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心中一顫,怨氣沖天,這乃是大兇之兆呀!
連忙帶著小芳沖入了樓梯,小區(qū)都是六層的樓房,并沒有電梯。我一口氣沖上了六樓,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
六樓正是那法醫(yī)曾宇翰的住所,而這個時候房門大開,我一下子便竄了進去。
屋子里滿是一股股尸體的腐臭之味,我摸到墻壁上的燈打開,所看到的一幕幕頓時嚇得我不禁渾身顫抖。
滿地都是被碎開的尸體,而在靠近窗臺的地方更是有一個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各種似乎是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殘肢斷臂。
小芳躲在我的身后,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我?guī)е徊讲降某白摺?/p>
這是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走了幾步,便能看到廚房,廚房也似乎經(jīng)過了改變,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儲物室。不過這個儲物室儲存的東西和正常的有些不同,這個儲物室儲存的全部都是一個個被分解開的尸體。
廚房的燈有些慘綠,一眼望過去,能夠看到的只是一個個被割得七零八落的尸體,男尸女尸都有。我甚至看到了一個渾身只剩下猩紅骨頭的尸體,在慘綠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滲人。
我心中也是生出了害怕,走到那巨大的桌子前,四處張望,并沒有看到曾宇翰在家,屋子里除了尸體,便沒有任何的活物。
眼前的桌子上鮮血還未干,我能夠嗅到一股新鮮血液的味道。身旁是一個三層冰箱,我心中想或許這個曾宇翰將嬰兒的尸體凍在冰箱里也說不一定,當(dāng)即我伸出手就準(zhǔn)備要打開冰箱。
小芳連忙扯住我的衣服,我微微一顫,心中卻是更加的確定了,不等小芳說話我便直接打開了冰箱。
??!
打開冰箱的瞬間,我渾身一顫,毛骨悚然。
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你們絕對想不到。三層冰箱里面,冷氣升騰,裝滿的卻是鮮血淋漓的內(nèi)臟,更恐怖的是在第二層,竟然有一個人頭。
一個女子的人頭!
長發(fā),精致的臉蛋上蒼白一片,她那雙眼很大,此刻睜開著,猩紅醒目。
“你很沒禮貌呀!”
我一愣,這個人頭竟然開口說話了。
接連后退幾步,我感覺自己的手按在了什么軟軟的如彈珠之類的東西上,側(cè)身一看,手立即縮了回來,因為我的手按在了一堆眼珠子上,這些眼珠子有些還是血淋淋的,有些已經(jīng)干涸了。
“你這個新鬼,竟敢嚇唬森哥哥,看我不收拾你!”
就在我退后按在眼珠子上的時候,小芳頓時從的身后飄了出去,伸手就要打在那女人的頭顱上。
“小芳!”
我連忙制止住了小芳,然后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定了定神,朝前走了幾步,看著那似乎有些害怕的女尸頭顱。
“你是什么人,為何在這兒?”我一臉疑惑的問道,眼前的這個人頭是個厲鬼無疑,但是為什么只有一個頭,而且被凍在冰箱里,我卻是很好奇。
小芳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那顆被無數(shù)內(nèi)臟擠得不能動彈的女人頭顱。
女尸頭一開口嘴角便又一次流出了猩紅的鮮血。
“我叫朵朵,是游戲部落的管理員,因為經(jīng)常玩游戲所以一直宅在家里,那晚我正在部落發(fā)帖子,突然就停電了,等再來電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進入了游戲世界中,一開始我還感到十分的新鮮,可是在游戲里我卻意外被一個陌生的黑衣人拿了人頭,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我聽到朵朵的講述有些不解,而這個時候朵朵繼續(xù)解釋。
“幾天之后我才相信自己真正的死了,而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哪里,一直都被一個惡人放在冰箱里,每天我都能聽到他自言自語,每天都能聽到他切開人體的聲音。”
隨著朵朵的講述,一邊的小芳眼神也慢慢的柔和了許多,我看得出,小芳也為朵朵的遭遇感到同情。
“森哥哥,朵朵姐姐一定是被那個曾宇翰利用邪術(shù)殺害的,而他估計是想要將朵朵姐姐的尸體煉成無頭尸。”小芳在一邊解釋道。
我有些不解,我雖然感覺朵朵似乎不簡單,但是我并沒有想到曾宇翰有什么殺人動機,單純就是為了煉成無頭尸?
“朵朵,你認(rèn)識曾宇翰嗎?”
朵朵有些困難的搖搖頭,周圍那堵滿了各式各樣內(nèi)臟將她的頭顱死死的卡在中間,動彈一下,都是極為的困難。
我苦笑一聲,從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雙長長的橡膠手套,然后將朵朵腦袋周圍的內(nèi)臟完全的移開,一股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直令人作嘔。
“謝謝……”
朵朵的頭顱一騰空,她便從冰箱里飛了出來,不斷的活動著頭顱,轉(zhuǎn)動了一個眼睛,才說:“這些東西真是惡心死了,那個人真是一個變態(tài),他天天都吃這些內(nèi)臟。”
我一聽后背頓時一陣涼嗖嗖的感覺,胃子一陣蠕動,想到將這些東西吃進肚子,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朵朵,今天抓你的這個人是不是帶了一個小孩子的尸體回來?”
我連忙問到。
朵朵點點頭,然后又是一臉驚恐道:“不過那個尸體似乎怨氣好大,嚇得我不敢睜開眼睛,就在剛才似乎那個小孩子被怨煞之氣包裹著沖了出去,而那個變態(tài)也跟著追上了屋頂。”
屋頂?
我頓時脫下了橡皮手套便跑出了門。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基本能夠確定朵朵嘴里說的那個怨氣很大的孩子,就是從李彤肚子里取出來的那個孩子。
“森哥,快,他們在屋頂!”
就在沖出的瞬間,張丹已經(jīng)渾身是血站在了門口,臉色蒼白道。
我點點頭,然后朝著屋頂天臺沖去。
嘭!
就在我沖上天臺的時候,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干瘦男子已經(jīng)被直接震出幾丈,然后重重的碰在了墻壁上。
“好,果然是兇胎惡嬰,還沒有蘇醒就已經(jīng)有如此恐怖的陰煞之氣,真是個好東西呀!”我從樓梯間沖出便聽到了這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黑夜里猶如是一只隱藏在背后的魔鬼之聲一樣。
“森哥,你看!”
張丹根本就沒有管被這陰煞之氣震得吐血的曾宇翰,而是指著那漂浮在半空中,渾身被一股陰煞之氣包裹住的死嬰。
這個嬰兒渾身都是烏黑的血液,身體漂浮在空中有些暗紅,臉色有些慘綠,樣子極為的嚇人,周圍一團團不斷旋轉(zhuǎn)匯聚的陰煞之氣猶如一只只凌亂的觸手一般,仿佛一旦那嬰兒睜開雙眼,便能吞沒一切。
“森哥哥,我怕!”
小芳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角,只露出一雙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的眼睛。
這個時候那一身黃色道袍的曾宇翰也是看到了我和兩只鬼,臉色微微一顫,當(dāng)即手上的飛出了一道金光。
“想搶我的兇胎,沒門!”
我不禁郁悶至極,這個曾宇翰要不是白癡那就真的是變態(tài)到了極點,這兇胎惡嬰,還沒有蘇醒就已經(jīng)如此的厲害了,要是真的等七天之后那李彤化作厲鬼的瞬間,恐怕第一件事不是去殺范明,而是來找她的孩子,畢竟母子連心,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森哥,就是這把金錢劍,金錢劍傷害不了你,你給他搶了,讓我來收拾他,幾年前他為了做人體實驗,將我騙到了醫(yī)院,然后取走了我的心臟,從那天開始我無時無刻不想報仇!”
我心猛地一顫,難怪一說到曾宇翰,張丹的胸口頓時一片血紅,感情是因為被人取了心臟。
頓時我對眼前的這個曾宇翰又添了幾分厭惡,將張丹和小芳擋在身后,猛地竄出,一把抓住那金光璀璨的金錢劍,然后猛地一腳飛在了曾宇翰的臉上。
我小時候雖然經(jīng)常受欺負(fù),但是在父親的調(diào)教下,還是有兩把刷子,只是從來不顯擺,畢竟我知道這個世界上能人太多,我不過就是一只小蝦米罷了。
哧啦!
金錢劍被我右手抓住,頓時手腕處一陣刺痛,我連忙換做左手,那手腕處的刺痛才緩解許多。
“鬼結(jié)?”
被我打翻在地的曾宇翰臉色大變,站起來后退了幾步。
就在這個時候,那不遠處漂浮在空中的死嬰身體周圍突然開始瘋狂的匯聚陰煞之氣,甚至天空之中那慘白清冷的月光都被他吸入了身體之中。
看到這一幕,我臉色大變。吞噬陰煞,吸收月光,這是在蓄勢,沒有蘇醒前已經(jīng)如此的恐怖了,蘇醒了之后恐怕要逆天。
“不好,趕快阻止他吸收……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對著那靠著墻壁的曾宇翰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