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獨棟的別墅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楊泰驊的秘書忙著張羅打點著一切,賓客一波又一波接踵而來,
張乘墉帶著文強和藍羽兩人,向迎客的旗袍小姐遞了“請貼”,旗袍禮儀小姐甜美一笑,把三人請了進去。
張乘墉剛從南方回來,所以J省金融圈的許多人士還不認識他。
藍羽在三人之中算是“老油條”了,一些人物只能在媒體報刊上見到。此時,這些金融高手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心情焉能不激動。
“喂!那個人不是東平證券的吳總嗎?”
“哪個吳總?”
“吳俊璇!也算是J省金融界晌當當?shù)囊惶柸宋锪恕?rdquo;
“還有那個王軒!”藍羽又指著一名瘦高的青年說道。
“王軒又是誰?”
“全琪期貨公司的一個操盤手,短線非常的厲害,據(jù)說在股票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文強和張乘墉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就見一個身材略為發(fā)福,容光滿面的中年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藍羽見過金手指楊泰驊,這個楊泰驊前幾天還去過他們證券營業(yè)部講過課??上В@個楊泰驊根本不認識藍羽。
藍羽見金手指楊泰驊向自己走來,心里一陣激動,主動上前打著招呼笑道:“楊總,您好!”
來者都是客,楊泰驊不好駁客人的面子,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非常面生,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是?……”
“楊總,我是長隆證券公司的經(jīng)紀人,我叫藍羽。您前幾日還到我們營業(yè)部講過課的。”
“哦!你好。”
楊泰驊和藍羽輕輕握了一下手,隨即走向了張乘墉。
“張總!你來了,怎么這么低調(diào)?”金手指楊泰驊對張乘墉打趣兒地說笑道。
張乘墉面色平靜,淡淡地說:“楊總太忙,又怎么好打擾。”
“張總這句話就外道了,今天我開這個酒會,可是有多半是為了你。”
“為我?”
張乘墉語氣中透露著驚訝!
金手指楊泰驊解釋說,“這次,你們博古風投不是要在長市開一家分公司嗎?我非常看好你的能力,就把J省金融圈有些名望的人都約來了,也算是讓你們博古風投在J省能立于一席之地。”
“謝謝楊總了!不過,我不需借勢,我做事一定憑借自己的能力。”
張乘墉這番話講的非常強勢,搞得金手指楊泰驊非常的尷尬。
藍羽在金手指楊泰驊身后拼命的眨著眼睛,意思是對張乘墉說,你小子傻?。∵@么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金手指楊泰驊在短暫的震驚過后,神色瞬間恢復了正常。
文強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贊這個楊泰驊果然是號人物。光是這份氣量就不是誰輕而易舉能做到的。
楊泰驊哈哈一笑,對張乘墉贊道:“早就聽說張總是個非常難得的人才,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楊總過謙了!”張乘墉依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從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這時,楊泰驊的目光落在了張乘墉身邊的文強身上,文強也在此時望向了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在一起。
只是一剎那兒,楊泰驊抵受不住文強鋒利的目光敗下陣來。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還從未有人一個眼神就會讓楊泰驊如此忌憚。
金手指楊泰驊開始仔細打量起了文強,一身簡單的休閑服飾,樣子看起來文質(zhì)斌斌,甚至略帶書生氣的模樣。這小子的眼神兒為什么會如此的犀利?
楊泰驊對張乘墉問道:“張總,這位是?……”
“他叫文強,是我的好朋友!”張乘墉一句話,簡短對文強做了介紹。
文強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對金手指楊泰驊道:“久仰金手指楊總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榮興之至。”
金手指楊泰驊握著文強的手,面部表情非常的僵硬,盯著文強問了句,“我們在哪兒見過嗎?”
“楊總又怎么會見過我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
楊泰驊,說:“小兄弟不用妄自菲薄,我們都老了。這個江湖注定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對了,小兄弟在哪兒里高就?”
“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哪個國家?”
“美國!”
聽到“美國”兩個字,金手指楊泰驊臉色不由一變。全世界做金融的人士都知道,美國的華爾街是世界經(jīng)濟的殿堂。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地方,能與美國的華爾街相媲美。
楊泰驊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對文強三人笑道:“那三位先慢慢聊,我去招呼一下其它的客人。”
文強道了句,“楊總請便!”
金手指楊泰驊轉(zhuǎn)身而去,在經(jīng)過張乘墉身邊的時候,不由點了點頭。
楊泰驊走了之后,藍羽直接竄到了張乘墉的身邊,他氣沖沖地對張乘墉說道:“乘墉,剛才楊總說要把你介紹給來的賓客,你為什么要拒絕他。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難能可貴的機會。”
“我不需要!”張乘墉冷冷地重復著先前自己說的話。
藍羽急聲地說:“可我需要??!乘墉,你知不知道,一個大客戶對我們經(jīng)紀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只要我在這次酒會上能結交一個大客戶,說不定我的人生會因此而改變。”
“你別做夢了!來到這兒,就別想工作上的事情。”
“哼!我可不像你,是風投公司的總經(jīng)理。我不努力,喝西北風啊!”藍羽從一個侍者的手里,取過兩杯酒,一杯遞給了文強,對張乘墉冷聲地說:“一會兒你還得開車,就別喝酒了!”
“我可以找代駕!”張乘墉說著,也從侍者的托盤上,取了一杯“馬天尼”的雞尾酒。
張乘墉明知藍羽這小子是在氣自己,他對此毫不在意,對文強說:“文強,走!我們到那邊看看。”
文強見張乘墉指的那一角,是一片植物區(qū),估計是別墅里的管家種植的。
藍羽并沒有跟隨文強和張乘墉過去,這么大好的機會,他要是不好好利用開展業(yè)務,簡直是暴斂天物!
于是乎!藍羽從皮包里拿出名片,見人就發(fā),口中不時地說道:“長隆證券經(jīng)紀人,藍羽!請多多關照!”
“長隆證券經(jīng)紀人,藍羽!請多多關照!……”
他一連發(fā)了近二十個人,也和一些金融界的高手聊了聊最近行情的走勢,并且讓一些高手給自己推薦了幾只個股。
“長隆證券經(jīng)紀人,藍羽!請多多關照!”藍羽又接著在人群中開始發(fā)起了名片。就聽一個甜美的聲音,喃喃念叨了句:“長隆證券經(jīng)紀人,藍羽!”
聽到這個聲音,藍羽不由抬起頭來。當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的容貌時,不由驚愕在了原地。
“林…...林雪!”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會在這個酒會上碰到。
林雪也很意外藍羽會出現(xiàn)在酒會上。這個酒會可是金手指楊泰驊的私人酒會,能赴約前來的,不是J省的金融大亨,就是一些金融上的厲害高手,甚至還有一些VIP的客戶。藍羽只是一個經(jīng)紀人,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中?
“藍羽,真的是你?”林雪很意外,驚詫地說道。
藍羽一改平時嘻笑無常的樣子,他大腦短路了一會兒,對林雪說:“林雪,你怎么會在這兒?”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藍羽看了一眼林雪胸前戴的名牌,上面寫著“金達投資公司投資總監(jiān)!”
“你在金達投資公司?”
“嗯!我是那里的投資總監(jiān)!”林雪態(tài)度非常的冷漠,對藍羽問道:“你為什么不去找夢兒?你知不知道,你對她的傷害有多深?”
“傷害?林雪,難道你認為,你傷害的我還不夠嗎?”
“我怎么傷害你了?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廂情愿的好嗎?”
“呵呵!”藍羽冷笑了一聲,說:“好一個一廂情愿!林雪,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嗎?”
“對不起!我早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林雪冷冰冰地說道。
她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面對這個藍羽,她談不上一點兒喜歡,更多的是恨意!就是因為他,才讓“夢兒”一直活在痛苦的回憶里。
藍羽冷笑了一聲,道:“有男朋友了?你認為男朋友就是能陪你走過一輩子的人嗎?告訴你,只有我!只有我藍羽。他沒有我愛你,更沒有資格做你的男朋友。”
“藍羽,你!……”林雪真的是被藍羽這番話給激怒了。
就在這時,陡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雪兒,你在和誰聊天呢?”
藍羽尋聲望去,從遠處走過來一個非常帥氣的年輕人,只是這個年輕人眼神兒里有些輕浮,很明顯是個家里有錢紈绔的子弟。
這還是藍羽第一次見林雪口中所謂的“男朋友”,難怪她死心塌地和跟人家。光看人家手腕上戴的那款“帝砣”表,就值個幾十萬了。
“小雪兒,這位是……”
林雪慌忙掩飾說,“哦!他叫藍羽,是我……我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