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個陸小峰逼她,那她可以告訴你,也可以報警啊,為什么要從了他?階梯教室并不是很偏僻的地方,如果周小白受到了侵犯,她可以呼救的,在學校里只要呼救,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人聽到,恕我直言,以我的判斷,周小白是自愿和陸小峰發(fā)生關(guān)系的,這對你來說或許是很殘忍的,但我們需要的是真相。”葉寒說。
孫謙沒有說話,他顯然認可葉寒的說法。只是他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但這并不說明周小白真的是背叛了你,或許她有苦衷,我會去找陸小峰,了解當時的情況,如果他真的涉嫌強X,那我絕對讓他受到應(yīng)有的制裁。”葉寒說。
“可是上哪去找他?他都死了好幾天了。”孫謙說出了一句又讓葉寒預(yù)料之外的話。
這下葉寒愣住了,“陸小峰死了?”
“是啊,在學校門外被車撞死的,是一起交通意外。就是因為當事人都死了,所以我才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逝者如斯,死者為大,又何必一再提及。”孫謙說。
“當時你看到陸小峰和周小白有那件事,你去找過他的麻煩嗎?”葉寒問。
“我去找過,他說是周小白引/誘他的,他沒有對周小白動粗,他還說如果我不信,可以去報警,到時警察會調(diào)查出來他沒有用強,我沒有證據(jù),又打不過他,只好自己生悶氣了。”孫謙說。
“你其實也相信他說的話,他沒有對周小白用強是不是?所以你沒有繼續(xù)聲張。”葉寒說。
孫謙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我不是要去扒逝者的污點,但我們需要真相,這樣才能讓逝者安息,陸小峰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他平時和誰走得比較近?我想了解一些有關(guān)他的情況。”葉寒說。
“他有女朋友的,他以前其實追過周小白,但小白沒有答應(yīng),后來他就去追管梅,然后管梅就答應(yīng)了,管梅和小白也是好姐妹。”孫謙說。
“管梅?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聽起來有些耳熟。”葉寒說。
“她也自殺過,不過她好像沒事了。”孫謙說。
“對了,我就說我在哪里聽過到這名字,原來她也是三名自殺的女學生之一。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陸小峰的女朋友,只是她又為什么要自殺呢?難道是因為陸小峰出軌了?”葉寒說。
“這個我不知道,她其實也是很優(yōu)秀的女生,我想都是陸小峰那個混蛋害的,那個混蛋就不是一個好人!”孫謙說。
“好人與壞人也沒有一個嚴格的標準來衡量,我們不討論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做壞事的我們就打擊,做好事的我們就支持。”葉寒說。
“好吧,不管怎么說,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小白都死了,我不想她死后還有那以多不利于她的傳言,我沒能好好保護好她是我的責任,不能在她死后再給她抹黑。”孫謙說。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也請你節(jié)哀,我有發(fā)現(xiàn)什么新情況,會及時通知你的,我一定會把真相查清楚。”葉寒說。
“好,謝謝你了。”孫謙說。
“不用客氣。”葉寒說。
葉寒其實很能理解孫謙,因為他也有過一些不愿提及的回憶,不僅是不想對人提及,甚至他自己都不想面對,自己都想徹底地抹掉那些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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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將從孫謙處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羅儷,羅儷現(xiàn)在在查這個案子,而且羅儷懷疑他出現(xiàn)在商學院有不良動機,他務(wù)必要把了解到的信息與羅儷共享,這樣才能消除羅儷對他的警惕,辦起事來也才會更順利。
當然了,羅儷是一個漂亮的警花,幫助一個漂亮的警花破案,那可比幫助曾忠禮那個無趣的老男人要有有情趣多了。
“沒想到還有這事,我也和孫謙聊過,可他什么沒有跟我說。”羅儷說。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他總不能跟你說他女朋友不肯和他上/床的事吧?更不能說他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在階梯教室偷/歡的事,這種事對于男人來說,是很難啟齒的,對著一個美女警官,那就更加的說不出口。”葉寒說。
“這倒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一套嘛,把這么隱秘的話題都給掏出來了。”羅儷說。
“小菜一碟了,對付一個學生,對我來說還不是什么太難的事,以后你要是有疑難雜案破不了的,可以告訴我,包在我身上。”葉寒不自覺地又裝起逼來。
“別得瑟了,我們?nèi)メt(yī)院問問陸小峰的的女朋友管梅吧。”羅儷說。
“對了,陸小峰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呢?”葉寒說。
“那只是一樁普通的交通事故,我認為和這個案子并沒有什么直接關(guān)聯(lián),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再說了,你又不是我上司,也不是警務(wù)人員,我憑什么要告訴你?”羅儷反問。
這下把葉寒問得啞口無言,只好撓頭,“好吧,算你狠,不過你有什么情況最好和我共享,這樣有利于我們盡快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那你了解的所有情況都和我共享了嗎?”羅儷問道。
“大多數(shù)都共享了,還有一些沒有說,因為我感覺你和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好到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的程度,如果你請我吃餐飯什么的,那我或許可以考慮全部說出來。”葉寒說。
“比如說哪些情況?”羅儷問。
“比如說,周小白和管梅,還有另外一個試圖自殺的女孩,那個叫什么來著……”
“饒蓓。”
“對,饒蓓,這三個人都去了東盟博覽會當自愿者,都去了蕓南,周小白就是去了蕓南回來后,就拒絕和孫謙滾床單了,然后這三個女孩子又相繼自殺,這其中必有聯(lián)系,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案件。你絕對要相信我,羅警官。”葉寒說。
“難道是這三個女孩在蕓南受到了某種點化,看破了紅塵,看淡了人生,所以厭倦,想一死了之?”羅儷說。
“如果真是受到了點化,那也只能是清心寡欲變得更平和,哪有被點化得想死的?不管是佛家還是道家,都只是強調(diào)修行,沒有說要讓人去死的,除非邪教差不多。”葉寒說。
“對啊,難道她們是受到了某種邪教影響?”羅儷說。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不過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有我這么一個玉樹臨風的青年才俊幫你的忙,這樣的小案子不在話下。”葉寒說。
“你一分鐘不自戀不吹牛你會死???”羅儷罵道。
“不會,不過吹吹還是要舒服一些。”葉寒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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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病房里,葉寒見到了陸小峰的女朋友,曾經(jīng)試圖自殺的管梅。
不得不說,商學院的女生還真是挺漂亮的,這個管梅雖然穿著一身寬大的病號服,但依然眉清目秀很討人喜歡,頭發(fā)沒有扎起,有些凌亂地披在肩上,臉色稍顯蒼白,看上去竟然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警官,我不是說過了么,我就是一時心情不好,所以就想著要自殺,我現(xiàn)在沒事了,你還纏著我干嘛?”管梅有些暴躁。
“你別急,我們只是向你了解情況而已。”羅儷說。
“自殺是我自己的個人行為,我一時想不開而已,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不自殺了,這也不行?”羅儷說。
“沒那么簡單吧?管梅,你有事瞞著我們,你沒有把所有的實情都說出來。”葉寒忽然插嘴。
“你什么意思啊,我又沒害人,我就自己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都不行嗎?我沒有什么實情沒有說的,因為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就是想不開了,你們要是再煩我,我恐怕還會自殺!”
管梅說著,忽然暴躁地將病床上的枕頭扔在了地下。
這時管梅的家長走了過來,“警官,我女兒剛剛康復不久,你們就別再刺激她了好不好?難道你們要逼得她再次輕生嗎?”
葉寒和羅儷相互看了一眼,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確實不方便再問下去,只好離開了管梅的病房。
自殺未遂的另一名女學生饒蓓也住在同一家醫(yī)院,葉寒和羅儷很快又來到饒蓓的病房。
饒蓓相對管梅來說要清瘦一些,但也長得很好看,三名去過蕓南后回來自殺的女學生都是美女,這也難怪,東盟博覽會那么大的場合,對自愿者的外形當然都是有要求的。
饒蓓的表現(xiàn)和管梅差不多,都是很暴躁的樣子,話說不了幾句就想發(fā)火,一點也不配合。
“是不是我們判斷錯誤了,或許她們真的就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出了病房,羅儷問葉寒。
“警官對自己的判斷力那么有沒信心嗎?她們?nèi)硕既ミ^蕓南,回來后都想自殺,你覺得這只是巧合?”葉寒問。
“這確實也太巧了一些,可是她們什么也不肯說,她們又不是什么嫌疑人,我總不能把她們帶回警局去問審吧?她們可都是自殺過的人,要是再惹起她們的情緒變化做出傻事,我們都負不起這個責任。”羅儷說。
“這事也不是僅僅是她們自殺這么簡單,你別忘了,前面還有兩條人命,周小白和陸小峰可都是和她們有某種聯(lián)系的人,現(xiàn)在這兩個人都死了,誰知道那兩個人的死和她們有沒有關(guān)系?”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