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十五歲的我,并不懂得。什么叫做保護,什么叫做犧牲,我只想珍惜我身邊的朋友,我想希望和他們一起,能夠在這墨者協(xié)會里,過著不知是漫長還是短暫的日子,也許明天就會分離,也許,終將有一天,我們會長大,會開始變得成熟起來,避免了幼稚的傷害,卻也失去了最初的勇敢。
來到這個大家庭,我和天威兩人沒有熟人,但是師傅和師哥們都很照顧我,熱情大方的對我,我也想多交一些朋友,而和我同齡的人會里并不多,王繼楓師哥比我兩歲,天威和我同歲,比我大一點,而廖吉他們比我都還小,那時候只有十三四歲。
果然,當我走到了后花園的時候,看到了他們還在種樹,只是貌似遇到了一些麻煩。我看到小胖子被一個陌生的女孩用靈力壓住,毫無還手之力,而其他三兄弟,竟然無法近身突破這女孩身邊的屏障,一時陷入僵持。
而此刻的我,準備體驗一回英雄的滋味,自古以來都是英雄救美女,可是今天,我要做的是從美女手中救我的好朋友。
“嘿,你是誰啊?為什么要對我的朋友動粗?”我沖著這個女孩喊道。她背對著我。我想這么任性,還欺負別人的女孩肯定長得難看,肯定是歪瓜裂棗,一定是小胖子說她難看,然后別人惱羞成怒,打了他,肯定是……
“喂,你這人少管閑事知道誰先動手的就想亂喊!”她那雙平髻一甩,轉身剎那,我遐想萬千。
而在那一瞬間,我眼前一亮,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那一瞬的驚喜,驚艷,令我呆如木雞的站在哪兒,剪水雙眸,高挺的鼻子,齒白唇紅,清秀而又稚嫩的面孔雖然尚且豆蔻年華,卻已經(jīng)是個美人胚子。
我剛才來干啥來著?我腦中一閃念,對了,救小胖子,我喊道:“我說你這女孩怎么這么粗暴啊,沒事為什么要打人啊。”
“我都說了,是他先動的手,居然想襲擊本姑娘。”
“怎么可能啊,我說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講道理,人家小胖子這么懂事,怎么可能先打你呢?小胖子,是不是你先動的手啊?”我問道。
“嗯嗯,是俺動的手。哎喲!”小胖子點點頭回答道,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這個姑娘說道,“看,承認了吧,是他先動手的。”
“我說你咋去欺負人家姑娘呢,小胖子,我是看錯你了。”我說道。
“不是的,小天,我剛才要種樹,然后這個姑娘非要摘我的樹葉,我去阻止她,誰知她已經(jīng)摘走了,所以我才和她打起來了。大哥,二哥,三哥,小天,快救救我啊。”
廖吉正陷入奇怪結界中,吃力的說道:“你放心,銘云,大哥一定會救你的。”我問道:“姑娘,這樹種是我們墨者協(xié)會從南疆得到的珍稀品種,你怎么能說摘就摘呢。”
“哼,笑話,摘自己的東西,還問為什么,再說了,這奇香靈木,本身摘下葉子就沒什么問題,再說了,本來還不想給你們呢。”女孩笑道。
“你這姑娘,真是蠻不講理,刁蠻任性,把我們放開,我四兄弟和你決一死戰(zhàn)!“呂創(chuàng)怒道。她說這木頭是她們的東西,看這女孩打扮奇怪,莫非是西疆的人,而且他們四個大笨蛋的個性,估計是很難解決了。
“好了,姑娘,我替他們給你陪個不是,你怎么才放了他們啊。”我鎮(zhèn)定的問道??粗」媚镆桓辈灰啦火埖臉幼樱磥矸堑梦矣H自出馬不行。
“其實這個也很簡單,他們四個被我的花木縛困住,你救出了他們,我自然放開了他們啊”小姑娘平淡的說道,語氣卻十分傲人。我的眼中,她周圍像是蛛網(wǎng)一般的靈力,罕見的青白色靈氣緊緊的纏繞著他們四個,對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喪失所以火行法術的我來說,靠我的力量來破除她的結界幾乎是不可能的,想到這里,我還有些怨風大叔,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封印我的力量。
想到這里,我已經(jīng)站在她的面前,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沒有想太多,我腦海中空白一片,甚至我自己沒有使用靈力,直到我抓住她手,冷漠的說道:“放了他。”而此時她周邊青白色的木行之力竟恐懼一般的蜷縮,全部消散。
而她清澈的眼眸看著我,像是一汪泉水,就像多年之后她看著我一樣,我會想,如果當年我并沒有遇到她,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了,我十五歲那年她看著我的樣子,現(xiàn)在想想分外可愛。
“你……你竟然能夠直接破開我的花木縛,你用了什么法術?”她又氣又惱的,我卻只是笑了笑:“小姑娘,你說的我做到了,那么你可以放人了吧。”我的目光自豪的瞟了她一眼,個頭比我略矮的她,竟氣的臉都紅了。
“你,我不是小孩子,哼!”她一聲嬌哼,便氣的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自己倒是滿心歡喜,沒想到,她的木行法術,居然會怕我,我就這樣輕松的救下了他們四個,倒是最意外的。
“真是謝謝你了,小天。風師傅的徒弟果然厲害啊。”廖吉感謝道,而我心里還在想這個有趣的女孩到底是誰,我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這樣刁蠻的丫頭是得管管。只是她說他是樹種的主人,難道是西疆來的人?”
“她使用的法術和穿著打扮的確很少見,而且口音也不像本地人,有可能真的從西疆來的。”廖吉分析道。
“管她哪來的呢,欺負小胖子就是不對,二哥呂創(chuàng)氣憤的說道。我看著他們哥兒四個,全部是愣頭青的樣子,面對那么漂亮的姑娘還能發(fā)生矛盾,差點都生死大戰(zhàn)了,作為他們的好朋友,不禁悲從中來,他們這是要注孤生的節(jié)奏?。?/p>
回到風大叔的廳堂,我把這件事向他老人家匯報了一遍,他卻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師傅,這女孩是誰啊,我為什么能夠輕松的驅散她的花木縛?”
“小子啊,你可攤件大事啊,這個姑娘來自西疆的古木一族,已經(jīng)在會里做客很久了,十四歲,聽說她的木行法術十分厲害,是古木一族百年難遇的天才圣靈師,會里種下的奇香靈木就是她們圣靈師帶來的?;蛟S是你被封印的火行法術的悸動,而花木縛的實質是利用種植的植物來施展的,有靈性的之植物是懼怕火的。不過,木行法術沒那么簡單,如果,這是她是敵人,那么小子你就有大難了,哈哈”師傅一貫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為什么要封印我的力量啊,師傅,這樣的我,如果被那個女孩打敗了,作為你的弟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師傅幫我解開我的封印吧。”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哀求道。
“師傅這么做是有道理的,還沒到時候,你還不能使用那股力量,不過……貌似我有必要保護一下你這個笨蛋徒弟。來,這道符就交給你了。”師傅大方的說道。
我接過這道閃閃的金符,連我的眼睛都在閃閃發(fā)光,“哇,看起來就很靠譜的東西啊,上面還有蜀山的防偽標碼,師傅你好厲害,有這么多蜀山靈符。”
師傅淡定的一笑:“那當然了,這可是我花了七千塊買下來的護身乾坤符,保命必備。”我像是給雷劈了一樣,滿以為,師傅面子大,蜀山人送靈符給他,原來人民幣才是硬道理啊!我說:“好吧,那我肯定會好好保存的。”
師傅說道:“恩,那你走吧,哦,對了,晚上有花湖會,就在人造湖哪里,徐川會長叫你來陪西疆來客游湖,給那個姑娘當導游,記得來哦,不要遲到,七點半,不見不散。”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金符能保我一命嗎?我感覺我要被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