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我看出來了,這個房間,就是我的房間,我竟然一覺睡得莫名其妙的回來了?
昨晚我又沒喝醉,睡著的時候我明明在小薇家里的沙發(fā)上,怎么可能一覺醒來跑回自己床上來了?
現(xiàn)在是大白天,我竟然被嚇了一聲冷汗。
這太奇怪了,我敢肯定我不是自己回來的,不然我一定有印象。
如果說我是被人搞回來的,那我也不應(yīng)該什么都不知道?。砍俏冶蝗讼铝嗣运?。
這么想著我就連忙給小薇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什么情況?誰知她電話關(guān)機(jī)了,竟然沒打通。
我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該不會是小薇有問題吧?要知道我可是在她家里睡著的,這一覺醒來我竟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床上,沒道理啊?我琢磨著該不是老頭子的鬼魂又作祟了吧?他能有那么大的法力?
我摸著腦門就連忙打開了房門,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我覺得我應(yīng)該離開這個房間,這是潛意識里的第一反應(yīng)。
開了門之后我一腳還沒邁出去,就看到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的紙盒子,下意識的我就把盒子拿了起來,只見上面還貼著一張紙,類似于快遞公司送東西帖在上面的紙一樣。
我仔細(xì)看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紙上面寫著幽冥快遞這四個字,還有就是收貨地址,寫的是我這里,收貨人也寫的我的名字,至于寄出地址,則是寫著地獄兩個字。
我心說誰他么搞得這幾把玩意糊弄我?還他么地獄?怎么不是天堂?
一生氣我就直接把盒子從樓上給扔了下去,至于里面裝的什么東西,我也不想看了,想想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回屋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之后,就準(zhǔn)備去小薇家,我必須去問問她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他么一覺睡到自己床上來了,夢游也不至于吧?
我剛往門外走,迎面就看到一個男的走了進(jìn)來,冷不防之下,我都差點(diǎn)和他撞了個滿懷。
一個急剎車,我連忙后退了一步,然后才開始打量這個不速之客。
這男的我不認(rèn)識,年齡應(yīng)該不大,三十歲不到吧,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很淡漠,進(jìn)來之后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我看。
我有點(diǎn)莫名其妙,不過當(dāng)我看到他手里拿著那個黑色的盒子時,我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應(yīng)該是我剛才把盒子扔下去砸到他了,他上來明顯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我也不怕事,就問那男的說,“你有事嗎?”
“這東西是你的吧?”那男的說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黑色盒子。
“不是,不過在門口擋路,我給扔下去了。”我說著攤了攤雙手。
“收貨人寫的是你。”那個男的說著看了下盒子上面的寄送單。
我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我不認(rèn)識他,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臉色不好看的問他。
“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房客。”那男的說著把盒子給我遞了過來。
我沒有去接,因為我被這句話搞得愣住了,他說我是他的房客,這也就意味著,他是房東。
可是在我的記憶中,房東是個老頭子,而且他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把房子租給我的,壓根就是鬼,這怎么又冒了一個房東出來?
我尋思著這家伙該不會是假裝房東來訛我的錢的吧?
那男的看出來我起了戒心,把盒子放在一邊說,“之前這樓里面的事情我都聽警察說了,我也是幾天前才剛剛知道我老爸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繼承了這棟樓房,你可以放心的住著,不會再出現(xiàn)以前那樣的事情了。”
我一聽算是全明白了,眼前的這男的竟然是房東老頭子的兒子,他那死鬼老爹可是把我害慘了,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打他一頓行不行?
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要真?zhèn)€動手的話,我覺得我不一定打得過這男的。
頓了一下,我就問那男的說,“那現(xiàn)在你老爸的鬼魂還會不會出來害人?”我覺得這個才是關(guān)鍵。
“這個......?”那男的頓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其實(shí)我壓根就不相信是我老爸的鬼魂作祟。”
“那你老爸都死去十幾年了,這些年來還一直把房子租出去,而且房客都一個個離奇死亡了,你怎么解釋這種情況?”我問那男的。
“也許你該換一個思路。”那男的搖了搖頭說。
“什么思路?”我問他。
“如果說有人害死了我老爸,然后冒充了他的身份,你覺得這樣想是不是更加合理一些?”那個男的說完攤了攤雙手,露出一個詢問的神色。
我忽然無言以對了,之前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問題,我沒有見過真正的房東,只是在潛意識里覺得房東老頭子就是,但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也許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房東。
這樣一來所有的思路都開始清晰了起來,為什么房東死后的這十幾年還可以把房子給人租出去?因為有人偽裝成了房東,這也就意味著這十幾年來死在這棟樓里的人,都是這個偽裝成房東的人害死的,也就是我見過的那個老頭子。
那男的看我想明白了,就指了指旁邊那個黑色的盒子說,“我想你可以先看看這個,那個人肯定還活著。”
“當(dāng)然。”我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找到你老爸的尸骨,正好讓他金蟬脫殼,他肯定還活著。”
說完我順手拿過了那個盒子,拆開包裝,然后我把盒子打開,里面裝的竟然是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壽衣。
“這是給我準(zhǔn)備的么?”我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十幾年的時間死了十幾個人,下一個就是我,既然老頭子盯上我了,我想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不過我現(xiàn)在不會害怕了,因為我知道他是人,當(dāng)一個人的神秘色彩退去之后,他將不再恐怖。
“這種情況你還能笑得出來?”那男的有些無言。
“他不就是想讓我死么?我等著他來找我。”我無所謂的說。
“恐怕沒那么簡單。”那個男的搖了搖頭說,“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讓你死,那你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死了。”
“那還能怎么著?這已經(jīng)是最壞的打算了。”我說著攤了攤雙手。
“也許還有更壞的。”那男的說著指了指我手里的壽衣,“這東西是不祥之物,而且不是人給你送來的。”
“不是人送來的?”我皺了皺眉頭說,“難道不成還是鬼?”
其實(shí)這會我不相信有鬼這么一說了,因為之前的小薇,我就錯把她當(dāng)成了鬼,還有消失不見的老頭子,他壓根就是人,結(jié)合這些,我覺得所謂的鬼,其實(shí)只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那男的看懂了我的意思,搖了搖頭說,“也許你不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說對了。”
“如果說這東西是你放在我房間門口的,我倒更容易相信一些。”我看著那男的說。
這也不能怪我信不過他,我已經(jīng)被那個老頭子坑過一次了,他一開始也是打著要救我的幌子,結(jié)果他么利用我害了小薇,還要害我,現(xiàn)在我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了,尤其是陌生人。
那男的也知道我怎么想的,所以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說他跟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也想找到害死他老爸的人。
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過去,不過我也只是表示理解,我并不相信他,現(xiàn)在我只信我自己。
那男的最后跟我說了他的名字,柳青云,我一開始聽錯聽成了劉青云,還以為見到大明星了,可惜這并不是拍電影。
柳青云走了之后,我就直接把那件壽衣給燒了,既然他說這東西是不祥之物,那我自然不會留著自己穿。
一切收拾妥當(dāng)之后,我就直接出門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我要去找小薇,我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小薇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下了樓之后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樓下竟然停著一輛警車,最近跟警察打交道多了,每次看到警車我就總覺得出事了,這是一種潛意識。
如今這警車停在樓下,我難免會聯(lián)想到一些什么,我甚至在想我之前跟我見過面的柳青云,是不是昨天晚上已經(jīng)掛了?
原諒我思維跳躍度比較大,這也是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把我給逼的,我覺得在這棟樓里面,幾乎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出于好奇我就走上前去看了一下,不過還沒走到警車旁邊,那車窗就自動打下去了,緊接著我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陳玄清,還有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法醫(yī)。
“上車吧,等你一晚上了。”陳玄清看我走過來就示意我上車。
我一聽連忙擺了擺手,“我現(xiàn)在沒空,有事等我忙完再說。”
“這件事很重要,對于你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陳玄清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不錯,你又分身了兄弟。”法醫(yī)也在旁邊附和。
“到底什么事?”我皺著眉頭問他倆。
“先上車,慢慢跟你說。”陳玄清說著對我招了招手。
我覺得他們說的事情似乎真的很重要,所以猶豫了一下,最后我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
陳玄清看我上車就直接把車子發(fā)動了起來,我有些莫名其妙,就問法醫(yī),“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我又分身了?難道又出現(xiàn)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死人?”
“當(dāng)然不是,這次是活的。”法醫(yī)說著把自己的手機(jī)遞了過來,說我自己看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