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每次看見這個頭像的時候,心中就會有莫名的不安感。
從一開始,他似乎還在勸著我,后來幾次的消息,就變成了威脅,甚至更嚴重。
“王警官!”打開了消息,彈出了三個字。
“你想干嘛!”對于他,我自然是不會再有好臉色。
“西京的事態(tài)安撫得很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不錯!”沒有想到,骷髏頭像竟然在夸著我。
這讓我十分意外,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夸獎,還好有老魏,雖然他辦案不怎么行,但為人很親和,在西京也算是有聲望,事態(tài)才會這么快控制了下來。
果然,他接著又發(fā)了一條消息。
“那么,你記住了,下次死的人,是你親手殺的!”
看著他再次發(fā)過來的消息,我握緊了拳頭。果然是這樣,要制造恐慌,就是他的目的,所以會用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1號檔案來制造案件無非是最好的選擇。
“你到底想要怎樣?”我趕緊回復了他,不是怕,而是他說得越多,破綻就越多。
“報仇!”
報仇,什么意思?他真是1號檔案里誤殺的人?不對,不可能。
我緊緊的拽著拳頭,不管兇手是誰,這個家伙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魔不會有錯。
“不用找我,我就在你身后,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你!”骷髏頭像發(fā)了這條消息之后,頭像就黑了。
看到在我身后兩個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一種冰冷的感覺從神經(jīng)末梢傳了上來。身體不自然的往后面轉(zhuǎn)了轉(zhuǎn),沒人。我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將和骷髏頭像的聊天記錄備份了下來。
果然沒有錯,只要事態(tài)控制下來了,他就會繼續(xù)殺人。而下一次案發(fā),一定會跟1號檔案有莫大的關系。
這個時候警局有人給我打來了電話,這么晚打來電話,我想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打給我的是葉茂,他說老魏不在的時候有人報案,起初我以為是我們小區(qū)的案子,沒想到葉茂竟然告訴我,報警的是公墓。
有尸體被盜了。
這本來不是一件特別離奇的事情,奇怪的是,被盜的墓是楊媚的。
當時我有點呆住了,片刻之后淡定了下來,告訴他我知道了,就掛掉了電話。
我再看了看1號檔案上的時間和地點,琢磨了片刻。
也許,他說得對,如果下一個人再死了,那幾乎相當于是我殺了的,那我必須在這之前救下來人。
“扯淡,他要殺人,還是要殺,這是在嫁禍你?。?rdquo;李狗蛋看我在電腦旁邊有點緊張,過來二話不說就偷看了聊天記錄。
不管怎么說,下一次案發(fā),就是我必須要抓住他的最好時機。
骷髏頭像消失了之后,拿出了師傅的檔案袋,在上面將線索記錄了下來。
現(xiàn)在有幾個方面可以入手:首先,骷髏頭像還得讓安安查,雖然上次失敗了,他很可能對我們的防范多了幾分,不過這是一條線索必須要追;其次,吳優(yōu)說的廢棄工廠,很可能就是犯罪分子的根據(jù)地,西京市正在開發(fā)之中,廢棄掉的工廠不多,可以一一排查;最后一點,也就是胡蝶留下來的線索,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胡蝶死于白衣紅花案,可她嘴里的坐標,為什么會是死亡高速。
帶著疑惑,我在電腦上查了廢棄工廠的位置,近幾年關閉的工廠并不多,我將它記錄了下來,再一次仔細的排查,對照吳優(yōu)所說,從他被抓走的位置以及到那里的時間,就能初步估算出廢棄工廠的位置。
從地圖上看,符合這個位置的有三個。
“根本就不用這么麻煩,我告訴你,要找兇手,你就得找我李狗蛋,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找兇手。”李狗蛋拍拍我的肩,繼續(xù)對我說道:“再說了,吳優(yōu)那逼,比我還會吹牛,他說是哪里可不一定了。”
說完,李狗蛋從自己腰包里掏出來了一張紙片,對我說道:“這是茅山秘術,一般人我都不會給他看的,看你是兄弟,就給我打一個折。”
李狗蛋將一塊有棱角的紙片放在了手上,對我說紙片會有靈異感應。噼里啪啦的在那里念了半天,吹了一口氣,紙片就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沙發(fā)上。
可沙發(fā)上什么人都沒有。
“不會有錯?。?rdquo;李狗蛋看了看沙發(fā),說奇怪了,難道是學藝不精。
據(jù)說今天小區(qū)已經(jīng)安寧了很多,原因是因為前幾天的樓道鬧鬼案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房地產(chǎn)開放商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個很出名的偵探,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查出來了這樁案子。
是一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孩子丟了,精神失常,所以經(jīng)常在樓道裝神弄鬼,小區(qū)里面的人經(jīng)常聽見半夜一個女人哀嚎的聲音,到處找自己的孩子,甚至還嚇死了人。
這個聲音顧月一個人在的時候也聽見過,不過在我眼中裝神弄鬼的恐怖不是這個女人,而是房地產(chǎn)開放商。
半天要找一個案子的線索都很難,更不要說是結案。還沒有經(jīng)過警局的同意,房地產(chǎn)開放商就擅自開了新聞發(fā)布會。短短的一天,他們爆出來的那個女人就成了輿論的焦點,社會吐槽的敗類。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來了一陣陣的聲音,什么東西在撓著門。
開了門,樓道又沒有燈,難怪物業(yè)會被住戶批判,也是有原因的。
前面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動著。
“對對,就是他,你看我的紙片。”李狗蛋在身后,用手轉(zhuǎn)了轉(zhuǎn)紙片,強行對我說道。
我沒有在意這些,看著這個身影朝樓梯走了下去,我也毫不猶豫的就跟了上去。
可下了樓,白色的身影就已經(jīng)不見了。
“這邊!”李狗蛋給我指著方向,看不見人的時候,我也只好姑且相信了他。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上次的房間里去。一間空房子,門大大的開著,小區(qū)的人老說樓道喧嘩鬧鬼,可這間房子里寂靜得可怕。
又是那個空大的房間,拜祭的物品還放在那里,書也擺著桌上,不過我看了看頁碼,有被翻過的痕跡。
夜里,風很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血腥味。
這個房間里彌漫著血腥味。
打開了燈光,一個女人倒在了墻角,身上一絲不掛,全身是血,身上有繩子綁著,眼睛掙得很大。
死了。
女人披頭散發(fā),面目猙獰,死之前很可能是跟兇手搏斗過。
身上的衣服很凌亂,看來不止是搏斗這么簡單,她極有可能遭受過其他方面的侵害。
“好好的一朵花啊,怎么這么就被糟蹋了啊!”李狗蛋在旁邊嘖嘖的說道。
我罵了他一頓,這是對死者的極大不尊敬。
李狗蛋嘿嘿的笑了笑,突然神情又僵住了,悄悄給我指了指外面的門口。
等李狗蛋安靜了下來,我聽見了門外急促的呼吸聲。
“什么人!”我快步跑了出去,門口的人突然尖叫了一聲。
“??!”一個胖子跌倒在了地上。
是門口的保安,劉楊。
“你在這里干什么?”看著劉楊慌張的樣子,他剛才一定是在外面偷看這里面。
“我,我……”劉楊身體顫抖了起來,吞吞吐吐的給我解釋他是上來查看情況的,因為老有居民說樓道在鬧鬼。
李狗蛋過來指著他說:“就是他,他就是兇手唄,殺了人還來不及跑。”
我看了看劉楊的身上,衣服和工整,沒有血也沒有清洗過的痕跡,死者死亡的時間還不久,鮮血都還在往外流,如果是劉楊,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換衣服。
不過小區(qū)的案子今天都已經(jīng)發(fā)了新聞發(fā)布會,劉楊又怎么會來這里查看,而且,這么鬼鬼祟祟。
劉楊說他膽子小,所以只敢靠著墻走,聽見里面有人在說話,他不敢靠近。
我打電話叫了警局的人來,將現(xiàn)場做一個處理。
老魏半夜三更來到了小區(qū),說最近這十幾天是他這輩子最忙的了,案子一個接一個的不停,而且都那么棘手。
我對老魏笑了笑,說不用急,白衣紅花案就要浮出水面了。
老魏聽見了這句話,平淡的對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警察將遺體抬出門的時候,劉楊悄悄的自言自語道:“這就是今天被批斗的女人,是不是受不了輿論才自殺。”
可女人抬出去的時候是遮住的臉,劉楊怎么知道是誰。
我給他禮貌的搖搖頭,說不大可能,因為她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很明顯是有打斗過的痕跡。
劉楊也給我搖搖頭,說這個女人本來就精神分裂,自從她孩子死了之后,每晚上裝成鬼到處亂竄,前幾天跳樓的人就是被她嚇死的。
是嗎。
老魏收拾好了這個女人之后,問我白衣紅花案的線索怎么樣了。
我拍了拍老魏的肩膀,讓他早點休息,到時候就知道了。
三個廢棄工廠,如果我是兇手,我肯定會選離城市近的一個。吳優(yōu)還說過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尸體,一般的工廠怎么會有尸體。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