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我的車呢?”吳優(yōu)左右的看了又看,慌張的神情,似乎車上有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哈哈,丟了,爽。”李狗蛋看見車不見了,高興得不得了。見我看了他一眼,他趕緊給我說道:“沒有,我上山的時候,車還在這的。”
開門問了小靜的家里人,每一個都說沒有看見車。小靜的家人跟吳優(yōu)頂多就算是金錢交易,她們不會故意幫吳優(yōu)說話。而車上,那個白色的鬼臉面具,我正想好好的研究一番。
周圍很空曠,李狗蛋上山的時間沒幾分鐘,如果車真的被開走了,應(yīng)該還在視野之內(nèi)才對。
在小靜父母新家的周圍找了找,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行跡,只要搖頭說算了。
李狗蛋押著吳優(yōu)高興得不得了,就像是押了一個叛徒一樣,跟他一起坐在了警車后面。
車往警局開車,老魏自己開著車跟在后面,這次老魏真的讓我意想不到,竟然提前在山上堵住了吳優(yōu)的去路。
抓住了吳優(yōu),開車回去的心情都好了許多,只是李狗蛋一直在后面得瑟個不停,讓人覺得很煩。安安沒有理他,自己吃著薯片,李狗蛋突然在車后吼了一聲起來。
我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后視鏡上,看見后面的吳優(yōu)此時表情很奇怪,有一點難受,嘴角卻又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冷笑。
“笑什么笑,偷笑以為我沒看見是吧,你是犯人,嚴肅點不知道嗎。”李狗蛋拍打著吳優(yōu)的肩。
吳優(yōu)沒有說話,臉崩了起來,瞪了一眼李狗蛋。
奇怪,他剛才的表情好奇怪。
回到了警局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警局外面新裝了一個大大的射燈,特別的明亮。
警局發(fā)生了命案,老魏的工作變得更加的繁雜,讓他追查的記者還沒有找到,不過西京的事態(tài)他在盡量的安撫,連新聞發(fā)布會都已經(jīng)開過了幾次。
老魏說,他已經(jīng)放出去話了,短期之內(nèi)一定要找到兇手。
然而,短期到底是多久,老魏回答不上來,他深情的看著說:“小王,你師傅也不明死活,這個案子就靠你了!”
看著老魏深情的樣子,我反而內(nèi)心有些難受,這個案子拖得越久,死的人就越多。
“不過你不用急,破案千萬不要急,當初你師傅破這個案可用了不少的時間。”看著我內(nèi)心有點煎熬,老魏在我身邊對我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想1號檔案上的案件,如果兇手真的要按照檔案來殺人,那下次是在一周之后,在此之間我們有一段的準備時間。
回到了警局,葉茂出來接走了吳優(yōu),說由他帶去監(jiān)獄。我點了點頭,看著胡蝶死去的廁所,鼻子一酸,為了盡可能的減少死亡,我必須要盡快的找到兇手。
而那個廁所,現(xiàn)在幾乎都沒有人去上,不知道是出于對胡蝶的祭奠,還是警局的人也害怕。
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警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報警電話,有人跳樓了。
“怎么事這么多??!”老魏剛回來,還在想要怎么撫平這幾天的事態(tài),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頭疼不已。
“怎么回事?”我問了問接電話的人,發(fā)現(xiàn)跳樓的小區(qū)就是我們的小區(qū),聽說里面鬧鬼了,所有人都很恐慌。
聽到這里,我趕緊給顧月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她剛好到我家,發(fā)現(xiàn)整棟樓里的人都怪怪的,正準備問我是怎么回事呢。顧月的聲音有點沙啞,甚至有一點兒顫抖,讓我很擔(dān)心,我跟老魏說這個案子剛好在我們小區(qū),我順便查看一下情況,讓他最近安撫好西京的事態(tài)就行了。
跟老魏交接的時候,葉茂正好在做這個案子的記錄,老魏讓他記做樓道兇案就行了。葉茂點了點頭,看見我在身邊,給我悄悄說了一聲:“李警官,那天下午我也去上了一個廁所,聽見了女廁所里面?zhèn)鱽砹诉筮蟮穆曇?,我當時以為是幻聽,就跑了出來。”
葉茂趁老魏不注意,悄悄的告訴了我的這個事情。我記得那天看監(jiān)控的時候,在胡蝶之前進去了幾個男警察,其中一個就是葉茂,不過他才進了男廁所沒幾分鐘就跑了出來,當時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
我和李狗蛋回到了家,安安重新去找了住處,說之前的賓館可能被盯上了,不在之前的賓館住。
李狗蛋留著安安,說反正我家有空房子,可以去我家住,如果晚上怕了,他還可以暖床。其實我也正有此意,安安雖然是警察,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住在外面危險,在我們家可以一起探討案情,順便也有個照應(yīng)。
可安安堅持要自己一個人住,不知道因為什么。
回到了小區(qū),顧月早已經(jīng)在小區(qū)門口等著,她雙手抱在胸前,樣子看起來有一點兒害怕,眼睛有一點紅。
“你總算回來了!”看見我回來,顧月?lián)涞囊幌戮蛽涞轿业纳砩稀?/p>
我進小區(qū),看了看情況,里面的人很喧嘩,在小區(qū)的正中間就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血飛濺了開,臉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應(yīng)該是從很高的樓上跳下來的。保安劉楊看我過來了,給周圍的人說警察來了,人群漸漸散了開。
從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起跳樓案件,可死者的家人跟物業(yè)差點打了起來,甚至牽連出了房子開發(fā)方。原因就是鬧鬼,而這棟樓就像是沒人管一樣。
死者的家人看見我來了,不停的給我重復(fù)著說死者在樓道上遇見了鬼,追了他幾層樓,最后受不了跳了下來。
我看著死者,死得確實很慘,頭著地,腦袋里流出的血夾雜著一絲白色。
周圍的人都不敢太靠近。
我讓他們家人先處理好死者的后事,安慰了一下他們,死者為大?,F(xiàn)在我已經(jīng)看過了,沒有什么異常,這確確實實跳樓自殺。
不過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反應(yīng)這棟樓有問題,我答應(yīng)了小區(qū)的人,會找出究竟有沒有問題。
完事之后,已經(jīng)十一點過,我們?nèi)齻€人坐上了電梯。僅僅只有我們?nèi)齻€人,突然感覺電梯里面好冷清。
“今天總不會再在11樓遇見那個娘們了吧!”李狗蛋一身晦氣的說道。
到十一樓的時候,電梯突然就停了下來,李狗蛋啞口無聲的看了看我。
可打開了電梯之后,外面并沒有人。
我們正在奇怪電梯是誰按的,電梯里面的顧月身子顫抖了一下。
“怎么了?”我抱住她的肩。
顧月雙手臉色有點難堪,看著我和李狗蛋,小聲問道:“你們,沒有聽見哪里有人在說話嗎?”
她這么一說,我和李狗蛋身子都抖了一下。我是沒有聽見,不過李狗蛋仔細聽了聽,說:“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我問他們聽見了什么,顧月緩緩的指著我的身后說:“孩,孩子……”
等她說完,我和李狗蛋都恍然轉(zhuǎn)過了身子,看了看身后。
明明剛剛感覺有什么東西,突然就不見了。
“沒事,沒事,有俺老道在這里,誰都傷不了咱們。”李狗蛋咧咧的笑著,笑完了馬上拉我進了電梯。
上了樓,下面的來了車,隔得太遠,不知道他們叫的殯儀館的車還是哪里的,整個小區(qū)一夜都不安寧。
“媽的,西京這狗屁地方,還不如咱們茅山呢。”李狗蛋翻開了自己干癟的錢包無奈的說道,說完想了想,突然又笑了:“還是可以啊,做回老本行豈不是要發(fā)了。”
我洗了澡,吃了點夜宵,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李狗蛋還在電腦旁邊玩。好像在聽某主播唱歌,不停的在刷回復(fù),一邊說道:“你快脫啊,哥哥褲子都脫了,等了你一晚上,你到底脫不脫?。?rdquo;
等了半天,他心焦急了起來,對著屏幕說到:“不脫,差評,看我舉報你的房間。”
我在他身后看著他,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個陌生的頭像,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頭像上是一個哭泣的小女孩,現(xiàn)在我見到陌生的頭像,就感覺很頭疼。
點開之后,看了看消息。
“檔案找到了,很重要,我可能有危險。”看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知道發(fā)消息的人是誰。
想了想,最有可能的是就是安安,大晚上的,她會有什么危險。
不過這幾天我的神經(jīng)繃得太緊,想想安安又是一個女人,就更加容易出問題了。
“什么事,你在哪里?”我趕緊回復(fù)了她,這個人應(yīng)該是安安不會有錯,我是有讓她給我找一個東西,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見面的時候說,你最近也要小心一點。”安安緊接著回復(fù)了我,并沒有告訴我什么事情。
我看了看手機,想著難道兇手盯上了安安?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我看了看安安莫名其妙的消息,有一點不懂她到底在說什么。
危險和找到檔案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還有安安的這個頭像,我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晚上剛剛睡下去,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