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聽聞此話便是勃然大怒,魏老鬼竟然讓他方柳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大義滅親!他方柳如何又做的出來。
方柳瞪著血紅的雙眼看向魏老鬼,道:“那我方某今日要是不答應(yīng)呢?”
“若是你方柳今日不大義滅親,為了祝由的內(nèi)部穩(wěn)定,那我們在場的所有祝由之人,也只能強(qiáng)行去你方家一睹令夫人的容貌了。”魏老鬼淡淡的說道。
“那我若是也不讓你們開棺驗尸呢?”方柳咬著牙怒聲道。
“那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也只能向你方家聲討了,我們千年祝由,絕對不允許有塔教余孽存在,更是不能留有這些不穩(wěn)定因素。若是你方柳一味的袒護(hù),那我祝由不介意少了你方家一脈!”魏老鬼看著方柳陰聲說道。
方柳聽聞此話就是臉色慘白!魏老鬼真是狠毒,他算是看清楚了,從頭至尾都是魏老鬼的圈套,他魏家根本就是沒有打算讓出宗主之位,乘著此次趕尸大會,滅了所有和魏家作對的人,而他方柳就是鉆進(jìn)了魏老鬼設(shè)計好的圈套,魏老鬼竟然想對他方家斬盡殺絕。
方云是方柳的獨(dú)子,年近五旬才這么一個兒子,為了保全方家,方柳又怎能忍心殺了自己的親身骨肉。
魏老鬼說的其實也沒有錯,方柳的妻子確實是黃蓮圣母林黑兒,更是低估了方柳對林黑兒的感情,當(dāng)年雖說林黑兒為了躲避正一道和祝由的追殺,才下嫁于方柳,但是林黑兒和方柳在一起的日子里,倒也是相近如賓,從來沒有作惡,更是為方柳誕下了一子,方柳又怎能允許魏老鬼褻瀆了自己深愛的妻子,自然是不可能讓他開棺驗尸。
方柳自然是巧舌如簧,對著魏老鬼怒聲喝道:“魏老鬼,你對我方家如此栽贓!那唐方你又如何解釋,他可是滅了王家滿門,更是罪大惡極,更是我祝由的仇人,哪怕是你魏家的女婿,我方家今日也要聲討一番!”
方云也是冷冷開口道:“不錯,生母的名聲不容詆毀,你魏家這般污蔑我方家,單憑我祭出祖?zhèn)鞯婪ň鸵豢谝Фǎ曳郊也环?rdquo;
“方柳你還真是狡辯,王家孤子王云光已經(jīng)承認(rèn)王家滅門一事與唐方無關(guān),倒是你方家,竟然是與塔教妖孽有所勾結(jié),相信在場的諸位也都是見識了那盞紅燈照,你還在這里巧舌如簧。”魏老鬼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魏老鬼,你休要在這里危言聳聽,塔教為天下道門不恥,我方家又怎么可能會和塔教有勾結(jié),那盞紅燈不過是我方家的祖?zhèn)鞣ㄐg(shù),倒是你魏老鬼一味的打壓我方家,不就是還想祝由宗主之位還是你魏家的,若是你覺得我方家不能爭奪這祝由宗主之位,那我方家退出就是了。”方柳說完佯裝嘆息了一聲道:“難怪上千年來正一道始終壓制我祝由,這般內(nèi)斗,真是讓方某寒心。”
在場的不少祝由子弟聽了方柳此話,都是臉色暗淡下來,祝由和正一道對立上千年,雖然死在正一道手下不少弟子,但是更多卻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方柳的這番嘆息更是掀起了不少弟子的內(nèi)心深處,就連不少門派掌門都是深深的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先祖就是死在嶗山道手中,臨死前更是告誡我后輩子弟,不滅嶗山道,他老人家死不瞑目!還請魏老宗主摒棄和方家的恩怨,一同對抗正一道,匡扶我祝由一脈!”在場的一個祝由年輕子弟也是被方柳這句話激起了隱恨,朗聲的對著魏老鬼說道。
待得這年輕子弟說完之后,在場不少人祝由子弟都是紛紛附和,顯然是被說中了隱痛。
魏老鬼見眾人竟然被方柳煽動,怒聲看著眾人道:“糊涂?。≌媸呛堪?!正一道雖然是我們祝由的敵人,但是這么多年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塔教余孽被世人不恥為伍,當(dāng)年你們先輩都能摒棄和正一道之間的仇恨,聯(lián)手剿滅塔教,就能知道塔教做的事情是多么的人神共憤!今日到了你們這后生一輩,怎會如此不明事理,竟然為勾結(jié)塔教之人說話,對你們先輩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莫大的恥辱!”
在場眾人原先都是為方柳說話,聽了魏老鬼的一番話,紛紛面紅耳赤,低下了頭不敢在說話。
我早已是對塔教恨之入骨,聽了魏老鬼的話,我忍不住大聲說道:“我贊同魏老宗主所說的話,我全家滿門皆是死在塔教手中,更是立志殺盡塔教之人,還望魏老宗主秉公辦理,穩(wěn)定我祝由內(nèi)部,更是告慰先人在天之靈!”
“好!這位小兄弟如此恩怨分明,更是以大局為重!老夫定當(dāng)秉公主持公道!還我祝由內(nèi)部穩(wěn)定!更是還你先輩一個公道!”魏老鬼見我高聲大喝,也是振臂一呼的說道。
眾人紛紛點(diǎn)頭覺得在理,此時立場皆是面向了魏老鬼。
“方柳!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到現(xiàn)在還要狡辯不成!”
魏老鬼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怒目看向方柳,眾人皆是認(rèn)定方柳和塔教余孽有關(guān)系。
方柳也是被這突然的變故驚的臉色大變,木訥的不知如何開口。
就在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怒聲:“是不是我方家?guī)讉€老不死的不在了,現(xiàn)在的祝由,人人都能欺負(fù)我方家不成?”
方柳聞言,一臉的欣喜,趕忙接口道:“老祖,你終于來了!”
魏老鬼聽到此聲,卻是臉色一變!這幾個老不死的怎么來了,他們要是出手可就麻煩了。
突然!臺下一陣躁動,一個老者如同旋風(fēng)一般,眾人都沒有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站在了方柳身旁。
眾人紛紛向著此人看去,只見此人穿著一身不知多少年沒有洗過的長褂,還是留著清朝時期的長辮子,頭發(fā)早已花白,胡亂的披在身后。
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都是想要知道這個神秘老者的身份。
“竟然是他。。。三十年前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張一白驚聲大呼道,然后低頭喃喃道:“此人很是難纏,當(dāng)年最看不爽就是這魏老四,從來沒有把魏老四放在眼里,又是天生護(hù)短,這次魏老鬼更是如此打壓方家,怕是不會善擺甘休了。。”
身旁的各門派掌門見張一白竟然知道這個老者的來歷,紛紛出口詢問,得知這個老者的來歷后,皆是臉色大變!
這個老者看了一眼周遭的情況,一臉平靜的道:“真是沒用!丟了我方家的臉面!”
“老祖,這不是云兒的過錯,而是。。。”
“住口!回去之后閉關(guān)三年!不然不要出來給我丟人現(xiàn)眼!”
方云自然知道說的是他,趕忙躬身道:“徒孫知錯了,回去后定當(dāng)閉關(guān)三年,好生思過。”
老者沒有理會方云,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唐方,上下打量一番后,道:“你就是贏勾這一世的傳人?”
唐方也是打量了一眼老者,斜著眼,道:“不錯,正是老子!”
老者倒是沒有惱怒,淡然的笑了一下,道:“真是有意思,幾十年來你是第一個敢跟老夫如此說話的人,贏勾血脈到你這一輩,倒也是沒有辱沒了名聲。”
旋即老者把目光又是定在了魏老鬼身上,緩緩開口道:“魏老四,魏羨君那老東西呢?”
魏老鬼眼中的殺機(jī)一閃而過,面無表情的說道:“大哥在多年以前早已殯天。”
“魏羨君那老東西竟然死了!哈哈!”老者放聲大笑,隨即臉色陰沉下來看著魏老鬼,“那你魏老四又算什么東西,也敢來教訓(xùn)我方家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