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旁邊放著一個木桶,上面系著一根很長的麻繩,師兄打了半桶水上來,他捧了一捧水洗著臉,他大大咧咧的,頓時水滴四濺,幾滴血水還掉進了木桶,我們當時都無聊,便都看著他,見到有血滴進木頭,晁天驕頓時不樂意了,指著師兄的鼻子就罵
厚臉皮,你是皮癢癢了是吧,那是村民喝水的,你竟然將你的血弄進去,你是想藥死他們,想屠村啊?
因為毛子那個沒骨氣的在她的淫威之下將我們都出賣了,因此她也是知道我們的底細,師兄曾一度抱怨毛子沒骨氣,但我想他是嫉妒,因為當時在鎮(zhèn)上的時候,晁天驕捏著拳頭讓他們自報身家,毛子先說,所以免了一頓毒打,師兄只是沒插上話而已
師兄聽到這惡狠狠的話明顯身子一顫,不過半日時間,就被打了無數(shù)次,他是真不想得罪這狠婆娘了,連忙往木桶看去,忽然師兄神色一變,咬了咬牙后,轉過身對著晁天驕說道
怎么啦?我就是弄臟了怎么著?能奈我何?
見到師兄這突然的自我,大冰和毛子也是激動萬分,毫不猶豫的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師兄挺直了胸膛,很爺們兒的樣子,只是眼中的害怕還是出賣了他
好啊,長骨氣了啊
晁天驕的話是和她的拳頭一起過去的,直接對著師兄的鼻子打去,師兄一聲慘叫,鼻子里瞬間兩條血龍飛出,很奇怪,他竟然沒有躲,而且被打中后,他直接一個轉身,將鼻子對著木桶
你個畜生,你竟然變本加厲,還敢這樣玩
見到師兄的行為,晁天驕也是愈加惱火,剛準備又去打師兄的時候,我一下攔在她的身前,因為這時候我也知道了師兄的意圖
等一下
我輕聲對著她說道,見到一直袖手旁觀的我也出來了,晁天驕一笑,然后捋起袖子
好啊,我還沒和冥犬打過交道呢,那就讓我看看你比那些土狗厲害在什么地方
說完那娘們便準備往我撲過來,現(xiàn)在沒有人看我們,頓時我便想給她一點教訓,只是她還沒撲倒我身邊的時候,毛子一聲大叫
你們快看,臉皮的血都凝成一團了
聽到毛子這么說,晁天驕瞬間與我休戰(zhàn),也走到了木桶旁邊,只見木桶內的血已經(jīng)凝成了一團,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但不同的是,那些血看著鮮艷,完全是剛流出來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
晁天驕看著我問道,因為她的那一拳實在是狠,師兄正仰著頭養(yǎng)著傷,因為師兄沒辦法說話,于是雖然是他受傷,但這表現(xiàn)的機會卻與他無緣
白甲曾出現(xiàn)在這水井中
我慢慢說道,聽到我這么說,晁天驕臉色一正,看來她也聽說到白甲,是以并不驚訝,而此時毛子瞬間遠離井口,然后對我說道
厚顏,那你快去將他抓住啊,快去啊
我只是說他在里面出現(xiàn)過,甚至不超過三天,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里面了
這時候大冰抽搐著嘴角慢慢問道
你怎么知道白甲曾出現(xiàn)過在古井中?而且白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古井???
白甲待過的地方,三天之內,出體的血都會凝結,因為這有這樣,他才能將血送給需要的人服下,剛才師兄似乎見到有血凝結,但太少了有些不確定,于是便來了這么一招,他自己下不去手,便激著晁天驕打他,所以便成這番模樣了,但至于白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古井,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時候晁天驕撫掌一叫
我知道為什么,開始牛伯說村子里有個小孩掉進水井溺死了,看來說的便是這處水井,厚顏,那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找到白甲
就在我們還在胡亂猜測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諸位便是來甲了村采風的人?
聽見聲音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站在我們前面,他穿著白色襯衫,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
你是?
晁天驕看著他問道,男子微微一笑
我叫牛問三,是甲了村的私塾先生,教一些孩子識字讀書,諸位來這兒一定累了吧,賤內準備了一些飯菜,各位先吃飯,然后我再帶你們去四處逛逛
他說話語氣很輕,很是儒雅,聽他這么說話,我們瞬間便也對他滿是好感,不過聽到他的話,師兄捂著鼻子急忙說道
?。课覀兡苋コ燥??你們這兒的風俗不是說外人來的頭天不能帶外人進屋嘛
哈哈,那是老封建,說是怕外人帶了不干凈的東西來,在外待上一兩天,讓那些東西覺得無機可乘,便會自行離開,迷信罷了,不得當真,更何況我還讀過幾年書,在外面城市里也闖過幾年,自然是不信的
聽到他這么說我們也是開心的很,至少不用風餐露宿了,村子里的路七彎八竅,不過奇怪的是,雖然村子里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什么孩子
三哥,這里怎么沒有什么孩子啊?
晁天驕四處望著,然后便問牛問三,他苦笑了一下
昨天團子那小子掉到水井里溺死了,這幾天家里人都將孩子看的很嚴,怕團子頭七未過,會找人索命,所以都不敢讓孩子出門
那個團子多大了啊?怎么會突然溺死?。?/p>
那小子今年七歲,長得胖嘟嘟的,聽說那天村子里十幾個小子在外面瘋,玩累了便想弄些水洗把臉,沒想到團子打的水太多,反而被拉下去了,等到我們被那些小孩叫去的時候,團子已經(jīng)沒氣了
看得出三哥臉色也有些難過,我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走了一會兒,見到前面一件土房,三哥便對我們說道
好了,到我家了,來,請
不過開始還笑嘻嘻的三哥一走進去臉色就變了,別說準備了飯菜,便是灶火都沒有弄燃,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一個婦女抱著兩個孩子在那兒哭,兩個男孩不知所措的看著女人,他們看起來不過四五歲,三哥走過去滿臉鐵青的看著女人,嘰里呱啦的說著,而后女人流著淚回著他的話
他們說什么?
就在大冰問晁天驕的時候,忽然晁天驕對著三哥說道
什么?三哥,嫂子說村子里每年都會死人?
聽到晁天驕的話,三哥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沒錯,但這也沒辦法,村子里的人除了耕種那幾塊薄田,便只能去湖里打魚,山上打獵,這樣難免會遇上危險,所以我才想教那些孩子讀書,想讓他們走出這里,不再受這些罪
不是,嫂子剛才說便是小孩子每年都會死一個?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唉,那些小兔崽子不聽話,天氣熱的時候總喜歡偷著跑去外面的湖邊去玩耍,村里大人每次都跟他們說,說那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有水鬼,但他們就是不聽,唉
聽到三哥這么說,我們便更加肯定這兒有問題了,這時候師兄將房門關上,然后走了上去,對著三哥小聲說道
三哥,不瞞你說,我們并不是什么采風的人,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有一行人來過這兒,其實我們是他們的同伴,是特意來尋他們的,我們幾人也是覺察到這兒有些不對勁才特意過來的,有些事還希望你能不要隱瞞我們,若是你能實話實說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為甲了村除掉這個禍害
三哥怔怔的看著我們
你...你們..
見到我們特別是師兄老神在在的樣子,三哥也信了幾分,只是這時候大冰拉了拉師兄的袖子
臉皮,你這樣直截了當?shù)恼f這些話,要是這三哥就是白甲的話...
不會的,白甲不會這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