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搖頭,表示沒有。
凌夢若深吸一口氣,遞給老道士一張銀行卡。
“可以幫我暫時的逃離他嗎?”
我一聽,有些差異。
“你想干嘛?”
她面露苦澀,沒說話,直接推開了我們,走下了樓梯。
我們誰也沒有攔著她,因?yàn)楦緵]有辦法攔著。
老道士將這只男鬼,收在了藍(lán)符里面。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除了黃符之外的符咒。
又能震鬼,又能收魂,顯然也是牛逼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傳來一個消息,凌夢若自殺了。
而我們,是最后見到她的人。
警察直接找上了門,老道士十分配合。
拉著我們,就到了凌夢若自殺的地方。
她是在房間里面燒炭自殺。
還沒有解剖,但是法醫(yī)斷定,她應(yīng)該還服有安眠藥,死的很安詳。
老道士路上給上面的人打了電話,把這件事說了一遍,隨后警察對我們的態(tài)度,也變成了恭敬。
進(jìn)了兇案現(xiàn)場,凌夢若的鬼魂,就在房間里,看見這么多人,有些害怕想要躲閃,不過大家暫時都沒有理她。
我對她搖了搖頭,面色不太好看。
她卻是對我勉強(qiáng)的笑了一下。
房間里,映入眼簾的,就是凌夢若手上的那朵,白蓮花。
凌夢若很美,手也很白,握著這朵蓮花,倒是有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可是我們卻知道,蓮花絕對沒有想象中這么的簡單。
她的那位男友,很有可能,就是封天的人。
這非常容易讓我把他和曾經(jīng)給我下人臉蠱的人聯(lián)想到一塊。
甚至是連莫離,都一并想了進(jìn)去。
人臉蠱,只有黑苗人會下,而莫離很有可能就是黑苗出來的人,那么她和凌夢若的前男友是什么關(guān)系。
莫離,會不會也是黑苗的人?
我壓下心底的疑問,而這一切懷疑,都源自于秦致遠(yuǎn)的那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是該信他?還是我身邊的人?
我選擇,相信我身邊的人。
我隨著老道士在兇案現(xiàn)場逛了一圈,而凌夢若的鬼魂,就跟著我們的身后,在這房間里走了一遍。
此時我們的身份也從犯罪嫌疑人,變成了警方的人。
只不過,看向凌夢若的尸體,卻是十分的自責(zé),因?yàn)樽约旱臒o能,讓她就這樣的死在了我們的眼前。
不過從這件事,也讓我知道了,封天組織的強(qiáng)大,真正的遍布了四處。
以至于,隨便接觸一件事情,都能夠撞上封天的人。
老道士讓警方將凌夢若的尸體趕快燒掉,以免被人利用,隨后讓小霸王去超度她。
小霸王直接打開了手機(jī),里面放出了一段經(jīng)文。
而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于璽??!
我就說,上次在王家村,于璽超度的時候,小霸王將手機(jī)拿出來到底要干嘛!
不過似乎雖然是錄音,但是卻也是有用。
凌夢若慢慢的鬼魂慢慢的有些變淡了,我用口型問她,為什么?
她卻是解脫的笑了。
她寧愿死,都不愿意和一個厲鬼,糾纏到一起。
可是她不知道,好死不如賴活嗎?
不過每個人,都是個體,我們都無權(quán)左右別人的想法。
離開了兇案現(xiàn)場,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我也能明顯的感受到,老道士內(nèi)心的自責(zé)。
老道士沒有收凌夢若的錢,而是把那些錢,都捐給了慈善機(jī)構(gòu),凌夢若沒有家人,就像一顆微塵,來了,去了,都無人惦記。
回去之后,老道士還讓小霸王,順便超度了林誠。
凌夢若或許沒有真的愛他,或許,只是喜歡,并沒有深愛,真正愛的,只是他的錢吧。
我以為,這件事,只是我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可是卻沒想到,我因?yàn)檫@件事,真真正正的,接觸到了封天里面的人,而不是之前的小垃圾。
在凌夢若過世的幾天后,我都心情都十分的低沉,雖然每天還是有看看人皮書,不過卻再也沒有從上面發(fā)現(xiàn)過什么東西。
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diǎn)多,我睡意全無,有些無聊的,坐在撒滿月光的地板上,望著窗外的夜景。
老道士住的是富人區(qū)別墅,夜景布置的煞是好看。
我看著夜景,心里卻是亂成了一鍋粥,總感覺,這樣平靜的生活一點(diǎn)都不適合自己。
窗戶框下,忽然伸出一只慘白的手。
我嚇的趕緊起身,后退幾步,拔起斬月,就想要沖去。
卻發(fā)現(xiàn)那只手的主人,一個翻身,便進(jìn)入了我的房間。
他,就是秦致遠(yuǎn)。
此時的他,被月光照射的尤為動人,他似乎很喜歡運(yùn)動裝,今天穿的是一個小背心,將他健碩的身體勾勒了出來。
不過我卻沒有時間欣賞,我的身心全部都是楚墨。
秦致遠(yuǎn)看我這么戒備,“嘖嘖”了兩聲,走上前。
“還是這么怕我?”
我沒說話,只是保持著防備的姿勢。
“我和你說,不要相信身邊的人,你懂嗎?”
他笑了一聲,開口。
“你覺得,我是會相信你,還是身邊的人?”我問。
“吃到苦頭,別找我。”
秦致遠(yuǎn)這人總給我感覺他似乎有些人格分裂,時而對我好,時而兇殘,時而暴怒,搖擺不定。
似乎有些亦正亦邪,我最摸不透的人,就是他了。
他說話做事,似乎一點(diǎn)也不按理出牌,完全隨著自己的喜好而走。
“可以和我講講入世魔嗎?”我開口,想要套話,表面上對他放下了一絲戒備。
秦致遠(yuǎn)見我這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笑望我。
“你外婆和你說,楚墨是入世魔?”
我沒說話,坐在他的旁邊,連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給他。
秦致遠(yuǎn)這人,特別尚言觀色,要是我透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痕跡,他都能猜出個大概。
“不是你外婆嗎?”他問,有些自言自語的,隨后又問。“那你問入世魔干嘛?”
我繃著臉,沒說話,雖然心里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那你是想問,王家村那個地魔?”
“對。”
“那么低級的東西,就別想了,我真不懂封天那群廢物召喚這個東西出來干嘛。”
秦致遠(yuǎn)有些厭煩的開口。
地魔很低級?
我可記得,當(dāng)時守護(hù)地魔那個尸妖就很厲害了,雖然沒有見到地魔真正的出手,可是卻也能略猜一二。
畢竟,我的脖子差點(diǎn)就被他給碾碎過。
我面露譏笑,沒說話,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太弱,還是在笑秦致遠(yuǎn)的話。
“封天,是一個怎么樣的組織?”
見他這么好說話,我也試著更深一步的想要了解。
“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他忽然有些自嘲的問我。
我猛地抬頭,一點(diǎn)也不相信,畢竟我知道秦致遠(yuǎn)和封天,可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秦致遠(yuǎn)見我這樣,嘴角的冷笑越發(fā)見底。
“我從來,沒有見過封天幕后的人,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可是我感覺,我會認(rèn)識它,而且它就在我們的身邊。”
或者說,就在我的身邊。
“那無名呢?”我問。
“和她不熟。”語氣有些冷,我是聽了出來。
漸漸的,和秦致遠(yuǎn)東扯西扯,也扯了許多,我問他,今晚為什么會來找我。
他說,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太久沒見到我了。
如果這話是從楚墨口里說出來,我會覺得很幸福。
不知道為什么,從他的嘴里說出,我覺得有些尷尬,不是太想接他的話。
而秦致遠(yuǎn),似乎早已經(jīng)看出我的想法,直接站起了身子,和我道了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十分的灑脫。
我看了非常的無語,現(xiàn)在的人,都那么喜歡跳窗戶嗎?
一夜無夢,睡的十分的安好。
起床的時候,是被小霸王直接拿枕頭砸起來的。
我睡眼朦朧還沒醒,可是脾氣直接上來了。
“你干嘛?”
“找到那個養(yǎng)蠱人了!”小霸王開口,面上帶著幾絲興奮。
我本來怒氣十足的起床氣,瞬間被澆滅大半,不過還是沒有聽清楚小霸王說的話。
他卻是用著他的那大鑼嗓子,在我的耳旁非常非常大聲的說。
“找到那個養(yǎng)蠱人了!”
這下我聽明白了,可是耳朵卻被震的有些受不了。
我掀起被子,邊起床,邊問。
“想殺凌夢若的那個?”
他點(diǎn)頭,面上明顯的激動。
“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一聽真是封天那個神秘的養(yǎng)蠱人,瞬間倒也來了精神。
“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了。”小霸王話語間,還面露幾分苦澀,似乎非常非常自責(zé)。
我知道,老道士他們這些天,也沒閑著,幫著上面的人,四處處理一些案子,還時不時找已經(jīng)康復(fù)的于老,談?wù)勑摹?/p>
不過一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我也來了興趣,說明,這養(yǎng)蠱人,也十分的不簡單,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很有可能,就是封天高層里面的人。
雖然不知道這個組織有多么的龐大,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像一座早已改好的摩天大樓一樣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