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是東陽西區(qū)大佬獨眼龍吳秀才經(jīng)營的一家大型夜總會,和袁彤的‘七度’夜總會相比,規(guī)模上稍遜一些,但人流卻也是很多,了解其內部原因的人都知道,那是因為‘名都’夜總會不但可以喝酒,而且還可以在地下室賭博,在包間嗑*藥,在樓上找小姐。
這樣一體化服務的骯臟之地,反而聚集了大量的人氣,警方也打擊過幾次,名都也曾經(jīng)被勒令停業(yè)過幾次,但獨眼龍吳秀才很懂公關,據(jù)說他在政商兩界人脈都不錯,每次被整頓停業(yè)一段時間后,他都能打通關系又重新開業(yè)。
邵明子一走進名都夜店,就感覺到一種燈紅酒綠的沖擊,這種沖擊是讓邵明子感到新奇和刺激的,他喜歡這種感覺。
“先生幾位?約了朋友嗎?”迎賓小姐迎了上來,紫色旗袍開叉很高,露出修長的玉腿,再配上高跟鞋,時尚與古典的完美融合,很有視覺沖擊效果。
邵明子咽了一下口水,“就我一個,給我一個包間,我要喝酒,我要唱歌,我要幾個美妞陪我。”
“服務生,接待一下這位貴賓。”迎賓將接待任務交接給了服務生。
“先生您好,需要大包還是小包?普通包,還是豪華包?”服務生問。
“我一個人,小包間就夠啦。”邵明子說。
“好的,先生這邊請。”服務生彎腰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普通的夜總會,一般客人要了包間和酒水套餐后是被要求先付錢的,但名都夜總會因為業(yè)務‘復雜’,很多交易不能在前臺付錢,都會消費完以后再結總帳,人家也不怕你跑單,因為人家老板就是道上混的,你根本跑不出東陽市。
邵明子來到包間,要了一瓶洋酒,一大堆小吃,然后直接問服務生:“小姐呢,有小姐沒有?”
“你要國產(chǎn)的還是進口的?是單純陪酒的還是能隨便你無的?”服務生問。
“現(xiàn)在什么都與國際接軌了,我們不能閉關自守,當然也要和國際接軌,果斷給我來幾個國際友人!兩個,不,三個,不,四個!都要洋妞!”邵明子豪氣地說。
“要不要來點其他助興的更好玩的?”服務生這是在暗示邵明子要不要嗑*藥了。
“那個就不用了,我只要妞。”邵明子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快,幾個金發(fā)碧眼人高馬大的洋妞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這些女的平均身高比邵明子還要高一些,一時間包房里波濤洶涌活色生香,洋妞們都喜歡味道濃的香水,整個包間里都充斥著濃濃的香水味道。
邵明子不會外語,還好那些洋妞會一點簡單的華夏語,基本交流沒問題,再說了,男人和女人有些事情完全是不需要交流的,出于動物的原始本能辦事就行。
邵明子在包間里和四位國際友人玩得那叫一個暢快,他終于知道了以前的人為什么喜歡當皇帝了,因為當了皇帝就有三宮六院,就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別說成千上萬了,僅僅是四個國際友人就讓邵明子感覺自己都成了帝王了。
正當邵明子欲仙欲死的時候,包房門又開了,服務生又走了進來:“先生,請你先買單了,我們快要打烊了,買單之后您可以繼續(xù)在這里玩,您也可以選擇到旁邊我們公司的桑拿室休息。”
邵明子從包里拿出一沓花花綠綠的鈔票,“我剛從國外回來不久,沒來及得兌換華夏幣,美金可以的吧?”
“這個,我得問問前臺收銀,不過應該可以,到我們這里來玩的外國客人也很多。”服務生說。
服務生拿著美金走后,邵明子繼續(xù)玩弄國際友人的超大球體。
不一會包房門又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可不止服務生一個人,后面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
“先生,請你用華夏幣結賬。”服務生說。
“不是告訴你我沒華夏幣嗎?你自己也說美金是可以的。”邵明子不耐煩地說。
“可是你給的不是華夏幣,是秘魯幣,這種錢幣在華夏是不被兌換的,完全沒有任何價值,就是一堆廢紙!”服務生說。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你們搞錯了。”邵明子說。
“先生,這幣我們還給你,請你馬上用華夏幣來結賬,不然我們要對你不客氣了。”服務生的臉已經(jīng)冷了下來。
“什么不客氣?你什么態(tài)度?這絕對是美金,你們等我打個電話。”邵明子摸出了電話。
“你最好讓你朋友或者家人送錢過來,想在名都跑單?小心把命給玩沒了!”一個黑衣大漢冷冷地說。
邵明子的電話當然是打給葉寒,還好,葉寒的電話很快就通了。
“葉寒我艸尼瑪,你搞什么鬼?你給我的錢他們說不是美金,是什么秘密幣!現(xiàn)在他們圍住我了,你趕緊來救我!”邵明子說。
“?。窟€有這樣的事?不可能啊,我給的就是美金,錯不了的。”葉寒在電話里說。
“尼瑪,現(xiàn)在不是我錯不錯的問題,是人家不認可這錢知道不?你趕緊過來救我,不然我要被人砍死在這里了。”邵明子說。
“好吧,不過我現(xiàn)這邊還有點事,得晚一點過來,那錢就是美金,他們忽悠你呢,我把事情辦完就過來。”葉寒說。
“那你快點啊,救命如救火啊,你要不來,我就得完蛋了。”邵明子說。
“放心吧,我讓你玩啥也不會讓你玩蛋。”葉寒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朋友會給我送錢來的,不過這就是美金,你們不懂就他媽別亂說話,讓懂行的人好好來鑒定一下再說。”邵明子掛完電話,心里有了自信,又對那幾個黑衣人吹胡子瞪眼了。
“死禿驢,你還敢嘴硬?明明那就是秘魯幣,你以為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草包?你竟然用那種廢幣想到這里來騙吃騙喝還騙玩,你真是狗膽包天!限你半個小時讓人把帳結了,不然打斷你的狗腿!”一個保鏢吼道。
“你他媽一個狗腿子瞎吼什么?老子又不是不付你錢,你他媽才禿驢呢!”邵明子挨了罵,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前一分鐘還是大爺,沒想到知道沒錢之后,這些人馬上把他當孫子了,這個社會真他媽現(xiàn)實。
半小時以后,邵明子被人扒光了衣服,像頭豬一樣被綁在一張長凳子上,嘴里還在不停地罵娘。
“你們這些狗曰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禿驢竟然敢到這里來吃霸王餐,給我打!”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光頭叫了一聲,兩個保鏢對著邵明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貨也是光頭,邵明子也是光頭,可這貨根本沒有一點同是光頭的惺惺相惜,直接讓人對邵明子動了粗。
邵明子倒也是條漢子,挨了打嘴里還在罵:“我艸你姥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們這幫孫子!”
“八哥,有個小子闖了進來,說是來找他兄弟邵明子的。”這時一個保安跑進來說。
“邵明子是誰?就是這頭死豬嗎?是來替他還錢的,你慌什么?”光頭大聲呵斥道。
“他態(tài)度很不友好……”
“尼瑪,你是干什么的?你是黑*社會啊,你混道上的還怕人家對你不友好,他態(tài)度不友好,你不會揍他?不是應該你對他不友好嗎?”光頭更怒了。
“黑*社會就了不起?黑*社會屌炸天?”
這時背后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光頭回頭一看,看到一個中等身材青年男子已經(jīng)到了他的背后,男子嘴里嚼著口香糖,態(tài)度和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被綁在凳子上的邵明子一下叫了起來:“葉寒快救我,這些狗曰的仗著人多欺負人!”
“尼瑪,讓一群狗都給收拾了,以后你別他媽說認識我!丟不起這人!”葉寒罵道。
“你他媽說誰是狗呢?”光頭怒道。
“他說你們是狗曰的,那狗曰的不是狗是什么?難道是貓?沒聽過說狗對貓有興趣?。抗窅酃荛e事,總是捉老鼠,但捉老鼠恰恰又是貓的工作,狗把老鼠捉了,這貓它就面臨下崗失業(yè)的危險啊,所以它就對狗有意見啊,這樣一來,他們當然就是冤家了,又怎么會發(fā)展出狗曰貓然后生出你來呢?很明顯,你就是一只狗。不可能是貓。”
光頭等幾個人聽了半天,終于聽明白了葉寒說這番廢話的目的,就是為了罵他們。
“艸尼瑪,竟然敢到這里來撒野,你是活不耐煩了!給我上!”光頭一揮手。
“等等……”葉寒向后一躲,示意這些人別急著動手。“剛才只是討論研究了你是不是狗的問題,現(xiàn)在我還要問一下,你就是八皮?”
“我就是你八爺,怎么的?”八皮吼道。
“舒怡就是你帶人打的?為什么要對一個弱女子下手?打女人算什么男人?”葉寒一想到舒怡鼻青臉腫的樣子,眼里升起了怒意。
“那婊子就是我打的,怎么了?要不是當時在大街上不方便,我直接把她干了再賞給我下面的兄弟,怎么了?那婊子是你的女人?你來報仇來了?”八皮獰笑道。
“你哪只手打的她?哪只腳踢的她?”葉寒問。
“老子左右手都打了,左右腳都踢了,怎么的?”八皮說。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哪只手打了她,哪只手就得斷,哪只腳踢了他,哪只腳就得折,既然你左右手左右腳都用了,那你就只能躺著被送進醫(yī)院了,因為你的四肢都得斷。”
葉寒說到最后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變得冷淡起來,濃濃的殺氣漸漸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