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之嬌女,商界新貴,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絕色佳人。
伍雪瑞盈盈下車,都沒用正眼瞧葉寒一葉。但葉寒肯定她是認(rèn)出了自己的,因為伍雪瑞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俏臉還微微一紅,她自然是想起了他強吻她,而她咬破了他的嘴的那件事。
那是她的初吻,雖然吻得突兀,卻也吻得驚心動魄,試問有幾個人的初吻是吻得一嘴鮮血的?
此時葉寒是保安,是為客人服務(wù)的工作人員,自然不能調(diào)戲伍雪瑞,而且伍雪瑞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她這樣身份的人到這個地方來,當(dāng)然是為了一些重要的應(yīng)酬,很有可能是商務(wù)上的事,葉寒再流氓,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亂。
“小姐里面請,車交給我就好。”葉寒說。
伍雪瑞沒有理他,扭頭對她的私人司機說,“你到機場去接我爸,回頭我會聯(lián)系你。”
“是,伍總。”司機應(yīng)道。
賓利很快駛離會所,伍雪瑞姿態(tài)優(yōu)雅地走進了會所,她根本不用出示會員卡,這里的每一個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不認(rèn)識她。
那么新來的呢?新來的員工也認(rèn)識她?答案是肯定的。
葉寒應(yīng)聘成功后,接受的第一堂培訓(xùn)課,是教相關(guān)的禮儀,第二堂課,就是讓所有的人看一份名單,那份名單上是近百名東陽市的精英名流,那些都是幽蘭會所的客戶或者潛在客戶,會所的管理層要求,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一但出現(xiàn)在會所門口,要求會所的工作人員必須要第一時間就能把她或者他認(rèn)出來。在這里,絕對不允許某個商界或者政界大佬出現(xiàn)在這里卻被有眼不識泰山的工作人員無知地忽略。
所以,在這里的工作人員,面對伍雪瑞這樣的重量級貴賓,那是必須要第一時間內(nèi)認(rèn)出來并且稱呼她為‘伍總’的,不然就是失禮。
葉寒呆呆地看著伍雪瑞走進會所,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時旁邊一個保安走過來輕聲笑道:“怎么了?看呆了吧?這就是東陽商界的第一美女,伍家的大小姐,你背過資料的,不會沒認(rèn)出來吧?”
“還行吧,也沒想像中那么漂亮嘛,第一美人,有點抬舉她了。”葉寒淡淡地說。
“切,又來一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她要是肯對你笑一下,你恐怕骨頭都要酥了吧。”那保安不屑地說。
“那倒不一定,我親她的時候我的骨頭也沒有酥啊。”葉寒說。
“我去,你這是看著她的照片做春夢了么?親她?你丫下輩子去吧!”那保安鄙夷地說。
葉寒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犯不著把自己如何強吻伍雪瑞的事給顯擺出來,沒那個必要,再說了,他就算是想顯擺,也沒人信。
伍雪瑞進去以后不久,一輛奧迪駛了過來,一看車牌,是‘東A9……’一系的,葉寒馬上知道,這是機關(guān)的公車,來的是在政界混的頭頭。
這又是另外一種情況,如果來的是明星或者商界精英,工作人員要馬上叫出他或她的姓氏,尊稱某某先生或某某小姐,但是如果來的車是公家的車,那就算是認(rèn)出車?yán)锏娜?,也要裝不認(rèn)識。
因為政界的人來這種地方,是不希望別人認(rèn)出他們來的。
奧迪車出來一個微禿的中年男子,態(tài)度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走進了會所。
葉寒剛剛把那輛奧迪車泊好,聽到一陣兇猛的發(fā)動機嘯叫傳來,一聽這聲音,葉寒就知道來的是一輛蘭博基尼。
確實來的也是一輛蘭博基尼,另外一名保安打開車門,笑著打招呼,“高少晚上好,歡迎光臨。”
車上下來的人年紀(jì)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頭發(fā)齊肩,長了眼睛略小,長的鷹鉤鼻倒是有幾分形似劉德華,不過一個鼻子長得像劉德華沒什么用,他的那張馬臉就完全讓他遠離了‘帥哥’這個詞了。
這人雖然長得不帥,但也很有來頭,高樂高國際集團董事長高峰的長子,高樂高董事、行政副總裁,東陽四少之一的高漸林。
高漸林的名聲比起同為四少之一的孟超又要大了一些,一方面是因為年紀(jì)稍大,出來混的時候長一些,加上本身是高樂高的董事,政商兩界的人脈自然也非同一般,而他讓名聲很響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有十輛不同品牌的豪車,由他組建的‘愛車俱樂部’是東陽最大的車友俱樂部,說白了,就是最大的飆車黨的聚集之地。
葉寒看到高漸林,心想伍雪瑞不會是來和高漸林私會的吧?她的男朋友不是孟超么?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輛布加迪駛了過來,從前玻璃里看進去,可以看到開車的人正是孟超。
葉寒本來不想去接待這貨,但泊車保安就兩名,其中一個在泊另外一輛車,葉寒只好硬著頭皮上去了。
“孟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葉寒給孟超打開了車門。
“嗯?你不是那個傻筆洗車工嗎?怎么又來當(dāng)泊車小弟了?”孟超打量著葉寒。
“我是泊車保安,不是泊車小弟,保安是一份光榮的職業(yè),小弟只是一個身份,我是保安,但不是小弟。”葉寒不卑不亢地說。
“還敢跟我牛逼?你就是一爛保安,負(fù)責(zé)給我停車的,你牛逼什么?”孟超不屑地說。
“孟先生,你是我們的客人,我對你客氣那是我的工作,但并不代表我內(nèi)心有多認(rèn)可你,我給你停車,只是我的職責(zé)所在,并不是因為你有多高尚。”葉寒說。
“艸,還嘴硬?好好給我把車泊好,把鑰匙送到我的包間來。你親自送來。”孟超說。
“我只負(fù)責(zé)停車,鑰匙可以放在前臺,也可以讓服務(wù)員送還給你。”葉寒說。
“NO,我要你親自送到我的包間來!”孟超又強調(diào)了一遍。
葉寒沒有吭聲,只好點頭答應(yīng),孟超是客人,他當(dāng)然只有答應(yīng)。
將車停好之后,葉寒來到了孟超他們所在的寬大包間,這是幽蘭會所中最奢華的大包間,不管是從吊燈還是到杯具,都極盡奢華,在這里消費一個小時,葉寒要當(dāng)一年的保安才能賺到這么多錢。
包間里坐著四個人,分別是孟超,伍雪瑞和高漸林,還有就是那個禿頭官員。
“孟先生,這是你的車鑰匙。”葉寒走了過去,將車鑰匙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孟超說。
“我是保安,不是服務(wù)生,你需要什么服務(wù),可以找服務(wù)生,這在我的職責(zé)之外。”葉寒淡淡地說。
“那如果我想請你喝一杯,總可以了吧?”孟超說。
“我工作時間不能喝酒。而且我們不熟,我只和朋友喝酒。”葉寒說。
“這保安這么拽?我最煩這種素質(zhì)低的人了,別和他啰嗦,讓他滾吧。”旁邊的禿頭官員眉頭皺了一下。
葉寒沒有說話,心想你丫的素質(zhì)又能高到哪去?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其實背后不知道多少齷齪呢。
“劉局,這貨和我有點糾葛,您別生氣。”安撫完那個禿頭,回頭又對葉寒吼道:“過來,我沒讓你走,你就不許走!”
其實葉寒已經(jīng)想到了孟超讓他到包房來,就是為了羞辱他,孟超雖然是四少之一,但卻并沒有那種貴公子的氣度,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孟超,算了。”伍雪瑞說。
“我就只是想請他喝一杯而已。”孟超并沒有理會伍雪瑞的勸,而是往杯里倒了一杯酒,葉寒知道那淡黃色的液體是XO。
這么一杯酒,喝了倒也不會讓他醉,葉寒想息事寧人,于是走向桌子,準(zhǔn)備端起那杯酒喝。
但是孟超示意他別急,孟超將嘴里的含著的煙蒂取下來,撕扯一下后投入酒杯,發(fā)出嗞一聲。然后他再將酒杯抬起,用手掌捂住杯口,用力地?fù)u了搖,煙蒂很快被酒泡開,散在杯里,看上去很惡心。
“這是本少爺賜給你的酒,喝了他。”孟超獰笑著說。
葉寒的眼里閃過一絲冷芒,他一直強壓的戾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別這樣,孟先生,這樣的酒,不是人喝的。”葉寒冷冷地說。
“你是人嗎?你們看他像人嗎?”孟超笑著說。
“確實不太像,像狗。”高漸林附和著說。
“幾位慢雅,我要去工作了。”葉寒說。
“站?。∥易屇阕吡藛??信不信我馬上讓這里的老板炒了你?”孟超說。
“我不信,我又沒犯錯,老板不會炒我的。”葉寒說。
“喝了它,不然我就說你得罪我了,你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孟超說。
“你真的要我喝?”葉寒忽然彎下腰,盯著孟超說。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孟超不屑地說。
“我可以喝,但我有一個條件。”葉寒說。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孟超冷笑。
葉寒接著說道:“我的條件就是,如果我把這酒喝了,讓你心里痛快,但我要打斷你的一條腿,可以嗎?是打斷,不是打傷,你要想清楚。”
孟超大笑起來,“你這也叫條件,你是在安慰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