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逞英雄給美女做人工呼吸,結(jié)果奪了人家的初吻,惹上了大禍。
這件事還要從那周末下午說起,我和三個舍友一起去外面玩,下午六點多天快要黑了才返回學(xué)校,路上遇到一群人圍在一個地方,好像有什么熱鬧事。
我們四個大四的小子也喜歡湊熱鬧,看到人多有熱鬧,當(dāng)然是立刻擠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擠到人群中之后,我才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女孩,地面上全都是鮮血,旁邊還有一輛被撞到一邊的電動車。這明顯就是出了車禍,而肇事司機可能已經(jīng)跑了。
此時旁邊有人拿手機打120,有人喊快上去看看人撞得怎么樣了。
躺在地上的女孩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雖然臉上磕破了皮,沾上了鮮血,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是一個美女。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問有沒有醫(yī)生,先給傷者急救一下這樣的話。
我們幾個是醫(yī)學(xué)院的,和醫(yī)生掛邊,也懂的急救,但是不想惹事,相視一眼,沒有說話,畢竟現(xiàn)在訛人的例子很多。
我們剛想要離開,忽然有人注意到了我們四個,問我們是不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這里距離醫(yī)學(xué)院很近,一看我們的樣子十有八九就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
人家這樣問了,而且所有人都看著我們,我們只能紅著臉點了一下頭,說自己是學(xué)生。接著就有人說讓我們?nèi)ゼ本纫幌?。為了面子和尊?yán),我們只能走到女孩身邊,看看她是什么情況。
我走到女孩旁邊,先蹲下身摸了一下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呼吸,不過十分微弱。然后我就脫下衣服暫時按住她的傷口,這樣能夠讓血慢點流出來。
我的幾個舍友也過來幫忙,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是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
“林子,這人呼吸越來越弱了。”我的鐵哥們文豪臉色陰沉,看了我一眼。
呼吸越來越弱?
我心中一驚,接著想起了課上老師教過我們?nèi)斯ず粑梢詭椭粑鼫p弱的人緩過一口氣。而且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我們必須要采取點手段,不過對真人做人工呼吸我還是有點下不去“口”。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呼吸越來越弱,那你快點給傷者做人工呼吸啊。”周圍的人也都附和。
本來我還猶豫,如今被逼到這個地步,只能讓女孩平躺下,然后自己深吸一口氣,對著女孩的嘴巴開始做人工呼吸。做了兩次之后,女孩果然有點反應(yīng)了,無聲地輕咳了一下,身體有點起伏。
我松了一口氣,心中多少有點開心,自己學(xué)的這點東西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
文豪一直觀察著女孩的情況,我剛停下,他又喊道:“還不行,繼續(xù)!”
我一愣,接著又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對女孩做人工呼吸。
這一次,我剛吹進一口氣去,忽然感覺到從女孩的口中涌出了大量的液體。這股液體接著就竄進了我的口中,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在口中彌散,嘴巴里面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液體。
嘔嘔!
我立刻放開女孩,開始狂吐,將嘴巴里面的液體噴了出來。
我吐出來的是殷紅的鮮血,此時我的牙齒、嘴角,甚至鼻子上也都沾滿了鮮血,我用袖子擦了一下,衣服上也沾上了鮮血。
不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警報聲,幾個醫(yī)護人員過來將女孩抬上了救護車,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醫(yī)生還表揚了我們幾個。
不過我當(dāng)時沒心情聽什么夸獎的話,我的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不時嘔吐幾下,心中總感覺膈應(yīng)。
女孩被救護車?yán)吡?,我們哥幾個在路人的表揚下離開了,他們幾個倒是昂首挺胸的,出了風(fēng)頭,就只有我不停地“呸呸”,低著腦袋離開了。
我們馬上去買了幾瓶礦泉水,好歹將手上、臉上的鮮血清洗干凈了,但是衣服上面的鮮血是沒法洗干凈了,只能等著回學(xué)校清洗。
回到學(xué)校,他們幾個問我晚上吃什么。我當(dāng)時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飯,鼻子里都是血的味道。我直接搖頭,說自己不吃了,然后臉色蒼白的直接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把衣服里外換了個遍,仔細刷了牙,最后洗了一個澡才趴到床上躺了下來,不過鼻息中還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晚上,舍友們吃完飯回來,看到我還躺在床上,有點擔(dān)心我。
我的死黨文豪開口調(diào)侃我,想要讓我忘掉今天的事情。
“林子,今天你可風(fēng)光了,那女孩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你說不定還奪了人家的初吻呢。”
聽到文豪的話,其他人也立刻起哄。
“對啊,林子,你今天可有艷福了。”
“林子,當(dāng)時你怎么不把機會讓給我呢?”
我聽到這些話,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跳下去,笑著罵了他們幾句,心情放松了不少。
大家在宿舍玩了會游戲,我也漸漸忘記了這件事情。
十二點的時候大家都上床睡覺了,我們今天在外面跑了不少路,躺下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什么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就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音,然后全身一個哆嗦驚醒過來。
“啊!啊!林子!你··你··怎么了?”
我聽到這個聲音,然后就感覺周圍瞬間亮起來了,有人打開了燈。
我極不適應(yīng)驟然出現(xiàn)的明光,但是還是看到了文豪就穿著一個短褲,站在燈開關(guān)那里,臉色慘白,身體有點顫抖,雙眼好像看鬼一樣的看著我。
我有點發(fā)愣,看看文豪,又看看旁邊。我是睡在上鋪的,可是現(xiàn)在我卻站在地上,而且也只穿著短褲。
“林子,你··你··嘴巴里·吃的是什么?”文豪聲音顫顫驚驚的,說話也開始結(jié)巴。
嘴巴?
我抿了一下嘴,忽然感覺嘴里很濕潤,而且有股奇怪的味道,我舔了一下嘴唇。
那一刻,我身體瞬間僵硬了,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嘴巴,呼吸的空氣中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我大吼一聲,沖向門口的洗漱臺,對著鏡子看自己。
我和文豪兩個人的鬼哭狼嚎將宿舍其他人吵醒了,他們罵罵咧咧的睜了一下眼睛,詢問怎么回事。
文豪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解釋,他本來是起來上廁所的,但是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從床上下來了,以為我也上廁所,和我說了一句話,但是我沒有理他。
那個時候,我們宿舍的燈雖然沒開,但是樓道的燈開著,文豪借著燈光看到了我的異常,才大喊了一聲,將我驚醒了。
文豪只能說我夢游了,然后又說了一聲現(xiàn)在沒事了,其他人才又罵了一聲,繼續(xù)睡了。
我站在洗漱臺前面,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我現(xiàn)在嘴巴里都是殷紅的鮮血,鼻子上也沾上了一些,這個樣子就好像我喝了一口鮮血一樣,這種感覺和今天那個出車禍的女孩將鮮血吐進了我的嘴里是一樣的。
我立刻打開水龍頭,拼命地清洗自己的臉和嘴巴,拿出牙刷刷牙,身體卻在發(fā)抖。
文豪看到其他人又睡了,慢慢走到我身邊,有點害怕的問道:“林子,你醒了嗎?”
我看了文豪一樣,立刻回道:“廢話!我當(dāng)然醒了!耗子,我剛才怎么了,為什么我的臉上、嘴里都是血?。?rdquo;
文豪看到我沒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罵了一聲:“擦!你還問我,你是不是夢游?差點嚇?biāo)牢遥銐粲尉蛪粲伟?,還破了鼻子,滿臉的鮮血,我可被你嚇得半死了,明天你必須請客吃飯!”
聽到文豪的話,反倒是我愣住了。我什么時候有夢游的習(xí)慣了?我睡覺的時候很安靜,連“呼嚕”都不打,怎么可能夢游?
但是現(xiàn)在這個事情也沒有其他的原因解釋,我只能擠出一絲笑容,對文豪道了一個歉,答應(yīng)請他吃飯,這家伙才回床上睡覺。
我又開始刷牙,同時一個人想著這件事,越想越感覺不對勁,我不可能夢游,可是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地面上?
對了!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有一個人拉著我好像要去什么地方。
我不會是遇到鬼了吧?我想到這里,不自覺地看了周圍一眼,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過了一會兒,沒有什么動靜,文豪也睡著了,我才慢慢的爬上了床。
上來之后,我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床上也有很多血跡,而且沾滿了床單和被子,好像一個血人在我的床上躺過。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這個時候有人來電話了。
我馬上拿起手機,看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而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半。
我接起電話,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對方說我老婆出車禍,在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了,讓我去醫(yī)院辦手續(xù)交錢然后把尸體接回去。
我當(dāng)時就皺起了眉頭,對著手機那邊罵了一聲,然后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奶奶的,現(xiàn)在的騙子真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rdquo;
我盡量輕聲的換了一條床單,然后才重新躺到了床上。
不過我已經(jīng)沒有睡意了,只能躺在床上玩手機,剛準(zhǔn)備百度一下我剛才那樣情況是不是撞邪見鬼了,手機又響起了鈴聲,是一條短信。
這個號碼并不是剛才的號碼,我打開短信,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快點來接我!
我剛想要關(guān)了這個短信,忽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臉色大變,仔細回想著剛才那個打電話的人說的話,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涌出了冷汗。
昨天發(fā)生了車禍?我滿嘴的鮮血?難道是···今天我救助的那個女孩?難道是她的鬼魂來找我了?
我“唰”的從床上坐起來,再也平靜不下來,馬上下床,打開所有的燈,跑到廁所,找到剛才的給我打電話的手機號,然后撥打了過去,想要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