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著樓道,夏涵冷著一張臉擋在我身前,一臉不善的望著我。
她還是如此動人,冷艷無雙的俏臉上透著一絲絲寒意。
“我跟你說過吧,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
冷哼聲讓我額頭滲出絲絲細(xì)汗,雖然眼前的女人秀色可餐,但卻是一只極具危險度的俏老虎。
我眼珠子掃著四周,想找個機(jī)會溜走,嘴里打著哈哈說道:“我也不想讓你看見啊,是你自己找上來的,這怪不得我吧。”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啊咧,夏涵今兒是咋了?竟然還會開小玩笑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然后苦著一張臉說道:“夏涵同學(xué),你到底想怎么樣啊,直說了吧,這眼看就快下課了,要是被人看到我倆在一起,難免不會起誤會啊。”
“這不用你操心。”夏涵冷冷一笑,上下打量著我,說:“皮倒是挺厚,被我抽了那么多下,竟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的樣子。”
“這還要多謝夏涵同學(xué)你手下留情啊。”我咽了口唾沫,視線移開了一點(diǎn),這夏涵真的很漂亮,白嫩的肌膚,水嫩水嫩的,讓人有一種想啵兩口的沖動。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怕再看下去我會一個沒忍住湊上去親一口,那可就真玩兒完了。
“話說,夏涵同學(xué)你來玄武系干嘛?”我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因為現(xiàn)在的場面讓我真的如坐針氈。
還有十分鐘左右就下課了,到時候?qū)W生一多,看見我和夏涵站在一起,指不定又會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雖然我不在乎,但夏涵明顯會在乎,而她一在乎,我就遭殃了。
可夏涵根本不鳥我,冷冷的說道:“正好碰見你了,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的算一下賬了?”
“還算賬?”我瞪大了眼睛:“你那天可抽了我?guī)资拮影?,差點(diǎn)沒把我給抽死,你還想怎么樣啊。”
“我認(rèn)為還不夠。”
夏涵嘴角微微掀起一絲淺笑,真可謂如沐春風(fēng),猶如百花開放一般,可這么好的美景我卻是沒心情欣賞,因為我從她的那絲笑容當(dāng)中感受到了很不妙的感覺。
無奈,苦澀,只能認(rèn)栽,誰讓我得罪了她呢。
“直說吧,要怎么樣才夠。”
“我還沒想好,等什么時候想好了我自然會來找你!”夏涵眼眸中泛起一抹得逞的神色,我卻苦逼不解釋。
而夏涵說完后竟然直接走了,可才走沒多遠(yuǎn)她又停下,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我說了一句:“記住了,這是你欠我的,別想著逃掉,不然……我的火云鞭可是非常渴望再狠狠的抽某人的。”
看著夏涵窈窕的背影遠(yuǎn)去,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昨天那事兒都還沒解決呢,又被夏涵給惦記上了,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武學(xué)考中,我一直處于渾渾噩噩中,老師說了什么,教了什么都沒聽到,腦子里在思索著宋文軍他們對我的懲罰是什么,夏涵又打算讓我怎么還賬。
更有,那些同學(xué),甚至凡是看到我的人都是盡可能的躲遠(yuǎn)了,然后用一種極為異樣的眼神瞄了我一上午。
上午就三節(jié)課,等到十一點(diǎn)的時候,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校長室走去。
不知道為何,在來到校長室這一層樓后,我就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力,弄的我都緊張了。
周圍很安靜,經(jīng)過的老師和學(xué)生都盡量壓低了聲音,看見我了也都沒打招呼,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后就趕緊走開了。
“我又不是瘟神,有必要這樣嗎。”
我有點(diǎn)不爽,心情也更加忐忑了。
我開始想象,等下進(jìn)了校長室后又將會是怎樣一種場景。
說真的,宋文軍雖然只是副校長,但他在大衍學(xué)府的威望比之校長都還要大,表面上,大衍學(xué)府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了宋文軍,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也足以看出宋文軍的牛逼之處了。
我老爸也跟我說過,鬧可以,和人家干架都沒關(guān)系,但就是別把宋文軍給鬧出來,不然我的下場可能會非常不好過。
想想看,以我老爸的身份地位都對宋文軍如此重視,甚至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敬重。
宋文軍在大衍學(xué)府擔(dān)任副校長已經(jīng)幾十年了,其威望不可謂不大。
校長室門口,我深呼吸了幾口氣,輕輕敲響了門。
“進(jìn)來吧。”
里面還有其他人,因為這不是宋文軍的聲音,帶著一抹疑惑,我走了進(jìn)去。
入眼的第一感覺就是單調(diào),空間倒是很寬闊,但卻顯得更加單調(diào),一張辦公桌放置在窗戶邊,一副茶幾,幾張?zhí)夷咀酪?,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裝飾。
在我認(rèn)為校長室應(yīng)該是極盡奢華,富麗堂皇,高端大氣的,可一進(jìn)來看到這校長室的模樣后著實把我震了一下。
視線移動,就看到身著一襲淡灰色西裝的宋文軍坐在辦公桌后,他背脊挺直,老態(tài)龍鐘,就那么坐在那里都透著威嚴(yán),讓人情不自禁的嚴(yán)峻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老爸常說的上位者氣息?
另外,還有兩個中年男人,我好像見過,應(yīng)該都是老師。
左邊一個叫做傅斌,四十歲左右,是青龍系的系主任,聽說他的魂力值也很高,應(yīng)該比不上周玲嫣,但也差不了多少。
另一個卻有點(diǎn)矮胖,還沒那傅斌的肩膀高,一雙眼睛微微瞇著,打量著走進(jìn)來的我,他叫龐建中,好像……是朱雀系的系主任。
奇怪了,這兩個系的系主任怎么同時來校長室了?
難不成是在商量著怎么治我?
“宋校長好,兩位老師好。”平常我是不會主動打招呼的,可現(xiàn)在這情況明顯不一樣,嘿嘿一笑,禮貌性的問候了一句。
“楊辰是吧,早就聽說過你了。”
那傅斌淡淡一笑,望著我說道:“這兩年你可沒少在學(xué)校鬧騰啊。”
我尷尬的一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而一旁,那龐建中瞇著一雙小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緩緩說道:“才剛開學(xué),你的大名就已經(jīng)響徹整個大衍學(xué)府了,真不愧是楊家子孫啊。”
輕聲言語,可我卻從他的話中聽到了一抹譏諷。
我咋惹他了?
哦,對了,他是朱雀系的系主任,而我這兩天無論是送夏涵內(nèi)衣那事兒,還是昨天迎新晚會的時候的鬧事的對象都是他朱雀系的。
只不過,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話里有話,隱隱帶著刺還一副笑臉的。
撇了撇嘴,我說道:“龐老師過獎了,我可不敢當(dāng)。”
龐建中眼眸微頓,隨后瞇的更小了。
“楊辰,能和我們說說,昨天為何要在那種場合與人起沖突嗎?”
這時,宋文軍說話了,一雙沉靜內(nèi)斂的眼眸望著我,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很溫和的姿態(tài),和昨天他那嚴(yán)峻的模樣有了很大的變化。
我心跳加快了幾分,看了看傅斌兩人,才望向宋文軍說道:“如果我說是那蕭然先惹我的你們會信嗎?”
“為什么不信?”
宋文軍站了起來,雙手背負(fù)在身后,緩緩走了出來,輕聲道:“可犯錯了就是犯錯了,不管是你們誰先招惹誰,你們都已經(jīng)擾亂了當(dāng)時的秩序。”
和周玲嫣說的大致一樣,只不過這話從宋文軍嘴里說出來總感覺讓人找不到理由反駁,好像也升不起反駁的念頭。
“好,我承認(rèn)錯誤,你們說吧,要怎么懲罰我,我都認(rèn)了。”
我也沒打算扯皮以圖混過去了,因為看那宋文軍和傅斌三人的模樣,我就算說再多他們也不會就這么放我走的,那我何不干脆大方的主動承認(rèn),接受懲罰呢。
“不急。”
一旁的龐建中挺了挺他那渾圓的大肚子,說道:“周主任和蕭然等下就會來了,你先等一會兒吧。”
我擦,周玲嫣會來?蕭然那逼崽子也會來?這到底啥情況?
才幾分鐘后,門再次被敲響,而后周玲嫣依舊冷著一張臉走在前面,蕭然跟在她身后,一同走了進(jìn)來。
兩人進(jìn)來后各自打了聲招呼,周玲嫣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站在那里不動了,而蕭然這逼崽子特么的一臉陰沉的瞪著我。
我看都不看他,靠近了周玲嫣一點(diǎn),低聲說道:“周主任,你怎么也來了?”
“別說話,站好了!”
周玲嫣瞪了我一眼,我立馬縮了縮脖子走開了一點(diǎn),嗎蛋的,這么大火氣干嘛。
這時,人算是到齊了,宋文軍開口了:“楊辰,蕭然,你們兩個過來。”
我和蕭然都不敢違抗,聽話的站上前了幾步。
宋文軍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眸靜靜的望著我們兩個,而后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個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錯?”
“宋副校長,昨天是我不理智,沒忍住某人的挑釁而大打出手,我愿意接受校方的懲罰。”
蕭然先開口了,和我一樣,大方的承認(rèn)了錯誤,只是他這話我怎么這么不愛聽呢?
這么拐著彎的就把這件事的矛頭全指向我了,搞的好像是我閑著沒事去挑釁他一樣。
在和蕭然打起來之前我完全沒有料到會碰到他,后面雖然的確是我為了引周玲嫣過來而故意鬧事,但要不是這逼崽子當(dāng)時把我堵了,我哪兒能想到這一招?
“蕭然這孩子一向循規(guī)蹈矩,學(xué)習(xí)和修習(xí)武學(xué)也都很認(rèn)真,是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的。”
龐建中從蕭然一進(jìn)來就笑瞇瞇的,那雙本就小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此時站出來還為蕭然說話了。
這胖子明顯是巴結(jié)蕭然呢,蕭然家可是臨海市三大家族之一,和我楊家一樣,都是臨海市的土皇帝一般的勢力,而他龐建中好像與蕭家走的很近啊。
這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嗤之以鼻。
“就直說吧,你們打算怎么懲罰我,無論是什么懲罰我都認(rèn)了。”
我又一次說了這句話,反正逃不掉了,那就硬著頭皮抗了唄。
而我這般毫不解釋,又不反駁的姿態(tài)卻是讓的蕭然一怔,嘿嘿,你這小樣,傻眼了吧。
他恐怕是以為我會出言反駁,甚至是憤怒,然后冒犯宋文軍,那樣我的下場只會更慘,可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我和他一樣。
“有覺悟。”
宋文軍嘴角微掀,看了看我和蕭然,輕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必要走那些花哨的形式了,就請傅主任宣布對你們兩個的懲罰吧。”
一旁,傅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