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雨薇坐在一邊,趙山富和李淑琴坐在另外一邊。
從外人看來,這絲毫也不像是兩個今天剛死了女兒的夫妻和另外一隊今天才認(rèn)識的同學(xué)在一起吃飯。
趙山富能從一文不名混到今天,智力方面是毋庸置疑的,整個飯局他沒有做出任何檀越的舉動,甚至沒有正眼看柳雨薇一下,只是不斷的和我攀談著,而另外一邊的李淑琴對我也是禮貌上的感謝也不正眼看我,只是不斷的和柳雨薇聊天。
看的出來柳雨薇身上那些不起眼的小飾品和衣物都絕對不是假貨之后,李淑琴就用別的方式套柳雨薇的話,想知道柳雨薇到底是什么人,我則是一邊和趙山富攀談,一邊還留著耳朵聽著那邊的聊天內(nèi)容……
這飯還真是吃的夠累的。
“趙總,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女兒要走這條路”
找了個機會,我還是把問題給提了出來。
“哎……其實你不知道,我女兒大概從16歲開始就患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一直就在家里沒有怎么出去了,我?guī)戳瞬簧偈澜缟隙己苡忻男睦镝t(yī)生都沒什么作用。對了說起來,從那個時候開始,這4年淑琴照顧了她很久,她也是我女兒詩涵唯一能說話的人了……”說起這個,趙山富又是潸然淚下了。
“詩涵這孩子怪可憐的:小時候她爹的條件不好讓她也吃了不少苦,可是長大之后又得了這樣的病,幾乎就沒有開心過,我也是看著她覺得心疼,后來她居然叫我當(dāng)她媽……你說說我這年齡哪里有資格當(dāng)人家的媽?但是她又央求我,我也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的當(dāng)了這個媽……哎,我也算是有過了一個女兒了。”
這兩位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悲天憫人,但是在我眼里,總覺得這里面的貓膩非常非常大!
“抑郁者確實有這樣的情況,不過總還是應(yīng)該有個契機的,我覺的……”
“還能有什么契機?小張你就別多想了:就請你們把她收拾好,頭七的時候進行葬禮,墓地我也買好了的,剩下的事情還要請你們多費心了。"
趙山富打斷了我的話之后,又看了看柳雨薇:“這位同學(xué)也是喪葬學(xué)的學(xué)生?”
柳雨薇點了點頭:“我今天和張恒一起入學(xué)。”
邊上的李淑琴接過了話頭:“好漂亮的小姑娘,你怎么會來學(xué)喪葬學(xué)的?一般女孩子很少來學(xué)這個吧?像是你那么漂亮的就更少了!”
柳雨薇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傻笑。
“大概也是喜歡這個專業(yè)吧。”我只好繼續(xù)接了下去。
“呵呵,這倒是有意思:你不是本地人吧?”李淑琴接著問道。
柳雨薇點了點頭。
“嗯,一個小姑娘家的在外地什么事情也不方便,給我留個電話吧,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本地的事情我都能幫你解決。”
“對,這個我都沒想到。張恒你也不是本地人,留個電話給我好了。本地的事情,有啥需要的找你趙叔叔就好了,我看著你這小伙子就喜歡,以后要是畢業(yè)了……算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你們都是前程遠(yuǎn)大的呢!”
就這樣,兩個老狐貍一唱一和的把柳雨薇和我的電話全給要過去了。
“對了,還有件事我也想問問兩位。”看看氣氛也差不多了我感覺提了出來。
“給趙詩涵收殮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似乎有一些舊傷,而且……而且她女孩子的那個地方似乎還塞著什么東西,這個讓我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出問題后,我立刻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
趙山富有點尷尬,而李淑琴則撓了撓頭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們會問這個問題的,哎……我就老實說了吧。”趙山富用一種很嚴(yán)肅的表情說道:“我女兒的抑郁癥相當(dāng)?shù)膰?yán)重,而這種情況就是她抑郁癥的表現(xiàn)之一:自殘!”
“自殘?”柳雨薇嚇的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對,不知道多少次,我找到她估計用別的東西燙自己,甚至用刀割自己,用鞭子抽打自己等等,而且每次都能把自己弄出血她才停止,有時候我們實在受不了,甚至只能用繩子把她綁在床上然后給她服藥才能抑制?。?rdquo;
說起這件事,趙山富又痛苦的埋下了頭。
“而你們說的下面……”說到這里李淑琴接過了話頭。
“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也知道女孩子有些不好的習(xí)慣吧?”李淑琴問答。
我點了點頭,柳雨薇臉頰緋紅,也點了點頭。
“她抑郁癥的另外一個表現(xiàn)就是這個:在床上不斷的滾來滾去,每天甚至花還幾個小時在這種事情上,弄到自己精疲力竭了才罷休,不過這總比自殘好,所以我沒有太抑制她這方面的事情,畢竟那些鎮(zhèn)靜藥物吃多了病情會更加嚴(yán)重。”
“你們的意思是……那些傷口還有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她的抑郁癥造成的?”
趙山富點了點頭。
“這件事警察都知道:因為抑郁有一整子她天天沒事干就打110,警察都來了多少次了,發(fā)現(xiàn)最后是這種結(jié)果的時候都哭笑不得,還有幾次碰上她正在自虐到處是血,警察都把我拘留了,然后抬著她去治傷然后再做了法醫(yī)學(xué)鑒定,然后才放了我,警察局負(fù)責(zé)這一片的劉警官都認(rèn)識我了,就是你白天看到的那個警察。”
經(jīng)過這一堆解釋,一切居然也能自圓其說,要不是我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那一幕,我恐怕還真的會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他們對我說的話,應(yīng)該有很大部分確實是真的,但是真相肯定不是這樣。
吃完了飯,我和柳雨薇道謝離開,雖然他們堅持用車送我們,不過還是被我們拒絕了。
“你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看著遠(yuǎn)去的車輛,柳雨薇甩了甩頭發(fā)看著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走吧,今天晚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我就是想給你說這個!”柳雨薇有些氣憤的說道:“你們要去對付那個什么鬼嬰,為什么我也要參與?我是會寫那些什么陰書但是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學(xué)了半天你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這是服了你了。”我笑笑說道:“不過我必須告訴你,真想進這個喪葬學(xué),今天晚上的事情其實就是個入門考試,所以你也必須參加,至于你需要做些什么到時我會告訴你的,今天晚上就看我的了,好嗎?”
“不好又能怎么樣?”柳雨薇有些惱怒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低頭看了看她的腿。
柳雨薇今天還沒換過衣服,下半身穿的依然是那條淺色的牛仔褲,褲長和裁剪都非常的合身,一雙長腿筆直看起來賞心悅目。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腿,柳雨薇有些生氣的吼道。
“沒什么,不要誤會。”我笑了笑說道:“雖然你很害怕那些尸體什么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應(yīng)該不是個普通的女孩,應(yīng)該是身具武藝的,而且練的還不錯,只是我看不出來你練的到底是什么,能告訴我一下嗎?”
“你還看得出來我是練武的?”柳雨薇有些驚奇的看著我,然后得意的笑了笑:“那你準(zhǔn)備和我較量一下嗎?”
“如果你愿意,可以。”我微笑點頭。
“好,我們就來試試!”
說罷,柳雨薇立即擺出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搏擊式動作,對著我就是一個掃腿直接攻了過來。
攻勢凌厲,但是力量顯得有些不足。
我順手接住了她的掃腿,然后順著她用力的放下直接丟了出去。
柳雨薇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兩個圈子,不過我大概計算了一下力量,并且她的平衡感也不錯,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地上。
“你……你的力氣。”
“在女孩子里你也算是不錯了,應(yīng)該是練習(xí)過一些空手道跆拳道一類的東西吧?”我笑了笑說道。
“我可是黑帶選手!”柳雨薇不服氣的說道。
“嗯,黑帶,好。”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走吧黑帶,晚上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呵呵笑道。
“……你修煉的到底是什么?”
柳雨薇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我的實力應(yīng)該是遠(yuǎn)遠(yuǎn)勝過她的。
“沒什么,一些家學(xué)而已。對了,你晚上要記得帶上宣紙和筆,最好再把你會的五篇陰書好好復(fù)習(xí)默寫一下,到時候用的了。”
“那種東西到底有什么用?要是需要的話我回去就每一樣寫10篇給你!”
“那種東西必須要在特定的情況下書寫才會有用,你現(xiàn)在就寫是一點用也沒用的。”我笑笑說道:“這東西你到底是和誰學(xué)的?”
“我們本家的一個爺爺,他說他有幾篇東西給我練書法,我小時候還沒識字就開始臨摹著玩了。大了以后認(rèn)識字了才知道是這些東西,但是意思我還是看不懂。”
“只要知道是怎么寫就行了,晚上你就按照我告訴你的辦法來寫就好。”
“那我們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聽說做這種事都有危險的?”柳雨薇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干任何事情都有風(fēng)險,但是那具尸體已經(jīng)是個死老虎了你怕什么?”
帶著柳雨薇我回到了學(xu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