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憤開口對著后卿說:拿到了,你也該把你承諾我的事情兌現(xiàn)了吧。
“那是自然,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能夠先看看我需要的東西吧”他說完我從背包內(nèi)取出了他給我們的瓶子,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急切,剛想伸手接過去的時候我卻把瓶子拿到一旁。
“這是干什么,毀約了嗎?”他語氣中帶著憤怒,很顯然這尸火對于后卿而言非常的重要,這也成了一個我要挾他的籌碼,自然不會輕易交給他。
我微微一笑開口說:自然不會,不過想必后卿大人還是守信用的,先解決我朋友的問題吧。
他皺著眉頭很顯然不愿意,不過尸火在我手中如果我玉石俱焚他也算是功虧一簣。
思索一會之后開口說把那個人帶過來,我為他解開尸毒,我和陳海鑫在這里跟后卿僵持著,那人聽到后卿的話仿佛得到了命令,急急忙忙就往回跑。
等了一會他帶來了渾身潰爛的男子,后卿快步走到跟前對著那人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那人痛苦的嘶喊了起來,我大驚失色趕忙沖過去:你這是干什么,他要是死了你也拿不到尸火。
只有陳海鑫淡淡開口說道:不用阻攔他,他在把尸毒吸回自己的體內(nèi)。
片刻后后卿松開了那個人,那人癱倒在地,但是潰爛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等完全恢復(fù)之后后卿開口說: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把尸火給我了。
我把瓶子丟過去之后,他聞了聞充滿了激動,急忙把尸火倒進(jìn)自己的嘴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后卿整個身體開始變紅,好像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一樣。
后卿身上還是冒出黑煙,皮膚開始干裂,他痛苦的一聲大吼之后跪在了地上。當(dāng)黑煙消失之后后卿已然遍體鱗傷。
“為什么,為什么我無法吞噬旱魃的尸火”他憤怒的大喊,這時候我開口說道:你太過自大,妄想結(jié)合旱魃尸火,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后卿抬起頭看著我們目光顯然有些癲狂:一定是你們搞的鬼,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好過,今天你們都要死!
說完后卿吐出弄弄的尸氣,尸氣漂浮在空中卻不分散,片刻后尸氣化作一根根長矛向著我們幾個人飛來。
在忙著躲開尸氣的攻擊的時候,腦子里也在飛快的想著辦法,冊子記載后卿的尸毒天下無雙。
可經(jīng)過剛才被尸火燃燒可以看出后卿的身體并不像贏勾那般強(qiáng)悍,我對著陳海鑫大喊:師傅,他被尸火燒傷,本體現(xiàn)在是最脆弱的時候,攻擊他的身體。
陳海鑫又何嘗看不出來,我說完就踏著禹步朝著后卿飛奔而去,后卿也意識到被發(fā)現(xiàn)了弱點(diǎn)只能往后退。
我也沒閑著,拔出極離從后面摸了過去,后卿的注意力都在陳海鑫身上這卻給了我偷襲的機(jī)會,一聲大喊對著后卿的后背就捅了過去,鋒利的劍刃一剎那割開了后卿的皮膚。
后卿吃痛在我想把劍進(jìn)一步捅進(jìn)去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甩飛到了數(shù)米開外。
極離本就是除陰邪的利器,這讓后卿痛苦萬分,咬著牙拔出了極離后嘶喊:你們這群螻蟻,竟敢傷我,你們給我去死!
周圍空氣中的尸毒一瞬間消失不見,后卿站在原地低著頭突然沒了動靜。
“好機(jī)會”陳海鑫瞬間從背包內(nèi)抽出一把匕首對著后卿的頭部就刺了下去。在即將接觸到后卿的時候,一聲大喊隨后滔天的尸氣彌散開來,陳海鑫被包裹在尸氣中。
后卿捏著手決“漫漫尸界,尸氣滔天”這些尸氣開始凝聚,漸漸凝聚成一個鬼臉。
天空被鬼臉遮住了大半,我握著極離的手都在顫抖,這種攝人心叵的壓力頂在我們的頭頂,這時候鬼臉朝著我們壓了下來。
陳海鑫還被困在尸氣內(nèi),到如今我賴以保命的只有手中的極離。
眼看著鬼臉就要貼下來,我渾身都是冷汗,更多的是恐懼,最后還是咬著牙提起極離就迎著鬼臉沖去。
天空中的尸氣瞬間爆裂,我渾身的骨頭盡碎,最后如果不是把極離擋在面前恐怕如今我的腦袋已經(jīng)碎了。
我躺在地上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不一會就陷入了昏迷。
在意識的世界中,我看到有一個人,就站在遠(yuǎn)處,但是看不真切,我問話他也不回答。
我朝著他走去,那個人也同樣向著我走了過來,到眼前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就是我嗎?
只不過是一頭白色的長發(fā),碧藍(lán)色的眼睛,五官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你是誰?”我詫異的問他。他笑了笑搖搖頭說:我就是你啊,不過沒想到如今就和你見面了,比我想的要早得多。
我張著大嘴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認(rèn)識我?我為什么在這里,我不是被后卿殺了嗎?”
那人卻哈哈大笑著說:你捏捏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有痛覺我沒死可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個人這時候才收起笑容對我解釋:你沒有死,身體只是陷入了昏迷,這是你的精神世界,我來這里是為了幫你一把。
“幫我?連陳海鑫都沒辦法解決后卿你又有什么辦法”我低落的說。
他拍了拍我的頭道:你所見識到的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角,好了沒多少時間了,就讓我來幫你一把,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說完我就感覺頭一陣眩暈隨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沒人發(fā)覺我的身體此時被另一個我所支配著,他起身后喃喃說道:這幅身體折騰的還真夠慘的啊,不過還好不算太大的麻煩。
他說完在眉心處點(diǎn)了一下,有淡黃色的光芒開始修復(fù)著我受損的身體,不出片刻體內(nèi)碎裂的骨頭開始了愈合。
與此同時另一邊,陳海鑫好不容易脫離了尸氣的包裹,又再一次被后卿盯上,陳海鑫也是拼了,咬破了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在手心畫著,畫完之后對著匕首狠狠一抹,開口大喊:以我精血引太上無極,二景飛纏,朱黃散煙,氣攝虛邪,尸穢沉泯,拘魂咒決定形,拘影,封其魂。
后卿被無形的束縛所限制不得動彈,陳海鑫拿起匕首對著后卿的心口就是一刀,后卿身上散發(fā)出濃烈的血光,陳海鑫做完這一切后也跌坐在地上。
可后卿一聲怒吼之后拔出胸間匕首朝著陳海鑫走去,站在陳海鑫面前就好像一位死神一般即將宣布死刑,陳海鑫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后卿大笑著抬起了手準(zhǔn)備結(jié)果掉陳海鑫的時候遠(yuǎn)處走來了一個人。
后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到我走來之后大驚失色“你還沒死?這句不可能,沒人能在我尸海中存活下來”
我臉上帶著壞笑,沒有回答后卿的話,只是彎腰拿起了極離隨后對著劍說:老朋友這么多年沒見了,甚是想念啊,今天就讓對面狂吠不止的那家伙試試你的威力。
極離本就是靈劍,經(jīng)過長久的洗禮已然有了劍靈,極離在我手中劇烈的搖晃仿佛是一個戰(zhàn)士渴望戰(zhàn)斗一樣。
后卿也沒在廢話挾裹著尸氣撲面而來,我只是輕輕一揮尸氣就被撕破。
后卿也不傻,退到了遠(yuǎn)處看著我說:你好像變的不一樣了,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保持著笑容對著陳海鑫說: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不是你能窺視的。
“你究竟是誰?”后卿感到了深深的危機(jī)感,我沒回答他只是提著極離朝著他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