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手i安入目的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透著有什的暝色,陰冷的溫度使我全身顫抖起來,每個毛孔都被冷得要爆裂開。
我用力撐起地面,黏黏濕濕的觸感傳來,稍稍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竟然在河岸邊,如今整個身子有一般在水里,這個意識實在是嚇了我一跳慌忙站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衣服竟然干搜搜的甚至潮意都沒有。
感覺到奇怪,在大量四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是一片黑土地,黑漆漆的和天上的幽冥色形成一種讓人膽寒的意境,但是說來也奇怪,這么暗的地方,我竟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再看我置身的這條河,是黃色的死水,岸邊長著紅色的小花,模樣搖曳,有點像曼陀羅,只是這花我也沒見過,只是聽說過。
我往岸上腿去,再次打量這里,腦子里驚雷一閃,后知后覺的才想到,此刻我應該是在陰間了。
只是……
我眺望四周,忍不住呢喃:“怎么看不見鬼?”
這還不是要緊的,這四周被一條不流動的河橫亙,剩下的路全都是一樣的,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剛到陰間就遇到麻煩,我暗嘆一聲干脆坐在地上:“朝哪邊走啊,老爸說不能遇到袁墨,得先去找水溪,哎,原來陰間還真的不只是一座閻王殿,這和正常的世界大小有什么區(qū)別。”
話音剛落,左側就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迷路了?還真是個膽大的鬼。”
我聞聲望去,之間左側,順著河流緩步走來一個男的,身上穿著深藍色長袍,白玉的玉冠豎起頭發(fā),一雙丹鳳眼,鼻子尖挺,倒是個長得妖媚的男人。
“對啊對啊,我迷路了,你能告訴我怎么走嗎?”我將錯就錯,來人氣宇不凡,看穿著而言,應該是古代的鬼,對陰間的路已經熟悉了。
“新來的?”男人笑著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頭打量著我,“新來的竟然敢到黃泉河邊,莫不是覺得沒死透,想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我心里暗忖,原來這條河就是黃泉,黃泉逆流之處,之前倒是聽爸爸說趁著黃泉逆流還沒完全結束才將純陰之身的我送進來,這么想著倒也知道自己為何在岸邊醒來,只是魂飛魄散是怎么一說?
那男人看我迷茫的眼神解釋了一下:“你幸虧是站在岸邊,如果你碰到一滴黃泉水,就會魂飛魄散,什么轉世輪回,那就是奢望了。”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佯裝驚訝的極速往遠處退,嘴上卻問,“那,這位大哥,有沒有被黃泉水傷不到的。”
那男人聽聞頓時玩起嘴角:“有,純陰之人,那是極其罕見的體質,純陰時辰本就不應該有生靈出生,只是天地規(guī)則也有疏忽的時候,一旦有降生的,那便注定一生不凡。”
說著男人嘲諷一笑:“不過純陰之人極易早者,八字純陰,必定是招鬼之身,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即使能活下來也要經歷上千年的修煉才能沖破到陰間來,人的壽命又有多少?”
男人的話言簡意賅,純陰之身的人進入陰間的可能是億萬分之一,而他一定無法想象,我就是那之一。
也就是說,我可能是和個陰間少數(shù)幾個不怕黃泉水的,那個袁墨能憑借黃泉水逆流而上肯定是不怕的,還有就是媽媽。
想到媽媽,我攥緊了拳頭,那男人解釋完便催促我,嘴里一遍嘟囔著自己一定是閑透了才會和我這個小鬼墨跡,一遍往遠處走催促著我。
我慌忙應聲,將身上的小包拿下來,找出一個水瓶子將里面的水全都倒了,快速灌了一瓶黃泉水,急急忙忙趕了上去。
那人頗為不耐煩,我打著哈哈,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黑色,使出了吃奶的馬屁勁兒:“大哥,咱這是去哪里?。靠茨@么鬼氣,在陰間一定不凡吧?能和我這樣的小鬼寒暄,也算是我的福氣了,只是我剛來陰間,怎么感覺這陰間和人們傳說的不一樣啊,我是不是要去和孟婆湯,然后轉世?。?rdquo;
“當然。”男人淡淡到,“我只是路過,要將你送去閻王殿,黑白無常會查你的生死錄,然后看你來生去處。”
我一聽,心里著了急:“這可不行,不行,不行。”
我急著快走兩步擋在男人身前:“大哥,我看你能在陰間自由行走,也沒投胎啊,轉世什么的太痛苦了,我……我能不能跟著你?”
“不行。”許是被我說的煩了,男人終于忍不住皺了眉頭。
我立時閉了嘴,雖然安靜下來了,但心里急的火冒三丈,如果真的如這個男人所說,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是閻王殿,那我距離袁墨可就越來越近了,我必須朝相反的方向走,不由得放慢腳步,將小包拿下來,隨后打開定制的書包,里面規(guī)整的放置著各種符箓,最后拿出了一根紅色的捆鬼繩,聽爸爸說,這是書包里最厲害的法器,但屬于消耗品,只能用一次,也防止我一來就遇到厲害角色,用來保命的。
想著,心里忍不住咒罵:老爸啊老爸,你要不要這么烏鴉嘴。
這捆鬼繩據(jù)說是用無數(shù)的符箓和千年黑狗血浸泡成符泥,最后搓成的很細的泥繩子,有了靈性,一旦束縛到對方就會長時間捆綁,除非我念咒語,但念咒語放過對方的同時,也就是繩子失效之時。
一陣肉痛,拿起繩子對這男人就扔了過去,男人似乎感覺到危機,連忙向前跑,與此同時回頭。
我哪里會給他機會,要知道進了閻王殿,我可就沒有好下場了,到時候一家三口就會陷入死局。
“天吞地盾,逃無所逃,定!”我念著咒語,只見捆鬼繩搜的一下竄了過去,下一刻就捆綁在了他寶藍色長袍的腰間,在白色綬帶正中間,越困越緊。
男人掙扎墜地,丹鳳眼里透出不安:“你是人!純陰之人!”
“嘖嘖。”我抱著胳膊,長舒一口氣,抖著腳走到男人跟前,蹲下身子,將剛才裝黃泉水的杯子拿出來打開,用手粘了一滴,“真聰明,不過晚了,嘖嘖,藍衣鬼,是不是快結成靈胎了?”
陰間的知識還是最近爸爸為我腦補的,這時候總算遇到了用場。
“條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男人眼中的不安只維持了一會。
我笑說他過于淡定,他卻一語中的:“純陰之人,那必定是入了陰司,我不作惡,你必定不敢殺我,因果報應不是陰司人最忌諱的嗎?”
我一愣,這一點老爸倒是沒說:“那是一般的陰司人。”
我說完念著咒語,那繩子又緊了些,男人臉上更加煞白:“我不要命闖陰間,區(qū)區(qū)因果算什么,不過名人不說暗話,陰間我不熟悉,從今天起,你聽命于我,三十天。三十天之后我替你松綁。”
“二十天。”男人搖了搖頭,“你可以殺了我。”
我見他堅定,最后點了點頭,停止念咒,男人才站了起來,我問他叫什么,他只是淡淡匿了我一眼:“東華天。”
“東華?”也是復姓,“我叫軒轅雨。”
“軒轅?”東華死死盯著我,復又狐疑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怎么……”
我越聽越不清楚,最后還是肚子不爭氣的叫了,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額,東華,我餓了,你家在哪啊,有飯嗎?”
說完就見東華用怪異的眼神看我最后無奈一笑:“本來是沒有的,不過既然你不怕黃泉水,算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