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看著眼前一臉沉思的呆爺,我就知道呆爺口中所說的這個九龍?zhí)旖倏峙戮褪乔疤焱砩习l(fā)生在陰間公寓上空的那場劫難。
我將朵朵放出來,然后讓她陪著凡兒,我就去二樓找了幾件衣服,然后縫縫補補先將就著給凡兒穿上,心想著總不能讓凡兒整天光著屁股上街吧,給小家伙穿的時候,小家伙一臉的不高興,嘟囔著小嘴,漂亮的眼睛睜得老大,還不斷的抓著那給他穿上的粗糙衣服,似乎在宣泄他的不滿意。
最后我只得無奈的跑出去,到商場里的買了一套嬰兒的衣服,給他穿上,他才消停了。
呆爺在一旁看著凡兒和朵朵,臉上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了,最后在我折騰好了這一切之后,呆爺才將我拉到一邊,然后小聲的問我朵朵的變化,還有就是談起了凡兒。
在與呆爺的交流之中我才知道,朵朵這對煞目乃是絕對強大的存在,只是現在的朵朵還沒有將煞目的能力開啟,呆爺告訴我朵朵的這對煞目就如是陰陽先生手中珍藏多年的保命法寶,根本就不會輕易使用,一旦使用那將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但是朵朵卻是能夠隨時使用,不得不說朵朵的運氣好到爆,我點點頭,然后將鬼王送給朵朵這對煞目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氣得呆爺直吹胡子。
“還有我告訴你,你的兒子不簡單,可不能將他等同于一般的嬰兒看待!”
我點點頭,壓根兒我就知道雖然我取名為凡,但是凡兒根本就不平凡,要是平凡,能夠在出生的時候引來那么恐怖的陣勢,聽呆爺說這種天罰代表著天對萬物生靈中極為優(yōu)秀存在的嫉妒,所以那些修成了妖魔的都需要渡劫,就算是鬼也是有劫難的,不過呆爺沒有深說。
“還有一個,你那個孩子吃飯的問題你解決了沒?”
呆爺來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問題,的確我這也是第一次帶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經驗。
我搖頭。
畢竟晚上才能去找小蝶,那豈不是說凡兒今天要餓一天?
“你也別想什么有的沒的了,奶根本就喂不了你那逆天的兒子,你那兒子要吃的是血,而且是你的血,次一點的就是那些厲鬼的血,或者厲鬼的心臟凝成汁水也可以!”
我一聽差點沒有一屁股靠墻坐下。
凡兒還只是一個嬰兒竟然就要吸血吃心了,那豈不是長大了必然要成為吸血鬼?額,不……我一時之間腦子里很亂,這在之前小蝶可是沒有告訴我呀。
“怎么嚇住了?”呆爺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點點頭。
我的確是被呆爺的話嚇住了。
“這也沒什么,你的血很管用,他餓了你就給他吸點,不用怕,我會讓我們事務所的人都注意一點,抓到厲鬼了都將心臟給你兒子留著,不過這個要算錢的喲!”
“呆爺,要不你幫我?guī)鹤?,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塊!”
呆爺白了我一眼。
“自己有個寶貝自己還不知道,尼瑪我給你帶兒子,我?guī)У昧藛?,要是惹急了那小娃娃他吸我血怎么辦?”呆爺一臉的郁悶。
聽到呆爺一說,我突然笑了。
“呆爺,你不是胖嗎,血多!”
“多你妹,趕快收拾東西,今天一早我接到了一個活兒,人家錢都打到我的卡上了!”
我點頭,然后出門的時候轉身道:“呆爺,什么活了,我們怎么分,我可是要帶上朵朵還有我的寶貝兒子呀!”
“分,給你分十萬怎么樣!”
呆爺一臉的不悅。
我心中這才明白,難怪呆爺看到我那么高興,感情是因為接了一個活,沒人搭把手呀,搭把手就分十萬,呆爺這是接了多大的單子呀。
“對了,呆爺,木道人的蹤跡尋到了嗎?”
呆爺點點頭,然后繼續(xù)道:“找到了,做完這單子外水就馬上收拾這個木道人,老吳已經密切關注著木道人的行蹤了。”
我點點頭,然后起身來到了兒子面前,一只手抱起兒子,另一只手將朵朵裝在書包里,背在背上。
“呆爺,走吧!”
呆爺從墻壁上取下了一把桃木劍,遞給我。
“呆爺,你幫我裝著,我這也拿不了!”
呆爺無語,然后催促著我出了門。
三十分鐘之后我們來到了一個別墅群,呆爺在里面轉了幾圈,然后打了幾個電話才找到我們的目的地。
一下車我便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穿著極為暴露的女人,挺著大胸脯就朝著我們走來。
“是長生事務所的大師嗎?”
呆爺白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走進別墅。
我自然不能丟了面子,也是抱著兒子跟在呆爺的后面走了進去。
“大師,你來了,你快來看看,我的兒子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這樣了,我請了幾個知名的醫(yī)生都無能為力呀!”
我們一走進去,便是一個穿著西服大肚子的男人神色慌張的說到。
我心中一愣,叫我們來看???
呆爺點點頭,然后開口道:“病人在哪里?”
“這邊,這邊……”
那西服大肚子男人連忙帶著我們去了一間寬敞的臥室里。
我不禁感慨,這尼瑪有錢人就是好,連個臥室都這么大,設備這么齊全。但是這會兒那床上卻是躺著一個面容發(fā)黑的小男孩。
呆爺只看一眼便連忙道:“趕快去找芭蕉葉來,越多越好!”
那西服男子不敢馬虎,連忙對著屋外吼了一句。
“人都死到哪兒去了,沒聽見大師的話嗎,快去給我找芭蕉葉,快!”
頓時那些人忙碌了起來,而此刻的呆爺則是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按住小男孩的胸口,接著扳開小男孩的嘴巴,臉色愈來愈凝重,最后伸手按住了小男孩的眉心,猛地一喝,我頓時看到了呆爺手指下面一股黑氣冒出。
“大師,我兒子到底是怎么了呀!”
“我今年都四十歲了,才有這么一個兒子,要是兒子出了什么事,我該怎么辦呀!”
那西服男子開始說著便抹眼淚了,完全不像是一個成功人士應有的姿態(tài),我突然想要知道這個大叔是怎么住進這別墅,娶得起比他年輕二十歲的小姑娘的。
“別鬧!”
呆爺沒有好臉色,直接從懷里掏出了朱砂筆,然后在那小孩子的眉心畫了一個圓圈,然后點在中央,隨后才松了一口氣對著那西服大肚子男人問道:“你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西服男子被這么一問愣了一下。
“我是說你有沒有把人逼得家破人亡過!”
呆爺怒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呆爺這么生氣,但是被呆爺這么一問,我頓時感覺這個肥胖大叔一定是做了什么壞事,才讓別人這樣的報復他。
躺著的這個小孩子,不用呆爺說,我也是看出來了是被人施了極其惡毒的法術。
“這個我們做生意的得罪的人很多,我一時也記不起來了,要說過分我覺得也只有幾年前拆遷那次了,那次……”
西服胖子剛要說話,這個時候幾個找芭蕉葉的回來了。
呆爺連忙對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走過來,對著凡兒,拍了拍那肥胖的手掌。
“凡凡,來到呆叔叔這兒來,你爸爸要做事了!”
我郁悶,凡兒還真的就伸開雙手要呆爺抱,我無語,然后看了呆爺一眼道:“呆爺,你讓我兒子叫你叔叔,你這是亂了輩分呀!”
“去你的,給楊凡當叔叔已經是讓我折壽了,要是當爺的話,他一生氣,不趁我一不注意就吸干我呀!趕快將這個小子用芭蕉葉包裹起來,這件事有點麻煩!”
我點頭。
連忙用芭蕉葉將這小孩子包裹的嚴嚴實實,芭蕉屬陰,這樣就能鎖住小孩子的三魂七魄。
“你繼續(xù)說!”
呆爺抱著凡兒,然后坐在椅子上對著那西服胖子道。
“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的拆遷隊的隊長,你也知道房地產商一來蓋樓修路,這是好事,可是就有一些釘子戶,沒辦法啊,當時我也是火急火燎,上面給我們的任務是一天之內必須將這里的幾個釘子戶攆走,我們用過了各種的手段,都不行,沒辦法只有強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