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超收到他和葉寒的對話錄音后,派人將一張三百萬的支票送到了葉寒的手中。
那份錄音里不但詳細(xì)說明了他和葉寒打賭后賴賬的過程,而且還曝光了他曾經(jīng)想迷*奸伍雪瑞的事實,這份錄音要是散播出去,他不僅僅是名聲掃地,而且還嫌疑犯罪未遂,他孟超可是東陽四少之一,自然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如此巨大的風(fēng)險之下。
所以他選擇了妥協(xié),三百萬對于屌絲來說那可能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但對于他這樣的大少來說,那不算什么,雖然心里不樂意,但他還是給了葉寒。
葉寒將支票兌換之后,存入了自己的銀行卡,然后來到了東陽寶馬專營店。
一個年輕漂亮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裝的銷售顧問迎了上來,“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事?”
一般汽車的銷售員問顧客,不會去問‘你有什么事’,而是要問‘先生要看一款哪一款車’,到這里來的,自然是來看車的,漂亮的銷售員之所以這樣問,那是因為葉寒的一身行頭讓她覺得葉寒不太可能是來看車的。
銷售員認(rèn)人是基本技能,對于任何一個走進(jìn)店里的客人,銷售員要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從他的言談舉止判斷出他的消費能力,然后給他介紹適合他的車輛,給他建議適合他的購車方案,但是葉寒一雙幾十塊的球鞋,一條幾十塊的牛仔褲和十幾塊錢的淘寶貨體恤,銷售人員給他的判斷就是這個壓根不是潛在客戶,可能是來過過嘴癮或者裝逼的。
葉寒何等聰明,自然能感覺銷售員對他的冷淡。他也不言語,直接奔一輛白色的寶馬M6而去。
“先生,這車是今年的新款,現(xiàn)車價是二百一十萬,如果按二十四期按揭,首付也需要約七十萬。”銷售人員微笑著說。
她雖然在微笑,但葉寒能感覺到她沒什么熱情。她說首付也需要七十萬的時候,明顯是在告訴葉寒:“這不是你消費得起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有現(xiàn)車嗎?”葉寒問。
“現(xiàn)車比較緊張,要提現(xiàn)車需要加十萬現(xiàn)金,我們可以把預(yù)訂的客戶往后拖延,您給的十萬,我們作為給預(yù)訂客戶的補償。”銷售小姐還是職業(yè)性的微笑著。
“好,我要試駕。你陪我?”葉寒說。
“您確定要購買?”銷售小姐一臉的懷疑。
“據(jù)我所知,也不是一定要買才能試駕吧?我不開一下試試,我哪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車?”葉寒說。
“好,我跟經(jīng)理說一聲,對了,我叫馮小嫻,您可以叫我小嫻。”
銷售人員忽然間覺得這個人或許真是一個土豪,比如說養(yǎng)豬專業(yè)戶或者煤老板什么的。她態(tài)度也變得客氣了許多。
葉寒發(fā)動車,駛出了專營店。
馮小嫻見葉寒駕駛熟練,心想看不出這屌絲竟然還有這兩手,或許自己真是看走眼了,這人真的就是來買車的,于是開始介紹起這車的各種性能優(yōu)勢。
葉寒也不說話,聽她滔滔不絕地介紹著。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么多,我既然直奔這輛車,那說明之前我已經(jīng)有考慮過了,你要做的,就是在你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如何想辦法給我最多的優(yōu)惠就行了。”葉寒說。
“這當(dāng)然沒問題,如果您今天就訂下來,我會向公司申請給你一些優(yōu)惠,請問您是要分期,還是一次性付款?”馮小嫻問。
“我買東西從來不搞什么分期,我買得起我就買,買不起我就騎自行車,自行車也買不起,我就走路,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要一次性付款。”葉寒說。
“好?。∥乙豢聪壬褪撬斓娜耍壬F姓,做哪一行的?”馮小嫻問。
“你之前都不問我姓什么,那說明你認(rèn)定我買不起,我現(xiàn)在不過是忽悠你兩句,你以為我就真的是大款了?其實我還真是買不起,我是個洗車工,現(xiàn)在在當(dāng)保安。”葉寒見馮小嫻勢利,就想逗她一下。
果然馮小嫻的表情又黯淡下來,之前的熱情又散了,只是她也不好發(fā)火,只是笑了笑,“先生真會開玩笑。”
“這樣吧,這車我也確實還喜歡,我還是砸鍋賣鐵買了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購車之后的一周,你必須每天陪我駕車一個小時,給我介紹這車的性能和保養(yǎng)注意事項,這是我購車合同的附加條款。”葉寒說。
馮小嫻好看的眼睛瞟了葉寒一眼,搞不清楚葉寒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我就不買,兩百多萬可以買的車很多,我也不一定非要買這一款,我只不過是看中了這車代表寶馬最強技術(shù)的4.4LV8雙渦輪增壓發(fā)動機而已,但它也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葉寒嘴里說著,腳上一加油,超過了一輛奧迪。
“這個附加條款很奇怪,我們的車售出之后,自然會有售后跟進(jìn),我的同事會跟進(jìn)解決您所有的問題,并不一定需要我……”
“我要的就是你,你答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我馬上回去付款,你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下車,你自己把車開回去。”葉寒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得問問經(jīng)理。”馮小嫻臉竟然微微紅了一下。
葉寒笑了笑,“不用問,你經(jīng)理一定會答應(yīng),能把車賣出去,讓你陪我七個小時對你的經(jīng)理來說那都不是事,他只關(guān)心的是如何把銷售業(yè)績做上去,才不會管你的感受。”
“那我還是要問一問。”馮小嫻說。
“好吧,你問吧。”葉寒將車熄火,靠在座椅上。
馮小嫻打開車門下車,她顯然不想當(dāng)著葉寒打這個電話,下車的時候,職業(yè)裝的西褲勾勒出她臀部迷人的線條,葉寒心里動了一下下。
其實他沒想到這個銷售人員怎么樣,只是這個人有眼勢利,對他的態(tài)度很不友好,他想耍她一下而已。當(dāng)然,如果能有什么,他也不拒絕。
馮小嫻再度上車,“我們經(jīng)理答應(yīng)了。”
“我就說他會答應(yīng)的,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我們回去付款,我要提現(xiàn)車!”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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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車后的第二天,馮小嫻開始叫‘葉寒先生’。
買車后的第三天,馮小嫻開始叫‘葉寒’。
買車后的第四天,馮小嫻開始叫‘哎’。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稱呼的變化,本身就意味著關(guān)系的微妙變化,所有男女關(guān)系的變化都是一個量變到質(zhì)變的過程,有了足夠的量變,就等著捅破窗戶紙的質(zhì)變。
“明天你可以不來了,你的義務(wù)算是正式履行完畢。”葉寒一邊開車一邊對馮小嫻說。
此時已是晚上六點,夕陽只留下半邊還沒下山,是最美的黃昏。
“為什么,不是還沒有到七天么?”馮小嫻問。
“我對這車的性能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你不需要每天抽一個小時陪我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恢復(fù)到你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葉寒說。
“哎,是不是你女朋友吃醋了?”馮小嫻問。
“那倒不是,我基本上屬于……沒有固定女朋友。我倒是想有一個,但她不同意。”葉寒說。
“你這么有趣,怎么可能沒有女朋友?你真的是個保安?”馮小嫻問。
“當(dāng)然,如假包換。”葉寒說。
“其實我每天五點半就下班了,我下班后也沒事,可以繼續(xù)陪你開車出來兜風(fēng)的,不算是我的工作,算是陪朋友。”馮小嫻說。
這暗示很明顯,馮小嫻是有些勢利的人,倒也沒有那么多的扭捏,直接說出了心里話。
葉寒沒有說話,他在想要不要吃了她。
“可是我擔(dān)心我會不小心把你灑上調(diào)料吃了你。”葉寒說。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馮小嫻說。
馮小嫻說著,忽然將手伸了過來,碰到了葉寒最不爭氣的地方。
葉寒沒想到她會這么主動,買車送美女?這生意不賴。
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傳來,如此美麗的黃昏,如此豐腴的身子,如此近的距離,如此越界的動作。
阿彌托福,必須要笑納。
十幾分鐘后,一輛停在郊外的白色寶馬M6,在晚風(fēng)中奇怪地震動起來,好像還有奇怪的聲音從車?yán)锇l(fā)出來,似乎是有人在喘息的聲音。
馮小嫻忽然變成了一個騎術(shù)很捧的騎士,而葉寒變成了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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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怡的辦公室。
舒怡出院后恢復(fù)得不錯,俏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傷痕,她此時端坐在辦公椅上,手里熟練地轉(zhuǎn)著一只筆。
葉寒立在旁邊已經(jīng)有一分鐘了,他在靜靜地等舒怡說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錯了。
“聽說你自己駕寶馬上班?”舒怡終于開口說話。
“是的。”葉寒老實回答。
“你自己買的車?”舒怡問。
“是的。”葉寒答。
“好吧,我也不追問你哪里來的錢買車,但是一個保安開兩百多萬的車來上班,真是太夸張了。葉寒,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不過你確實影響到我們會所的生意了。”舒怡說
“這個……從何說起?是陳連勝打我的小報告了么?我雖然開寶馬上班,但我沒有影響到別人啊。”葉寒委屈地說。
“自從你大鬧名都夜總會之后,東陽道上已經(jīng)傳遍了你的消息,一個叫葉寒的洗車工讓西區(qū)一伙混混‘眾不敵寡’,這個洗車工現(xiàn)在在我們會所當(dāng)保安,很多人都不敢再來會所消費了,因為怕惹怒你被你揍。”舒怡說。
葉寒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情況,還真是,有時他給客人打開車門,那客人卻不下車,堅持要自己泊車,而且好像對他很畏懼的樣子,原來是這么回事。
人怕出名豬怕壯,保安太強了,客人都不敢來了,尼瑪,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