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消失了?。。?/p>
不見那個小哥我上船的時候還特意留意過,黑黑瘦瘦的,留著一撮小山羊胡,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一身的流氓氣息。
“整個機艙都找遍了?”七叔問道。
“對啊,都找了好幾遍了,這個人就是不見了,這開船的時候,他還站在我旁邊替我寫點檢表。”肖磊顯得有些急躁。
“這小子已經(jīng)跟了我很多年了,船上的規(guī)矩他很清楚,而且我們一行人在相處不到一天的時間,基本上也不會和其他人產(chǎn)生什么矛盾,一個大活人,難道就這么消失了?”肖磊繼續(xù)說道。
其實要說這船員失蹤,在跑船的過程中是很常見的事情,在這船上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和人鬧矛盾,被人整下海去,要知道那可是大海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最后也只能報個失蹤,但是從上船到現(xiàn)在,我可是一直在這甲板上,沒有見到這個人上來過,而且作為輪機員,他的職責就是在機艙守著,不能輕易到其他地方去,那么這個人怎么會不見呢,我也是納悶的要緊。
眼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點了,在這個季節(jié),天色已經(jīng)慢慢黑了下來,徐世峰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船往回開,沿路找找看這個人是不是掉下海了,但是看到天色暗了下來,也就打消了這個注意,還有一點就是,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十五號了,這十五號凌晨的潮汐,對我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
“都回原位,該干什么還干什么,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七叔讓大家各就各位,因為我們離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了。
杜清回到了橋樓,肖磊也帶著剩下的兩個輪機員回集控室了,見他們都走遠了,七叔立馬把我們幾個召了過來,陸俊這家伙,好像嗅到了什么兇險,已經(jīng)全身武裝好了,直接把槍背在了背上。
“這船上有別的東西。”七叔冷聲說道。
“七叔,你是說這船不干凈?”徐世清問道。
我立馬懵逼了,這特么不是一條新船么,怎么還有別的東西呢,我擦,一想到有鬼,我立馬緊張起來。
“應該是我們停碼頭時候上來的。”說完,七叔指了船左舷的舷梯,示意我們看。
我倒是睜大眼睛,可是啥也沒看見,徐世峰、徐杰還有陸俊也是半天摸不著頭腦,倒是剛子,聚精會神的一直盯著那舷梯的入口處,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你看到了什么。”七叔問剛子。
“腳印。”剛子答到
“這不是廢話么,那么多人踩過,當然會有腳印啊。”
能說出這中無腦話語的,除了徐杰還能有誰。
“我說的是一串黑色的腳印。”
我們幾個人連忙順著剛子指的方向看去,但是還是什么也沒看見,但是剛子說的那么認真,不像是騙人的,難道剛子的眼睛和我們不一樣,能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么。
七叔沒說話,從他的袋子里摸出一枚銅錢,讓后有食指和中指夾住銅錢,嘴里念念有詞,好像是在施展什么咒語,我也是圖看個新奇,這些個情節(jié),電影電視劇里不是常有么,林正英大師的那一套,我可是看過無數(shù)遍。
約過了一分鐘后,七叔呸的一聲,朝這銅錢吐了一口口水,我連忙退了一步,心想這尼瑪還來真的不是,情不自禁的用手扇了扇這口水的味,七叔倒是不介意,直接把銅錢挨個的按在我們眉心,我擦,你不介意,我還不介意么,我心里只覺得惡心。
按完之后,七叔再往剛子那個所示方向一指,我頓時心里就涼了一半,這舷梯入口,果真有一串黑色的腳印,而且這腳印看上去好像是濕噠噠的,大小就和小孩的腳印一樣。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陸俊直接把槍提了起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
“這是個什么東西,是鬼么,怎么腳印還是黑的”我問七叔
“這東西叫油屎鬼,是小鬼中最兇猛的一種,之所以叫油屎鬼,是因為它以尸油為養(yǎng)料,吃的是油當然拉的也是油,所以就叫油屎鬼。”
“我擦,吃尸油,可是這船上沒有尸油啊,柴油倒是有,他怎么想到到我們船上來?”
又是徐杰這白癡,剛剛我還很害怕,聽他這么一說我真特么想笑,這顯然緩解了我的情緒。
“這玩意是有人養(yǎng)的,故意放到我們船上來的,這油屎鬼不是一般的小鬼,不是一般人能養(yǎng)的,能養(yǎng)油屎鬼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懂有些道行的人,不然很容易就會被油屎鬼反噬,看來這島上有高人,等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去會一會。”
“我擦,這么牛逼。”徐杰驚嘆到。
“別弄出動靜來,這東西還不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就是要把他找出來。”七叔一巴掌就朝徐杰呼了過去,示意我們不要伸張,然后開始布置任務,找到這只油屎鬼。
我和陸俊兩人去機艙房找,徐世峰和剛子去輔機房,七叔和徐杰去甲板橋樓。
分頭行動的時候,七叔叫陸俊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把槍,老把式,美國柯爾特M1917型左輪,揣在口袋里的時候,感覺自己真想一個牛仔。
“看見就直接開槍,別猶豫。”七叔叮囑到。
我跟著陸俊進了機艙,一路上看地鐵板上也沒有黑腳印,這機艙里噪音可不是一般的大,連桿帶動曲軸扭轉(zhuǎn)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是多么振奮人心,至少讓人不那么害怕,路過集控室的時候,陸俊把肖磊拉了出來,簡單的和他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多留個心眼,我估計肖磊這樣的老江湖應該也能猜出個一二,要不然他不可能那么淡定的繼續(xù)值班。
在這機艙里轉(zhuǎn)了大概有十分鐘,每一層我們都去看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腳印,我猜想這油屎鬼應該是不喜歡這么嘈雜的環(huán)境,要是一直待在這估計把它也得震的魂飛魄散,陸俊和我又回到了集控室,一進集控室,這噪音明顯小了很多,但耳朵還是止不住嗡嗡嗡的響。
講道理,七叔已經(jīng)為我們開了天眼,這油屎鬼無論走到哪里都應該有他的腳印才對,可是為什么我們從進機艙開始就沒有看見一個腳印,這事有點蹊蹺。
過了一會,我看見七叔帶著徐杰從機艙大門進來,看來他們也沒有什么收獲??戳丝磿r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起點左右。
“油屎鬼靠的是尸油,一般每天要孝敬他三次次到四次,看養(yǎng)鬼的程度而定,而且一次比一次量大,因為這油屎鬼如果要有什么動作一般都會在晚上,所以晚上這一次它需要最多的尸油,一旦它的需求沒得到滿足,它就會害人了,我估摸著這只東西是我們在島上吃飯的時間被人放上來了,放上來的時候估計已經(jīng)被餓了很久,所以才會那么著急就害人,從那個伙計消失到現(xiàn)在也過了好幾個小時了,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它來找我們。”
七叔讓杜清把船上所有的人都叫下機艙,橋樓下來的人有三個,杜清,還有他手下的一個大副和二副,這兩個人身材高大魁梧,身上的皮膚黝黑的不行,一看就是老跑船的,和杜清這么一個娘炮船長放在一起簡直就不搭,總之這兩個人看上去應該還是可靠的。
不一會,徐世峰和剛子也從輔機房鉆了出來,顯然他們也沒找到。
七叔讓所有人都去集控室,船上的有些人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都莫名其妙的問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