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之后我直接一溜煙就向著樓下跑去,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去找柳青云了,我覺得那家伙應(yīng)該有辦法,畢竟他是房東。
跑到樓下之后我已經(jīng)顧不上敲門了,直接就去撞柳青云的房門,誰知這一撞竟然沒撞開,他把門從里面反鎖了。
我急得滿頭大汗,一邊拍門一邊扯著嗓子就開始大喊了起來,“快開門啊,樓上有鬼......。”
我喊了好幾聲,里面竟然沒人應(yīng),嚇得招架不住我就用腳使勁的踹門,可惜這門他么賊結(jié)實,我踹了半天竟然沒踹開。
這時我忽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嚇得我直接就跳了起來,情急之下,我反手就是一拳向著身后甩了過去。
我明顯感覺打到什么了,我甚至還聽到了身后傳來的慘叫。
我連忙轉(zhuǎn)頭向著身后看去,只見身后竟然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正在捂著鼻子瞪大著眼睛看著我,鼻血已經(jīng)從他手縫里流出來了。
我一看就知道壞事了,莫名其妙的竟然打了人家一拳?我連忙跟那男的道歉,我說“不好意思大哥,樓上有鬼,我被嚇到了,才不小心打了你一拳,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神經(jīng)病,我剛從樓上下來的,哪來的鬼?”那個男的一邊擦鼻血一邊氣得罵我。
“我說真的,在五樓啊,我剛才看到了。”正說著,我忽然感覺不對勁,就問那男的,“你是什么時候搬進來的,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我搬進來好久了,也沒見過你???”那男的說完指了指柳青云的房門,問我說,“大半夜的,你找房東有事???”
“當然,樓上鬧鬼......。”我正說著,那男的竟然不見了。
下一刻,我感覺脖子上涼涼的,連忙轉(zhuǎn)身,那男的竟然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而且他已經(jīng)變了一副模樣,臉色綠油油的,還露著陰慘慘的冷笑。
“剛才你在偷窺我辦事,我該怎么懲罰你?”那個男的陰森森的說。
我的瞳孔直接無限放大了起來,他竟然是剛才那個男鬼?
柳青云的房門忽然開了,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猛的就沖了進去,開門的人直接被我撞了個滿懷。
“快救我,有鬼......。”沖進去之后我大叫著,可惜剛叫到一半,我就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再也說不出后面的話了。
開門的,竟然是那個老頭子,他在對著我笑。
我的腦袋直接就斷片了,怎么可能是這個老頭子?柳青云呢?
有那么一瞬間的晃神,我腦袋完全空白了,等我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站在我面前的,是柳青云,而他的手里,則是拿著之前我身上穿的那件壽衣。
很顯然剛才晃神的功夫,他把我身上的這件壽衣脫了下來,難道真的是這衣服在作怪?
“你穿它干嘛?”柳青云看我回過神來就指著手里的壽衣問我。
“這......我......。”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哎。”柳青云嘆了口氣,然后把壽衣扔在地上說,“我輸了,接下來靠你自己吧。”
“什么你輸了?”我莫名其妙的問他。
柳青云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之后才慢悠悠地說,“本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一場博弈,可惜你穿上了這件壽衣,正中他的下懷,所以我輸了。”
“什么博弈?你說清楚點?。?rdquo;我還是不明白,繼續(xù)追問柳青云。
“你不用問了,遲早你會知道的。”柳青云說完搖了搖頭,看樣子是不準備再說了。
這樣的答案我真的不甘心,我會急死的,咽了口唾沫,我說,“好,你不想說這個也可以,那你告訴我,剛才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一進來看到的是老頭子而不是你?而且我見鬼了,這是穿上這件壽衣后產(chǎn)生的幻覺么?”
“可以這么說吧。”柳青云掐著煙道:“這件壽衣有古怪,能夠讓你看到曾經(jīng)的投影,也算是幻覺,不過這并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讓你來打擾我,這樣他就可以贏我。”
“他贏你什么?我怎么打擾你了?”我還是感覺莫名其妙。
“你剛才又踹門,又大喊大叫,而我正好施法到了緊要關(guān)頭,被你一吵分了神,所以才會輸。”
“那輸了會有什么后果?”
“明天就知道了。”柳青云說完擺了擺手,“你去睡吧。”
我一聽連忙苦著臉說,“樓上鬧鬼了,我不敢上去啊。”
“我說了那是幻覺,你去吧沒事的。”
柳青云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我只好出來了,雖然我也相信了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但我心里還是發(fā)毛的不行,畢竟剛才那一切,太真實了。
我害怕得要死,可惜這時候也沒辦法,加上我覺得應(yīng)該鍛煉一下自己的膽量,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之后我在每個角落里都找了一遍,確定沒有鬼也沒有人之后,我這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然后我開始琢磨一個問題,柳青云說過的他跟老頭子博弈輸了,到底博的什么弈?而且他說輸了的后果明天就知道了,到底會有什么后果?
我思來想去整整半晚上,一直都沒有睡著,直到天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我睡得極其不踏實,睡一會就驚醒過來一次,我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神經(jīng)過敏了。
十點不到我就起來了,不過起床之后我開始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四肢乏力不說,連神經(jīng)也很疲憊,而且我感覺好像挨過打一樣,渾身都酸痛的。
我隨便洗漱了一下之后,就連忙下樓去找柳青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我想他應(yīng)該可以告訴我會有什么后果了吧。
這一次我先去敲了他的房門,可惜同樣沒人應(yīng)聲,我試探性的用手推了一下,沒想到門竟然是開著的。
我直接就進去了,進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柳青云竟然趴在桌上,似乎還在睡覺。
我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誰知柳青云直接就倒了下去,他倒在了地上。
這樣的變故真把我嚇得不輕,我連忙蹲下身子去看,只見柳青云口鼻上面都是干枯的血跡,我伸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竟然沒氣了。
我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竟然死了?
我徹底傻掉了,這個結(jié)果完全超出了我的預(yù)料,之前我甚至想過自己會死,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死,這就是他說過的輸了博弈之后的后果么?
我簡直不敢想象,是我害死了他。
我的神經(jīng)徹底麻木了,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漸漸接受了這一現(xiàn)實,然后我緩緩的爬了起來。
我看到桌上有一張紙條,似乎是柳青云留給我的,我連忙拿起來看了一下,只見上面寫了這樣一句話,“我和他一樣都有目的,不過我的目的跟你沒關(guān)系,他的目的則是你必須要死。”
我知道柳青云指的他是誰,是那個老頭子,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老頭子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的目的,都在這棟樓里面。
這個從老頭子偽裝成房東在這里待了十幾年就能看得出來,如果他的目的不是在這棟樓里面,他就不會在這里度過那么漫長的歲月,也不會有那么多的人在這棟樓里面死去。
沉默了很久之后,我才掏出手機撥通了陳玄清的電話,不管怎么說,死了人,總是要報警的,雖然我知道報警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半個小時不到陳玄清和法醫(yī)就來了,當他們看到現(xiàn)場的時候,兩個人臉色都很難看,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是掃把星,誰接近我就都會死掉一樣。
其實我自己都這么覺得。
柳青云的尸體被陳玄清和法醫(yī)帶走了,我也跟著他們一并去了警局,因為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的,要錄口供。
不過我聽法醫(yī)說,他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在局子里錄完口供之后,陳玄清再一次帶著我去了法醫(yī)的解刨室,柳青云的尸體已經(jīng)被放在了解剖臺上,看樣子法醫(yī)是想解剖柳青云的尸體了。
我忽然感覺也心酸,柳青云就這么死了,還留不下個全尸。
看了一會,我就跟法醫(yī)和陳玄清提意見說讓他們不要解剖柳青云的尸體了,給他留個全尸。
我知道就算他們解剖了,也不會有答案。
不過陳玄清和法醫(yī)都不太理解,他們說這不合規(guī)矩,而且不驗尸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告訴他們說就算驗了尸體,也不可能找出他是怎么死的,也許只有老頭子知道,因為就是他害死的柳青云。
法醫(yī)和陳玄清也沒有因為這個跟我搞矛盾,只是他們說了一件在我預(yù)料之中的事情,柳青云,根本就不是房東的兒子,這個我早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