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我們各自回房間,我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高手,然后跟著鐘靈進了她的房間。
“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心境不一樣。”我推開門道。
“是嗎?有什么不一樣?”鐘靈問。
“就像屬于我一樣,你也屬于我了不是嗎?”
鐘靈走至床邊,背對著我把衣服都脫掉,脫了個精光,我看著她全@¥裸的后背,就像欣賞一塊美玉。然后鐘靈換上睡衣道,“早點休息吧,你還帶著傷呢。”
我躺在鐘靈身邊,她把燈關(guān)掉讓我們陷入黑暗中。
“我們不做點什么嗎?”良久我道。
“你想做點什么?”鐘靈問。
“我們應(yīng)該做點什么吧?”
“那我們應(yīng)該做點什么呢?”
“比如說我抱著你睡覺。”
“抱吧。”
我側(cè)身抱住中把臉埋進她的頭發(fā)里,輕聲道,“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鐘靈已經(jīng)起床了。我下樓去,看到鐘靈和夏侯瑾竟然對坐著聊天,還很開心的樣子,儼然好閨蜜。
“你們在聊些什么?”我問道。
夏侯瑾瞅了我一眼,“聊你。”
“我?”
“聊你睡在鐘靈的床上舒服不舒服……”
鐘靈的臉微微泛紅,站起來,“你們聊,我去弄早餐。”
我坐到鐘靈的位置,問道,“你想聊什么?”
“你知道你們這是在送死嗎?”夏侯瑾道。
“你指的的是?”
“你們真以為你們可以搞定向問天?他手里有數(shù)十萬陰兵。”
“我們不能,所以,我們才需要你的幫助。”
夏侯瑾搖搖頭,“我不會幫你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們必須得為那些死去的人負責(zé),也必須為現(xiàn)在活著的人負責(zé),向問天極有可能再殺人,你看到血流成河才高興是嗎?你為什么這么冷血?”
“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等你明白了就會理解我。”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明白,好多人因我喪命,我不能做縮頭烏龜。”
夏侯瑾站起來,“別做傻事。”然后走掉了。
這時陸塵從樓上下來問我剛才是夏侯瑾嗎?我說是,告訴陸塵她拒絕跟我我們合作。
貓豆也下樓來,說道,“那么現(xiàn)在就只剩下鬼姬了,周文,你知道怎么找到鬼姬對嗎?”
我擺擺手,“事實上,我不知道。”
鐘靈道,“我們必須得找到鬼姬,不然我們的勝算幾乎等于零——早餐好了。”
我高喊了一聲叫高手兒下來吃飯。
就在我們剛吃不久,夏侯瑾推門進來,往餐桌上扔了一個布袋。
我問里面是什么?夏侯瑾說是張燕,讓我們拿她去給上面交差結(jié)案。
“替死鬼?”陸塵道。
夏侯瑾點點頭,“我是我唯一能幫你們的了,希望你們聰明一點。”
我把布袋仍會夏侯瑾手里,“我們不接受。”
夏侯瑾點點頭,“好,周文,你知道你不會死,也知道我不會讓你死,向問天也不會讓你死,所以你們打算搏一搏?你不會死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死?你就那么想看著你們DIG其他成員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嗎?你不僅幼稚,而且愚蠢。”
夏侯瑾說的沒錯,如果我們執(zhí)意繼續(xù)找向問天的話,其他人就會死掉,而且我也極有可能被向問天囚禁在某個地方,暗無天日的等待著他們所需的那一天到來。
我看陸塵一眼,無可奈何對夏侯瑾道,“把布袋留下。”
夏侯瑾把布袋仍還回來,準本要離開。
“等一下。”我叫道。
“什么?”夏侯瑾停下腳步。
“我怎么找你?”
“還是那句話,你不用找我,我會找你的。”說完她推開門走了。
我趕緊追出去,“還有一件事,能不能告訴我鬼姬在哪?我找她問點事。”
夏侯瑾沒有回答我,甚至沒有回頭,離開了。
我回到客廳,沖他們攤攤手。
吃完早飯,每個人的情緒都不高,各自坐在沙發(fā)或椅子上發(fā)呆,只有貓豆一個人興趣高漲的在會議桌上擺弄東西——針孔攝像頭、眼睛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科學(xué)貓,你干啥呢?”高手兒實在憋不住,問道。
“我在做一個偉大的發(fā)明。”貓豆繼續(xù)低頭擺弄著東西。
“有多偉大?”
“特別特別偉特別特別大——成了。”貓豆把眼睛戴上,“我把針孔攝像頭裝置在了眼鏡上,并且用鏡片成像。”
“也就是說戴著這個眼睛就能看見鬼了?”高手兒非常感興趣。
“理論是這樣的,不過需要去驗證,你幫我把張燕放出來。”
高手兒去解開布袋,我看到張燕被疊成被子塊,貓豆過去把張燕拿出來,在空氣中一抖,張燕便恢復(fù)了正常體型。
“果然能看到。”貓豆對他的研究成果很滿意。
高手兒去搶貓豆的眼鏡要看,貓豆不給,但是打不過高手兒,便妥協(xié)了。高手兒戴上后就跟小孩得到一個玩具似的,玩的不亦樂乎。
“我能有最后一個請求嗎?”張燕開口了。
我道,“什么請求?”
“我想見劉濤一面,求你了,我想跟他道歉。”張燕誠懇道。
我告訴鐘靈張燕相見劉濤跟他道歉,鐘靈想了想說,“咱倆陪她去吧。”
征得陸塵同意后我們把張燕重新裝回布袋里,帶上車。
劉濤還在方離那接受治療,事先打完電話,我們直接去了那里。
推開門,跟方離打了招呼,鐘靈把劉濤帶進后面的診療室,我拿著布袋也跟進去。
我把所有的燈都關(guān)掉,只留一盞臺燈,調(diào)成最昏暗。
“有個人想見你一面。”鐘靈道。
劉濤看起來好多了,人也精神起來了,問道,“誰。”
“……張燕。”鐘靈說出這個名字,劉濤明顯的身體一震,呼吸頻率變高。
“她在哪?”
我把布袋打開,鐘靈給劉濤戴上貓豆制作的眼鏡,這樣劉濤就可以看到張燕了。
接下來由我做翻譯,劉濤和張燕進行了以下對話:
“你會傷害我嗎?”劉濤先開口。
“不會。那件事,我很抱歉。”
“別提這件事了,人都死了。”
“對不起。”
“為什么要讓她死那么慘呢?她死的時候一定很恐懼。”
“對不起。”
“算了,就這樣吧。”
“我馬上就要歸案了。”
“會怎樣?”
“魂飛魄散。”
“……”
“這樣挺好的,以后就不會再糾纏你了,你可以重拾生活的信心,重新交女朋友。”
“好。”
我看到張燕哭了,她的眼淚掉下來,很清澈。鬼的眼淚比人的眼淚清澈透亮多了。
“我今天來就是想見你一面,跟你道個歉,說說話。”
“恩。”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恨我。”
“還好吧。”
“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劉濤搖搖頭。
“好,那我走了。”張燕看向我道,“好了,可以了,謝謝你們。”
我把張燕重新裝進布袋里,劉濤讓我們先走,他想一個人在這里呆一會。鐘靈勸他別做傻事。劉濤說不會的,他不會尋短見,他有家人、有朋友……
我們這才放心的離開。
回到DIG,陸塵帶著張燕去給上面交差??墒俏覀冞€是非常擔(dān)心,如果再次發(fā)生吸血命案,可怎樣交代。
只能祈禱,向問天消停一段時間吧。
陸塵也明白了,眼下報仇很不現(xiàn)實,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陸塵走后我決定去找一趟向問天,跟他談一談。鐘靈、貓豆、高手兒集體反對,說什么也不讓我去。
我道,“聽著,我必須去,不能再有無辜的人死掉了,相信我,我會沒事的,向問天不會對我怎么樣?”
鐘靈道,“我們都知道,向問天不會殺你,但是沒準他會困住你。”
“別無選擇了,真的不可以再死人了。”我看著他們?nèi)齻€。
“好,我跟你一起去。”鐘靈道。
高手兒攔住鐘靈,“你留下,我陪他去。”
大家沉默了良久,鐘靈才同意,“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回來,如果回不來我就去找你。”
我抱住鐘靈吻她的頭發(fā),“我保證,一定會在十二點之前回來,一定會平安回來。”
這次是直接去找向問天,所以我們幾乎沒帶什么東西,除了手電,只有高手兒提上了砍刀,戴上了眼睛。
我們驅(qū)車來到小區(qū),直接進到四號樓地下室,貓豆畫的那扇門還在,我們直接進去。
“我們要怎么到那條路?”進去后高手兒問道。
“那個房間不是唯一通往那條路的入口,那只是向問天想讓我們救他女兒故意讓我們從那里經(jīng)過,肯定還有其他的路,我們一直往下看看。”我道。
這次我們沒在任何一層做停留,直接往下走,很快下到了第十四層。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困不困住就看我們的造化了。我們繼續(xù)往下,萬幸,到了十五層。
繼續(xù)!
一口氣下到三十二層,累得我們氣喘吁吁。這里應(yīng)該是最底層了吧?
下面有一扇門,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地面上四號樓的天臺。
“下去嗎?”高手兒問。
“下。”我道。
高手兒打開那扇門,我們一前一后進去。
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路,不過并不是上次兩邊種滿紅花樹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