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朋友們,接下來我們將一起在這里見證,英雄聯(lián)盟的最強打野爭霸賽,誰主王者!”伴隨著屏幕外七千多萬人的拭目以待,這場有史以來最激烈的角逐賽開始了。
“首先,讓我們來看一下藍方陣容,上單瑞茲,中單冰女,ADC德萊文,輔助錘石,最后是我們年度公認的最強打野Darid,天哪!竟然拿到了皇子!這次可真是紫方疏忽了,居然沒把Darid最擅長的皇子禁走。”紫方的舉動似乎給解說帶來的驚動很大,令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而我們的藍方,也就是近日來鋒芒畢露的路人局打野王Kay會如何應(yīng)付他的對手Darid呢?卡牌大師!不可置信!Kay選擇了卡牌大師!難道他要退縮去打中路了嗎?”解說的話未落音,直播間的聊天室里就出現(xiàn)了一大堆不和諧的文字,比如:“****的!搞***!老子來這里是要看兩位最強打野的決戰(zhàn)的啊!”
此時,吾言五很悠閑地坐在家里的電腦椅上,而他身前擺放的電腦上,則顯示著這場最強賽的操作界面。雙方已經(jīng)確定英雄,而他在距離比賽開始還剩10秒鐘的時候,冷笑一聲,隨后講點燃替換成了懲戒,傳送依然整裝待發(fā)。
“卡牌VS皇子!Kay在絕望嗎!”解說再一次驚呼。“看來對于Kay的低狀態(tài),他的隊友似乎也不太愿意配合啊,讓我們來看看紫方陣容,上單劫,中單男刀,打野卡牌,雙ADC分別是男槍和蘿莉。使用這種陣容,明顯中期要崩的節(jié)奏,20分鐘之前打不出極大的優(yōu)勢的話,紫方就可以GG了。”
“好了,比賽正式開始。首先雙方人馬選好出門裝,開始進軍下路河道小草叢,不過很遺憾的是,卡牌大師并沒有出泉水,看來一級團是不會發(fā)生了。等等!卡牌大師出門了,但是他除了一只飾品眼之外,什么都沒帶!這是什么套路!”解說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位路人局打野王了。
“雙方都各自收好了BUFF,Darid攜帶著藍BUFF出現(xiàn)在中路了,好精湛的EQ二連,居然直接將男刀卡在了己方兵線中,配合冰女一級點的W,男刀……不是一血!一血是卡牌大師收走了錘石的!雙殺!卡牌大師直接拿到了雙殺!如此犀利的卡牌大師,不知紫方是否懊惱選了個自殺性陣容呢?”解說在大放口水,而藍方的選手平臺里,Darid緊緊地鎖住了眉頭。
他不斷地瑞茲打標記,示意瑞茲上前勾引劫。果然!劫按捺不住地交了W要上來平A瑞茲,點燃也交上了,似乎是要至瑞茲于死地。
然而就在劫剛剛二次激活W的那一刻,Darid出現(xiàn)了,二打一,想想就知道是哪邊劃算。正當Darid放出旗子就要Q接上去時,一張泛發(fā)著金色光芒的卡牌從草叢飛出,夾帶著眩暈的效果,“砰!”的一聲擊中Darid。
見皇子被卡牌控制住,劫大喜,緊扣在閃現(xiàn)上的手指也松開了,對著瑞茲就是一陣猛削。在雙方一齊交了閃現(xiàn)的情況下,劫帶走瑞茲,不過也因此承受了塔的一擊和小兵的大量輸出,血條所剩無幾。
再看看Darid這邊,因為他此時的皇子等級只有二,懲戒也沒有升級成霜寒懲戒,而卡牌大師在下路拿到雙殺出了耀光不說,身上的紅BUFF也是占了極大的便宜,所以卡牌大師卡著距離平A皇子,再加上3級的劫趕上來使用一套連招,最終帶走皇子。
“因為上下路的兩撥,卡牌的經(jīng)濟已經(jīng)占了極大優(yōu)勢,但是男刀的情況不容樂觀啊,Kay會特別照顧中路嗎?不!他出現(xiàn)在對方野區(qū)里了,看來是要對正在打紅BUFF的皇子下手啊。”中路的兵線死死地壓在塔下,視野丟失,無從可見冰女身在何處。
“果然,冰女支援皇子了,卡牌大師的情況不容樂觀啊。即便皇子只有二級,但也不是能隨隨便便秒掉的,如果卡牌被皇子挑起來,配合冰女的一套技能,他必死無疑。”也許是終于看到Kay失算的那一刻,解說的語氣隱隱帶著期待。
若換做其他人的卡牌大師,或許還真會掛掉,但是很不幸,他們碰到了Kay。
“看吶!卡牌大師一個懲戒,在紅BUFF上回復(fù)了大量生命值,而皇子在卡牌大師的輸出和紅BUFF的瘋狂打擊下再次飲恨了。噢!Darid這下完全陷入崩盤,但是冰女她是要……什么!卡牌大師卡走視野,竟沒有讓冰女打中最后一下。男刀此時也支援到了,冰女閃現(xiàn),卡牌秒切黃牌,漂亮!紅BUFF的仇恨點在冰女身上,又被男刀摁在原地……如果我說這一波最大的亮點是紅BUFF,應(yīng)該沒有人會反對吧。”
僅憑著卡牌大師的三波帶動節(jié)奏,與Darid的完全崩盤,即使這一場比賽依舊是紫方失敗,真正的世界第一打野王也依舊非Kay莫屬了。
看到直播間一直在迅猛增長的鮮花和觀眾們在聊天框里一排排整齊的“6666”,吾言五很是平靜地摳了摳鼻孔,然后端起泡面就是一頓猛塞。
誰能想到,在召喚師峽谷里展現(xiàn)出精湛的操作和過人的智慧的Kay,竟然是一只身著背心和短褲,一日三餐都是泡面的高三狗呢?吾言五不務(wù)正業(yè)很久了,從高二起就在老爹的一聲聲痛罵下辦了休學手續(xù),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游戲世界中?;貞浟艘幌伦约航諄戆l(fā)生的事,吾言五苦笑一聲,除了游戲,就是睡覺。
沒有青春的腳印,只有呆在這終日不見天日的小房間里虛度光陰。不知不覺吾言五已經(jīng)玩了一整天,站起身感覺有一點頭暈和乏力,踱步到窗前眺望了一下遠景,他頓時將疲勞給忘記了。
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被遮上了簾,吾言五站在窗前,不止一次地想過,每天重復(fù)著壓抑的黑夜,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嗎?即使成為了世界第一打野王,但他又真正得到了什么?
召喚師峽谷的目的,只是擊碎敵人水晶,結(jié)局無非失敗和勝利,怎么像生活一樣遙不可及。黑暗中隱隱現(xiàn)出他的臉,最初的自己許下的承諾至今沒有兌現(xiàn),已經(jīng)找不到借口再讓他浪費時間了,伸手觸摸著黑夜,他想:自己必須重新開始有意義的生活了。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重新開始,但是做為交換,你要拿出你現(xiàn)在的所有,你愿意嗎?”腦海的深處傳來了一陣蒼老且空洞的聲音。
“愿意。”吾言五想到?jīng)]想就回答了。但當他感覺到不對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一陣耀眼的光芒講天邊的黑暗撕裂,吾言五頓時被這天地異象震驚得目瞪口呆。錯愕間,被光芒撕開的裂縫中,降下了一道劃破天際的閃現(xiàn),其勢兇猛地向吾言五呼嘯而來,隨后一陣透徹天地的巨響,吾言五,被擊中了。
次日,地方日報報道:于昨晚發(fā)生了一起自然災(zāi)害事件,雷電擊中了XX小區(qū)4棟305室,消防人員已連夜趕往救火,但戶主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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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逐漸蘇醒,吾言五緩緩睜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翠綠,把他籠罩在陰影下。
吾言五艱難地坐起身,想要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沒等他回憶之前的經(jīng)過,大腦里卻像是被人強行塞進了什么,一陣被攪拌般的劇痛,吾言五的腦子里猶如一片糨糊般迷亂。
他捂著頭痛苦地在原地顫抖,冷汗順著他的發(fā)梢滴水版落下。意識又將回歸到一片空白,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閉眼再次躺下。然而這巨痛是無比的,吾言五終于忍不住,放生嘶吼了起來。“??!”這一聲慘嚎驚起一群飛鳥,他才覺得痛苦慢慢褪去,意識也開始清晰起來。重重地呼了口氣,吾言五緩緩地爬到樹下靠上,不敢再做動作。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吾言五心想。他明明還在家里,只不過贏了那場比賽,感覺有些累的他在窗前遠眺遠景而已。
“對了!那片天邊的閃光和雷電!難道……自己穿越了?不不不!”吾言五努力地想將這荒唐的想法丟掉,穿越這種主觀形態(tài)的東西想想就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世紀了,不能相信這些空口無憑的東西!
“難道是綁架?”這個說法對吾言五來說確實具有說服力。人家大動干戈地找自己比賽,為的就是讓Darid名聲大震。但是自己一把將他玩了個20投的機會都沒有,這無異于當眾打臉,人家氣不過所以把自己弄到這個鬼地方也是合乎情理的。
“但是周圍怎么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呢?不管了,先走出這片森林再說。”吾言五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然后選了條像是曾有人開過的小道,徑直地往前走去。
低矮的樹枝上,綠葉叢生。一路上粗壯且茂密的雜草堆讓吾言五走的很是艱難。而且由于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老年人白色背心和一條沙灘褲,細皮嫩肉的他已經(jīng)被草叢割出好幾處細小的傷口。就算他自認為自己的脾氣不錯,也不禁罵道:“長得壯就以為自己是原始森林的特產(chǎn)??!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拔了你們。”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走到了小道的盡頭。撥開了最后一片草叢,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平整且寬敞的道路,粗壯的大樹林立在道路兩旁,顯得十分古風。
沒錯,古風。因為這條路啊,根本不是吾言五想象中的水泥路,而是一望無際的、平整的泥土!
吾言五慌了,心想自己究竟來到了什么地方,從開始到現(xiàn)在無一處不顯露古怪。抱著難以言狀的心情,他朝著地上一路向北的鞋印,向遠方獨行。
做為一名標準的宅男,常年得不到鍛煉的吾言五身體素質(zhì)自然不好。在森林里胡亂闖了這么久,即便沒遇到什么危險,但長途行走對他的消耗來講是巨大的?,F(xiàn)在的他非常疲憊,一直在祈禱能夠遇上個人將他帶出這里。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在他就要筋疲力盡時,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伙人。
可是老天又像是在戲耍吾言五,從那伙人的動作來看,他們似乎發(fā)生了械斗。隨著吾言五離他們越來越近,他終于看清了一切。
這些人大致可以分作兩邊,一邊吾言五想稱之為“惡勢力”,而另一邊顧名思義,那便是“弱勢群體”了。“惡勢力”這一邊的人皆身著奇特的粗布襯衫,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挺職業(yè)的。但“弱勢群體”這一邊呢,都是些看起來和吾言五差不多大的舞象碧玉之年。
兩邊人雖打得不可開交,但那些同齡人們明顯處于劣勢。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卻被“惡勢力”們越逼越緊。這時候一名獨眼突然暴起,大喝一聲,所持的刀具上竟泛出濃郁的白芒,手筋突起,對著前方一名男青年順勢下劈。
見敵人攻來,男青年不敢怠慢,手握成拳舉過頭頂,硬是擋下了這一擊。吾言五剛想驚呼超人現(xiàn)世,又瞟見了男青年手背上憑空出現(xiàn)的火紅色護鎧,頓時張目結(jié)舌。
“我靠!不是吧!老子真來異界了?尼瑪自己宅了這么久,但依然走在潮流前線啊!連穿越這種事都讓老子趕上了!”看到之前特效般的打斗場面,吾言五已經(jīng)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經(jīng)穿越到異界的事實。
就在吾言五胡思亂想之際,“惡勢力”一方的一個鼠眉寸目之輩賤笑一聲,隨后從兜里摸出兩枚青色藥丸,對著男青年一方所站的周圍砸去。
藥丸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地面,“砰”的一聲后,其爆炸的地方冒出了許多了白色煙霧。須夷,聽煙霧里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惡勢力”一方猖狂地放聲大笑了。
吾言五與他們的距離雖差不多有50來米,但還是聽到了一名聲音極為洪亮的粗壯漢子笑道:“這幾個學院里的雛兒真不知好歹,好好地拿錢消災(zāi)不行,偏偏要受一頓皮肉之苦,來人?。?rdquo;
待煙霧散去,青年男女們已是伏地之態(tài)。粗壯漢子喝來一個手下,指了他們其中一人,目中露出猥褻之光。那名手下也是極為猥瑣,瞇著眼睛淫笑兩聲后便進去提人了。
原本觀察到這,吾言五就該悄悄地退開了,但當他一看到對方提出來的人時,忽然就走不動了。
“好漂亮的女孩!”吾言五不禁低聲道。一頭長長的藍發(fā)自眉心分向兩邊,柳眉下稍微有點吊梢的純藍色美眸正怒視這粗壯大漢,結(jié)拜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臉上盡是憤怒與不甘。
“可惜就要糟蹋在惡人之手了。”吾言五嘆了口氣。“很遺憾,觀戰(zhàn)的是一位初臨異界的小雜毛,不能幫上半點忙,抱歉了。”
雖然很想上去幫助那位女孩,可吾言五自知沒那個當英雄的能力,只好當作什么都沒看到,悄悄地轉(zhuǎn)過身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誓要讓吾言五得不到消停,竟在他腳邊安放了一截干枯的樹枝。正當吾言五向前踱了一小步時,不偏不崎,剛好踩中了那截樹枝。
“啪!”吾言五的心里立即升起了一股不好預(yù)感。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