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瑩瑩是走了,可我的臉卻皺成了一團,還真是難辦啊,一不小心就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但是我從小深受師傅諄諄教誨,身為修道之人不能坐視不理,只要讓自己撞到了,那就得管,再者人家顧瑩瑩還吻了我,我才不像其他臭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斤斤計較自己的初吻沒了,在我看來,男人的初吻算個屁。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我這一下午的心都被顧瑩瑩打亂了,期間沒有出門過。
“哇,怎么這么大的煙味兒?”
“臥槽,胖子我沒看錯吧,咱的吳大圣人都學(xué)會了抽煙,來,跟哥說說,是不是失戀了。”
江濤抱著一紙箱的食物,剛進門就抖了抖臉上的肥肉,不可置信的說道。
“哐!”
“你說的是人話么?我然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失戀,你沒聽到其他寢室的人說嘛,剛才有個大美女直接跑到我們宿舍來跟然哥表白,說不定就連那事兒都成了,嘿嘿。”隨后跟來的魏亮放下手里的東西,對著江濤的大豬頭賞了個暴栗,敲得死胖子咧嘴吸氣,然后曖昧的四處打量我的床單換沒換,極為猥瑣的說。
江濤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郁悶的道:“不過,然哥,你太不厚道了,看上了顧瑩瑩那妞也不跟胖子我說說,整得人家一直對顧瑩瑩念念不忘的,俺的女神啊,就這樣永別了……”
江濤他們應(yīng)該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顧瑩瑩下午到我們宿舍的消息,兩個二貨逗比在這里瞎扯一通。
我擺了擺手,苦笑著說:“你們別多想,沒那回事兒。”
“嘟嘟嘟!”
就在江濤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顯示的是顧瑩瑩打過來的,我一看,心里頓時一沉,感覺是出事兒了,急忙接通。
傳來了顧瑩瑩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吳……吳浩然,快來救我……”
“啪,你個賤人,我這么愛你,你居然背著我勾引別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估計是手機被人搶了過去,還被打了一巴掌。
顧瑩瑩的聲音,江濤他們都聽到了,胖子擔(dān)憂的說:“然哥,出啥事兒了?要不要我們幫忙。”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
說罷,我掛上電話,穿上鞋,就往樓下跑。
并不是我自大,而是楊寧真如我猜測的那般的話,江濤他們?nèi)チ烁緵]用,相反還會幫倒忙,分散我的心。
女生宿舍距離我們男生樓有點遠(yuǎn),等我氣喘吁吁的剛跑到女生宿舍樓下時,就被宿舍大媽拉住了。
“我說同學(xué),你咋不長心呢,這可是女生宿舍,哪能讓你進去。”宿舍大媽拉住我,把我當(dāng)成了色狼,死活不松手讓我進去。
情況緊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伸手在她的脖頸一捏,大媽雙眼一閉,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當(dāng)然,你們別想多了,我對她沒興趣,只是點了她的昏睡穴而已,兩個小時過后就會自動醒來。
顧瑩瑩身為?;?,身上自然是焦點多多,有某神通廣大的變態(tài)男將她住的宿舍號,班級,年齡,感情狀態(tài)全打聽的一清二楚,并且公開在學(xué)校里爆料,平常聽?wèi)T了江濤他們對于顧瑩瑩的討論,我還是記下了顧瑩瑩宿舍的號碼——303。
一口氣沖到三樓,雖然沒有傳說當(dāng)中的陰風(fēng)襲來,可我還是發(fā)現(xiàn)三樓靜悄悄的,黑成一片,樓道里涼的衣服活生生像一個人上吊一樣,那氛圍有點壓抑,現(xiàn)在已是晚上時分,不對,住在三樓的女生們都去哪兒了?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懷著緊張的心情,我敲響303的門。
在漆黑的樓道里,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沒人?不對啊,顧瑩瑩不是打電話叫我來的么?
氛圍越是安靜,我的心底越是沒譜兒,未知的永遠(yuǎn)是最可怕的,我感覺自己似乎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無邊的黑暗在大口的吞噬我的鎮(zhèn)靜。
“嘎吱!”
剛才還推不開的門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自己打開了,我的眉頭重重一跳,真是日了鬼了。
不過我并沒有一股腦的沖進去,而是先開啟了眉心的天眼,將自身的靈覺提升到巔峰后緩緩走進屋內(nèi)。
屋內(nèi)是一片黑暗的狀態(tài),摁了下開關(guān)。
屋內(nèi)一時間亮如白晝,可是卻沒有看到顧瑩瑩的身影,她人去哪兒了?
地上凌亂的散落一攤手機部件,看樣子是顧瑩瑩的手機。
我彎下腰去撿,與此同時,屋內(nèi)的燈光瞬間熄滅了,按著感覺再次摁開關(guān),這次燈沒亮,但是外面一樓的燈依然亮著,不可能是停電的關(guān)系。
呼呼呼!
一陣怪風(fēng)突破窗口,刮得窗簾胡亂翻飛,屋內(nèi)的東西到處亂飛,吹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來了么?以為憑借這點小把戲就可以唬到我?真是好笑,我冷哼一聲,當(dāng)即施展出定風(fēng)咒,任憑這股怪風(fēng)如何凌厲,卻影響不到我。
“咯咯咯!”
腳下一麻,伴隨著一聲怪笑,一雙冰冷的手緊緊抓住我,那雙是感覺就像是剛從冰柜里拿出來一樣,透著刺骨的寒意。
接著地面上憑空冒出一個頭顱,頭顱被長長的頭發(fā)遮住半張臉,不待我看清楚,頭顱對著我的腳就咬了過來。
“滾!”
眉心天眼幻化出兩個太極陰陽魚,陰陽交替,快速轉(zhuǎn)動,噗的一道金光激射向鬼頭。
砰!
鬼頭仿佛是被開水燙到了似的,慘叫一聲松開了我的腳。
凌空一腳踢出,鬼頭就被我踢飛到窗戶上募的消失不見了。
屋內(nèi)又再次陷入死寂。
跟我玩這種小把戲,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猛地一抬頭,眉心太極陰陽魚迸出一個金色符文印記,呈現(xiàn)“卍”字形狀,將懸浮在我頭上的鬼頭困住。
伸手抓住它的頭發(fā)將之扯了下來砸在地上。
鬼頭被“卍”字大明咒束縛,不能動彈,露出了一張只能而又蒼白的面孔,長長的頭發(fā)散亂了起來。
“又是你?”眼睛一定,我怒喝道。
眼前這鬼頭居然是我在火車上放走的那只女童小鬼,不過我瞬間就釋然了,這只小鬼是被人操控的,無法反抗幕后黑手的命令,否則便會承受那種堪比下油鍋的酷刑。
眉心太極陰陽魚仍在運轉(zhuǎn),所以“卍”字大明咒根本停不下來,小鬼的形體在“卍”字的克制之下,逐漸的虛幻了起來,想必沒過多久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世間。
小鬼估計也是明白這點,所以并沒有掙扎,而是看向我的目光里帶著愧色,還有解脫,幼小的身伴兒抖個不停,表情極為的痛苦。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不忍的搖了搖頭,自動阻斷靈識,關(guān)閉了眉心的天眼,兩指在我穿的襯衣袖口處點了點,口訣默念:“袖里乾坤大,道心收伏魔,疾!”
從我的袖口里噴出一股極大的吸力,將小鬼的身體包裹住,就要收進袖里,小鬼失去了“卍”字的束縛,就想要掙扎,可聽到我的話后,還是露出沉思之色,繼而安靜的任憑袖口吸取。
“哼!”
一條長長的手臂莫名出現(xiàn),掐住小鬼的脖子,硬生生的拽了過去,同時我的后背也受了重重一擊,毫無防備之下,我被打得單膝跪倒在地。
“你果然不簡單!難怪那個賤人會找上你。”
就在我站起來剛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屋內(nèi)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笑聲,聲音很是生硬,不含一絲人的情感,令人不寒而栗,繼而屋內(nèi)顯現(xiàn)出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
小鬼被他掐住脖子,圓圓的臉蛋兒憋得煞白曬白的,仇恨的看著黑袍人,呲牙咧嘴的怒吼著。
“小孽障,還真是反了你,忘了點天燈的苦頭?”黑袍人扇了小鬼一巴掌,從懷里拿出半個巴掌大小的紅色小棺材,點燃打火機炙烤起來,而小鬼身上則是泛起道道火光和青煙,生不如死。
“畜生,你如此對待怨靈,必遭業(yè)火焚身之痛。”
我見此又驚又怒,胸中的怒火無法宣泄,聲音里夾雜了無盡的寒意。
黑袍人手里的小棺材應(yīng)該是存放小鬼尸骨的東西,自古就有身體發(fā)膚不敢毀傷一說,小鬼身前的一毛一發(fā)都是它最重要的東西,也是它的克星,所以他就是通過小棺材里的骨灰來控制小鬼的。
凡是修道之人都會明智的不敢這樣做,這樣只會加深小鬼內(nèi)心的怨氣,等怨氣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反噬操控它的人,就算小鬼不報仇,祭煉出這種邪物的人內(nèi)心也會產(chǎn)生一股業(yè)火,業(yè)火非凡火,它是由內(nèi)到外,能夠焚燒一個人的五臟六腑。
“別裝神弄鬼了,土雞瓦狗之輩,快說,你將顧瑩瑩弄到哪兒去了?”我沉著聲音問道,同時暗暗運轉(zhuǎn)起眉心的天眼,希望能找出顧瑩瑩的下落。
“放心吧,那賤人對我還有用,我暫時不會殺她,不過你就很難說了。”黑袍人的話滿是揶揄得色之意。
黑袍人再次肆意的笑道:“你以為你的天眼在一天之內(nèi)還能施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