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長安片刻說完驚訝過后,立馬就想要拉著小顧臨淵逃跑,小顧臨淵也是感覺到了,也想要跟著仲長安跑,可惜剛剛走了兩步,小顧臨淵便被很大的力氣給拉扯住了,這個力道實在是太突然太急切了,仲長安猝不及防,便跌倒了,而小顧臨淵自然而然的脫手了。
仲長安看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小顧臨淵被老鴇死死的拽著胳膊,一臉的猙獰,惡狠狠的說:“小兔崽子,你倒是膽子大,可惜我張金花見多了這個場面的,不要說是你這種瘦弱的小鬼,就算是腦袋靈光的其他人,也沒有從我手上逃出去過。”老鴇不再偽裝,露出本來的面貌。
仲長安剛剛摔倒的時候似乎是摔狠了一點,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而這邊,老鴇臉上連虛與委蛇的假表情都懶得再裝了,將小顧臨淵向著王會權(quán)就是一推,接著便道了一句:“王公子慢慢享受。”便扭著腰離開了,不再管這里的事,轉(zhuǎn)身招呼別的客人了。
王會權(quán),淫笑著將小顧臨淵扛在肩膀上面,最里面還叨叨著,“只要把我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顧臨淵像是瞬間就崩潰了一般,大哭出聲,不停地捶打著將他扛在肩上的王會權(quán),嘴里面還不斷的大叫著救命。可惜這樣的地方,沒有人會在于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小顧臨淵的聲音就這樣淹沒在一片嘈雜的嬉笑聲當(dāng)中,不見半點的痕跡。
仲長安是越聽越急,不顧腿疼,硬是爬了起來,爬起來的時候向著顧臨淵坐著的位置上面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欄桿,哪里還有顧臨淵的影子,來來往往的嫖客走著,顧臨淵已然消失了,仲長安咬咬唇,沒在理會那些,跟著王會權(quán)便上了樓。
許是摔倒的原因,仲長安始終是慢了那個人半拍,當(dāng)?shù)竭_(dá)的時候,仲長安已然是被關(guān)在了門外,仲長安有些著急了,閉著眼睛狠狠地向門上撞去,沒有想象中的硬碰硬,仲長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穿過了那道雕花的木門,直接進入了內(nèi)室。
王會權(quán)正站在屋子的中央,而小顧臨淵則是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大床之上,雖然柔軟的大床完全沒有讓小顧臨淵受到傷害,但是在大床映襯之下的小顧臨淵顯得尤為的弱小,一頭亂發(fā),衣衫凌亂,這般可憐的模樣好像是在為后面將要到來的更加巨大的劫難作鋪墊。
王會權(quán)不停地搓著手,微微弓起腰來,臉上帶著情欲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慢慢的逼近小顧臨淵,嘴里還說道:“小寶貝,不要怕,讓哥哥好好的疼愛你一翻。”
這一幕看的仲長安直惡心,感覺就好像是吞了蒼蠅一般,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身體的反應(yīng)會于腦袋的反應(yīng),仲長安已經(jīng)張開雙臂,擋在了王會權(quán)的前面,試圖去阻止王會權(quán)靠近小顧臨淵。
可惜事情遠(yuǎn)沒有仲長安想的那么簡單,王會權(quán)像是完全感覺不帶仲長安的存在一般,直直的從仲長安的身體里面穿了過去。離著小顧臨淵越來越近。仲長安心里更加的急迫了,想要去到小顧臨淵的身邊去,仲長安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問題,為何小顧臨淵可以觸碰到她,而王會權(quán)卻不可以。
就在仲長安要走的那一刻,一直冰冷到?jīng)]有溫度的手拉住了仲長安的胳膊,仲長安回過頭來,這才看見,拉住她的正是從一開始就不見蹤影的顧臨淵。
“不要過去了,沒有用的。”顧臨淵無悲無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為什么沒有用,明明就可以阻止啊。”仲長安有些氣憤,那個正在掙扎受難的男孩不是別人,可是你啊,為什么沒有用,為什么會沒有用?
“你還不明白嗎?這是我的記憶,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沒有用的,做什么都是徒勞無功。”顧臨淵的聲音里面染上了一些不尋常的情緒,似乎是悲,似乎是怒,似乎是無奈,又似乎是無力。
仲長安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心情去辨別這些。轉(zhuǎn)過頭看著王會權(quán)已經(jīng)欺身將肥碩的身子壓在了正在找掙扎的小顧臨淵的身上,于是甩開了顧臨淵抓住她的手,向著小顧臨淵走了過去。
仲長安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固執(zhí)而不聽勸,只要是認(rèn)定的事情,就算是錯的,無用的,她還是會做下去,她怕自己后悔,就像是此刻,對于她來說,袖手旁觀,看著小顧臨淵受辱,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