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過之后,我們在天威家小住了幾天,終于要踏上了去墨者協(xié)會的道路,那個師傅一直生活的地方,究竟是怎么樣的呢?心中充滿了無比期待,至少能夠見識到很多本領(lǐng)非凡的高手吧!這些天師傅也在教我一些基本的法決和靈符的使用,我果真展現(xiàn)出天賦異稟的一面,居然很輕松的學(xué)會了一些厲害的東西。師傅本來也想教天威,可是他居然說太麻煩,懶得學(xué)了,真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大早,我們剛剛起床,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便匆匆出發(fā),墨者協(xié)會總部,師傅說離這里不遠(yuǎn),不過還是得走很久,“早知道,我來的時候,開車來就好了。會里的空車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年代能開的起車的肯定是資金雄厚,我在幻想著偶遇一土豪,然后果斷抱大腿。師傅如同我肚子里的蛔蟲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別亂想了,那些都是大長老級別的人物才能開,想借車和他們好好溝通都難。”
我嘲諷道:“你不是堂堂副會長嗎?為什么你沒車啊。”師傅撇撇嘴,“什么破副會啊,和我一樣個有八九個都是副會,管的都是一些片區(qū)。徐川會長近年總是不在,真正的全部掌握在那些老家伙手里。哎,算了,跟你說了這些你也不懂。”
我對這些勾心斗角的組織內(nèi)部很是不感冒,至少已經(jīng)見過唐門的內(nèi)部一樣。全是一些藏污納垢的地方,我們漸漸的離開了村子,來到了舉水旁,過了這座橋。前面就能搭車了。
河邊是一片碧草茵茵,雨后的天氣果真是那么清新,沒到正午,陽光還不算太大。師傅說:“現(xiàn)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在趕路,這里的水很清澈,小子,拿壺來!”
我可沒有這個本事無敵的大叔那么好的體力,走了這么久,還被他以傳授絕招的理由來背包。累得要死,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來拿!我不行了。”
“真沒用,才這么一會兒就累了。”師傅邊走邊說到。從我背包里拿出兩個壺,遞給一個給天威。“天威你也喝一點。”天威沒有背包,笑著點頭:“謝謝風(fēng)師傅。”
師傅已經(jīng)快步走到河邊打了一點清水,坐著喝起來,“不帶這么玩的!明明最辛苦的是我,幫我打點水喝呀!天威,你幫我吧。”我近乎絕望的喊叫著。
天威看著我這么悲慘,“哈哈,我也幫你打一點水。你先休息一下吧。”他又從我包里,把我的水壺也拿了出來。
師傅已經(jīng)坐在石頭上,喝著這清純的河水,靜靜的看著河面,20年前的河,清澈見底,舉水河是可以隨便喝的,很多都是山上流下來的。比現(xiàn)在的農(nóng)夫山泉還贊。
天威蹲在河邊,慢慢的用壺去舀水,手剛剛伸下去的時候,在一旁的師傅卻大喊一句:“別舀水!”
嚇得天威整個人都差點掉到水里了。他疑惑的問道,“怎么了”師傅面無表情的說:“這里很冷。”
每當(dāng)我這個??油降艿膸煾颠@樣的話,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我問道:“怎么了,明明是大夏天怎么會很冷。”不過,我下一秒又仔細(xì)的感知了一下。的確有股異乎尋常的陰冷!
天威也說:“的確我覺得全身像是被一股冷風(fēng)吹過一樣。”
師傅看著遠(yuǎn)處,一副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兩秒鐘左右他說道:“來了。”只見水面上一層薄冰就像是片刻只見變成了鏡子一樣,冰很薄,卻嚴(yán)嚴(yán)實實的覆蓋在水面之上。此刻,遠(yuǎn)處一個白衣男子,正在踏冰而行。
真的是如履薄冰啊!
那個男子一個華麗的空翻跳到了河邊,看樣子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師傅低聲道:“云步嗎?這次是長見識了。”我問道:“師傅,云步是什么東西。”師傅解釋道:“傳說云步是一種很飄逸的輕功,任何輕小的物體都能當(dāng)作墊腳的,據(jù)說練到極致能夠踏在云彩上,故得名云步,這種輕功是寒冰城的絕技。”
那個少年二十來歲,一身短裝,背上背著一個像是武器的東西,被布遮住,他英俊瀟灑,白衣出塵,的確是一副高手的樣子。咱家的風(fēng)大叔比他邋遢多了,還愛睡懶覺。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男神和**絲。
那個少年沒有說話,離我們大概五六米,仿佛在等待著什么,而我們也是靜觀其變。準(zhǔn)備隨時撤。
少頃,冰面上發(fā)出“嘶嘶”的響聲,大約七八個穿著同樣白色衣服的人也在冰面上飛馳,只是速度沒有眼前這個男子快。他們也落在了岸邊,而剛才的冰面上出現(xiàn)了很明顯的裂痕。
“沒想到韓政師弟云步已經(jīng)越來越厲害了,甩開我們太久了。”其中一人說道。
而那個白衣少年,卻毫無表情,身上散發(fā)著寒冰一般的冷漠。
緊接著,天空仿佛傳來了一聲低沉的龍吟,數(shù)名穿著黑白道袍的人飄了過來,帶頭的那位,滿頭白發(fā),金色的靈力繚繞周身,宛如金龍附體一般。他微微一笑,輕捋龍須“都說今日金靈會現(xiàn)此地,老夫也來陪各位看看這傳聞是真是假”
師傅看著他們微微冷笑,淡然說道:“昆侖的龍嘯決,不過如此。”此刻,我已經(jīng)是完全震撼到了,簡直以為是耳朵出問題了。那聲音在耳朵里,分明就是貨真價實的龍吟。就在此刻,一群穿著白色道袍的年輕道士,每個人背著一把長劍,劍柄之上隱約可見蜀山二字。領(lǐng)頭的那個大約二十七八,他朝前走了一步“蜀山大弟子嚴(yán)亮見過各位掌門掌教。”
師傅和我們后退了幾步,蜀山的道士們還有昆侖山,寒冰城的人,站在了一起。顯然他們是一個陣營的。
可是,還沒完!樹林之中,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又有七八個拿著短锏的人,全身確是軍戎打扮。齊聲道“渾天教眾弟子前來報道。”
就在剛才短短的幾分鐘,寒冰城,昆侖山,蜀山,渾天教,各大門派的高手全部出現(xiàn)在這個平凡的小鎮(zhèn),這個我們以前常常玩耍的舉水河畔,竟然會引來如此壯舉,這一切的全部目的,都只有一個,那么就是為了金剛之靈。
師傅一臉不屑,仿佛沒有絲毫的緊張,就像這一切都不值得他緊張一樣。師傅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感知到他在提升著靈力,之前我也見過大叔暴發(fā),但是,這種提升速度,難以置信!就好比以前是蝸牛爬樓梯,現(xiàn)在是猴子上樹一樣??粗鴰煾凳菔莸谋秤?,真的像是猴子一樣,感覺他要變成齊天大圣了!
“躲在暗處的一群老鼠,出來吧!”師傅冷冷的說道,猛然睜開雙眼,我看到他的瞳孔發(fā)出金色光芒,已經(jīng)變成了金黃色。周圍的氣場也發(fā)生了很多變化,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駐足不動,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我眼中的師傅就像一頭猛虎一般,傲視百獸,像齊天大圣,像超人,像葫蘆娃……
只見此刻,水面上的薄冰竟然漸漸褪去,一道明亮的火焰,劈開了河面,周圍有一些冰沒有融化,水上一片冰火交融的奇景,令人嘆為觀止。
幾個紅色衣服的人,借助著火焰,踏焰而來,而在當(dāng)中的那個人,正是楊云秋……
“熠火一族的人也齊了,這樣才對。”師傅依舊一臉不屑,還帶著一絲壞笑。在一旁的我和天威卻著實為他捏了一把汗,這么多人,我們逃跑都很難。師傅該怎么辦呢,上一次僅僅是一個唐門之主,都廢了那么大勁兒。這些名門正派的高手,個個都不是那么好惹。
依舊是那個蜀山弟子,他上前一步,對著師傅禮貌的拱手道:“墨者的副會長,風(fēng)族的百年天才,久仰大名,在下蜀山劍派的大弟子嚴(yán)亮,受師尊之托,尋找金剛之靈。望前輩成全。”其實師傅真實年齡也就30出頭,卻經(jīng)常被這樣叫做前輩,原因很簡單,在這個靈力的世界,實力和閱歷,才是站得住的東西。而師傅就是個極具實力和閱歷的人!
師傅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簡單的說道,“想帶走我身后的這小子,沒門!”話語之間,毫不客氣。那個老頭摸了摸胡子說道:“風(fēng)曦平嗎,在老夫面前,也算小輩兒了,難不成也要和老夫動手不成,這也得分點長尊幼卑吧。”
我沒有太過關(guān)心他們說什么,或許是師傅給了我足夠的信心,只是望著楊云秋,她和她的什么一族的人還有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為什么回來到這里,他們帶走天威的話,那么肯定會抽出金靈,不管是以什么理由,為了正道也好,為了修煉也好。都算是卑鄙的行為,而師傅已經(jīng)告訴過我,普天之下,只有徐川會長能夠真的完成抽離金靈,并且保住天威的性命。所以,此刻我心里正在無數(shù)的發(fā)問,楊云秋,這一切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多壞蛋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楊云秋也看著我,她仿佛是在逃避著,又像是希望解釋著什么,不敢與我對視,他的表哥也在,她慢慢的站到他的身后,我多么的希望,楊云秋告訴我一句,“小天,這些人都不是我?guī)淼摹?rdquo;可是,她依舊沒有,漸漸的在人堆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