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鄭老爹那樣激動,我和孟鐵虎都興奮了,我忙問道:“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玉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老爹似乎還沉浸在那種痛苦中,他渾身哆嗦著半天沒有說話。
邢支書給我遞了個眼色說道:“大家都別急,反正到飯點了,咱們邊吃邊聊……我先出去點幾個菜,等會吃飯時再說!”
邢支書說完起身就出去了。
我和孟鐵虎看鄭老爹太激動,怕萬一一催他,他真急出個好歹來,我倆也就沒再問那個什么玉姨的事情,我倆跟老頭嘮了半天磕,都是家里的事情,什么孫子怎樣了,老伴在不在,平時有什么愛好這些話題,我們和老頭聊了一會,老頭跟我們熟多了,他似乎也放松了許多。
邢支書走了進來,菜一會就上來了,反正邢支書點菜很有講究,葷素搭配的挺好,海鮮什么的都有,他還專門給老頭點了份豆腐和肉湯。
孟鐵虎給我遞了一個眼神,我吃了兩口菜,然后放下了筷子,我對鄭老爹說道:“老爹,你剛才說那個玉姨,那個玉姨是怎么回事?”
鄭老爹說道:“那個玉姨,那個玉姨是個苦命的女人,她可太慘了……那時候,我還很小,由于這件事真是太慘了,所以,所以我一直有印象,那還是解放前的事情……”
接著,鄭老爹給我們講了一個女人的凄慘故事:
解放前,不知道從哪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由于沒有地方落腳,所以,她帶著孩子住在村口靠山的那個老屋里。
這個女人平日里靠給村里人縫補衣服為生,她在村口那個老屋住了有半年多,生活一直很平靜。日子久了,村里人和這個女人都慢慢的熟了,大家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她叫黃玉。
那一年的夏天,小女孩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出口被黃紙封著的地窖,小女孩以為地窖里說不定會有什么寶貝,小女孩就撕掉了黃紙鉆進了地窖里。當天晚上就出事了,黃玉半夜跑到了村長家,他讓村長趕緊帶人去她家,她說家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古怪的女人,那個古怪的女人對黃玉說,她們占了她的房子,她要殺死她們……
村長當時就趕緊帶了幾個漢子跑到了黃玉家,可是,村長和那些人在黃玉家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女人,她家沒有別人,只有黃玉和那個小女孩。
村長搖了搖頭,帶著其他人就走了。一個孤零的女人帶著一個女孩子,生活壓力又那么大,很容易精神不正常。精神不正常,亂說亂想也是很正常的……
后來,黃玉又在半夜去找過村長,村長每次都是急慌慌的帶人去,可是,每次村長和那些漢子都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女人……到后來,黃玉再去找村長的時候,村長就不去了。
那是一個下著暴雨的夜晚,那一晚,村里的狗都像發(fā)瘋了一樣的亂叫……那一夜的雨下的很大,很大……
第二天,有人想去找黃玉給自己縫幾床被子,可是,黃玉家里靜悄悄的,她敲了幾次門都沒有人開。
又過了兩天,她又去敲黃玉家的門,可是,還是沒有人。不過,這次她覺得不對,因為,空氣中有股惡心的臭味……
村長帶人把門砸開了,屋里的慘象讓人難以接受。
黃玉自己吊死在房梁上,她的手里拿著一根繩子,那根繩子的另一頭綁著她的女兒,她的女兒是被她自己勒死的……
村長馬上就報了官。當時的警察就來了,警察檢查了一下,然后就說,這是自殺,死者因為對世界厭惡,所以產(chǎn)生了自殺的念頭,死者又怕自己死后女兒在世上孤苦受罪,所以,她在自殺前殺死了自己的女兒。
村長雖然對警察的說法有些異議,可是,當時已經(jīng)結(jié)案了,所以,村長也就沒有再說什么。黃玉死后的一陣子,整個村里的氣氛都不太對勁,村里人都覺得晚上涼涼的,夏天的夜感覺比冬天還要冷……大半個村子的人都有病了……
村長私下里找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商議了一下,每家每戶湊了點錢,村長去附近道觀請了個高道,在黃玉家的老屋做了一場法事,那個高道在作法之后曾經(jīng)說過,此屋兇險,不宜居住。高道臨走的時候,在那個老屋上面貼了很多黃色的道符。
村長把那個老屋定名為兇屋,嚴告村人,不許靠近。
后來,村長在打鬼子的時候死了,村里的人又死了一大半,再后來,很多外地人都逃難來到了這里,其中包括原來的那個老頭,那個老頭不信邪,搬進了那個老屋里,后來,他的老婆和孩子就……
再后來的事情,我們?nèi)贾懒恕?/p>
鄭老爹的故事講完了,邢支書看著我們問道:“二位大師,不知道鄭老爹說的東西,對你們有沒有用?”
我看著孟鐵虎說道:“鐵虎?”
孟鐵虎眉頭都快擰到一塊了,他嘆息道:“看來,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和小女孩就是黃玉和她的女兒了,怪不得她一直說有苦衷,她有苦衷的……看來,她也是被之前那個屋子的主人給害死的……鄭老爹,您知不知道黃玉之前的那個老屋主人是誰?”
鄭老爹說道:“這我哪知道,反正,玉姨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還小,這事我有印象。我小的時候,那間老屋就很破舊,玉姨她們沒有來的時候,我還和小伙伴去那玩過,不過,每次我們?nèi)ネ娴臅r候,回家就會生病,后來,后來我們就都不去那個老屋玩了……”
我說道:“哎……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如果,如果沒有那個老屋之前的資料,看來,這個結(jié)還是很難解啊……”
邢支書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先給鄭老爹送下去。”
邢支書起身給鄭老爹送到了樓下,我看著孟鐵虎說道:“鐵虎,現(xiàn)在怎么辦?”
孟鐵虎說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比較復(fù)雜,不好搞啊……路遙,你點子多,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說道:“通過鄭老爹的說話,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一、那個屋子在以前就是兇屋,黃玉和她的女兒是第二波被兇屋厲鬼害死的人。二、那個老頭和他老伴還有他兩個兒子估計也是受兇屋厲鬼所害,只不過,他們可能是陽剛之身,所以受到傷害的程度不太一樣。三、張嘯鬼迷心竅的買了這個兇屋,當時他不明就理,請人作了幾次法,這個厲鬼并沒有當時就動他和他的家人。而后來他加蓋了村屋之后,可能激怒了那個厲鬼的怨念,所以,那個厲鬼開始傷害他和他的家人!”
孟鐵虎說道:“我艸!路遙,我太佩服你了……這些事被你一說頭頭是道。你這大學是沒白上,說出來的東西比我有條理性多了……恩,你跟我的看法一樣,這是兩波鬼,黃玉和她的孩子也有可能是被最早的厲鬼給害死的,她們被厲鬼所迫,所以不能離開那個鬼屋。而她們嚇唬張嘯一家,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受到傷害。不過,這件事情最關(guān)鍵的地方就是,我們怎么才能知道在黃玉以前那個屋子主人的情況……只有了解了那個厲鬼的心結(jié),我們才好打開她的心結(jié),送她走……”
我說道:“這個厲鬼這么兇,為什么不直接打的她魂飛魄散?”
孟鐵虎說道:“我們道家一向講究無為,所謂無為就是無中生有,有中生無,這種事最好是化……能化去怨氣就化去怨氣……”
我看著孟鐵虎說道:“你這會說的好聽,昨晚見黃玉母女都準備打的人家魂飛魄散……”
孟鐵虎低頭道:“說來慚愧……估計我昨晚是著了那個厲鬼的道,她可能激發(fā)了我身上的暴戾之氣……哎,現(xiàn)在真是頭疼,怎么才能查到那個女鬼的怨氣在哪呢……”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邢支書的聲音,他似乎在門口揩了一會小辣椒的油才走了進來,我看著孟鐵虎說道:“你急也沒用,如果真查不出那個厲鬼的怨氣,那只有使用非常手段了!”
聽到我說這話,孟鐵虎看著我倆笑了一下:“二位大師別急,我知道怎么查出那個厲鬼的底細……”