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雪瑞一聽葉寒說起那天晚上的事,蒼白的臉上現(xiàn)出紅暈,眼睛不敢看葉寒。
“你放心,我不會到處去宣揚(yáng)那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你還是你的大小姐,我還是我的屌絲洗車工,你也不要怪萬琪,是我逼她的,總之你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我一個人,但我真的是來幫你的,我能讓你很快康復(fù)。”葉寒接著說道。
“你懂醫(yī)術(shù)?”伍雪瑞終于說道。
“不是,但我能治好你的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生過什么大病,從來沒有輸過液打過針,感冒都不會有,最多就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拉拉肚子。”葉寒說。
伍雪瑞不知道葉寒到底要表達(dá)什么,只是怔怔地看著他,心想你跟我說你童年的事干嘛?我對你的童年又沒什么興趣。
“我開始的時候只是以為我身體素質(zhì)好,但直到有一件事發(fā)生后,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我還在受訓(xùn)的時候,有一次我們被拉到埃及拉練,分成幾個小組進(jìn)入沙漠,后來遇上大風(fēng),五個小組成員只剩下和另外一個隊友,他不小心被沙漠中的毒蝎子咬傷了,引發(fā)了多種并發(fā)癥,生命垂危,水也用光了,眼看他不行了,我就一狠心,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喂了他幾滴血,然后他就奇跡般的好了。”葉寒說。
伍雪瑞又怯怯地看了葉寒一眼,想確定他不是在吹牛,葉寒眼神真誠,沒有平時那種流/氓痞氣,他好像說的是認(rèn)真的。
“再后來我又試過幾次,我的體質(zhì)很奇怪,我的血液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治病功能,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信任我,讓你相信我的血液能治好你的病。”葉寒說。
“你要我喝你的血?我才不呢,那么惡心!”伍雪瑞激動地叫道,她身體很虛弱,這一激動,馬上又咳嗽起來。
“這有什么惡心的?那豬血還可以煮火鍋吃呢,雞血鴨血什么的也廣泛地用于中餐,那牲畜的血都不惡心,我的血怎么就惡心了?也就是你,不然別人要我的血我還不給呢,你以為我的血是自來水,打開水龍頭就能嘩嘩地淌???”葉寒也有點急了。
“反正我不要!”伍雪瑞說。
“你別逼我用強(qiáng)!我是為你好,你得的肯定是重病,不然你也不會刻意隱瞞消息,既然是重病,那你就得盡快治好。”葉寒說。
“我會治好,但我不喝你的血,醫(yī)院已經(jīng)請了美國的白血病專家來給我會癥,我會沒事的。”伍雪瑞說。
葉寒大吃一驚,他只猜到伍雪瑞患的是重病,可他沒想到伍雪瑞患的竟然是白血??!雖然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dá),白血病的治愈率已經(jīng)很高,但這病依然還是很嚇人的。
“你竟然患的是白血?。磕蔷蛻?yīng)該盡快治療了,我的血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治這種病,你就當(dāng)喝一種特殊的飲料了!”葉寒說。
“我不要!我才不喝人血,太惡心太恐怖了!”伍雪瑞叫道,一激動又開始咳嗽。
“好好好,不喝,不喝就行了啊,你別激動。”
葉寒輕聲安慰著,忽然靠近病床,伸手在伍雪瑞雪白的頸部拍了一下,伍雪瑞一下暈了過去。
葉寒從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刀片,在食指間劃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襲來,十指連心那可不是說著玩的,就算是葉寒,也疼得眼皮跳了一下,鮮艷的血馬上從指尖涌了出來,葉寒趕緊將手指對著伍雪瑞的櫻口,讓血液流進(jìn)她的嘴里。
伍雪瑞醒來的時候,看到葉寒正坐在病邊凝視著她,一副流/氓色相。
“你把我怎么了?”伍雪瑞急道。
“這話說的,大白天的我能把你怎么了?上次那事也是你主動的,不然我也不會那么容易失/身于你,你的病應(yīng)該是好了,因為你的臉色已經(jīng)紅潤起來了。”葉寒說。
“你把你的血給我喝了?”伍雪瑞緊張起來。
“是啊,我這么無私,你也不用太感動,實在是感動得不行,那就等你完全康復(fù)后再和我玩一次上次那種游戲就行了。”葉寒笑道。
“你好惡心!竟然把我打暈給我喂血!我又不是吸血鬼!才不要喝你的臭血!”伍雪瑞說。
“嘖嘖,這話好嬌情,明明都已經(jīng)喝了,還說不要喝,再說了,我的血又不是下水道的水,也不是地溝油,哪里就臭了?要不是看在你和我有過一夜風(fēng)/流的面上,我才不給你喝呢,給你放一次血,我不知道要喝多少牛奶才能補(bǔ)回來呢,我又窮,又沒錢買人參什么的補(bǔ)品,只能靠啃饅頭來補(bǔ)了,我好慘啊。”葉寒說。
這樣一說,伍雪瑞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醒來以后感覺自己的精神確實要好多了,雖然讓人難于置信,但事實上就是葉寒的血液起了作用了。
但是要她對這個曾經(jīng)要了她身體的屌絲說謝謝,她還真是開不了這口。只是默不作聲,玩著自己的手指。
她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名噪東陽的商界新貴的樣子,倒像是一個清純美麗的鄰家/女,葉寒心里看得歡喜,想伸手去摸她絕美的小臉蛋,但又怕她激動起來,只好強(qiáng)忍。
“算了,我知道你說不出謝謝你這三個字,咱們身份天差地別,我不會打擾你的,以后你還是混你的上/流社/會,我還是混我的市井底層,走啦。”
葉寒說完站起來,向病房門口走去。
“你的手沒事吧?讓護(hù)士給你包扎一下,不然會感染。”伍雪瑞已經(jīng)注意到了葉寒手指間的傷口,她知道那是給她放血喝才劃破的。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葉寒笑嘻嘻地回頭說。
“你想得美,我只是擔(dān)心你感染了以后找我麻煩。”伍雪瑞說。
“那我就不包扎,我就讓它感染,然后我也住院,然后我們就天天膩歪,說不定你發(fā)現(xiàn)和一個洗車工談戀愛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呢。”葉寒說。
伍雪瑞算是知道了,這個混蛋不能給他一點顏色,不然他就會開染坊。
“你愿意被感染那隨便你,無聊!”伍雪瑞嗔道。
葉寒正要回話,這時病房門又開了,進(jìn)來的是伍雪瑞那行事刻板的美女助理萬琪。
“你沒事吧伍總,對不起,是這個混蛋逼我告訴你住的醫(yī)院地址的,后來我就后悔了,我打過電話來告訴院方讓他們不要讓他知道你在這里,可是沒想到還是讓他找到了。對不起,他沒傷害你吧?”萬琪一臉的愧疚和擔(dān)憂。
“我沒事。”伍雪瑞說。
“你的臉色好像好多了,醫(yī)生怎么說?”萬琪說。
“放心,她的病好了,你不用緊張了,我再不堪,也不會欺負(fù)一個病人,還是個美女病人。”葉寒說。
“他真的把你治好了?他是大夫?”萬琪一臉的不信。
“是我祖?zhèn)鞯囊环N丹藥,藥店沒有賣的哦,要得我的一丸丹藥,必須要和我睡一次,萬助理有沒有什么疑難雜癥醫(yī)不好的,要不要用一夜換我一顆丹藥?”葉寒湊過來說。
“滾!臭流/氓!”萬琪罵道。
“流/氓就流/氓唄,還臭流/氓,我一年洗兩次澡,可講衛(wèi)生了,我哪里就臭了?你們這些女人說話真是不負(fù)責(zé)任。”葉寒說。
“你出去吧,我和萬助理還有重要的事要談,你不要添亂了好不好?”伍雪瑞無奈地說。
“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你們聊,你們聊。”葉寒說著,走出了病房。
葉寒走出病房,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貼著病房的門聽伍雪瑞和萬琪談話。
“我的病情沒有傳出去吧?”伍雪瑞說。
“沒有,不過現(xiàn)在公司在越南的那個項目遇到了麻煩,越南北寧省那邊的官員昨晚給您發(fā)來郵件,說我們投資的泰和工業(yè)園第二期工程可能要重新評估。”萬琪說。
“開什么玩笑?一期工程我們投了近幾十億,幫他們修了道路和那么多的基礎(chǔ)設(shè)施,現(xiàn)在他們說要重新評估,我們?nèi)绻荒芾^續(xù)二期工程,那我們前期投入的錢不是都打了水漂?北寧的官員怎么能出爾反爾呢?”伍雪瑞一聽就急了。
“他們說我們的環(huán)境配套工程沒有及時跟上,工業(yè)園修建成功后,擔(dān)心會導(dǎo)致環(huán)境惡化,所以要重新評估。”萬琪說。
“這些人怎么能一點信用都沒有!那孟氏呢,這個項目是我們和孟氏集團(tuán)合作的,他們沒有收到越南方面的通知嗎,他們什么反應(yīng)?”伍雪瑞問。
“孟總說這件事要當(dāng)面和你談,但我沒告訴他你在這里養(yǎng)病,他的暗示很明確,還是堅持要你先和他結(jié)婚,不然他會從越南泰和工業(yè)園的項目中撤資。”萬琪說。
“真是豈有此理!越南北寧方面現(xiàn)在突然找麻煩,我看八成也是孟家在從中作梗!他們就是要逼我就范,他們越是這樣,我偏不答應(yīng),想用這些事來逼我,真是卑鄙!當(dāng)初要不是爸爸堅持,我根本不會考慮和孟家合作做越南的項目,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一切都不可控,卻投了那么多錢進(jìn)去,現(xiàn)在處處受制于人!”伍雪瑞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