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你說有小廟的消息了。”我看著孟先生有點激動的說道。
孟先生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開口道:“對,剛才仇家兄弟來電話,說在一個村子里問到了關(guān)于小廟的消息。”
我確定下來之后,更加激動了,顧不上身體還有點虛弱,挺挺身子,問道:“什么消息?是不是找到小廟在什么地方了?”
孟先生看了仇岳林一眼,仇岳林只是在開車,并沒有什么表情,孟先生就繼續(xù)說道:“小廟雖然沒有找到,但是有人曾經(jīng)看到過。”
我心中實在激動,沒有聽出這句話里面的深意,看到過小廟?難道小廟是會動了,又消失了?這些我沒有注意到,繼續(xù)問道:“在什么地方?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吧。”
仇岳林聽到我這句話,微微皺眉,開口道:“你別想的太簡單了,我看你身體虛的厲害,還是在這里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再回去,萬一在路上碰到什么鬼魅,恐怕又是麻煩。”
仇岳林這句話就是一盆冷水灑在了我的頭上,讓我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但是又無話可說。
孟先生看了仇岳林一眼,擠擠眉頭,對我說道:“小林,仇家老大就是這個性子,你別在意啊,而且他也說的對,只是找到了小廟的消息,但是他們并沒有看到小廟。”
孟先生怕我年輕氣盛,和仇岳林起沖突,所以才這樣說。
我心中當然不可能一點也不介意,但是我知道孟先生說的對,只能強硬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我知道。”
楊克看出我臉色不好,也說道:“那個家伙就是這個樣子,剛才你不在的時候還說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就都出不來了,現(xiàn)在這幅嘴臉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仇岳林聽到這話,只是冷笑一聲,不過臉上有點紅潤,可見楊克沒有說謊。
我心中好受了一點,在招待所那三陰之地里面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們還真是出不來。
我們先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一晚上。
晚上,孟先生、我、孟小白住一個大房間,楊克和仇岳林都是自己住一個房間。
關(guān)上門之后,我們現(xiàn)在四周貼上了鎮(zhèn)鬼符,這樣如果僅僅是幾個小鬼來,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不影響睡覺,大鬼來的話,我們也能夠聽到動靜,好防備。
“小林,把那個塑像拿過來給我看看。”孟先生坐在沙發(fā)上對我說道。
我卸下背包,拿出塑像,遞給孟先生,提醒道:“孟先生,這個塑像里面有東西,和鬼魅差不多,你小心一點,上面的封印可能被始鬼打開了。”
孟先生點點頭,心中加了小心。
自從拿到這個塑像之后,我還沒有時間仔細看一下,也跟著孟先生在旁邊觀察起來。
這個塑像塑造的是一個盤坐在地上,張著嘴巴,歪著腦袋向上看的造型,樣子則像是恐怖的十八羅漢的樣子,不過這個東西長著一對小小的尖角,配上猙獰的樣子反而像是妖怪。
看了一會兒,孟先生微微皺眉,開口道:“這個東西我好像見過,而且很像那個東西。”
孟先生的話語帶點猜測的語氣,好像看出了點什么,但是也不能確定。
我問道:“像什么?您見過這個?”
孟先生盯著這個塑像左右觀看,這上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標記,也沒有印刻。
“我曾經(jīng)去過豐都,在那里有些陰差的塑像,我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有這個樣子的,不過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可能是有些不同。”孟先生緊皺眉頭,聲音低沉。
豐都?鬼城?這個我倒是知道,不過我沒有去過,也沒有見過什么鬼差。
但是經(jīng)過孟先生這樣一說,我心中一動,拿過孟先生手中的塑像,看著這個塑像倒的確像是我電視中看到的那些鬼差,當然是有區(qū)別的,不過怎么也有六七分相似。
“這難道真的是地府的鬼差?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地府?”我驚呼一聲,然后瞪著孟先生。
孟先生笑了,不過笑容有點怪,拍打了我一下,說道:“你還真是敢想,地府?恐怕是沒有的,不過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是鬼差塑像,那可是絕對不簡單,我還沒有見過在廟里供奉鬼差塑像,而且很少有鬼差塑像存世。”
我松了一口氣,這些古怪的塑像,可能就像是被大師開過光的觀音吊墜之類的,的確有點靈性,有些古怪,但是卻和所謂的神明沒有關(guān)系。而這些塑像同樣如此,只是塑造出了這個形象,而且有點古怪詭異,不過并不是真正的鬼差。
“孟先生,你能看出塑像里面的那個東西是什么嗎?”我問道。
孟先生接過塑像,摸索了兩下,搖搖頭,說道:“我仔細感受,能夠感覺出里面有一個和鬼魅差不多的東西,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靈體,卻好像和這個塑像是一體的。”
我點點頭,心中對塑像的好奇心又添了一份,孟先生竟然也看不透。
“孟先生,三陰絕地的那個主人也在仿制塑像,三陰地每一個地方都有一個塑像,他到底是誰?有什么圖謀?難道他也是什么傳承,也有什么劫難要降臨?”我疑惑的問道。
孟先生放下陶俑,我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我所說的他們也是一個傳承。
“從古至今,的確留下了不少傳承,最為興盛的就是我們道門一脈,至于蠱門和巫脈惡人也很少了,現(xiàn)在更是漸漸凋零,至于其他的門道,應(yīng)該也是有的,如果真的是他們,我們就需要小心了。”孟先生好像想到了什么,沉聲說道。
“對了,三陰絕地的主人姓申屠,好像是叫···”我還沒有說出“申屠六”這個名字,就看到孟先生“唰”的站了起來,盯著我問道:“申屠柳?”
申屠柳?申屠六?難道不是六爺,而是柳爺?至于楚芊芊找到的資料,什么排行第六很可能也是有人聽成了“六爺”,所以妄自猜測出來的!
第二天,孟先生早早就起來了,找到仇岳林和楊克,臉色嚴肅的說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以前有人和鬼魅、尸體為伍,獲得強大力量,想要消滅我們這些傳承的事情吧?”
仇岳林先反應(yīng)過來,臉色難看,說道:“你說的是典籍中記載的那些和鬼魅妖邪勾結(jié),最后變成鬼不鬼、人不人的東西?”
楊克聽到這話,臉色也終于變了。
孟先生點點頭,道:“對,就是他們。”
“先是小林的鬼吻禁術(shù),之后又有神出鬼沒的文豪,還有三陰絕地等等這些,恐怕是和他們有關(guān)系。”孟先生聲音沉重。
楊克這個時候喊道:“我見過那個叫文豪的小子,他雖然能夠利用陰氣,不過不像是典籍中說的那樣,而且他是一個人無疑,可能是身體中封印了一個什么東西,才能夠利用陰氣。”
孟先生搖頭,道:“我也見過文豪,他的確不像是那種人,不過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而且暗中一定有不僅一股勢力正在盯著我們。”
“你們應(yīng)該知道申屠柳吧。”孟先生又沉聲道。
“申屠柳?那個屠夫?他不是被你們道門上上代門主殺死了嗎?”仇岳林沉聲問道,顯得十分震驚。
申屠柳當年外號屠夫,殺人無數(shù),從小和尸體、鬼魅在一起,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人還是鬼了。據(jù)說是被當時的道門門主殺死了,不過道門門主也因此不久去世,這件事情三脈的人都十分清楚。
“他可能沒有死,三陰絕地就是他弄出來的。”孟先生聲音凝重。
“他沒死?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他有二百多歲了吧,還是人嗎?”楊克喊了一聲,一臉的震驚。
我想到了之前見到了三陰絕地主人的那對青色雙眼,那是人有的嗎?
“他如果真的活著,恐怕不能稱為人了。”孟先生說了一句,看到大家心情沉重,繼續(xù)說道:“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或許只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安排這一切,讓我們害怕,我說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讓大家都注意下。另外,我們現(xiàn)在去找無名廟,更要小心一點,千萬別在陰溝里翻了船。”
所有人點頭,尤其是仇岳林和楊克,出去之后,立刻給“家里”打電話,讓他們關(guān)注一下這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暗中的勢力要出現(xiàn)。
我們心中裝著這件事情,更加小心,回到古沙鎮(zhèn)之后,直接去了發(fā)現(xiàn)小廟的那個村子。
仇岳林的三個弟弟都在那里等著我們,我們?nèi)サ街?,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他們在這里找到三個村民,以前這里還沒有封山育林,家中都養(yǎng)著羊,經(jīng)常去山上放羊。那三個村民是鄰居,常常一起去山上,他們曾經(jīng)在山上見過一個古怪的小廟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在下雨打雷的時候,那個小廟在雷雨中出現(xiàn),但是天晴之后再上山找就沒有了。
“你們?nèi)ド缴险疫^嗎?”
“去過了,沒有任何痕跡,根本沒有什么小廟。”仇家三兄弟回道。
“先問問那三個村民,然后我們上山找找看。”仇岳林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