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句話,心接著就提起來了,文豪沒有回去,昨天晚上我明明讓他回去了,而且他也沒有跟著我,肯定是回學(xué)校了,就算很晚了,沒有進(jìn)宿舍,也會和宿舍的伙計聯(lián)系一下,自己在外面找個地方住,不可能找不到了。
除非文豪出事了!
“亮子,沒事,我一會兒去找找他,放心吧。”我盡量穩(wěn)定自己的聲音,先讓祁亮放心。
“孟先生,出事了,我同學(xué)昨天晚上來這里找我,就沒有回去。”我急忙看著孟先生說道。
孟先生已經(jīng)猜到了怎么回事,臉色陰沉,說道:“我感覺到了,昨天晚上出現(xiàn)在這里的那個人的確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那邊。”
孟先生指著一個方向,好像他對那里有點(diǎn)忌憚。
“那是什么地方?我們還是快去找文豪吧,要不然我就直接報警了。”我實在是擔(dān)心文豪,他因為我牽扯進(jìn)了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他,而且如果找不到他,他的父母也會報警,到時候也會找到我。
“那邊就是火葬的地方,所有的尸體都會被運(yùn)到那里火化。”孟先生聲音沉重。
我聽到孟先生的話,忽然停了一下,我倒不是害怕什么火化的地方,我現(xiàn)在鬼都敢和它斗一斗,就是什么尸體還嚇不到我,我驚詫的是孟先生的話,孟先生這是什么意思?那邊是火化的地方,文豪去了那里?難道被火化了?
“孟先生,你什么意思?”孟先生剛才說話的語氣嚇到我了。
“沒有什么,我們先過去看看,實在找不到就報警吧,我們時間不多了。”孟先生嘆了一聲,沒有說什么,先一步過去了。
我答應(yīng)一聲,跟在孟先生后面走了過去,過去之后,我就看到一個很大的廠房一樣的地方,那里面有很大的怪味,這就是焚化尸體的地方。
里面的人看到我和孟先生,走出來,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問道:“你們來這里做什么?這不是什么好地方,快點(diǎn)離遠(yuǎn)一點(diǎn)。”
這人是好意,不過語氣不太好。
孟先生沒有說什么,看了這個人黑黝黝的臉一樣,開口道:“你最近晚上天天做夢吧,而且是同一個夢,夢里有一個女人,你最近燒了一具女人的尸體,所以招上了這樣的事情,原因就是那個女人的尸體是不全的,缺了一根手指頭,你幫它找回手指頭就沒事了。”
孟先生不管這人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我們來這里就是看看,你不用著急,也不用害怕,你現(xiàn)在快點(diǎn)回去忙你的吧。”
這人聽到孟先生的話,額頭上涌出了汗水,張張嘴巴,好幾次想要說什么,卻都沒有說出口,最后吞了口唾沫,說了一句謝謝,然后就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我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對孟先生能力更加的敬佩,不過我沒有多問什么,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文豪的事情。
“孟先生,文豪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他的氣息到了這里就不見了,我們一時半會找不到了,讓警察來找吧。”孟先生緊皺眉頭。
我報了警,然后打電話給祁亮,說沒有找到文豪,已經(jīng)報警了。
我剛剛掛斷電話,剛才那個工人又出來了,這一次他手上拿了一盒煙,給孟先生和我,我們都搖手拒絕。
“先生,你是大能人,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讓你看看?”這人微皺眉頭,聲音沉重。
孟先生本來不想再惹上什么事情,但是好像想到了什么,答應(yīng)下來,讓那人說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們都回去了,可是今天早上這里多了一個人的骨灰,而且這里的工具都有被人用過的痕跡,我們不知道認(rèn)識怎樣打開的門,而且這些骨灰還在里面,我們也不敢輕易處理,還請高人示下。”
骨灰?我甚至沒有想其他的,直接就想到了文豪。
“什么骨灰?在哪里?”我抓著這個人,大喊道。
那人有點(diǎn)驚訝,被我嚇了一下,看看孟先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小林,你先別急,你那個同學(xué)我見過,不是短命之人,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孟先生知道我擔(dān)心什么,一句話就讓我安靜下來了。
我緩過神來,有點(diǎn)歉意的看了那個工人一眼,然后說了聲抱歉,放開他,問道:“大叔,你在這里見過一個二十三四的男的嗎?”
工人搖頭,說沒有見過。
火化的地方孟先生沒有進(jìn)去,說里面尸氣太重,讓工人搬著一個壇子出來了,里面就是今天早上他們發(fā)現(xiàn)的骨灰,里面其他的工人也出來看。
孟先生看了一眼,直接說道:“這就是骨灰,沒有什么異常,放心吧。”
我們離開了火葬場,但是我卻是平靜不下來了,心中總想著那一壇子骨灰,我心中想過那是文豪的,但是我不敢承認(rèn)。
“小林,那個真的不是你同學(xué)的,他可能是去了什么地方,手機(jī)沒電了,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孟先生安慰我一句,他的確是沒有擔(dān)心的樣子。
我剛想說話,手機(jī)鈴聲響了,是市局的,讓我去市局做筆錄,為的就是文豪失蹤的事情。
我去了之后,按照孟先生所說的,說我自己昨晚上回了次家,然后回了次宿舍,回來后一整晚都在孟先生家,讓他給我驅(qū)鬼。
驅(qū)鬼這樣的話警察當(dāng)然是一笑而過,不過有孟先生作證,他們也沒有為難我,讓我離開了。
回去之后,我們沒有找文豪,而是開始找孟小白,鬼娘那里我們也去了,不過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只剩下一具空棺材,最后我們只能從那顆人頭下手。
孟先生雖說是一個道士,但是我今天也是見識到了他的“狠”,孟先生拿了一個削的很鋒利的桃木劍,用力對著人頭徑直從腦袋上插了下去。
人頭骨當(dāng)然不可能被刺穿,但是這柄桃木劍卻是生生的刺進(jìn)了人皮中,可能是直到頭骨那里才停下來。
做這些事情,孟先生眼睛都不眨,臉色凝重。
“小林,拿四顆桃木釘,釘進(jìn)這個人頭的四個方向。”孟先生完成之后,竟然讓我也動手。
這雖然只是一個人頭,但是畢竟是人身上的,我想想都全身起雞皮疙瘩,現(xiàn)在看著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讓我動手釘桃木釘,這真是難為我了。
“快點(diǎn)!”孟先生聲音沉重,臉色嚴(yán)肅。
我愣了一下,還是從旁邊拿出了四個桃木釘,找了一個小鐵錘,雙手有點(diǎn)顫抖的在人頭的正對臉的那邊敲進(jìn)去一個桃木釘。
我用鐵錘敲打的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到鐵錘進(jìn)入人肉時候的那種觸感,柔軟、韌勁·····
最后,我將四顆桃木釘釘進(jìn)去之后,自己也是虛脫了,將鐵錘扔到地上,直接坐在了地面上,手上不知為何,總感覺難受。
孟先生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然后他伸手將桃木劍從人頭上面拿了下來。
沒有什么鮮血流淌,但是卻能夠看到人頭上面多了一個洞,還能夠看清楚里面的有點(diǎn)泛白的肉。
孟先生又在旁邊一圈地面上貼了符紙,然后才開口:“小林,我一會兒將這里面的東西弄出來,到時候你去制住它。”
“我?”我愣了一下,驚呼起來。“孟先生,我不行,我也不會道術(shù),萬一讓它逃跑了怎么辦?”
孟先生冷哼一聲,說道:“哼,你看你的出息!你告訴你,我說兩天之后我們必須離開是有原因的,那個時候始鬼可能就會再一次出現(xiàn)了,我以后不可能永遠(yuǎn)在你身邊,所以你必須要學(xué)點(diǎn)東西,如果這樣你都害怕,那你還不容快點(diǎn)被鬼吻死算了。”
孟先生的話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他說的也很對,但是這算什么,收我做徒弟,讓我去茅山當(dāng)?shù)朗??不行!絕對不行!我還要結(jié)婚了!
我想著如果到時候被孟先生強(qiáng)迫,那就死也不從,不過現(xiàn)在還是他說得對,我需要力量保護(hù)自己。
我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孟先生這才有點(diǎn)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說道:“好,那我開始了。”
孟先生拿著剛才刺進(jìn)人頭的桃木劍,另一只手撈起一張符紙,插在桃木劍劍尖上,手持桃木劍,繞著人頭左右各轉(zhuǎn)了三圈,然后回到原地,瞪大眼睛,喝喊道:“天師之令出,神鬼蹤影現(xiàn)!”
“燃!”孟先生大喊了一聲,手中桃木劍攜著符紙想人頭方向一刺,“嘭”符紙自燃,然后人頭那里忽然傳來了刺耳的痛吟聲。
我看到人頭好像活了一樣,臉上扭曲出疼痛的表情,嘴巴不停地咧開,但是它的樣子很奇怪,好像被什么狠狠地壓著,現(xiàn)在根本掙脫不出來。
我看了一眼我敲打上了四顆桃木釘,隱隱明白了怎么回事。
符紙燃燒的很快,燃燒完之后,灰燼落在了地面上,然后從灰燼出飄蕩出了一個黑影,人頭恢復(fù)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