了,但是幾位的酬勞絕對不會少分毫。”
聽程淵敘述才知道,他曾經(jīng)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發(fā)家致富,可惜搬來了新別墅之后,一切都改變了,生意一落千丈,可謂是兵敗如山倒,虎落平陽被犬欺。
數(shù)千萬身價暴跌,并且別墅整日鬧鬼,搬走了也沒用,當(dāng)天晚上還是被鬼給搬回那個別墅,他這身名牌可都是山寨的,這個金項鏈就更加了。都特么掉漆了。
人要臉樹要皮,何況程淵曾經(jīng)如此風(fēng)光,如今落難也拉不下臉,我感覺他活著挺累的。
兩個小時后,我們從程淵車上下來,我們面前就是那座鬧鬼的別墅,別墅不算很大,是西式的別墅,裝修別致,周圍盆景和裝飾都很得體,周圍采光更是沒有問題,只不過我感覺周圍太過空曠了,只有他們的這棟別墅孤零零的在這里。
“我家人都喜歡安靜,所以才選擇這里,誰知道當(dāng)天住進來就出事了。”程淵笑著解釋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古怪的問我們:“幾位大師,你們不怕那些玩意的吧?”
我去,這問題太有技術(shù)含量了,我們是抓鬼的,怕個錘子。
我們?nèi)藫u搖頭,程淵才興奮的去開門,跟家里人招呼,然而我們剛才都說不怕,可當(dāng)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們錯了,其實我們怕的!
這屋子的鬼太變態(tài)了!猖狂,太特么猖狂了,竟然白天都出來飄!
程淵的妻子和兒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電視機開著,開很大聲,可他們母子眼神飄忽,根本沒有看電視的意思,看到我們來了,程淵的妻子朝我們木訥的微笑致意,不過笑容有些僵硬,臉色很蒼白。
他們身邊正飄著幾個白色的鬼影,飄來飄去,我們木納的回以點頭致意,太瘋狂了,鬼白天還出來嚇人?并且看那樣子,他們也完全看得見!
程淵看我們的樣子同樣頗為無奈,順手將電視的聲音關(guān)得小一點。
不一會兒,我們周圍也有幾個白色鬼影飄動,穿著白衣長裙,臉色慘白,嘴巴卻殷紅如血,臉色很平常,沒有多猙獰,可問題是,這些鬼竟然不斷繞著我們身邊飄蕩,還不斷的念叨著:“小伙子,要不要玩一下啊?”
“你們賣菊花?”我下意識的答了一句。
賣菊花?
鎮(zhèn)得和阮喵喵怔怔的看著我,那些飄動的鬼也停止下來,愣愣的看著我。
沒辦法,我對這句話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曾經(jīng)放假的時候,在東關(guān)某個小巷,我同學(xué)約我去喝酒,我不認(rèn)識路,在小巷轉(zhuǎn)悠了半天才找到他。
可是在途中,走過小賣部,陰暗的小樹底下,便宜租房的門口,幾乎都有失足婦女沖我非常誘惑的喊:“小伙子,要不要來玩一下啊?”
而且我還看到有些猥瑣男直接在陰暗處那啥,然后看砍價……
這些都是男鬼,所以我特么才條件反射的來一句,你們賣菊花嗎?
喝完酒,我朋友還建議去問一問,我權(quán)當(dāng)好玩竟然傻逼呵呵的了,這貨過去問那個管事的:“還有沒有年輕點的,能帶出去的?”
“沒有,只有老的。”
納尼!我們那時候才十九歲,我還是處啊,就剩下老的?我瞬間就笑到尿崩了。
“小飛哥你很有經(jīng)驗嘛?”阮喵喵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我。
鎮(zhèn)得則是兩眼放光,幾乎留著口水對我說:“飛哥,下次還去這樣的地方喝酒,必須帶上我??!”
“把你的口水擦擦,帶你到地方我就滾。”我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
“嘿嘿,原來是這個意思,小伙子,那我要你的菊花!”那些飄蕩的鬼魂陰森森的笑起來,幾乎把周圍的鬼魂都吸引了過來。
尼瑪!我的菊花!這么多!還是鬼!那我的菊花得黑成翔了吧!
鬼魂朝我們聚集過來,頓時把程淵一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們臉上明顯松了口氣,可我的簡直是比吃了一口熱翔還難受。
“喵,這里風(fēng)水有沒有問題,是不是藏風(fēng)聚氣之所?”我硬著頭皮問道。
“四平八穩(wěn)的,沒有這種格局,不是風(fēng)水格局的問題。”阮喵喵拿出羅盤了看了一下,又收了起來。
“那鎮(zhèn)得你上啊,不是風(fēng)水的問題,那就抓??!”我快哭了,總感覺菊花涼颼颼的,捂著屁股都沒用。
鎮(zhèn)得擺了擺手,堅決的搖頭:“先是看風(fēng)水格局,沒問題之后,你談判,談判不攏就開戰(zhàn),我是最后程序,所以,白董事,請。”
我心里那個草啊!
“白公子,放心,我護著你的菊花。”董小宛調(diào)皮的聲音響起。
我面部表情狠狠一陣抽搐,好半響才緩過來,所幸菊花是保住了。
我頓時感覺身體一陣?yán)錃獗迫?,不會是董小宛上我的身了吧?/p>
從后背開始,冰冷的氣息流轉(zhuǎn)我的四肢百骸,周圍飄著的鬼魂竟然迅速后退,警惕的看著我。
我知道了,董小宛利用我背后的鬼臉,將陰氣催發(fā),形成一股無形的震攝。
“小子,你身上的陰氣怎么會如此濃烈!而且還跟道家之人在一起,你到底是誰!”
為首的一個白色鬼魂冷喝一聲,眼中竟然有幾分畏懼。
我有些搞不懂了,能夠白天跑出來嚇人的鬼魂,會是普通鬼魂?那可是很牛逼的存在啊,怎么才爆發(fā)這點陰氣他們就害怕了?
“你沒資格詢問我的身份。”既然對方害怕,何不裝逼一下?我冷聲說道:“為何白日糾纏這家人,你們有何仇怨?對方既然離開此地,你們有為何將其搬回來!”
花擦,怎么真的感覺我像鬼魂談判專家了?
“小伙子,雖然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但你不能血口噴人,他們是離開了,可最后又窮困潦倒,這里鬧鬼賣不出去,最后自己又怪怪搬了回來陪我們玩。”白衣鬼陰冷的笑起來。
自己搬回來的?我眉頭皺起來,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特別是在我?guī)退臅r候,我冷著臉看向程淵。
程淵朝我尷尬的笑笑,無奈的點點頭。
我真心想轉(zhuǎn)身就走,他媽的!
最后還是忍了下來,看著那個鬼魂繼續(xù)談判:“這樣,我們可以給你們敬香吃席,并且捎給你一定數(shù)量的冥幣,你們自行離去,不然我們就采取暴力手段!”
“真是好笑,天天有人供著我們,我們還需要你供一餐?再說,在這里,沒人能夠傷得到我們,哈哈,小伙子太有趣了,晚上再來找你玩。”
說完十幾個白衣飄鬼身形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