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之死

顧臨淵安靜的坐在墻角,看著半夜闖進來的小夢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漆黑的長發(fā)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隨著窗外的月光泛起朦朧的光暈。

太久沒有人到這里來了,自從娘子睡過去了以后,這還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想想還真是令人有些開心。

小夢彎腰拾起空曠無一物的地面上躺著的藍薔薇花瓣,歪著腦袋看著顧臨淵,:“哥哥,你也是來找藍薔薇花的嗎?哥哥是找到了嗎?可以告訴小夢嗎?小夢想要那這個去賣錢。”

“你想要拿這個花去賣錢?”顧臨淵的聲音低沉而淡漠,隱隱求有陰沉危險的意味。

小夢渾然不覺,向著顧臨淵邁進了一步,對著他點點頭。

看著靠近了些的小夢,顧臨淵臉上的表情更加詭異了,周身陰冷稠密的氣息慢慢的濃郁了起來,讓小夢感覺到很難受,直覺的就想要遠離。

“這可不行,這里的所有的花都是有主人的,要是你摘了去,花的主人會不高興的。”

“這里不是早就沒有人住嗎?他們說這里的的花都是自生自長的野花,就像是山間的野菊花一樣,誰都可以采的。”

“呵呵,”顧臨淵輕笑一聲“誰說這里的花兒時自生自長的?”

“難道不是嗎?”小夢疑惑的問道,她也是住在這山下的,這里傳言是鬼宅,根本就沒有住人,平時也沒有人來,若不是她急需錢,她也是不敢來的。

“當然不是,你可聽過西域有藍色的薔薇?”

小夢想了想,她家隔壁的說書先生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也沒聽見他說過。

“這里的藍色薔薇可都是我娘子培育的,而我娘子走了以后這里的薔薇都是我在養(yǎng)的,如何說沒有主人?”

“這里的薔薇是你養(yǎng)的!”小夢有些驚訝,“我可以采一點去賣嗎?”

“當然•••••••不行,”顧臨淵依舊在黑暗之中周身的氣息越發(fā)的陰冷,“你覬覦它們已經讓我很生氣了。”聲音里面的危險的氣息越發(fā)的明顯了。

小夢想了想,應該是哥哥養(yǎng)了很久珍惜的東西,所以會不允許別人來摘吧,就像是有人要亂摘自己家的莊稼,自己也一定會很生氣的。

“哥哥養(yǎng)這些花是不是很久了?”小夢歪著腦袋想。

“恩,很久了,有兩百年,等我娘子也有兩百年了。”

“••••••••”小夢聽見顧臨淵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圍陰森之氣大甚,小夢之覺得周身僵硬,不能動彈,也不能發(fā)出聲音。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顧臨淵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臉慢慢的暴露在月光之下,那是一張蒼白過頭的絕美的男子的臉,只是臉上的陰冷的出奇。

“我討厭別人動我娘子的東西。”顧臨淵聲音帶上了些隱含的怒氣。周圍的藍薔薇花瓣也隨著他的聲音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就連肖想也不行。”

“啊?。?!”小夢驚恐的眼睛不斷的睜大睜大,黑色的血不斷的從眼睛里面溢出來,將整個臉都模糊一片,臉上的表情不斷的扭曲,接著便聽見嘭的一聲,小夢的整個心臟都爆裂開來,內臟的碎肉和濃稠的血漿,賤了一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仲長安又一次被噩夢給驚醒。

“那個人站的很遠啊。”她清楚的記得那個男子站的離那個小女孩很遠,明明整個畫面之中她都沒有出現(xiàn),但是她清楚記得她的感覺就像是里那個女孩離她只有半米的距離,女孩臉上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她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血濺在臉上的溫熱的感覺到現(xiàn)在還在,仲長安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確定沒有那些血是才稍稍的放下心來。那些觸感實在是太真實了。

仲長安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并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只是有一件怪事一直纏繞著她,只從她過完了十八歲的生日過后就會是不是的做些奇怪的夢,準確來說,是一直做一些噩夢。夢里總是會出現(xiàn)在一個破舊的宅子里面,會看見一些誤闖的人被宅子里面的人殺死。不更應該說是宅子里面的鬼。

一年了,從十八歲的生日到現(xiàn)在有一年了,一年間只要是做夢便是做這些夢,仲長安曾經也看過心理醫(yī)生,可是一切都顯示著她的精神很正常,也沒有什么心理疾病,至于無端的夢境也查不出緣由。仲長安總是感覺有一些非自然不原因,但是理智告訴她要相信科學。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夢和往日做的夢又有些不一樣,今日的男子身上的陰森的氣息沒有往日那般鋪天蓋地的濃重,也沒有往日的手段那么殘忍,要將人在極度的恐懼和絕望里折磨致死。對女孩出手反而像是被冒犯過后生氣發(fā)的脾氣一般。

為什么會這樣呢?

仲長安細細想來是今日那個男子的口中出現(xiàn)了一個重來沒有出現(xiàn)的人,娘子。仲長安如何也想不通,起身抱起放在墻角架子上面的古箏,準備去練習室里面去練習一下古箏,她學的專業(yè)雖然和樂器沒有什么關系,但是作為愛好,她也參加了管樂隊,學校時常有表演她也會參加的。

仲長安看了一下時間,也不太早了,腳下也就加快了腳步,急急忙忙的趕向學校。一下一下的看著手表,沒有注意到十字路口的綠燈已然變成了紅燈,依舊邁著大步向對面沖過去。

“叭叭!”仲長安只聽見尖銳的汽鳴聲,剎車后輪胎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不斷刺激著耳膜。

仲長安抬起頭來就看見一輛剎車不及的車向她沖了過來,接著她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墜地。耳邊是身后背著的古箏墜地時發(fā)出沉重渾厚的一聲諍。像是低沉的悲鳴,接著便是嘈雜的聲音,漸漸向她逼近,又慢慢的離她遠去,最后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仲長安著著一身白色的長裙,站在一條寬闊的河邊,就看見河的對岸開著整片整片的血色花朵,帶著盛氣凌人的艷麗,在平靜的河流的映襯之下又顯得絕美而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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