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海哥回來了。”我還是告訴了寒玉。
“不止是他回來了,可能接下來這個城市會有更多鬼魂回來,我必須找出那幾個通冥的人,還要抓住那幾個知法犯法的鬼差,這樣我才能安心帶你離開,歆然在冥界處理那些事物,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我不能看著她一個辛苦而不管不顧。畢竟她把自由給了我們,我是他哥哥。”寒玉說道,我聽著,我覺得他變得更加高大了,他有了自己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我忽然更加地迷戀他了,想盡我的能力去幫他分憂解難。
“那我們先在這里租房子吧,我不喜歡住酒店賓館,那讓我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漂泊感。”我對寒玉說道。
“好啊,天亮了你就去周圍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出租,如果你喜歡安靜的話,可以到郊區(qū)去看看,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不要跟男的房東或者中介人去看房,就算他把房子再符合你的期望你也不要去,我真的不放心你,有些人心比鬼魂還要邪惡,可是我又不能陪在你身邊。”寒玉憂郁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沒那么笨的。”我安慰著寒玉,每次看見他無奈憂郁的眼神,心里都會很心疼。
“你一晚上都沒睡覺了,不困嗎?”寒玉看著我問道。
“我的瞌睡都被你嚇跑了,誰叫你丟我一個人在大街上等了你那么久啊?”我嬌嗔地說道。
“那讓我來補(bǔ)償你吧……”寒玉笑道,伸手拉下我背后裙子的拉鏈,脫光了我的衣服,深情地嗅著吻著我的每一寸肌膚……我在寒玉懷里纏綿著,癡狂地在愛的暴雨里放肆著自己的靈魂,顫抖著身子迎接著最巔峰的愛的痙攣,最后在寒玉的濕吻下沉沉地睡著了。
天亮了,我獨(dú)自背著背包,走在廣州的大街小巷,給自己買了一個智能手機(jī),上網(wǎng)搜著出租信息,廣州的天氣也是絕了,我只知道我在街上竄了一天,天空一會兒烈日高掛,一會兒狂風(fēng)驟起,然后一會兒又下著暴雨,一會兒又出太陽……
有時候忽然走在大街上來不及找躲雨的地方,就被說下就下招呼也不給你打一個的暴雨淋了個透,傘啊什么的,根本抵擋不住暴雨的猛烈攻擊,我的衣服全濕了,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太陽出來,曬得你想哭,濕透的衣服又很快被曬干了,突然地,天又起大風(fēng)下大雨……結(jié)果就是我身上的衣服一會兒濕了,一會兒又干了,一會兒又濕了……
下午的時候我坐地鐵來到了黃浦區(qū),算是廣州的郊區(qū)了,我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房東的帶引下來到了她家小樓的二樓,當(dāng)她給我打開那間她準(zhǔn)備出租出去的一個小套間的房門的時候,我一剎那就愛上了那間房子,我站門口就看見了客廳外的陽臺,還有陽臺遠(yuǎn)方的一片綠油油的田野。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臥室有床,客廳有一個雙人小沙發(fā),套間雖然小,但是我卻很喜歡,我害怕太大的房子,我住過每層兩百多平米一共七層帶著樓頂花園的大宅子,房子太大反而會更加讓人覺得孤獨(dú)。我喜歡上了這個小套間,雖然有點(diǎn)陳舊了,但是只要精心布置,一定能夠很溫馨。
我跟女房東簽了合同,付給了她半年的租金還有一點(diǎn)押金,女房東是這個房子主人家的兒媳,她很熱心,雖然她的普通話比較難懂,但是我還是很努力地聽明白了。
女房東知道我沒有行李和一些家具用品的時候,主動帶我來到了附近的大超市,幫我挑了很多生活用品,還有涼席、枕套、被子、沙發(fā)套,甚至還有鍋碗瓢盆,我正煩惱著該怎樣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的時候,女房東打了個電話,喊她的一個老鄉(xiāng)來,她的老鄉(xiāng)開著一輛敞篷車來,一口氣把我買的東西全拉上了車,順帶著送我們回家了。
期間,女房東打聽我一個人來廣州的目的,我只是撒謊說自己大學(xué)剛畢業(yè),來這里工作的,女房東特別熱情,看我一個姑娘家初來乍到的也沒個照應(yīng),她幫我把東西搬上了樓,還幫著我打掃了房子,幫我擺好了家具鋪好了床收拾整齊了我的小家。
我實(shí)在太感激女房東了,一直嘴甜地叫著她姐姐,心里想著,如果真的有這樣一位姐姐就好了。在姐姐的幫助下,天沒黑,我的小家就布置一新了,姐姐又喊我去她家吃晚飯,我實(shí)在不好意再叨擾她,委婉地拒絕了,只覺得好累,一身的汗,我到衛(wèi)生間沖了一個熱水澡,穿著睡衣來到臥室,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地我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可能是我太想寒玉了,我努力地從睡意中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海哥光亮的禿頭頂,我嚇了一跳,像觸電了一樣噌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怎么又是你?!”我惱怒地對海哥說道。
“你讓我抱抱你好嗎?”海哥低沉聲音看著我說道,他的眼里閃著淚光,可是我卻開始厭惡他那種眼神,他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你走開,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后退到床角,用腿干蹬著,想趕他走??墒?,他突然用他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裸,涼席太滑,他輕輕一拉我的腿,我就被他拉到了跟前。我急了,雙腿使勁地蹬著踢著他!
“你走!放開我!走!”我大聲喊道,使勁踢著他,可是他卻微絲不動地站在那里,癡癡地看著發(fā)怒的我。
“讓我抱抱你……”他一邊低沉著聲音說著,一邊就強(qiáng)行地把我抱進(jìn)了懷里,抱得死死的,突然瘋了一樣強(qiáng)吻起了我。
“放開我!放開我!”我哭著咆哮道,使勁地?fù)u頭,用無比憤恨地眼神看著他,他看見了我眼里的恐懼和憤怒,忽然就松開了我。
“對不起……”他皺著眉頭,低著頭道歉道。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求你了。”我哭著哀求道,用手使勁地擦自己的嘴。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他哀傷地看著我,問道。
“是的,很討厭!你走!”我憤恨地答道。
“可是,當(dāng)你用你溫暖柔軟的手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刻,我就深深愛上了你……”他看著我的雙眼說道,我看見他眼里的淚光。
“可是我不愛你!請你離開!”我還是無法原諒他,生氣地吼道。
“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對不起……”他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我看見他終于走了,才松了口氣,坐在床上,腦海里還漂浮著他的眼神,我想他是把他對那個年輕女子的愛情轉(zhuǎn)移到我這里來了,為什么一個人死了以后變成了鬼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呢?明明不愛,偏要強(qiáng)留!
我再也睡不著了,坐在床邊,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了,為什么寒玉還沒來?海哥都能找到我了,為什么寒玉怎么還沒找來?如果寒玉能早點(diǎn)來,海哥就不敢靠近我了,可是他為什么最近總是來得那么晚?他又忙什么去了?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個小時,寒玉還是沒來,我越想越惱,又哭了起來。
“為什么每次看見你,你幾乎都在哭?”寒玉忽然站在了床邊看著我問道。
“你為什么總是來這么晚?剛才海哥又來了,他還強(qiáng)拉我進(jìn)他的懷里……”我哭著說道。
“他是在找死,他一直在跟蹤我們,我來的路上碰見了兩個鬼差,就是上次帶走海哥的那兩個鬼差,我抓住他們兩個,又是打又是威脅,好不容易才撬開他們的嘴,他們告訴了和他們勾結(jié)的通冥人的一些線索,你知道海哥給了他們多少人民幣嗎?一千萬!他們用一千萬人民幣在通冥人那里兌換了十萬冥幣!等我按照線索找到通冥人藏身的地方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得到了風(fēng)聲逃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這么有恃無恐,消息還如此靈通,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冥界和人界就亂套了!”寒玉說道。
“你就知道忙你的事情,再這樣下去,海哥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他強(qiáng)吻我了,你知道嗎?!”我忽然失去了理智,對寒玉生氣地吼道。覺得寒玉對我的關(guān)心沒以前多了。
“他竟敢吻你?他瘋了吧?我撕了他,讓他再也沒機(jī)會做人,連做鬼的機(jī)會都不給他!”寒玉腦袋突然就炸了,氣得咬牙切齒眉頭緊皺著。
“你以后可不可以天一黑就來找我,去哪兒都帶上我?”我啜泣著說道。
“好吧,可是跟我出去會很危險的,那些通冥人和鬼差越來越猖獗了,我必須抓住他們。”寒玉坐到我身邊,看著我說道。
“難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一個人在這里就安全了嗎?”我還是無法平靜,哭著問道。
“你不要哭了,我?guī)闳ゾ褪橇恕?rdquo;寒玉心疼地把我抱進(jìn)懷里,我心里很無奈,為什么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卻要為他所謂的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勞碌奔波?我們能不能拋下一切,牽著手遠(yuǎn)離這些紛紛擾擾?答案肯定是不可以的。我們終究不能太自私,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我們都無法逃脫自己肩上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別人可以無私地成全我們,我們也應(yīng)該懂得回報。
“以后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黑暗里好嗎?”我想了很久,最后只對寒玉提出了這一個請求。
“好,以后天堂、地獄我們一起闖,等解決掉了這股黑暗勢力,我就帶你離開這里,歆然告訴我了,她說墨尊告訴她了,菩提老仙成全了我們這一世,我們可以擁有我們的孩子了,也就是說你可以生一個鬼寶寶了,不過到時候要把孩子抱給老仙來撫養(yǎng),他可以控制孩子的魔性,讓孩子平安長大。”寒玉一邊給我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真的嗎?”我驚喜地看著寒玉問道。
“是啊,說不定你肚子里現(xiàn)在就有一個小鬼頭在長大呢,你以后不要這么激動,萬一真有了呢?你這樣會嚇著我們的寶寶的。”寒玉溫柔地看著我說道。
“嗯,我不哭了。”聽到一個這么好的消息,我忽然覺得沒那么悲傷了,生活又有了新的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