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點(diǎn)暈。
“鐘靈你是清醒的嗎?”我問道。
鐘靈微笑起來,“當(dāng)然,我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愛你的,早就愛上你了。”
“是的,鐘靈,我愛你,打第一次見你,我就愛上了你。”我不禁脫口而出,終于徹底明白的表白了。
“我也是——吻我。”鐘靈仰著頭,閉起眼睛,等待著我。
我吻過去,觸碰到她神圣柔軟的紅唇,身體里就像過電流一樣,酥酥麻麻……
只這一碰,瞬間點(diǎn)燃了我們,我的身體里有野獸在怒吼,我也聽到了鐘靈身體里野獸的回應(yīng)。一番激烈的云雨過后,我滿頭大汗的趴在鐘靈身上。
“我愛你。”我在鐘靈耳邊說道。
鐘靈抱著我的脖子,手撫摸著我的頭發(fā),說道,“周文,你覺得女人拿槍好看嗎?”
“好看啊。”
“你覺得我拿槍好看嗎?”
“簡直是迷死我。”
“你喜歡看我拿槍嗎?”
“特別喜歡。”
鐘靈推開我,然后從她地上的衣服里拿出槍來,指著我,“像這樣?”
“對,特別迷人。”我道。
“真會說話。”
“我說的是實(shí)話。”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么聲音嗎?”
“什么聲音?”
“槍聲——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砰!
鐘靈的嘴角微微上翹,她的手指扣動扳機(jī),她開槍了,朝我開槍了!
子彈從她手中的槍里飛出來,洞穿我的心臟。我感到身體一空,冷風(fēng)嗖嗖的往身體里灌。
我捂住自己的心臟,不可思議的看著鐘靈,“你……為什么?”
“你不是說我拿槍最迷人嗎?你不是特別喜歡看我拿槍嗎?只是,我一不小心,走火了……對不起哈。”鐘靈大笑起來,非常猙獰,這笑根本不是我那個漂亮圣潔的鐘靈。
“啊……”一聲大叫,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周圍的一切就像鏡子一樣破碎了,我睜開眼睛,坐起來,又是一場夢?
屋里一陣騷動,我打開手電筒,大家都圍到鐘靈那邊去了。我趕緊爬起來過去,鐘靈坐在沙發(fā)上滿頭是汗,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鐘靈,你怎么了?”我關(guān)切的問。
鐘靈長舒一口氣,搖搖頭道,“沒事,做了個噩夢。”
本來睡覺的時間就不多,還一晚上被吵醒兩次,大家的精神都很萎靡,確定沒事后大家又各自睡去。
鐘靈睡不著,怕又做噩夢,讓我陪她說說話。我們對坐在沙發(fā)上,各自背靠沙發(fā)兩端。我問他做什么夢了?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還透徹一些羞澀。
“怎么了?”
“額……夢到你了。”
“夢到我了嗎?”
鐘靈點(diǎn)點(diǎn)頭。
鐘靈夢到我本應(yīng)該是讓我高興的事兒,但是她做的是噩夢,隱約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真巧,剛才我也做了個夢,夢到了你,不如,咱倆交換夢境。”我道。
鐘靈猶猶豫豫,“我夢到屋里其他人都不見了,就剩下咱倆了,我發(fā)燒了,你照顧我,后來,后來……”她有些難以啟齒。
我接著道,“是不是夢到咱倆發(fā)生關(guān)系了?”
鐘靈先是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抬起頭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因?yàn)槲乙矇舻搅?,一模一樣,然后你開槍打死了我。”
鐘靈猛地?fù)u頭,“不對,在我夢里,是你開槍打死了我。”
“什么?我開槍打死了你?”
“是的。”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我跟鐘靈的夢會重疊?為什么結(jié)局會不一樣?在我的夢境里是鐘靈開槍打死了我,而在鐘靈的夢境里是我開槍打死了她……
這是什么意思?預(yù)示著什么嗎?
我湊近鐘靈抓住她的胳膊,很激動,但同時又克制著自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且控制著音量,“你之前有沒有做過相似的夢?”
“相似的夢?”
“對,比如說,在四周白茫茫且刺眼的一個偌大的空間里,你看到一個人影,跑向他,跑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幾天幾夜,但周圍仍舊是白的,然后你終于跑到了那個人的身邊,那個人有可能是我——你有印象嗎?”
鐘靈努力回憶著,“沒有。”
“又或者,你夢到一個古宅子,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一個闖入者……”
鐘靈摸摸我的額頭,“周文,你說的都是什么???”
我現(xiàn)在腦子里亂急了,我讓鐘靈等一下,自己梳理一會,半天才道,“這么說吧,你之前有沒有做夢夢見過我?”
鐘靈搖搖頭,“在此之前,從沒有。”
“那么,你之前做過什么奇怪的夢嗎?”
“我都不記得了,都是醒了就忘。”
我退回到沙發(fā)的另一端,蜷縮起來,咬著手指——不對啊,如果說鐘靈跟我夢境重疊,那么之前也應(yīng)該有夢境的交集啊,難道鐘靈對我撒謊了?沒必要啊,如果她要撒謊騙我的話為什么這次會告訴我?
在我的夢里,我再一次死在了鐘靈的手里。加上之前我進(jìn)入鬼市的古宅遭遇,也是被鐘靈下令殺死的,無論是真實(shí)的,還是我看到的幻想,如此反復(fù),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
這幾個夢境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嗎?夢境和鬼市古宅里的遭遇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我三番幾次死在鐘靈手里是預(yù)示著什么還是要告訴我什么信息?
我最終會死在鐘靈的手里?!
這個念頭太可怕了,嚇出自己一身冷汗,我擺擺手,趕緊驅(qū)散這個想法。
“周文……周文……你怎么了?”
我一抬頭,鐘靈正看著我。
“沒事,有些事情想不通。”我道。
“早點(diǎn)休息吧。”鐘靈道。
“好,晚安。”
“晚安。”
我一直睜眼到六點(diǎn)鐘,但是這里仍舊是黑的。大家紛紛起床,開始弄吃的。
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思考關(guān)于鐘靈關(guān)于夢境的問題,但都沒有得出什么確切的結(jié)論。
我不愿意去相信鐘靈會害我,甚至?xí)⒌粑摇?/p>
算了,不去想,就算有一天鐘靈要?dú)⑺牢遥乙苍敢庀嘈喷婌`是被迫的,有苦衷的。
也許,這就是愛一個人最癡的表現(xiàn)了吧。
原來,我已經(jīng)對鐘靈的感情這么深了。
大家湊在一起吃了一些罐頭和壓縮餅干,整理好東西重新出發(fā)。打開房門,我們繼續(xù)往下走,探險之路再次踏上征程。
探險之路只是我安慰自己的說法罷了。其實(shí)我們都知道,這是一條死亡之路,一直向下,也許真的是通向地獄。
我們一直下到第十四層,沒有遇到什么意外。從1401室出來,繼續(xù)往下走,到1501我正要抬手敲門,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進(jìn)到房間里,這里面的裝潢跟十四樓是一樣的,就連家居擺設(shè)都差不多。
“蚊子,咱們是不是來過這屋?”高手兒邊看邊說。
我也覺得有點(diǎn)熟悉,貓豆走進(jìn)衛(wèi)生間,又出來道,“這里咱們來過應(yīng)該是十四樓,我在衛(wèi)生間里上廁所來著,沒有水也就沒有沖,我剛才進(jìn)去查看了,是我上廁所的痕跡。”
陸塵立馬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去看門上的號碼,然后道,“1401。這里還是十四樓。”
鐘靈道,“不可能啊,咱們不是往下走了一層嗎?應(yīng)該是十五樓的,為什么還是十四樓?”
是我們的記憶出現(xiàn)錯誤了嗎?我們立即返回樓上,門上的編號是1401,我門下樓去,仍舊是1401。
有兩個十四樓嗎?
我們分成兩組,我和高手兒上樓去,陸塵、貓豆、鐘靈留在這里。
用對講機(jī)溝通后,發(fā)現(xiàn)樓上樓下都是1401。
我們又重新聚到一起,決定再往下走一層看看。這一走傻眼了,門上標(biāo)的編碼還是1401號。
“繼續(xù)往下。”陸塵道。
我們快步下樓——1401。
“繼續(xù)。”陸塵命令道。
還是1401。
我們連續(xù)下了十層,仍舊是1401。
貓豆咽了口吐沫道,“完了,我們遇到鬼打墻了。”
鐘靈問道,“有什么方法破解嗎?”
“我只知道兩種方法,第一是對著空氣吐口水,第二是童子尿。”貓豆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廢話不多說,管不管用試了才知道。貓豆說高手兒火氣旺,讓他吐吐沫。我們都閃開,高手兒沖著四面吐了四口口水。然后我們觀察著四周,并沒有什么變化。
“行了嗎?”高手兒問。
貓豆說不知道,往下走一層才知道。我們一起往下走了一層,手電筒照在門上,他娘的還是1401。
沒破了這個鬼打墻。我問貓豆是不是高手兒的火氣不夠旺?要不要咱們四個男人一起吐口水。
陸塵說試一試吧。我們對著四周的空氣吐了一陣,然后又往下走了一層。日了鬼了,還是1401。
這鬼打墻夠頑固的啊。究竟是哪個鬼戲弄我們?
我提議要不要燒把香祭拜祭拜,讓小鬼放咱們一馬。貓豆說燒香沒用的,小鬼不領(lǐng)這情。
那就只能試一試第二種方法了——童子尿。
陸塵問道,“誰是處¥%@男?我首先聲明,我不是。”
貓豆說,“別看我,我不是。”
高手兒咳嗽了一聲道,“我初中就不是了……”
大家齊齊看向我。
鐘靈突然冒出一句,“周文是。”
大家又齊齊看向鐘靈。
鐘靈的臉?biāo)查g就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