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已經(jīng)被嚇傻。
就差沒有尿褲子了。
向天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走上大巴,轉(zhuǎn)了一圈,才讓警察將尸體從車上拿了下來。
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說,這輛大巴里面早就已經(jīng)沒有油了,卻從貴州一路開上北京,路上更是沒有拍到任何行車記錄。警察打開油箱一看,里面滿滿全是鮮血,而且非常新鮮。
司機更是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渾身已經(jīng)長滿了尸斑,只不過我不曾想,這司機居然就是上次那個。
警察將尸體從車上抬了下來,隨后站的老遠(yuǎn),似乎非常害怕這些邪門的東西。
向天卻毫不忌諱,面色陰沉從口袋里拿出個一次性手套,隨后翻弄著尸體。
“他不是被昨天那個女尸殺的,而是人。”
我有些疑惑。“人?”
人可能作案做的這么詭異?
向天卻是緊盯著尸體,面無表情緩緩開口。
“有的時候,人心比鬼怪更可怕。”
我沒說話,看向土霸王。
而土霸王秦浩然也沒閑著,拿個羅盤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我站在老道士的身后一臉緊張,忽然秦浩然大喊了一聲。
“這里有東西。”
隨后也不嫌臟,直接就拿根棍子塞進(jìn)油箱里搗鼓半天。
只一會,挖出個死嬰。
那死嬰渾身上下,看去只有七八個月大,流產(chǎn)死的。
忽然死嬰伸手,緩緩的揉了揉眼睛,睜開的眼睛只有眼白,十分駭人。
最后發(fā)出。“桀桀桀桀桀桀。”的笑聲,嘴巴直接裂到了耳朵上。
十分惡心。
場面氣氛一下子變的很凝重,這死嬰也是有些道行,不然也不會在太陽底下現(xiàn)形。
周圍的警察都嚇蒙逼了,還聞到了尿臊味……
我一臉緊張的站在老道士的身后,將脖子上的平安扣握在手心。
四周的忽然烏云密布,太陽被遮蓋,溫度瞬間降的非常底,周圍非常安靜,安靜的只能給聽見死嬰“桀桀桀桀桀桀”的聲音,聽的我毛骨悚然。
“成了嬰靈?”向天開口,面上卻掛著一絲疑惑。隨后有些自言自語的道。“誰布的局,這么狠毒?”
“嬰靈是什么?”我問道。
“從活人肚子里活活掏出來的嬰兒煉的小鬼,而且看這個嬰靈,應(yīng)該是殺過不少人。”秦浩然淡淡道,看到這個嬰靈也非常不可思議。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個嬰靈,沒有動。只是一下嬰靈忽然沖向其中一個警察,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向天拿著一把短刃直接沖了過去,那個嬰靈反應(yīng)卻很快,直接跳到另一個警察的身上。
該死,這小東西太靈活了。
剩下的警察看到被嬰靈襲擊的兩個警察瞬間變成干尸都慌了,全站在老道士的身后。
而那個嬰靈卻是挑釁的看著我們,還特地注視了我一眼,嘴角喊著嗜血。
似乎下一個中槍的就是我。
我一下慌了起來,朝后退了幾步,忽然感覺渾身上下像掉進(jìn)了冰塊。不能動彈。
我緩緩?fù)徇^頭,發(fā)現(xiàn)一張慘白的臉正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他雙手禁錮著我,我根本沒有辦法逃脫。這正是那個死了司機的尸體……
司機忽然貼著我的耳朵就“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隨后嬰靈也“桀桀桀桀桀桀”的笑出來,似乎在互相照應(yīng)。
這笑聲就貼著我的耳朵,還不時傳來陣陣腐臭的味道,我被熏的頭皮發(fā)麻,不能自已。
老道士見我被死尸抱住,瞬間怒氣沖天,拿著把桃木劍就沖了過來。
而那死尸似乎一點不害怕,就“咯咯咯咯”的笑著,還拿舌頭舔了舔我的脖子。詭異的笑了。
腥臭味直沖我的腦門,我被嚇的渾身僵硬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老道士越靠近,死尸就越得意,越將我抱的緊緊的,一只手還伸向我的脖子,似乎只要一下便會將我捻斷。
我一下慌了,看著老道士差點就哭了出來。
“畜生,放開我徒弟。”老道士一臉凝重,恨不得宰了司機,卻非常擔(dān)心我的安危。
死尸卻一臉得意,絲毫不害怕。
而另一邊的嬰靈因為體積太小,向天根本抓不到他,他似乎也吸滿了人血,跳到了我的頭上。
這下我更慌了,兩個這么邪門的東西都靠我那么近,我渾身上下已經(jīng)涼透,是被陰氣腐蝕的。
我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可是根本動不了,而頭上的嬰靈更是可怕,將我整個天靈蓋都布滿了陰氣。
神識都快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老道士見我這樣,滿臉怒火,直接提著桃木劍就沖了過來,卻不曾想這個男尸道行也不淺,只是一下便躲過,臉上一得意,可是才得意了一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受了傷,一股股尸氣從傷口里飄了出來。
這是向天拿五帝錢打的,他站在一旁一臉淡定,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情能夠牽扯出他的一點情緒。
“放了我?guī)熋谩?rdquo;他面無表情的開口。
男尸好像不會說話,只是“咯咯咯咯咯”的笑了。
向天一見這樣,二話不說拿著短刃直沖過來,男尸直接放下我,和大師兄扭打到了一起。
頭上的嬰靈一臉詭異的笑著,觀看者他們的打斗。
我神識早已經(jīng)拉了回來,我乘著嬰靈不注意,將手里的平安扣,直接拍在它的臉上。
他疼的直接從我頭上掉了下去,在地上打滾。
我馬上跑到老道士身邊,沉沉的吐了一口氣。
只見那嬰靈被平安扣折磨的死去活來,那平安扣此時就像跗骨之俎一般靜貼著嬰靈。
難道平安扣還有打鬼的能力?
只是一下,原本非常強大的嬰靈化為一談血跡,還散發(fā)出陣陣惡臭。
我快速的跑過去把平安扣撿起,感覺身后有兩束目光在盯著我看,這是老道士和土霸王的。
目光帶著疑惑,難道這玉的來歷不簡單?
我壓下心底的疑慮沒有解釋,跑回他們的身邊。
大師兄向天似乎也不好對付這男尸,我擔(dān)心的手緊緊攥著。
這個時候老道士拍了拍我的背,我歪過去看了一眼。
老道士卻是滿臉的奸詐,隨后拿出一塊黃符。
“去幫你大師兄,貼在男尸的頭上。”
我聽后咽了咽口水,比了比自己的鼻子。“我?”
老道士點頭,一臉戲謔。再沒有剛剛為我擔(dān)心的表情。
我顫顫的接過黃符,卻不敢靠近……
老道士這是什么意思,剛才我差點被這男尸給弄死,這下倒好,讓我過去幫大師兄一起斗男尸?
忽然,大師兄的左臂被男尸咬了一口,鮮血直流。
男尸見了,得意的“咯咯咯咯咯”笑了起來。
隨后我乘著這個空檔,悄悄靠近,在男尸發(fā)現(xiàn)之前一把將黃符貼在他的頭上。
男尸瞬間像失去力量倒在地上,充滿惡毒的看著我,忽然那開口。
“你逃不掉!”
隨后便像一具普通尸體不動了。
我被嚇的更是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我逃不掉?什么意思……
向天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將男尸的上衣扯了下來,發(fā)現(xiàn)在肚臍眼那有一個蓮花印記。
“是封天的人。”
“什么意思?”我眼神有些空洞抬起頭看問他。
“昨天晚上的女尸還有這具男尸和嬰靈,都是為你而來。你被封天的人盯上了。”
向天面無表情緩緩開口,隨后轉(zhuǎn)身去掐那些被嚇魂了警察的人中。
警察死了三個,剩下的幾個不是被嚇傻就是被嚇暈。
“封天是什么?”我問。
“封天是一個計劃,一群相信自己能夠成仙,成佛,想出來的計劃。”老道士開口,語氣中有些無奈,卻也一字一句的將封天全部說了出來。
封天,是一個組織的名字,里面的成員遍布全中國,他們都相信自己能夠造佛。所以蓮花,便是他們的印記。
蓮花更是佛教的象征。
蓮花,又稱荷花。它是佛教經(jīng)典和佛教藝術(shù)經(jīng)常提到和見到的象征物。蓮花與佛教有著不解之緣,因為它與釋迦牟尼的許多傳說聯(lián)系在一起。
據(jù)說,釋迦牟尼本是天上的菩薩,下凡降生到迦毗羅衛(wèi)國凈飯王處。凈飯王的王妃摩耶夫人,長得像天仙一樣美麗,性情溫和賢淑,與國王情深似海。
摩耶夫人回憶新婚之夜,她朦朧中看到遠(yuǎn)處有一個人騎著一頭白象向她走來并且逐漸變小,從她的右肋處鉆入她的腹中。
她心中模模糊糊地預(yù)感到菩薩化作一頭白象入胎。日后,身懷有孕的摩耶夫人臉上,微微泛著紅暈,那色彩鮮艷的綠色領(lǐng)口花邊像一片蓮葉,她的臉兒像一朵綻開的蓮花。
后來摩耶夫人在娑羅樹下降生佛祖時,百鳥群集歌唱,天樂鳴空相和,四季里的花木都一同盛開,尤其是沼澤內(nèi)突然開放出大得像車蓋一樣的蓮花。佛祖一出世,便站在蓮花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并說:“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這天正是四月八日,以后就成了佛教的“浴佛節(jié)”。釋迦牟尼覺悟成道后,起座向北,繞樹而行,“觀樹經(jīng)行”,當(dāng)時就是一步一蓮花,共18蓮花。每當(dāng)他傳教說法時,坐的是“蓮花座”,坐姿也成“蓮花坐姿”,就是兩腿交疊,足心向上。
封天計劃的人非常自大,將他們所有的鬼物,兵器,甚至是養(yǎng)出來的尸體都打上了蓮花印記。
而成佛,必須要有祭品,我很不幸,成為被他們盯上的祭品。
是因為我特殊的命格嗎?我不知道,我感覺我被牽扯進(jìn)一個又一個錯綜復(fù)雜的迷局里面,不能自拔。
我渾身像灌了鉛一樣,呆呆的站著,覺得有些可笑,憑什么我的人生要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就被人這樣算計?是出生嗎?一出生就被人算計冥婚?
楚墨呢?楚墨在這盤棋局里面扮演的是什么樣的一個角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哪怕是一盤永遠(yuǎn)跳不出去的棋局,我也要跳出棋局,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