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的火焰瞬間從各個方向點燃了紙棺材,估計天然氣是用很高的壓力直接噴出來的,再結(jié)合純氧,混合后的溫度直接超過了800度以上,瞬間就燒穿了紙棺材。
然后在火焰中露出了尸體的一只手。
那只手瞬間就被燒的皮肉全無,和以往被大火燒死的人的都是發(fā)黑不太一樣,這里被火燒的尸體一點也不黑,反而非常的明亮,尸體皮下的脂肪也被瞬間點燃,立刻被燒的只能看見白骨。
因為火焰的溫度還在持續(xù)變高:從暗紅色(大約700度)變成了橘紅色(大約1000度),看起來噴在紙棺材上的感覺就好像紙棺材瞬間就被直接氣化了似的。
然后,恐怖的一幕開始了。
被燒的尸體好像在掙扎一樣在紙棺材里開始扭動起來。
我看了看兩個女孩:柳雨薇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而上官馨則變得一下子臉色煞白。
然后……尸體一下子坐了起來!
尸體的腦袋已經(jīng)燒得只剩下顱骨,整個個人一下子坐起來,腦袋狠狠的撞在了焚尸爐的頂上,發(fā)出了‘當(dāng)’的一聲!
同時,尸體的兩只還在劇烈燃燒的手也開始揮動了起來,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人在拼命的掙扎求救!
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我一下子就捂住了兩個女孩的嘴!
柳雨薇一下子跳了起來,被我直接從半空中拉了下來。她本來一只手是拉著我的手的,被我直接拉著手捂住嘴狠狠的抱住,她一雙杏仁眼死死的瞪著我,另外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似乎想說什么。
而上官馨則是完全不同的表現(xiàn):我的一只手一直虛放在她腰上隨時準(zhǔn)備攔住她,她的反應(yīng)也和我想的差不多: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兩之手捂在自己嘴上,好幾根手指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喉嚨里,仿佛要把自己手指頭給吃了似的。
柳雨薇抓著我的手,另外一只手一會兒指著火化機一會指著我,仿佛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了,嘴里不斷的想說話卻被我的手捂住發(fā)不出聲音來。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里面那個人早就死了,這是身體神經(jīng)受到高溫刺激的一些反應(yīng)罷了,不是里面那個人還活著!燒尸體經(jīng)常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一點也不奇怪,現(xiàn)在我放開你,記住千萬不要在這里大吼大叫,明白了嗎?”
整整愣了10秒,她似乎才反應(yīng)了過來,很遲鈍的點了點頭。
我小心的放開了她,轉(zhuǎn)過身去看了看上官馨。
要不是我攬著她的腰,估計她早就滾到地上躺著了,整個人好像傻了似的還咬著自己的手指。
我拉住了她的胳膊,廢了不少力氣才把手從她自己的嘴里弄了出來,然后再拍了拍她的被,她才開始大聲的喘息起來。
她的兩之手上全是清晰的牙印,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咬自己的手指!
兩個女孩的反應(yīng)大概都如我所料:柳雨薇本身的身體素質(zhì)就很好,遇到這種刺激的場景,她的身體會直接過度反應(yīng)讓全身的神經(jīng)受到刺激,所以會跳起來。
而上官馨則完全不一樣:因為她本身身體就比較弱也沒有進行過身體方面的訓(xùn)練,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就是神經(jīng)先直接崩潰掉,所以才會全身脫力直接倒在地上。
帶她們兩個來其實就是為了讓這兩個女孩見識一下什么是恐怖。
順便也有另外一個目的:試一下上官馨的具體情況。
到現(xiàn)在,上官馨的身上還有太多的謎團,我現(xiàn)在還無法了解清楚,我也不知道上官馨是否還隱瞞了什么東西。
所以我希望測試一下她的反應(yīng),如果她對這種情況一點也沒反應(yīng),那么我只能懷疑上官馨背后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上官馨的反應(yīng)和我想的也差不了多少,應(yīng)該是個正常的瘦弱也有些膽小的女孩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好了,你們還想繼續(xù)看嗎?”我看著她們問道
柳雨薇搖了搖頭,上官馨干脆呆了。
兩個人身上都是汗出如漿,整個人好像都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我?guī)е麄儊淼搅嘶鸹囬g外面的一個小角落里,這里有個花臺,我讓她們先坐下,然后遞給了兩人一人一瓶水。
柳雨薇毫不猶豫的扭開就喝,而上官馨似乎也想喝,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扭不開礦泉水的蓋子。
我?guī)退蜷_了蓋子,她狠狠的直接灌了半瓶,然后又一下子全吐了出來。
“慢點吧……是我沒考慮好,也許不該帶你來看這個。”我搖頭苦笑道:“你們有什么感覺?”
兩個人都不說話,過了大概十分鐘,柳雨薇才狠狠的又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再也不想看到這些東西了……”
“對不起,我不想再玩下去了……”上官馨臉色慘白的說道:“這個……一點也不好玩……我……我以后死了絕對絕對不要去燒……我……我就算給人剁成肉醬我也不愿意被這樣燒死!”
“人早就死了,被燒掉的指示尸體而已。”我笑笑說道。
“我老家現(xiàn)在還有土葬,我死了以后一定要土葬!我絕不進焚尸爐!”上官馨一邊喝水一邊碎碎念到
我搖了搖頭:“上官馨,帶你來這里可能是對你來說太刺激了點,我就是想告訴你:和我們在一起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情,同時也是為了測試一下你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你明白這件事有多么可怕了吧?”
“我知道,我明白,我退出!”上官馨喘著大氣說道:“我不玩了,真的,我……我轉(zhuǎn)學(xué)去別的學(xué)校,我再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我要把這里的一切全部都忘掉……張恒你個混蛋居然叫我來看這種東西……你真是個混蛋……”
我苦笑著搖搖頭:“好了。那邊的趙詩涵火化的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
帶著兩個女孩,我回到了豪華火化間。
這里還是剛才的樣子,趙山富呆呆的看著火化機的方向,這時候火化機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
“這個……燒完了?”趙山富看著我,呆呆的問道。
“可能剛完,要等爐子冷卻一下才能去撿骨灰。”我搖頭說道。
“……張恒,叔叔實在是不想去了。你去幫叔叔撿骨灰吧……”趙山富呆呆的說道。
“行……”我點了點頭。
邊上的李淑琴擦了擦眼淚,遞給我一個陶瓷的骨灰壇,這個骨灰壇看起來很貴重,外面雕梁畫棟的畫了不少十殿閻羅,地藏菩薩一類的東西,估計這骨灰盒怕是也要上萬。
這時候,那個司儀又出現(xiàn)了:“家屬可以撿骨灰了。”
“你們?nèi)幔?rdquo;我看了看柳雨薇和上官馨。
柳雨薇的腦袋很用力很認真的搖頭,一頭黑長直甩的好像潑墨一樣,而一邊的上官馨進來就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好像骨頭都被人抽掉了似的。
我點了點頭,自己抱著骨灰壇走了進去。
火化機的后面遠沒有前面那么豪華,一個工人正在用一把大掃把掃火化臺上的白色粉末。
也許讀者們不會有這樣的經(jīng)歷:給一個人撿骨灰。
工人把灰掃到了一個很大的鐵框子里,然后遞給我了一雙勞保手套:“撿的時候小心一點,還比較燙,不用太多,夠裝就好。”
我點了點頭,把骨灰壇放到了一邊,帶上手套。
其實一個人火化之后的骨灰還是很多的,基本骨灰盒是裝不滿的,一個人剩下的骨灰體積不一定,大致在3公斤左右,有的人多有的人少,看骨架大小而定。
另外一些情況就是一些粗大的骨頭可能燒不掉:例如大腿骨等等,會剩下,不過這種情況基本可以用錘子敲碎,非常的脆。
筆者的一位親人逝世的時候,筆者親自進去撿骨灰,發(fā)現(xiàn)了幾塊看起來有些惡心,像是西蘭花一樣的骨頭,上面長滿了一個個坑坑洼洼的東西,筆者有些不解,就問火化工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火化工回答:“死者應(yīng)該是患有骨癌,這就是骨癌的癌瘤,這東西非常的厲害,不但醫(yī)生治不好,連火都燒不掉。”
筆者撿起了一個‘菜花’捏了兩下,根本捏不動,而別的骨頭已經(jīng)全是一捏就碎的粉末了……
癌癥就是如此可怕!
我底下頭,小心翼翼的撿起骨灰。
骨灰盒不是隨便放骨灰的,而是用一個塑料口袋專門裝,裝滿之后用紅線扎緊,我撿了一些骨灰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骨灰里有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根看起來大概十厘米左右的小棍,兩頭一樣的粗細,隔著手套摸起來還有些燙手,我把那東西撿出來仔細看了看。
材質(zhì)摸不出來,似乎還有些軟,捏著有一點點彈性,外表的紋路很粗糙,看起來像是一截老樹根似的,但是什么煙的老樹根能經(jīng)得住上千度的火焰燒灼之后還沒事的?
想不出來,我吹了吹讓它的溫度下降了一些之后,悄悄的裝進了我的口袋里。
大概撿了不到一斤的骨灰,骨灰壇一斤裝滿了,我用紅線封住了口,捧著骨灰壇回到了豪華火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