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三年,我和男朋友一起回家。我17站到家,男朋友23站到家。17站到的時候我沒醒,等我醒了,發(fā)現已經睡過了站。男朋友深情的看著我。
“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嗎?”
我內心有些歡喜,點點頭和他一同下車。
翻山越嶺走過無數坎坷,眼看終于要到了男朋友的家。結果他轉手,將我賣給了隔壁老王!
雖然這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只要一想起就滿滿都是淚!
隔壁老王已經70歲了!膝下更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更是好吃懶做。家里窮的都快揭不開鍋,可是卻花了全家的積蓄買了我,而且并沒有對我實施暴行!沒錯!并沒有!
甚至是他的大兒子王霸有次三更半夜,跑來我房間來想對我動手動腳。最后都讓隔壁老王打了回去,還念叨著我是誰誰誰預訂的人!
直到有天夜里,我感覺到有一雙手伸向我的衣領,將我渾身上下的衣服褪下,非常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身體。
隨后一陣冰涼,空氣瞬間降低了幾度。我的理智很清醒,卻怎么也睜不開眼。
一雙冰冷的唇,就印在我的唇上。似乎在細細品嘗,隨后下移,還帶著幾分薄荷的清香。
我剛開始有些憤怒,最后剩下的只有害怕。
因為我意識到,我很有可能,被!鬼!占!便!宜!了!
想到這里我渾身有些發(fā)抖。
上方卻聽見男子的輕笑,帶著幾分情濃,幾分沙啞。我竟還覺得有些好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束縛不見了。我連忙起身有些慌亂,扭動了四肢發(fā)現已經發(fā)麻?。?/p>
當然,這都是我前幾天的經歷了。因為現在的我正被關在一副紅棺材里面,被床棉被裹著,棉被是大紅色的,和這幅紅棺材倒是“搭配”。
敲鑼打鼓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還帶著幾分鬼哭狼嚎的聲音,甚是詭異。
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面的聲音。發(fā)現除了敲鑼打鼓和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音。顯得有幾分安靜。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我被放在了地上。隨后一陣陣腳步聲退去,我感覺這些人是走了。
我才緊張的抬手,掀開了被子。碰了碰棺材蓋子。發(fā)現蓋子竟然沒釘釘子。我小心翼翼的從棺材里爬出來,發(fā)現房子的建筑有些像古代的樣子,或者說,是祠堂更不為過。
四周圍滿了紅布,上面貼著喜字??墒窃谖覄偛诺墓撞呐赃€放著一個紅木棺材,廳堂內還擺放著一個靈牌。
秦致遠之靈位,非常詭異。
我知道我不能在呆在這里了,我狠狠的吸了口氣,似乎下定決心。將我剛才爬出來的棺材蓋子蓋上,大門是敞開的。雖然不知道外面怎么樣,可是出去總比帶在這里好!
可是沒想到,我的腳剛剛踏出廳堂一步,身后響起了個輕笑。和個棺材蓋子被掀開的聲音……
“想跑?”話語間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有幾分譏諷。
我保持著一只腳踏出廳堂的姿勢,不敢回頭。
如果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情況,就真的是白癡了。我很有可能被人賣了冥婚……
而且這個尸體似乎,復活了!
脖子上傳來一陣陣陰涼的氣息,我屏著呼吸。緩緩的歪過頭去。
可是看到后面的那張臉,我整個人都崩潰了。那是一張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臉,已經沒有水分皺皺巴巴。還穿著黑藍壽衣,對著我非常詭異的笑了。
我瞬間跌倒,一點一點靠后移。那尸體只是對著我笑,笑的很詭異。
我一點一點的往后挪,他一點一點往前走。
“你跑不掉的!”他張口說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看著我,還從他干巴巴的臉上看到一絲戲謔的神色,非常自大。
我靈機一動,忽然站起來朝著門外飛快的跑去,他似乎沒想到我還會掙扎。猛地沖了過來,可是我已經跑到了祠堂的門口。
男尸似乎出不了祠堂,狠狠的看著我。面帶嗜血,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看著他出不來的樣子暗爽,卻也看到了祠堂上掛著的四個字,王家祠堂……
明明是王家祠堂為什么上面供奉的是男尸的靈牌?而且我記得,男尸叫做秦致遠。
夜,很靜。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聽得見,月亮彎彎的掛在上面,映襯在一旁的湖水上。風輕輕吹過,掀起一絲波瀾。
我朝著前面的樹林跑去,可是敢跑幾步被絆倒在地。絆倒在地的聲音很大,我想看看四周的動靜。卻發(fā)現自己的嘴被人捂上了。
我睜大雙眼的歪過頭,發(fā)現是一名婦人對著我比著“噓”的表情。
看見活人總沒有像看見死人那么可怕,我的心靜靜定了下來。
婦人才小心翼翼的拿開手,從兜里拿出快皺巴巴的黃紙,我接過來攤開看,這是一張地圖!
我剛想開口問,雞叫了。婦人似乎非常緊張,對著我比著一個方向讓我快走。
我被她慌張的氣氛所感染,也不敢回頭直接就朝著她比的方向跑了,邊跑邊打開地圖觀察著地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出村子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攤開地圖,非常認真的確定自己真的是跑出村子。才往后看,發(fā)現后面已經沒有路了!
或許是天亮了,人也膽大了不少。我壓下心底的害怕,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走了有一會,走到了一條公路上,沿著公路走到了外面的鎮(zhèn)上。
摸摸兜里,發(fā)現還有幾百塊錢。我買了個包子啃著,發(fā)現一旁的廣告牌寫著貴州貴陽什么的,。
我心下舒了一口氣,和前任渣男回來的目的地就是在貴州,只不過我家距離學校17站,他的23站。
瞧見這鎮(zhèn)上離剛剛的村子不太遠,我便拉著包子鋪的老板閑聊了起來。
“老板,你知道這附近有個姓王的村子,或者是有姓王家人的祠堂嗎?”
老板有些詫異,面上甚至有些恐懼。卻也是個熱心人,趕緊拉過我讓我進店里說。
“聽老人說,這附近原來有個王家村,結果在一夜之間全村的人都死了。而且尸體全躺在自家的棺材里,棺材就放在客廳上。公安局去辦案的時候差點沒給嚇死。”
我一聽,渾身上下有些發(fā)抖。這么說來我這幾天碰見的,全都不是人?那么我那個在一起三年的渣逼男朋友呢……
他可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啊……
我打了個冷戰(zhàn),讓老板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全村子的人都死了,上面壓不住。讓那些警察硬著頭皮也得去,最后查出來的結果是那些人自己爬進的棺材,自然死亡。”
老板說到這里,還四處看了看。似乎大白天的后背發(fā)涼了。
“這件事鬧的很大,我們鎮(zhèn)上的人都知道。后來那些警察把棺材直接就給他們埋在大院里,請了個道士來超度,最后將整個村子都封了。”
我看著老板,點點頭。將手里最后一口包子狠狠的咽下,心底卻根本也透不過氣來。
老板看著我這樣,笑道。“小妹,你不會是外地人從別人耳邊聽到王家村想去冒險吧?那地方不吉利,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我可是剛從王家村里出來的呢,我心想。不過沒有說,只是笑著敷衍過去。
從包子鋪走后,我數了數兜里的錢,還有五百多。還好隔壁老王沒有搜走我的錢,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和一群死人呆著好幾天心底還是有些害怕。
我打了輛的去汽車站,到了汽車站,上了輛能夠回家的車,我便瞇著眼靠在座椅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